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整件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吳雯芸,或許你應該暫時停止一下調查,等我們把事情搞清楚了,再繼續發揮你的正義感,你覺得怎麼樣?”趙志雲看著默不作聲的吳雯芸,摸了摸腦袋,低聲詢問道。
女生總會耍點小脾氣,特別是像她這樣一直在忙碌著熱心腸的女孩,突然間叫她停下來,說她以前做的,不過是一些無用功,心理上一時間難以承受,是可以諒解的。而且,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熱心助人,換來的是有可能冤枉了人這樣一個結論,估計她也會覺得有點難以接受吧。
不過出乎趙志雲的意外,“這樣很好啊。不過,我想問一問,是不是這就意味著以後許大叔和小許文就沒有生命危險了?其實,我很高興這樣,真的,我決不會像你們想的那樣看不開。以前我之所以要這麼堅持地打官司,是因為之前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就算是鬧上了法庭,那肖蔭蔭也不會負上多少責任,我又何必那麼執著呢?只要她真心懺悔,還願意拿出一筆錢來安置許家父子,我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仔細想想,當初我恨她,除了她差點撞到我之外,主要就在於她那種毫無人性的趕盡殺絕的做法。現在知道是一個誤會呢,我是不會那麼小氣的。”說到這裡,吳雯芸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淨的貝齒來。確實,正如她所說的,她當初之所以想打官司,是為了讓許家父子得到一個公道,還有就是替他們爭取到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並沒有想太多其他的東西。現在,證實了肖蔭蔭早就在這樣做了,她心裡的氣早已經平了。
“是啊,當初我也對肖蔭蔭感到反感,特別是在她想肇事逃逸,還有被警察帶走的囂張的模樣的身後,更是如此。可是現在,知道了她的苦衷,再瞭解到她的誠意,這股恨意卻不知道怎麼的,不知不覺有些消減了。”看著吳雯芸那燦爛的笑臉,趙志雲不覺有些神與之奪,當下連忙轉開眼睛,讓心情平復一下。
“我知道你的心思。現在種種的情況證實了,肖蔭蔭不僅沒有派人去恐嚇許大安父子,威脅他們父子的生命安全,還拿出了一筆鉅款來想解決這件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冷酷無情,因此有這樣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想來也是,如果肖蔭蔭的逃避,只是為了害怕引起什麼不好的連帶反應,影響她爸爸前程的話,那我想,真正應該受到懲罰的是那個叫孫敏的女人。正是她的貪慾,給許大叔和小許文造成了心理上陰影和恐慌。不過,現在怎麼向他們兩父子解釋這件事情呢?真的好難啊!”
吳雯芸說著說著,便眉頭緊鎖,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她擔心的是,不管是自己,還是趙志雲,原本一直都扮演著正義的角色。現在卻要突然告訴許大安父子倆,即便是這件事情再追究下去,也得不到什麼確切的東西,遠不是想象中的什麼正義與邪惡的較量,這讓許氏父子情以何堪?
