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還是大理的皇帝，段譽還沒有成為知名人士，穿越眾也很難把精力放在考證段譽會不會六脈神劍和一陽指上。但是穿越眾下屬的西南菸草公司和玉石珠寶公司已經在圈地了，元祐五年的中秋剛過，孫昌就送了每個穿越眾一塊拳頭大小的翡翠擺件和一枚寶石皮帶扣作為禮物。

李基在中秋晚宴上問到為什麼自己收到的是水晶的皮帶扣而錢進等人都是紅藍綠寶石的。孫昌說這塊水晶是材料研究院最新生產出來的第一批光學人造水晶成品，紀念意義非凡，價值鉅萬，自然要拿來顯擺一下。其他人得到寶石只是從大理諸多圈佔的礦山開採出來的天然寶石中的精品，顯然相對於今後身價註定過萬億的穿越眾沒有什麼意義，僅僅只是一個小玩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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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的商隊規模有多大了，有沒有超過我們控制下的對吐蕃的貿易商隊？"王能負責貿易公司方面的事物，自然要受到穿越眾的關注。

"自從半年前，將康定的那只最能推銷火柴的商隊調到大理，我們搭建的大理貿易公司已經超過500人，他們都是透過了考驗的商貿能手，每個人來去三個月一趟就能賺到平均500貫以上的分紅加薪資呢。雖然和吐蕃貿易的下面直屬團隊180人的規模相比還差點人，但是利潤可以說是高出倍以上啊！"

"你的意思就是說大理團隊的人均產值超過吐蕃的6倍？這怎麼可能？"劉欣對數字很敏感，一下子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你也不想想，吐蕃有什麼東西可以出口的，除了藏刀、綠松石、蜜蠟石和蟲草、雪蓮、川貝、紅花等藥材和同樣是一些年產量不足千噸的犛牛酸奶乳酪、風乾肉、藏羚羊絨等貨品，我最看好的就是貨品就是青稞酒和松茸了。這點酒菜還要我們大量的編故事在旗下的酒樓推銷才能賣出去。我們每年出口的不設上限的茶葉、食鹽、紡織品、銅鐵器皿、刀斧、糧食都是大宗商品，那巨大的差額不可能靠藏區的那點金銀出產和需求量不大的藏馬來填平，要不是朝廷每年撥款幾百萬貫作為買地的錢，我們早就虧損了，要知道我們出口的價錢可是比來之前時代傳統價格低了不少的。"

"你又喜歡偷換概念，降價一半我們還是暴利，誰不知道我們工業化流水線的威力，你雖然做賬做的好像降價就掙扎在虧損邊緣保持微利的樣子，但是偷稅漏稅的大功我也不會忘記的，老劉在做假賬方面的功力還是比不上你。

大理出產豐富，以前的人沒有我們的規模和先知能力，自然不知道那些暴利的貨源和加工方法，沒有我們這麼暴利和大規模也是可以接受的。大理不收茶葉方面的捐稅和和買政策的影響，我們出口西北和吐蕃的茶葉就有一半是來自於大理。還有各地高檔建材工廠接受的大理石石材也是很暴利的大宗商品。我們圈地開採的銅礦石也算是平衡貿易逆差的神器。幾個比較小的溼法鍊銅工廠供應的銅錠也很暢銷，從麗江地區進口的銅器十分受黃淮地區的歡迎。藥材和食用菌的採購量也很大，幾乎佔到我們內部消費的76%左右，下屬的酒樓和合作伙伴的酒樓一年就達到5000噸的消費量呢。

當然最暴利的還是寶石開採和加工，每年賣出去的珠寶首飾除了山東地區的黃金、京西南路唐州的白銀和沿海的珍珠是來自境內的原料，玉石、寶石和琥珀、珊瑚、象牙等等幾乎全部都是進口的。一年的產值起碼有好幾千萬辰基錢的利潤呢！大理第一年就給我們一個驚喜，我們從不會加工寶石的土著部落和大理積存寶石原礦的眾多富戶手中廉價買來的寶石價格起碼就價值數億貫。當然這只是現在的市價，要是等到老百姓都富裕起來，工業革命完成之後，這批加工好和未加工的原礦起碼價值五萬億以上。鴿子蛋大的紅藍寶石就有數百顆，數百公斤的全開翡翠原礦就有幾十噸，什麼黃龍玉、瑪瑙、青金石堆積成山了都。

