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一百八十五:必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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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十九日姑臧城下歡聲如潮儘管大多數凱旋返州軍又66續續跟隨關彝、宗容等人趕往西方和南方戰場不過大局已定鍾會攜主力已經撤出金城郡金城郡最後幾支仍號稱效忠司馬氏的部隊淪為棄兒被劉武軍無情消滅。

涼州勝利在望現在做的只是以兵力優勢威逼脅迫各處戰線殘餘敵人降伏。

城外將近萬人的魏軍俘虜一個個惶惑不安的等待那位正安坐馬上接受姑臧留守官員參拜的西北之主處置。

“西邊還好吧?”劉武輕輕詢問武威太守丘本。

現在除了讓劉武痛徹心腹馬念的傷勢就只有西邊。馬隆那混蛋小子的確厲害傅息在黨均輔佐下也只能據城自保還非常吃力。

這不連文淑官位遠高於馬隆但到最後仍願意聽從這鬼靈精排程現在西邊的主將就是馬隆。

劉武非常痛恨又非常欣賞這小子。

丘本連忙道:“回主公還好少主親自帶著鮮卑一部加入戰鬥我軍局面正在好轉。”

劉魏已經初步長大可以加入劉武軍勢力陣營效力了。除了劉魏外還有那個匈奴左部小子劉淵(字元海)劉淵這小子跟劉魏歲數相當兩人打得火熱跟親兄弟似的有劉淵這小滑頭加上劉魏支援傅息傅息的實力的確可以稍稍彌補。

“元海的確是不可多地人才。”當提到那個匈奴左部小子時丘本眼中閃爍著一絲隱隱的憂慮。他是親眼目睹這小東西勸說其餘四部暫且緩待為劉武集中精力應付南邊進攻爭取不少時間這小東西不論其父劉豹身份是左部帥、日後有機會繼承乃父稱雄左部匈奴他日後的成長也讓人不得不關注。

丘本想了又想終於下定決心輕輕道:“主公臣以為。最好能將元海留在少主身邊陪伴少主。”

劉武沒有回答。沒心情。

他內心仍然在不斷自責為什麼要與鍾會妥協。雖然他清楚知道這樣做並沒有錯。

“太守大人”一旁的葛彬連忙插口“主公奔波多日身子消乏且先請主公還府稍事休息。以後請示主公決斷吧。”

“也是。”

丘本連忙讓路狼牙趾高氣昂的跺著慢步馱著劉武緩緩進入城內。

諸葛顯在路經丘本身邊時。跳下馬來對丘本道:“太守大人您不要見怪你知道的叔賢他出了那種事情……王爺心情不好還望您多多擔待。”

丘本點頭感嘆道:“這個在下也頗有耳聞現在就向主公說這種話也是在下魯莽了。”

“沒關係您是姑臧望族。王爺也很信得過您。日後必定更加重用。現在王爺情緒低落若無緊要大事便由您自己裁決只消事後說一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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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大事不決。也只交於群臣商議劉武現在情緒低落人都道是他僅僅是為叔賢的事情自責誰會明白除馬叔賢身上的那幾乎不可能治癒地傷勢外還有鍾會跟他密會時所說那幾句話地威力?

你我並無不同。

劉武拼著性命前往西北九死一生費盡心機到最後竟然是這麼一句“並無不同”。

他為大漢帝國奉獻拼死戰鬥地信念他為帝國陷入西北絕境起事一往無前的信念他為保住西北不惜一切代價、乃至用上毒計挑撥……就因為這一句輕輕的“並無不同”而動盪搖曳。

諸葛顯向丘本告辭再度上馬追隨劉武而去丘本也帶著葛彬等留守姑官員重新入城。

葛彬在進城前向徐鴻方向看了看。

他看到徐鴻又跟滯留在姑臧城的那個標緻至極的小**薛翠香膩在一起兩人共乘一騎心中且羨且妒真妒嫉某個殘忍無情的傢伙竟然也能有薛翠香這種上等貨色喜歡。

不過除此之外他還瞧見幾個耷拉著腦袋面色窘困的熟人。

都是二次戰役被劉武放逐地所謂魏國名臣諸如羞愧難當的索湛、索靖父子。

二月初鍾會藉口全線出擊惡意將羊琇、何曾等人分散調撥出西徵軍大本營時羊琇將索湛父子倆討要走參贊軍事。鍾會也沒有反駁當鍾會與劉武會盟時索湛、索靖父子就跟隨羊琇在不遠處的枝陽城苦守進退兩難。