“好了,我們現在把事情的突破口,都集中在那個叫孫敏的女人身上。順便,我們再套套看,那個孫浩是否和她是親屬關係。如果真的是這兩個人暗中把賠給許大安父子倆的錢給私下吞了,那我一定饒不了他們。”
杜克琪插口說道,臉上的表情一片凝重。這個案子打從一開始,他就是被趙志雲趕鴨子上架,對參加這個案子的調查感到無可奈何。現在居然還被人耍了一把,難怪他有些不爽了。
“好吧,我這裡所有的行動全部會自動的停下來,導師那邊,我也會去說的。不過,你們也必須得加緊,小許文現在天天鬧著要去上學,之前我是害怕有人會報復他們倆父子,才沒讓他讀書的,現在既然不會出問題了,我想可以在附近給他找個學校讀書。”
說到這裡,吳雯芸笑了起來,臉上閃現著一絲母愛的光輝。彷彿只要是對小許文好的事情,她都會嘗試去做,真的是個有愛心的丫頭。不過,趙志雲怎麼覺得心裡覺得酸酸的呢?難道自己會吃一個小男孩的醋?想到這裡,趙志雲不由冒出一頭冷汗來。
“既然是這樣,我會和趙志雲好好努力的。吳雯芸,你就安心地去做你的後勤工作吧。”杜克琪點頭說道,眉眼間頗有些欣賞的神色。不過,當他看到趙志雲有些恍惚的神情時,又覺得有些好笑,對趙志雲的心態是了然於胸。
就在趙志雲發呆的時候,吳雯芸偷偷地看了他幾眼,是用那種有點害羞的眼神望著他的,帶著幾絲欣賞,還有幾絲愛慕,當然,少不了也有些哀怨,對這個呆頭鵝不明女孩的心的哀怨。
趙志雲對吳雯芸炙熱的眼神渾沒在意,他還有著許多心事。此刻,他想的是,如何才能最低調地把這件事情給了結了。對於現在的情形,最讓趙志雲放心的,莫過於那個曾經潛在的可怕的對手,也許並不是敵對的,所面臨的危險,也相應地少了許多,而他所需要承擔的壓力,也減少了許多。
與吳雯芸和杜克琪分手後,當天晚上,趙志雲就根據杜克琪之前在交管局,還有文天實業公司查詢到的孫敏的居住地點,來到了孫敏的家。非常可惜,這裡早已經租借出去了,租房的人對孫敏的情形是一問兩不知,讓他是扼腕嘆息不已。
而此時的杜克琪,則正一臉酷酷地在孫浩的藏匿地點,和他閒談著。在得到了趙志雲一無所獲的訊息後,他決定冒險一搏,用恐嚇的手段來威脅孫浩,來看看這個狡猾的“肥屍”,是不是真的和孫敏有著密切的關係,能不能從他的口中得到孫敏的下落。
於是,杜克琪在和孫浩聊得正開心的時候,突然出拳,一下子打暈了他。
良久後,等孫浩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見他已經被脫光了衣服,赤條條地倒立著吊在了一座看起來極其荒涼的樓頂上。而在他眼前的杜克琪——這個在他心目中保持著神秘的物件,已經不再對他和顏悅色,那冰冷而冷酷的眼神,刺得他心裡不住地打哆嗦。而周圍圍著十多個黑衣大漢,氣勢顯得極為攝人,那一張張猙獰的面目,證明了他此時已經陷入到了狼窩裡面。
“孫浩,你認識孫敏這個人嗎?”杜克琪似笑非笑地看了孫浩幾眼,然後慢慢地走了過來,蹲下輕拍著這位在黑道上號稱“肥屍”的傢伙的臉,陰冷地對著他說道。
孫浩心裡一沉,從杜克琪的眼裡,他分明能感覺到那燃燒著的憤怒的火焰。
“老大,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孫敏是誰啊?是男人還是女人?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這可能是一場誤會,請把我放下來,容我好好解釋好嗎?”孫浩心裡七上八下地想著,血液噴張得厲害。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個環節上出錯了,怎麼會讓別人知道這樣隱秘的事情。但現在的情形,絕對不能輕易承認,否則會帶出更多的秘密來。於是,他仍然繼續裝著茫然無知的樣子,無辜地用怯怯的眼神看著杜克琪,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是嗎?我想你也許要好好冷靜一下了。”杜克琪的聲音越發陰冷,“你看,我身邊有幾樣東西,或許你會很感興趣。”
說到這裡,杜克琪指著放在身邊的東西,“這個很明顯,是一桶冷水,現在是初冬的天氣,可以讓你暫時先清醒清醒,而旁邊這個白色的塑料桶裡,你可以聞聞……”
孫浩嗅了一下,臉上的臉色更加難看,“老大,不會吧,是汽油啊!你不會是想……”