我第一次看到倉庫裡面堆積的初加工打磨過礦石還以為是礦渣，差點把倉庫主管大罵一頓，後來把強光燈開啟以後我才知道我原本以為那個主管是浪費倉庫空間的廢物的念頭是個笑話，那堆積如山的翡翠和寶石差點亮瞎了我的氪金狗眼。

那感覺比我第一次看到我們銀行總部的地下金庫裡面堆積碼放的金磚和銀錠的刺激要強烈一百倍。以後看到那些金磚的感覺就像看到金屬倉庫裡面的銅錠一樣，鈍化了的感覺讓我對錢的認識加深了很多。"

"哦，還有這種好處？我也要試試，我每次看到實驗室裡面的鉑金坩堝都有一種摸兩把的衝動，我就不信看到寶石山會無視貴金屬。"

"那也不對啊，你說大理的貿易利潤這麼高，買來的東西都是寶貝，賣出去的都是必需品和普通物資，那利潤也不應該只有吐蕃的六倍啊？"

"結算價格肯定不能和最終的成品價格相比嘛，原礦購買價如果算50貫，商隊賣給我們的珠寶公司的價格不會超過400貫啊！但是加工成珠寶一萬貫也算很低了。你想想，一顆籃球大的翡翠原礦賣價5000貫，換成大理部族需要的鐵器和刀劍起碼有三百把上等鋼斧子或一千口鐵鍋，要是加工成翡翠白菜等國寶級工藝品值多少錢，十億打不住啊。一萬倍的利潤在珠寶業和原始積累階段的貿易中很普遍嘛，賭石遊戲中一萬倍只不過算是比較高的，還算不上最高的倍數嘛。

我們要一堆沒有用處的石頭幹嘛，還不是為了賺錢去建設工業體系和現代化的文明嘛，現在只是集中精力開發最暴利的產業，等到以後環境成熟了，我們隨便搞一個螺旋藻的產業就能賺到數億啊。"高競插話的很有藝術，一邊揭示暴利的普遍性，一邊強調大理貿易的重要性僅僅在於少數寶石品種的貿易上。

"我聽說有幾個商隊的夥計在過江的時候不小心從船上掉到江中，隨水流漂走了？"楊文暉突然對王能發問。

"上個月的事，我也是按照公司條例處理了，撫恤金早就發放了啊。"

"我不是問你怎麼處理這件事！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該對大理全境開展資源調查和地質科考工作，為我們以後的修路和架橋做點準備？"

"是啊，那些損失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嘛，修一座跨江大橋雖然很難，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先做好準備工作嘛。有了橋樑，不管運貨還是出入境都會很方便啊。"劉蛟準備開始建設無線基站了，要把通訊高塔建在高黎貢山的山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知道了，擴大商隊規模就行了，加塞幾個地理專業的學生去實習嘛，原來探礦隊的人不夠用，找到黃龍玉礦可費勁了，地圖的繪製還是很費工時的。"

"要說這商隊也不容易啊！軍情民情要收集分析，還要繪制地圖、探礦、製作動植物標本、做買賣、收買線人和土著頭人、建設商業據點、規劃未來城鎮佈局、當工程師修路架橋、挖洞當倉庫、指導土著種植菸草和藥材、打獵、抵禦土匪的搶劫。

我去！一年花1500貫就能僱傭一個擁有情報專家、地理專家、生物學專家、商業談判專家、特工間諜、建築專家、農業專家、山地戰術專家諸多頭銜的高人為我們賣命？什麼時候高階複合型人才這麼不值錢了？"陳冠先算了一下帳，核對了大理貿易公司開出的現金支票票根，瞭解報銷專案的名目之後驚呼道。

"我們的商隊都是專精一門手藝的，其他技能都是在路上學習的，每一隻分隊都是五十個人，每個人都是另外四十九個人的老師同時也是另外四十九個人的學生。這種高效配置人力資源，培養複合人才的技術也是boss發明的啊！榨乾員工每一分可以利用的能力就是所有老闆最求的終極目標嘛！"趙守忠舉起酒杯示意開席，可以暢飲桌上擺著的數百種酒類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