鍾會攜主力南歸後枝陽立即成為孤軍羊琇見情況不妙便拋下枝陽步卒帶著五百騎向東南逃竄。

所以索湛父子這兩個倒黴蛋再度被劉武捉住了。

來的正好。

涼州幾乎就要平定了一旦敦煌郡拿下等待敦煌索家的命運要麼降伏劉武為劉武效力要麼便是一族毀滅。

想到這兒葛彬面露微笑。

身不能鼎食亦當鼎烹徐鴻那廝說的沒錯他信著徐鴻賭了一把現在富貴榮華如草芥唾手可得。

“小子你傻笑什麼呢?”

面前一人冷冷喝斥道葛彬這才注意徐鴻已經摟著薛翠香驅馬前行已到自己面前了。

“啊頭兒您回來啦?”葛彬諂媚的向徐鴻微笑討好忍不住還是多看了薛翠香幾眼這讓女子頗為不悅嘟著小嘴小手暗暗杵摟著自己的男子小腹使眼色示意。

男人假做不知對馬下地那色迷迷看自己女人地前部下道:“小子上後頭去派人把那邊幾個牢籠裡的人押到刺史大牢去多派些人手好好看牢不要死了一個。”

“啊哪兒

彬光顧者看美女了有些話沒聽清楚。

徐鴻頭也不回指指身後。

身後百十步外。幾個不大的囚車。

一男一女外加三個孩童孩童們都在哇哇啼哭他們身邊是面容冷漠無情地蜀中兵。

“頭兒那是誰啊?”葛彬追上繼續向前開拔的徐鴻小心問訊道。

“哼這不是你職權範圍之內麼賊曹大人?有空自己去問吧。”

望著徐鴻瀟灑飄然離去葛彬氣呼呼的。憤恨的低聲嘟囓:“***。你算什麼東西?呸!老子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對你客氣。我可不是怕你。呸我為什麼要怕他。老子現在是賊曹他算什麼東西?連官都不做的傻瓜只知道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笨蛋。”

“葛頭兒您說什麼呢?”身邊獨臂匪麻子小心翼翼問道。

“沒說什麼去叫弟兄們帶著把那邊地囚車押到刺史衙門大牢。”

半個時辰後。葛彬總算知道那些人是誰:蜀中人恨之入骨地漢國叛逆吳義以及他地妻子、兒女。

……

刺史大牢內空空蕩蕩。

大多數的犯人要麼在武威太守衙門獄中要麼在姑臧縣衙門牢獄中。

刺史衙門應當住索湛索靖這等身份地位的人可是西北接近平定像索湛、索靖等身為涼州人皆在宗預、諸葛顯等人授意下移到有衛兵控制扼守、與平常居所並無二至的院子中居住。好酒好肉伺候。

整個刺史衙門大獄內。一共只有十九名犯人其中十四名都集中到大獄東半側也儘可能將牢獄清掃乾淨。鋪上草蓆等物雖然沒有頓頓酒肉伺候卻也舒服得不像犯人。

只有西半側最深邃黑暗的死囚牢內住著六個人一男一女、三個孩童。

六個人三間牢房男人一間女人一間孩子一間。

三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留在母親身邊。

七個衛兵監視。

輕輕的腳步聲重重地迴盪在寂靜清冷的散佈著無盡哀怨牢獄碎石土路上。

最終一名身著華美絲織衣服的男子緩緩走到那名三十許男子牢獄門前。

牢內的男子就像是一具屍體僵硬無比動也不動坐在滿是蟑螂、鼠蟻的朽爛草枯上呆呆望著前方目光渙散無神。

“麻子他還活著麼”華服男子問這七個守衛中為的麻子。

“葛頭兒您放心沒大頭兒命令他就是想上吊都沒門兒。”獨臂人麻子嘿嘿冷笑。

華服男子正是葛彬他身上這身衣服是上個月從武威某個大膽“策應”魏軍起事叛亂的豪族家沒收來的絲綢錦緞新裁製地。

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已無法可考總之這些大膽策應起事叛亂地豪族都被葛彬帶隊鎮壓掉了三族之內盡數剷除。