杜克琪打斷了他的話,“沒錯,是汽油,我想你會很樂意享受一下全身被火點燃的滋味,在享受冷水的澆灌後,適當的烤烤火,對你的身心健康很有幫助。”說到這裡,他將汽油桶在孫浩的頭上晃了一下,在聽到一聲尖叫後,他放下油桶,然後繼續指著地上的東西道,“再過去這個塑料桶裡,是高濃度的硫酸,可以讓你好好的洗一下澡。你想想,那種全身冒泡的感覺,會不會非常美妙啊,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美得冒泡啊。”
孫浩臉色越發地難看,只要想到自己全身被潑上硫酸的滋味,他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杜克琪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你對前面的享受不滿意,我們還可以繼續給你最美妙的待遇。來,我們再看看這個口袋,這裡面的東西會帶給你非同一般的享受,滑滑的,膩膩的,保證爽死你。”說完,杜克琪手一揚,頓時有個黑衣小弟走了過來,一把將袋子提了起來,走到孫浩身邊,然後張開口袋的口子。孫浩原本閉著眼睛,不想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恐怖的東西,但聽到“吱吱”的聲音,全身一顫,不由自主地睜大眼睛看了一下,頓時魂飛魄散,天啊,裡面赫然是一條條滑動著的蛇,正張著頭,吐著紅信,顯得分外可怖。
杜克琪笑著讓黑衣人退下了,然後使勁拍了拍孫浩的臉,“怎麼樣,你該告訴我了吧,要不然,這幾種美味,你自己選擇一樣,直到你說出來為止。”
“天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冤枉啊,老大,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叫孫敏的人,真的不認識啊。天啊,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孫浩搖著頭,拼命地大聲哭喊著。現在這個情形,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杜克琪那邪惡的笑容是多麼地可怕,因此。他想用這大聲的叫救命的嘶叫聲,來獲得有心人的幫助,哪怕是報警也好啊。
“孫浩,你不用叫了,這裡是郊外。而且,這棟樓房一共有三十層高,外牆根本就沒有裝修,是一座當之無愧的爛尾樓。姑且不說這個荒僻的地段,就憑現在這個夜黑風高的時候,再加上從這個樓頂到地面的距離,以及從你喉嚨裡發出來的分貝量,你以為真的會有人聽得到嗎?而且,即便是聽到了,又會怎麼樣呢?在下面,我至少還安排了三十多個小弟,我想哪怕是有人聽到,也只會乖乖的回家睡覺吧。大家都是聰明人,你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救你,你好好想想,想不通我們就正式開始讓你享受今晚的大餐。”
杜克琪半眯著眼睛,微笑著對孫浩說,嘴角掛著一絲冷厲的神情。這樣血腥而可怕的笑容,讓孫浩感覺好邪門好噁心,彷彿就像魔鬼的微笑一樣淒厲。現在,在他的感覺裡,杜克琪已經化身成為了魔鬼,正張著大嘴,磨著獠牙,準備慢慢地吃掉他,讓他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
不過,出於對生命的渴望,孫浩仍然大聲地尖叫著,他不願意放棄任何逃生的機會。過了好一會兒,連他自己都覺得實在是太累了,這才喘著粗氣,慢慢地停了下來。
杜克琪的耐力還真的是好得驚人,這淒厲的尖叫聲,讓他今天帶來的小弟都想衝過來狠K孫浩一頓,但卻都讓他給攔住了。由始至終,他都保持著淡淡的笑容,還有若有若無的嘲諷的神情。
杜克琪的忍耐,錯誤地讓孫浩以為事情還有得商量,不過沒想到杜克琪什麼也沒對他說,小聲的在周圍一群“打手”耳邊支吾了一下,這讓孫浩感到異常地害怕。
好戲正式上演,幾個人將他的身體轉動了一下,開始正面對準杜克琪的方向。然後,有人開始將水桶裡的水倒了出來,然後開始往他身上潑。初冬的天氣,估計氣溫也就十度左右,原本就冷得發抖的孫浩,現在更是雪上加霜,被冷水一澆,再加上冷風那麼“呼呼”的一吹,冷得大聲尖叫起來。
就在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杜克琪皺了皺眉頭,讓手下先暫時不動,這才從懷裡掏出電話來。
