() 丁滄浪的話得到了眾人的贊同,大家都深以為然。
東洲大陸上地位稍高的人都有機會接觸修真物品,也基本相信曾有修真者(或者神仙)存在。可惜的是,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曾經的修真者應該是離開了這個世界。
正是修真者的離開,導致東洲大陸上的修真傳承出現了問題,也就沒有了新的修真者的出現。
儘管東洲大陸上的人們從未放棄過修煉,但在十萬年的努力之後,人類走上了一條和修真有著明顯區別的修煉道路——武者之路,也就導致明明有數量不少,威力不凡的修真物品,可真正能被武者利用起來的,卻少之又少。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怎麼開口的近衛軍都尉嚴陣突然話了:“風彩,這旗陣最多能掩蓋多少兵馬?”
嚴陣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個激靈,他們都是心思活泛之輩,馬上就聽出了嚴陣的話中之意。
風彩的旗陣能掩蓋兵馬蹤跡,從而發動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襲,這樣的功能在戰場的作用實在太大了,大到有些逆天。
如果這旗陣能夠掩蓋更多兵馬的蹤跡,數量甚至上萬的話,那麼由此發起的突襲就能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
所以嚴陣這話一開口,所有人的神情都嚴肅了起來。
最近楚國蠢蠢yù動他們都知道,又因為葉鋒就是晉國南疆的最高軍事長官,對於楚國的行動就更加瞭解。
他們都知道楚國蠢蠢yù動,想要報百年前戰敗之仇,晉楚兩國的戰爭已不可避免,到時候肯定是慘烈之極的數十萬大軍的絞殺。
這個時候,從葉鋒到他麾下的文武官員都在積極準備,任何能夠增強戰力的東西他們都不會放過。
之前葉鋒讓葉天琪夫婦在拍賣行拍下了傳音玉盤,就是為了增強自身的戰場指揮能力,最終還是為了這場必然到來的晉楚大戰做準備。
現在嚴陣看到風彩展現的能夠隱藏兵馬蹤跡的旗陣,如果真的能夠隱藏更多大軍蹤跡的話,其作用絕對不下於傳音玉盤,他自然無比心動,也迫切想要徹底瞭解。
“連人帶馬的話,絕不超過五百!”風彩的回答讓嚴陣很是失望,可這是事實風彩也沒有辦法,“cāo縱旗陣不僅僅需要真氣付出,還需要強大的jīng神支援。我現在的能力如果掩蓋五百兵馬蹤跡的話,能夠堅持一個時。如果太多的話,那堅持的時間就會急速減少,那麼作用就更了。”
“可惜!”嚴陣很是惋惜,“可惜是修真者的法寶,只有修真者或者像你這樣的有緣者才能使用,否則這旗陣肯定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不定還能決定這場戰爭的結果呢!”
對於嚴陣的惋惜風彩倒不在意,晉楚大戰對於她來還有些遙遠。雖然她現在已有些能力,但這場關係到晉楚兩國國運,參戰人數多達數十萬甚至百萬的大戰,她幾乎沒有參加的餘地,自然也沒有置喙的必要。
至於把旗陣貢獻出來,那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僅僅是貢獻旗陣,根本就沒人能用。而如果要讓人也能使用旗陣,那就得讓人修煉修真法訣。
但修真法訣是能隨便傳授的?
如果修真法訣都隨便傳授,那豈不是告訴天下人,她當初的奇遇不只是得到修真物品那麼簡單,她甚至還得到了修真傳承。
到那個時候,她將成為眾矢之的。
這個世界想要修真的人不要太多,到時候她就等著被人抽經扒皮,挫骨揚灰。
唯一還能稱為幸運的,就是武者似乎還不能搜魂。風彩只能這麼慶幸!
因此,旗陣是絕不能送出去的。
至於這次她拿出旗陣來取得這場完勝,一個原因是為了師父分憂,另外一個原因則是為了降低天音令的損失,最後則是因為這旗陣遲早會暴露。
風彩準備把旗陣作為天音令的一個手段,那麼旗陣就將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為了避免以後人們懷疑,現在早拿出來讓人適應並不是一件壞事。
旗陣的事情到了這裡就告一段落,眾人改變了話題。當然,旗陣的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結束,只是現在人太多不方便而已。
果然,慶功宴之後,遊海、丁滄浪、葉天琪夫婦等關係較近之人都來親自體驗了一把旗陣的威力。
除了**,風彩為他們展示了yīn陽斂息旗陣的所有能力,雲霧、迷陣、幻化、斂息等等。
當然,這一切的能力都有所保留,風彩使用的都是武者的手段,像御物術直接cāo控旗陣等手段那是不可能拿出來的。
不能光明正大地使用御物術,旗陣的威力也就有限。不過就是這有限的威力,也讓遊海等人讚歎不已,對於傳中的修真手段更是嚮往。
然而,再嚮往又能如何?