他們的田畝和土地特別是積攢了幾十上百年的財富都被葛彬帶領人手沒收葛彬地所作所為讓丘本很是不滿。但就事論事這些被抹去的豪族對劉武填補龐大的財政空缺卻是很有好處。

暫代劉武處置軍政要務的宗預還是警告了葛彬。

命令他不得再倉促肆意殺戮西北豪族以後就算確有其事也必須在審議確定後再交劉武處置。

宗預在代替劉武對葛彬一通申斥後又讓人秘密賞了葛彬些金銀和布帛這身衣服就是從那些賞賜綢緞縫製。

“大人求您救救妾身吧!”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看到華衣美服一身光鮮的葛彬立即跪倒在牢房邊緣伸出手彷彿要拉住葛彬的衣服向葛彬苦苦哀求“妾身本是漢人遇人不淑誤嫁逆黨還望大人救妾身一命。”

“大人大人救命!大人救命啊!”女人哭嚎著。

“吵什麼吵?你這死女人不想活了麼?”麻子氣呼呼罵道“你還以為你是在皇宮裡哪?媽的再吵老子砍了你!”

“麻子你先等等你說她是誰?從皇宮裡出來的?”葛彬覺得奇怪問道。

“啊是啊。”麻子一臉鄙夷的啐了那女人一口恨恨道:“聽她自己說他十六歲剛進宮兩年便被漢國的大太監黃皓賞給那邊那家夥當老婆的當時那邊那人前一個女人剛剛難產死了她也根本不想跟那邊那個人過日子。只是沒辦法才跟那人過了好幾年。”

“是被貶出宮的宮女嗎?”葛彬眼前一亮仔細瞧了瞧面前之人雖然已是三個孩子地母親臉上汙垢迷離卻依稀可辨當年的風采。

看到葛彬仔細看自己女人心中暗喜連忙扮作楚楚可憐模樣嬌滴滴道:“大人。救救妾身吧……”一雙撩人媚眼幽怨悽婉。

葛彬道:“麻子。給她準備個浴桶。打些水來讓她洗洗。最後給她換身衣服找條新草蓆來。”

“葛頭兒您沒搞錯吧?”麻子大吃一驚“您到底打什麼主意難不成您連這種無恥卑鄙被人騎爛的貨色都要?”

“你去不去?”

葛彬面色不悅。

“葛頭兒你……”麻子氣呼呼道“你瘋了嗎?以我們現在的財勢地位想睡多少女人都行。那些女人能像枯藤一般纏上我們也會恐懼我們的地位和力量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您何必非要這麼個女人呢?”

“哼有這麼漂亮的睡麼?”葛彬冷冷道。

這女人年歲與葛彬相當二十出頭風華正茂年歲單論容貌雖然無法

心那等級絕色相提並論。卻也與薛翠香旗鼓相當。

涼州女人漂亮的只有漢部才有(北宮心是唯一的例外)。

涼州漢部女子。普遍還是略有不及蜀中女人地水靈畢竟涼州苦寒而這個女孩曾經是宮女。就算那些精挑細選地歌伎也不會過她。

“是沒有可是”麻子急切道“葛頭兒這女人是大頭兒最痛恨仇人地女人你現在要上她怎麼可以?大頭兒會火的。”

“主公恨的是他不是他老婆”葛彬指指監牢內跟死人一般的男人冷冷道“我現在睡他老婆主公幹嗎火?”

“頭兒你!”

“老子再問你一遍去不去?”

“是!”

無可奈何帶著滿腹牢騷幾個看守跟著麻子退下準備物事去了。

“喂”葛彬笑嘻嘻對柵欄內那死人一般的男人道“反正你都快死的人了。我睡你老婆你沒意見吧?”

男人並不作答彷彿什麼都沒聽見。

“媽的竟然敢不搭理老子?你活膩了麼。”葛彬惱火道“好小子我讓你裝過會兒讓你欣賞你女人叫春也讓你死前過過眼癮。”

“大人不要這樣好不好?給妾身換個地方妾身隨便大人如何處置都行。”女人哀求道。

“怕什麼他反正已經是個死人了你要是伺候老子伺候得好老子就納你做妾。”葛彬哈哈大笑道。

“多謝大人垂愛”女人面露驚喜只是一閃即過一臉羞澀:“大人孩子們都在這邊妾身實在做不出來。”

“恩?”葛彬語氣冰寒“你說什麼孩子你竟然還想著這些快死地小雜種?”

“是妾身的不是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一切都聽大人您的。”女人連忙哀求。

為了活命屈辱又算得了什麼?