接通後,杜克琪的神色顯得有些吃驚,“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找到了?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後,他掩上電話的蓋子,搖著頭對孫浩道:“好了,現在孫敏我們已經找到了,留下你也沒什麼用了。”
說完,他走到孫浩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臉,然後使勁打了兩個耳光,裝著很可惜的樣子說道:“可惜這麼好的試驗材料了,我都還沒玩過癮哪。不過沒辦法,時間有限,現在那些硫酸啊,汽油什麼的,雖然都很精彩,但我卻等不及了,畢竟我還有正事要做,沒時間和你乾耗。唉,乾脆送你上路吧,我方便了,你也不用那麼難受。好了,節目正式結束,你先忍忍,很快,你就感覺不到痛苦了。”
說到這裡,杜克琪半眯著眼睛,冷酷地笑了一下,然後大手一揮,那一群原本想繼續施虐的人,立即行動起來,把被倒吊著的孫浩抬到了大樓邊上。
被倒吊起來,本來就會讓人的大腦衝血,再加上那高空中呼嘯而過的寒風,還有冰冷的水漬,讓身體原本就不適的孫浩,胃裡一陣翻騰,緊接著,他肚子裡的東西便跟著大口大口地吐了出來,那樣子實在是噁心極了。
“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孫敏雖然都招了,但我還有孫敏不知道的事情,你們千萬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
不愧是個痞子,為了保命,誰都可以出賣。不過,效果非常明顯,當孫浩說完這句話後,立即被如願以償地給拉了上來。看著他滿臉的嘔吐物,頭髮上也沾滿了花花白白的東西,杜克琪看了覺得一陣噁心。
“說吧,如果你交代的資料有用,我就放了你,決不食言。”杜克琪的微笑仍然很陰險,眼睛裡發出絲絲寒芒,讓孫浩心寒不已。
孫浩這回徹底地老實了。自從聽到孫敏這個名字後,他就知道自己那點破事,已經完全被人給查得清楚了,現在除了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外,說其他的,還真的難以有保住自己小命的機會。
“我會老老實實交代一切的,先找件衣服給我穿好嗎?”孫浩哆嗦著身體,畏縮著說道。
杜克琪點了點頭,立即有人給孫浩拿來了衣服和褲子,等他穿得差不多後,杜克琪陰笑著說道,“這才對嘛。早這樣坦誠一點,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說完,他還假惺惺地擦去了孫浩臉上的汙垢,不過他緊皺的鼻子,卻出賣了他的感覺。
而孫浩呢,也戰戰兢兢地努力裝出一副很感激的樣子來,不過他的心裡,卻想生吞活剝了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當然,他們倆最後誰能“獸”過誰,根本就沒有任何疑問,只需要看眼前的情形,就一清二楚了。
“好了,只要你告訴我實話,孫敏手裡的那兩百萬都歸你,我一分錢都不要。然後,你遠遠地離開這座城市,有多遠走多遠。”杜克琪講這話的時候,神情突然變得特別的誠懇,就像房地產又或者是商品售後服務部的經理那樣,對任何客人都是一樣的笑容和表情,顯得特別的假,不過這個關鍵時候,孫浩也只有相信杜克琪的誠意了。
過了好一會兒,孫浩整理好衣服,又用紙巾擦去了臉上和頭髮上的汙穢的嘔吐物,這段休息的時間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杜克琪看了孫浩一眼,然後揚了揚頭,轉身向樓下走去。頓時湧上幾個小弟,帶著孫浩,一起走下了爛尾樓。
孫浩臉色異常蒼白,顯得溫順無比,任由這些人像趕鴨子一樣趕下樓。現在這個時候,只有認了,這麼多人監視,想跑是跑不掉的。面前這個人,真不知道有多強大,不僅有這麼多小弟跟著,而且連自己和孫敏之間的秘密都知道。嚴格來說,在今天以前這個世界上,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卻掌握得一清二楚,真的是太可怕了。