在他們的收藏之中又不是沒有修真物品,但真正能被他們利用起來的連皮毛都算不上。
接下來,風彩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就在這平靜的生活中,所有人都在等待葉鋒和平戈決戰的訊息。而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葉府內外的氣氛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葉府之人雖然對葉鋒有信心,但葉鋒和平戈的差距是如此明顯,凡是練武的都能看出來,因此由不得他們不擔心。
葉府之外定業城內的氣氛就更加詭異了,定業城府衙的工作幾乎陷入凝滯,工作人員顯得心不在焉,而定業城的人則都在觀望。
而就在眾人都在等待葉鋒和平戈決鬥的時候,欽州境內各城鎮都在進行著一系列的遷移行動。
這些有遷移行動的城鎮基本上都有著劍玄門、清水幫、鐵血盟、黃風嶺背景。就在葉鋒和平戈交戰之前,他們很有默契地行動了起來。
“老爺,我們在明揚城呆得還好的,為什麼突然要離開?那麼好的茗煙樓,就以這麼低的價錢給了樓三那胖子,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我們和樓三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明揚城去欒城的官道上,眾護衛保護之下的一輛豪華馬車之內,一個眉毛有些倒八字的中年正一臉不解地問著正隨馬車一晃一晃的五旬老人。
老人微微睜眼看了一下忠心但腦子只能一般的僕人,覺得閒著也是閒著,就和他,免得他老是糾結著難受:“你應該知道葉長老和平戈的決鬥吧?”
“當然!我覺得葉爺肯定能贏。”聽到兩大先天巔峰武者的決鬥,功夫還未到先天的僕人也來了jīng神,道,“不過這和我們離開明揚城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你別忘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劍玄門的外門長老之一。”老人笑著提醒忠僕。
“可那是我們劍玄門和黃風嶺的事情啊,和鐵血盟又有什麼關係?咦,難道是因為他們鐵血盟、清水幫、黃風嶺三家結盟?”忠僕還是不解,但在話出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不久前聽到的關於三家結盟的事情。當時,他還為此擔心的詢問老爺,不過老爺只讓他安心管家就行了。
“難得你也聰明了一回。不錯,不錯,看來頑石也是能夠化的嘛!”老人居然從忠僕的反應發現自身的好,自鳴得意起來。
忠僕姓石,老人習慣叫他石,後來石慢慢長大,也就變成了老石。他們兩人從一起長大,感情極其深厚,雖是主僕,卻勝過兄弟。
看看他們兩人一起坐在馬車裡,幾乎沒有什麼規矩可言的隨便聊著天,就可以知道他們平時的相處模式了。
而且別看他們的相貌看起來有些距離,其實他們是同歲的,只是因為老石是半步先天才看起來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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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那你可不能這麼。石頭我聰明可不是因為老爺你教的好,而是我本來就聰明。”自稱為石頭的忠僕似乎見不得老人得意,馬上抗議了。
“是嗎?那你既然是天生聰明,那就用你聰明的大腦給我,為什麼決鬥的訊息早就傳來,我們為什麼要現在動身離開明揚城?我們完全可以早,那樣應該更安全。也完全可以遲,反正我們這人也不夠人家吃的。”老人馬上還擊。
“嗝……讓我好好想想!”一想問題,石頭的思路馬上就卡殼,但剛剛他已經自稱聰明,現在又怎能認輸?於是他就使用拖延戰術。
老人不為己甚,繼續閉目養神。
他們為什麼早不早,晚不晚,現在才離開明揚城,自然是有原因的。
在葉鋒和平戈決鬥的訊息傳出來之後,所有在外的,尤其是在鐵血盟、清水幫、鐵血盟地盤刨地求生活的劍玄門之人都知道,他們需要有所改變。
這種改變可以有很多種方式,簡單的是如老人這般結束生意離開,難辦的一些的則是轉入暗處潛伏。
老人現在才離開,正是在安排那些需要在明揚城潛伏的人。作為劍玄門外門長老老人的工作當然不僅僅是經商,他就是明揚城明面上的負責人,需要做很多劍玄門吩咐的事情。
如此,他終於在決鬥之前安排好了一切,也等來了劍玄門重新安排的負責人,這才放心地離開了明揚城。
這場似乎明明白白,只是師父愛護徒弟,為徒弟報仇的決鬥其實意味著很多很多的東西。
很多原來只能在暗處做的事情,現在都拿到了臺面上。
像定業城發生的劫掠,以前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像葉鋒直接發起的“靖寇行動”,原來也不會這麼光明正大。到現在,一切都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而所有做出選擇的人,他們也都明白,在決鬥之後一切都將徹底攤牌。
如果是葉鋒輸了,傷了或者死了,那劍玄門肯定發起慘烈至極的報復。到時候,三家聯盟肯定也會做出最大的反擊。
而如果是平戈傷了或者死了,那其實也差不多,雙方的戰鬥同樣會變得慘烈。
而且,因為葉鋒在戰勝平戈之後的崛起讓三家意識到劍玄門的後勁和實力,所發動的攻擊可能更加的慘烈。
可以在決鬥分出勝負之前的這段時間,是雙方最後的剋制期。一旦過了這個時間,戰爭將不可避免。
所以,老人選擇在決戰之前離開了定業城。
而像老人這般離開雙方地盤的還有很多很多,他們都是劍玄門和三家聯盟在對方地盤的明面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