這天葛彬就真的在牢房中將這女人睡了就當著吳義的面當著那些孩子的面。

女人唯一的安慰是那些守衛在葛彬脫光衣服前便被轟出西半側大獄不用在所有男人面前婉轉嬌啼。

多日地粗食物、擔驚受怕加之屈辱和身體地快感衝擊下女人最終昏死過去失去知覺。

葛彬從女人肚皮上起身得意的看了看那必死之人讓他大吃一驚的是那人果然不再向前方正坐了也不知什麼時候轉向女人這間監獄冷冷看著。

“哈哈好看嗎?”

驚訝很快變成得意葛彬笑罵道“媽地我以為你真他媽是個人物原來也不過如此。怎麼樣你老婆叫春好看嗎?我讓你裝狠讓你不開口。”

說完哈哈大笑。

“哼!”

雖然只是一聲卻讓葛彬笑聲戛然而止。

吳義總算有反應了。

“哼什麼哼?你小子不會說人話嗎。”葛彬大罵道。

“我看你大概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出身吧?”聲音冰寒蒼老如地獄之鬼。這是吳義的聲音。

“媽地你管得著嗎?我出身低那又怎樣老子現在受到重用以後地位會越來越高而你小子老婆也會天天被老子玩玩到那天老子膩味了甩掉。”

“這小賤人你想睡就睡吧。”吳義冷酷道。

“你他媽是不是男人?我在玩你老婆啊?”

“老婆?哼”語氣輕蔑。“她只是黃皓送給我的一個禮物。我的綿兒早就在黃泉路上等我了。”

葛彬啞然。

“小子。現在只剩下你跟我我有些肺腑之言壓了好多年你想聽聽麼?”必死之人沙啞頹廢的聲音。

“哼我對你那些爛事沒興趣!”

“哦是麼你不想再建新功升官財了?”

“笑話能升官財。你有那本事你怎麼不弄你當我白痴呢。”

“你的確很白痴你能回蜀中我能麼?這個功勞只能送給你或者你那些兄弟我卻是得來無用反正他們非殺我不可。”

葛彬想了想道:“你說吧到底是什麼。”

或許是晉公司馬昭在整個蜀中部署的密探網路吧?若如此。這可是大功一件。到時候不知道能得到多少賞賜呢。

然後……吳義從自己的出生說起他出身在一個關中沒落小官僚家族。

小官僚亂世之中。人命賤如草。他的家族顛沛流離從關中一直流落到漢中張魯屬下此後輾轉漢中幾度易手吳義地家族最終淪落到漢國。

可是人丁極其寥落吳義地家族也不被重視。

“沒錯我地確多次陷害你現在那位擁兵數萬一言九鼎的主公靠著陷害他討好黃皓討好皇帝。以我的才智只要給我機會我一樣能做的很好。可誰給我機會了?豪門全***都是豪門他們二十歲就能當一方霸主數萬大軍統帥我呢?連個軍侯都當不上。”

吳義神色沉鬱悲憤不已。

葛彬冷笑道:“軍候?也是說你他媽好歹二十歲時快當軍侯了我二十歲時還什麼都沒有呢。”

二十歲的時候葛彬還在跟徐鴻他們天天截殺商旅過刀頭舔血的日子。

“所以我說你跟我差不多”吳義淡淡道。

葛彬也預設。

吳義繼續說下去說到他地表兄。

一個正直的傻瓜勤勤懇懇為大漢帝國效力當著他一個小小的縣長由於他督促百姓勸農務本加之親自帶領

、散吏等人捕拿當地山匪一縣寧靜附近縣城散落附漸漸將他那個人口不足萬人的小縣擴充成大縣。

縣長變縣令。

可有什麼用呢?

“當我靠陷害劉武得到黃皓欣賞節節升官時我的表兄他卻對我的行徑很是不滿要與我絕交我也不願意連累他答應了。”吳義緬懷的望著虛空彷彿那邊就是表兄的顏容“可惜到最後不是我連累了他而是他自己找死非跟皇帝叫板說什麼皇帝宮中美女如雲且皇帝龍體要緊不可過度沉迷女色。最後只上繳了半數自尋死路。你知道麼那就是前年夏末地事兒當時前方正在打仗皇帝還在為選美女殺人哈哈這種皇帝保他幹什麼?所以我終於下定決心跟魏人聯手!”

