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博士哥遲疑了一下，吭吭哧哧道：“還能怎麼樣呢，就先給公司試用唄，李總答應了，如果試用效果好的話，就讓我升職，未來一兩年內可能擔任IT部的一號。”
“呵呵。”陳泰然皮笑肉不笑地呵了兩聲，問道：“李總是不是拉上窗簾，親口對你這麼說的？”
“是啊陳哥，你……你怎麼……”
“那李總有沒有跟你說，這套東西在他沒點頭之前，絕對不可以告訴公司裡任何一個人，包括蘇總。”
“是啊，李總說，他要秘密調查一下公司內部所有員工的工作積極性，因此決不可走漏了風聲。”
“還有呢？應該不止這一句吧？”
“他還說……蘇總嘛，一向主張人權，一定不會支援這麼做，但有些事情是必須要貫徹實行的，既然蘇總唱紅臉，那麼就由他李總來唱白臉吧，大家都是為了公司嘛。”
“哎……”陳泰然無奈地捂住了額頭。
看得出來，這位沙大方同學還真是人如其名，估計在學校裡讀書讀久了，智商高，情商卻偏低，再加上剛出校門不久，接觸社會也不多，為人處世實在太嫩。
“怎麼了陳哥，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只有一個問題，李總有沒有讓你簽署什麼檔案之類的？”
“這個……他說具體的合同等他試用過後，立刻就會擬定，大概也就是這幾天吧。”
“好！”陳泰然一拍大腿，笑道：“小沙呀，你就記住一條，如果他要你籤什麼東西，先別急著動筆，就說你需要帶回去好好看看，明天再給您答覆。”
“哦……然後呢？”博士哥推了推眼鏡，一臉迷糊樣兒。
“然後拿來給我看啊！”陳泰然深感無奈，都他娘想拿起桌上的杯子給某個傻小子來一傢伙了。
“哦哦……”博士哥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對了，你有沒有給這套系統設定一個……嗯哼，你懂的。”
“呃……陳哥你是說後門程式麼？”博士哥說到這裡有點吞吞吐吐的，似乎不太好意思提起。
“廢話！你怎麼這麼傻？”陳泰然真忍不住了，直接給了博士哥一記板栗，“姓李的給你一張空頭支票，你就不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啊？”
“這……這貌似不太好吧？”
“有什麼好不好的？你就這麼看輕自己的作品？區區一個升職，就把你打發啦？記住，真銀白銀沒到手之前，千萬別信他。”
“這個……李總應該不會……”
“不會什麼？你怎麼不想想他的動機？我來問你，李總一個人來測試這款軟體，你放心嗎？”
“咳……陳哥你這話說的，李總又不是搞這行的，我這套東西他絕對盜不走。”
“好，那我再問你，你有沒有想過李總要用這套東西來做什麼？”
“呃……不是……不是要調查咱公司員工的積極……”
“積他媽！如果真按照他說的，那麼這套系統的最高許可權日後肯定是要移交的，對不對？”
“是……”博士哥不由得暗暗點頭，陳泰然這話的確有道理，李總畢竟只是個副總，上面還有蘇總呢，退一萬步說，天嘉真正的幕後大老闆是誰，公司裡還沒幾個人知道呢。
如果這套軟體真的試用成功了，效果很好，那麼最高許可權肯定是要給大老闆滴，他李副總算什麼東西，一邊兒畫圈圈去吧。
陳泰然看博士哥神色，知道他已經理解了，於是便加了最後一把火：“你看看咱李總，他自己上班時間在幹什麼呢？”
“他……哦！我明白了！！！”博士哥愣了一下，恍然大悟。
“懂了吧。”陳泰然嘿嘿一笑，“李總平時上班的時候都是怎樣日理萬機的，咱們誰也不知道，不過今天嘛，呵呵，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就不多提了，心裡有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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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博士哥連連點頭。
“你覺得，李總日後會樂意把許可權移交，好讓蘇總天天對著電腦觀賞他親自出演的愛情動作片麼？~”
“這……”博士哥徹底沒話說了。
“行啦。”陳泰然拍拍小夥兒，笑道：“今天咱們就說到這裡，你心裡有數兒就好，有些東西不是別人答應了你就一定算數的。”
“嗯，我明白了，謝謝陳哥。”
“明白就好，你要知道咱李總是什麼人，老人精呢，如果日後他真的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你覺得他會大大方方地承認是自己偷窺的嗎？恐怕到時候上法庭的另有其人吧，至於那個人是誰呢，呵呵，你覺得會是誰？~”
博士哥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好啦，你也別想太多，回去休息吧。”陳泰然扶起小夥兒，握拳朝他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好好養足精神，你還要追妹子呢，垂頭喪氣的怎麼行，爺們點兒！”
“嗯！”博士哥重重地點了點頭，合上筆記本，朝陳泰然鞠了一躬道：“謝謝陳哥耳提面命，指點迷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加油！~”陳泰然微微一笑，送走博士哥，繼續回來LOL。
幹到一半，這貨忽然想到一件事：擦！明天公司好像要為柳悅言舉辦一場新聞發佈會，那麼在此之前……
“Oh shit！”陳泰然暗罵一聲，急忙拿出手機，撥通了沈欣欣的號碼。
“喂！什麼事！？”沈大警花的語氣聽起來很急促，很不友好，似乎她正在忙什麼東西，被打斷了感到很不爽。
“咳……那什麼，沈警官，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沒有！”沈欣欣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但想想又加了一句：“也可以有。”
“是嗎？~”陳泰然嘿嘿一笑道：“我有個朋友想見你一面，不知你可有空？~”
“你朋友？”沈欣欣皺了皺眉毛，“你什麼朋友，何方神聖啊？”
“這個嘛……怎麼說呢，她是我的一個很大牌的朋友，平時愛唱歌，愛跳舞。友情提示一下：她唱得很好哦，國際水準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