對於杜克琪,之前讓他感到是救星,但現在卻讓他覺得是魔鬼。唉,當初自己就不應該抱著僥倖的心理,拿了錢和東西就應該跑路啊,現在有可能落得個人財兩空,搞不好連命都給丟了,真是得不償失啊。
這個晚上還真有點冷,不過對杜克琪來說,卻好得不得了,他終於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雖然過程比想象的還要複雜,但好歹是問出來了,也算是了結了一樁心事。當天晚上,杜克琪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
而此時的趙志雲,仍舊在輾轉反側,為孫敏的失蹤而耿耿於懷。
第二天就是週六。趙志雲現在每週都是在週六晚上回家,對著父母,他當然說是在學校溫習功課,而且校足球隊還要加訓,是不得已而為之。
知道自己的兒子,突然間變得這麼有出息,這麼有上進心,趙志雲的父母都很開心,而且,也最大限度地增加了他的零用錢。當然,除開伙食費,也不過就是每星期十元錢左右,比起其他公子哥兒和千金小姐動輒上千元的零花錢,實在是少得可憐。幸好現在趙志雲手裡足足有三十多萬的現金,根本就不缺錢。林小蝶母親開刀,再加上手術後的治療,也不過花去了五萬多塊,遠遠地低於他的預料,再說平常他根本就沒什麼消費,身上所穿的很多名牌衣服,都是杜克琪“順手”買給他的,說是要裝點門面。當然,他回家後,對他爸媽的解釋是這些服裝都是路邊小攤或者是學校周邊的夜市買的,都是些便宜貨,不過幾元錢一件,讓他的父母非常高興,認為兒子很有眼光,居然可以找到這麼便宜的東西,讓他汗顏不已。
現在每周六的上午,趙志雲都要去醫院看看小蝶母親的病情進展。情況是出乎預料的順利,小蝶的母親動完手術後,恢復得很快,已經完完的超出了手術前預期的效果,讓所有人都嘖嘖稱奇。
原本是想明年年後才去讀書的,不過,由於母親病情的好轉,小蝶閒不住了,在她的央求下,楊醫生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終於成功在上週,提前安排她在市實驗小學上學了。
林小蝶非常高興,很快就融入了學校這個大家庭。她常常打電話給趙志雲,訴說在學校的情況。最讓趙志雲忍俊不禁的,是她炫耀說班裡好多男生都對她感覺怪怪的,常常看得她不轉眼,才到班上幾天,都收到了二十多個男生的情書了,讓她不勝其擾。
每次通電話的最後,她都會再三地強調,以後長大了要做志雲哥哥的新娘,要讓趙志雲等她慢慢長大;到了最近兩天,好像是吸收了學校文化的“精髓”,發展成為要做志雲哥哥未來的老婆了,還說要給他生好多好多小寶寶,弄得趙志雲是哭笑不得。
在學校食堂吃過早餐,又在街上閒逛了一陣,趙志雲這才準時來到醫院。由於小蝶落下的功課實在是太多了,需要老師專門進行補習,因此要到中午才能趕回來。小丫頭很討厭補課,並不是因為她不愛學習,而是因為補課回來,要不是就是見不到趙志雲的人,要不然就是趙志雲要急著離開,而這兩種結果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幸虧趙志雲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會陪她玩兒個痛快,她才安心地在學校補課。
現在,努力地把功課學好,週六不用補課,是林小蝶最大的心願。
趙志雲一路笑著向醫生和護士打著招呼。這段時間常來,再加上在林小蝶母親的生日慶祝會上,大家都見過,所以也算是熟人了。有兩個漂亮的小護士,還在花園和趙志雲聊了一會兒天,直到醫院的廣播找人,才放他離開。
笑著搖著頭來到林小蝶母親的病房外,趙志雲發現了一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他看到楊醫生正親熱地和小蝶的母親坐在一起,溫馨地聊著天。
趙志雲感覺他們都很靦腆,靠得並不攏,偶爾身體接觸一下也像觸電一樣,迅速地就離開了,似乎都感覺非常害羞的樣子,這讓趙志雲覺得很有趣。
都這麼大的人了,應該有自己的主見,再者說了,現在他們是自由戀愛,卻搞得非要像地下黨一樣,有這個必要嗎?不過,感情到滿溫馨的,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想到這裡,趙志雲突然想起他和陳媛英,好像也是如此,難怪心靈會有如許觸動了。當下,他不禁開心地笑了起來,眼裡滿是溫情的祝福。