“就為這個你就背叛大漢麼”葛彬問。

“那你以為呢”吳義道“要不是劉武這小子從興勢山死地脫圍搞得局面如此複雜此後一不可收拾到現在這般地步。本來我多少能得到些好處至少富貴無憂。”

富貴嗎?

如果只是這麼低地要求那的確可以。

但前提條件是蜀中破陷漢國滅亡。大魏犒賞三軍他也能分一杯羹。

可當鄧艾身亡整個涼州突然空虛樹機能抓住機會起兵造反整個大魏一邊忙著鎮壓涼州叛亂一邊要應付吳國進攻並同時消滅漢國三線出擊。哪有什麼可能獎賞讓陽平關順利破陷的小小人物。

他只是一個小人物。

所以他才會淪落到鍾會手中就像囚徒一樣。

“我也不再指望什麼富貴榮華了。後來我還試圖想勸告衛瓘、司馬輔讓他們注意鍾會地狼子野心只是希望他們能在剷除鍾會的同時讓我脫困。可我實在沒想到跟隨我二十年的一個家奴卻在關鍵時刻出賣了我只為了一小匣銀餅。”黯然失笑“我活該背叛大漢的時候就該想到總有一天我也會被人背叛。我不恨他只能怪我自己為什麼這麼蠢。”

葛彬默然他知道面前這人肯定不蠢據說整個陽平關那麼多人都讓他玩的團團轉他的主公劉武和周大那些部下更是被這人欺負了足足幾年。到臨了陽平關更是因他而破。

鍾會既然會將他囚禁了顯然也是畏懼此人的智謀。

能讓鍾會畏懼的人智力可想而知。

可惜……

他畢竟是個小人物生不由己。

“要是我早知道那個被我耍得團團轉的人到今天能混到這般模樣我是不會選擇冒險的也許我會選擇討好他幫助他給他出謀獻策”吳義苦澀道“誰知道他會有今天呢?”

劉武的崛起就像是神話突然就變成一方霸主控御幾十萬軍民的生死。

“你到底有沒有東西交給我?”葛彬不耐煩了他已經耐著性子聽了那麼久的話而吳義顯然也將他當成一個洩物件講述心中壓抑許久的那些過往悔恨之事。

吳義收起散亂的思緒笑了笑道:“馬上就給你。”

他將衣服褪下丟到地上。

葛彬驚喜道:“衣服嗎?”

吳義點頭。

“告訴我都是什麼?”

“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活得越好。”

葛彬冷冷道:“這個我清楚用不著你教訓我!”

吳義沒說什麼等葛彬將衣服勾出自己柵欄後才繼續問道:“我心中有個疑惑想問問你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說吧看在你衣服和你女人份上能說的我儘量答覆你。”葛彬心情不錯。

“你在歸順劉武之前到底是幹什麼的可以告訴我麼。”

這下子可把葛彬為難住了他是匪類殺人劫貨的匪類徐鴻卻讓他們統一口徑說什麼流民出身。

“我我是流民。”

“哦我明白了謝謝我死也瞑目了。”

葛彬帶著衣服離開他也確信衣服內的確有不少紙張模樣的東西心滿意足。

“葛頭兒您真是好手段都跟他說了些什麼他就把東西交出來啦?”麻子在看到衣服時讚歎道。

“沒說什麼我就對他說我是流民出身。”葛彬笑嘻嘻道“這傻瓜竟然也信了真他媽傻到家了又傻又沒用難怪被我睡老婆也不開口。”

“咦?他不開口那葛頭兒您怎麼知道這爬滿蝨子的破爛裡有東西。”麻子奇怪道。

“我……麻子你***別多嘴老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別忘了老子是你上司!”一臉羞惱。

“是、是、是賊曹大人小的再也不敢多嘴了。”

“這就好***有這東西還怕不能升官財嗎?”葛彬大笑。

“葛頭兒千萬別忘了弟兄啊頭兒您吃肉俺們弟兄們能撈點湯喝喝就行。”

“放心哈哈你們也能吃到肉老子說到做到。”

眾匪類歡呼。

吳義隱隱約約的聽到牢獄入口處喧譁說什麼他也不在乎反正他的信算是能送到那人面前了。看著隔著柵欄那邊的披著衣服昏睡肌膚若隱若現的女人吳義臉上一絲厭惡閃現。

命運即如河河的終點是大海還是沙漠中的湖泊有誰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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