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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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令茲由多洛雷斯.烏姆裡奇(高階調查官)暫代霍格沃茨校長一職。

以上條例符合《第二十八號教育令》。

這個告示在一夜之間貼遍了整個學校,城堡裡的人眾說紛紜,因為沒人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霍格沃茨的校長便換了人。

“鄧布利多教授去哪兒了?”人們互相打探著訊息。哈利.波特等知情者很快被挖了出來。人們不厭其煩地追問著他們。

“夠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不去問西爾弗和馬爾福呢?調查行動組的人都比我更清楚這些事情。”哈利被人問得急了,脫口而出。

“因為調查行動組的人會給每一個問他們這個問題的人扣分。”人們這麼說道,然後繼續追問。“再告訴我們一些情況吧,哈利。”

“我——什——麼——都——不——知——道!”

哈利大吼道。

他的聲音沒有驅散人群,反而招來了位不速之客——有人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哈利一轉身,發現自己幾乎和管理員費爾奇臉對著臉。他急忙向後退了幾步,心想最好還是從遠處看著費爾奇。

“烏姆裡奇校長想見你,波特。”他不懷好意地斜眼看著哈利。

“是代理校長。”哈利糾正道。

費爾奇無聲地笑起來,下巴上的垂肉顫抖著。

“我沒有興趣跟你玩文字遊戲,波特,校長就是校長,代理二字去不去掉對我來說都沒什麼關係。”他喘息著說,“跟我來。”

哈利只能跟隨費爾奇迎著潮水般湧來的飢腸轆轆的學生走回門廳。

費爾奇心情似乎特別好。他們走上大理石樓梯時,他斷斷續續地小聲哼著歌。他們來到第一層樓梯平臺時,他說:“這裡的情況都在變,波特。”

“我看未必。”哈利冷冷地說。

“未必?你們這樣的小畜生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費爾奇說道。

“我跟鄧布利多說了好多好多年了,他對你們太寬厚了。”費爾奇說著,難聽地輕聲笑了起來。

“要是知道我有權力用鞭子打得你們皮開肉綻,你們這些卑鄙的小畜生就再也不會扔臭彈了,是吧?要是我能吊住你們的腳脖子,把你們倒掛在我的辦公室裡,那就再沒人打算在走廊裡扔帶牙飛碟了,是吧?”費爾奇唾沫橫飛,激動著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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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機會來了,烏姆裡奇教授當上了校長,等到《第二十九號教育令》一生效,波特,我就有權那麼做了。她還答應我,她會請求部長簽署一道命令,驅逐皮皮鬼。哈,由她來掌權,這裡的情況會大不一樣,我很希望烏姆裡奇教授成為霍格沃茨的正式校長。”

烏姆裡奇顯然在不遺餘力地把費爾奇拉到自己那一邊,哈利這麼想著,心頭有些涼意——費爾奇太熟悉霍格沃茨了,他很可能會成為重要的威脅。論起對學校裡秘密通道和躲藏處的熟悉程度,他可能僅次於韋斯萊家的雙胞胎。

“我們到了。”費爾奇說,斜眼看著哈利,在烏姆裡奇教授的房門上輕輕敲了三下,然後把門推開了,“波特那小子來見你了,校長。”

烏姆裡奇坐在桌子後面,正忙著在粉紅色的羊皮紙上寫些什麼,他們進來時,她滿臉堆笑地抬起了眼睛。

“謝謝你,阿格斯。”她親切地說。

“不必客氣,夫人,不必客氣。”患有風溼病的費爾奇一邊說一邊儘量地彎腰鞠躬,同時向外退去。

“坐下。”烏姆裡奇指著一把椅子簡短生硬地說。哈利坐下了。烏姆裡奇又接著寫了一會兒。在她頭上的盤子裡,幾隻難看的貓咪正在四處亂蹦亂跳,哈利望著它們,心裡猜不透自己又會遇到什麼新麻煩。

“好了,”烏姆裡奇終於說,她放下羽毛筆,臉上的表情就像一隻癩蛤蟆正打算吞下一隻美味多汁的蒼蠅,“請問你想喝些什麼?”

“什麼?”哈利說,他覺得自己肯定聽錯了。

“喝什麼,波特先生。”烏姆裡奇說著,笑得更開心了,“茶?咖啡?南瓜汁?”

她在說出每種飲料時,都輕輕揮動自己的魔杖,盛著飲料的茶杯或者玻璃杯就會出現在她的桌子上。

“不用了,謝謝。”哈利說。

“我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喝一杯。”烏姆裡奇說,她的聲調開始變得既嚇人又悅耳。

“恐怕我還沒有這個榮幸,教授。”哈利說道。“有話就直說吧,烏姆裡奇教授。”

烏姆裡奇收回了笑容,“看來我們總算達成了一點共識,波特先生。”

“你知道更多鄧布利多密謀反對魔法部的計劃麼?”她向前稍微傾了傾身子。

“你在說些什麼?!烏姆裡奇教授。”哈利驚怒道。

“波特,你最好老實交代。”烏姆裡奇的癩蛤蟆眼睛中泛出陰森的光芒,“跟魔法部對抗可是毫無意義的。”

“你在要求我捏造事實?就算鄧布利多教授想要幹什麼,他也不會對一個四年級學生多說什麼吧。”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鄧布利多有這個密謀反對魔法部的計劃?”烏姆裡奇高興地鼓了鼓掌,她的羽毛筆自動地在羊皮紙上寫了起來。

“哈利.波特承認鄧布利多有對魔法部不利的計劃——”

“你在幹什麼?!”哈利站起來奪過那只自動速記羽毛筆,折成一團。

“哈利.波特,你現在身上可是掛著一個留校查看的,我隨時都能要求你走人——”

“這個權力屬於霍格沃茨的校長,很可惜,烏姆裡奇教授,你現在只是代理校長。”哈利說道,“鄧布利多教授離開霍格沃茨前已經都跟我說過了。”

烏姆裡奇又堆起了一臉假笑,“哈利,我真的很看好你的,你沒必要跟鄧布利多這種過時的老家夥混在一起,你應該有更光明的未來——這樣吧,只要你願意承認,我可以提拔你做調查行動組的組長,讓你壓過傑克.西爾弗和德拉科.馬爾福。”

“在你的人抓我之前,說這話也許更有用一些,烏姆裡奇教授。”哈利的語氣硬梆梆的,“我承認我並不喜歡你說的那兩個人,但是透過這種手段來勝過他們的話,我寧願被開除,再見,烏姆裡奇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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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該死的老女人!”馬爾福憤憤地說,“居然想讓波特騎到我們頭上來。”

“很不錯吧,這個東西。”西爾弗晃著手上的耳機,“麻瓜的東西跟魔法結合起來就是這麼的奇妙。”

“你這是違法行為,傑克。”馬爾福說。

“你是說我竊聽校長辦公室還是濫用麻瓜物品?”

“兩者都有。”馬爾福說。他隨即醒悟過來,”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我問你,烏姆裡奇這麼做,你就沒什麼想說的麼?

“我有什麼想說的?“西爾弗聳了聳肩,“烏姆裡奇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跟她合作,誰利用誰說不準的,德拉科。”

“誰知道這個老女人究竟想幹什麼!”馬爾福說道。

“除了徹底扳倒鄧布利多外,她還想當上霍格沃茨的校長——別小看這個職位,至少半數以上的魔法部長都當過霍格沃茨的校長。”

“那麼——卸任後的鄧布利多?”馬爾福長大了嘴巴。

西爾弗笑得非常燦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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