看來啊,人只要面對真愛,不管你多大,地位如何,都會有甜蜜如初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少年懵懂的時刻,是那麼地打動人的心靈。
趙志雲不想去打擾他們,以便多留給他們一點時間單獨相處。來到醫院門口,趙志雲想了一下,決定找一個漂亮的藉口,表明自己沒有撞破他們的秘密,並且,最好是還要等到林小蝶這個玩皮的小鬼,不讓她跑回去打擾母親的幸福。
想著想著,當即他就給病房裡打去了電話,說小蝶要讓他帶她去吃KFC,中午就不能過來看望她了,然後又說了一些“祝小蝶母親早日好起來”這些客套的話。不過還真是有夠湊巧,趙志雲掛下電話的時候,就看到林小蝶揹著書包,興沖沖地向他跑了過來。
林小蝶打了趙志雲一個措手不及,在離他還有兩米遠的地方,就猛地跳了起來。趙志雲嚇了一跳,只得上前去把她給接住。
讓趙志雲覺得蠻尷尬的是,他感覺到了林小蝶正在發育的胸部。雖然說林小蝶現在年紀尚小,不過也是性別區分得很清楚的年紀了,再加上她又處在發育時刻,可謂一日三變,每一刻似乎都在蛻化成美麗的天鵝。
趙志雲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理”,趕忙把林小蝶給放了下來,然後刮著她的小瑤鼻,又衝著她皺了皺鼻子,然後對她說道:“小蝶,哥哥今天請你吃炸雞,你覺得怎麼樣?”
“好啊,只要是志雲哥哥喜歡,我吃什麼都無所謂的。”林小蝶聽到能和趙志雲單獨相處,非常開心,跳起來親了趙志雲一下,讓趙志雲鬧了一個大紅臉。
隨後,林小蝶想盡了辦法,讓趙志雲牽著她的手並肩走。她這麼做,是有想法的,因為她看到路上許多男男女女在一起,都是牽著手走的,顯得非常非常溫馨與浪漫……這樣親暱的舉動,才像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逛街啊,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就效仿了。
不過,就算林小蝶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在普通人看來,分明就是哥哥帶著妹妹在逛街,如果真的有其他不良的想法,那絕對是腦筋有問題。
趙志雲雖然牽著林小蝶的手,卻表現得很無奈。他現在還不能直接告訴小蝶,說他不可能會娶她為妻子的,他害怕傷害她,這個可憐的小女孩,經歷過太多的不幸了,他不願意再上演一出悲劇。他只能讓事情慢慢地發展下去,讓林小蝶自己明白,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這才是解決事情的王道。
在KFC吃午飯的時候,趙志雲努力地把話題岔開。現在的小蝶可不得了,一邊如食物焚化爐一樣的掃蕩著桌上如山般堆著的雞腿和漢堡包,一邊不停地問著他最近在幹什麼,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話題。
趙志雲努力地把話題轉移到了小蝶的母親身上。他問的是關於“你母親的病好了開不開心,高不高興之類”閒得無聊的話題,接著再慢慢地說到“對楊醫生這個人,你的印象怎麼樣啊”之類的話題。
還好,小蝶年紀小,不知道趙志雲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趙志雲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從對話中看得出來,小蝶對楊醫生還是很有好感的,雖然她暫時不能把楊醫生當做她的父親來看待,不過這種關係也算是很親近了,畢竟只要不討厭,就什麼事都好說了。
上午和中午的時候,全部都用在陪小蝶身上,不用說,下午的時間都屬於陳媛英的了。
每週,也只有這麼一天的時間,能和陳媛英單獨相處,趙志雲可不想錯過一分一秒。能牽著陳媛英的手,漫步在熱鬧的街市,浪漫的時候送一點代表心意的小飾物,閒的時候進咖啡廳喝杯咖啡,餓了則到小餐廳吃點東西,在看完電影後,離開的時候再來一個goodbyekiss,對趙志雲來說,真的算是他目前人生的全部了,他再也找不到比這個還要美妙的事情。
(加快了節奏,爭取這兩天就把案子寫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