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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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浩然突然出現將自己救離險境,何朝蘭先是比驚喜,但轉又比的羞愧,一直地自容地緊閉雙目,此時聽得噩耗,如聞晴天霹靂,亦不可置信地驚叫道:“什麼?婆婆和子仲,還有家裡的人都死了?”

此際陳浩然才向她投去了冰冰冷冷的一眼,面表情道:“你已經不是狄家的人了,我娘沒福氣當你這種女人的婆婆。首發”

被他似欲將人凍僵的眼神一掃,何朝蘭一窒,再法說出一個字來。

候公子情知大事不妙,趴在地上拼命仰頭狂叫:“狄大爺,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發誓,我只是出錢讓彭應春去偷寶衣,殺人的事我根本不知情,請狄大爺饒了小人吧。”

陳浩然漠然道:“那個彭應春在什麼地方?”

候公子急忙道:“彭應春的叔叔是達人府的知奉彭潞,他也跟著住在達人府,小人願意帶狄大爺去找他,洗刷小人的清白。”

陳浩然出一縷指風將他擊暈,又駢指斬斷縛住何朝蘭的繩索,將兩人一併提出密室。

外面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名候府的武士與家丁,眾人均在靜候,見陳浩然拎了兩人出來,令狐輕煙迎上來問道:“怎麼?”

童磯也疑惑地問:“姐夫,你怎麼不把他們殺了,還留著這兩條狗命幹什麼?”

陳浩然簡潔道:“事情有點蹊蹺,先去達人府找到那個姦夫再說。”

大家旋即飛往達人府,他們這次並未隱瞞行跡,這麼多人御劍急飛。聲勢自是非同小可,還未抵達,達人府中的知奉就被驚動,飛出五六名修行者來,飛在前面的可不正是如樽鐵塔般的楚大俠?

眼見眾人御劍洶洶而來。達人府眾知奉均是為之一呆,一時搞不清狀況,楚大俠掣出看家法寶八角鎏金錘,嗔目大喝道:“何方同道來此?”

陳浩然越前,笑道:“老黑,你莫不是想跟我幹一架不成?”

見得是陳浩然。楚大俠怒目金剛的架勢頓時消去,開心地大笑道:“原來是老弟你啊,這麼久也不來看看俺,跟俺切磋切磋,未太不夠意思了。來來來。擇日不如撞巧,咱哥倆來玩上幾手。首發”他是個魯莽貨色,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說畢便御起一柄八角鎏金錘就猛轟過來。

這一下大出雙方意料,陳浩然一手提著一人,不便出手招架,不由得苦笑一聲欲待避讓開去,令狐輕煙從他身際閃出。揚手灑出一片銀光閃閃的綾,將八角鎏金錘接了下來。跟著令狐輕煙十指疾捏法訣,銀綾帶著八角鎏金錘嗚嗚飛轉起來。轉又反望楚大俠急轟而去。

“嘿,女娃兒有點門道。”楚大俠掐訣欲控制住八角鎏金錘,但旋即發現竟不受使喚,不禁唬了一大跳,眼看著自家的兵器朝自個的腦門砸將過來,趕緊飛掠避開。哇哇叫道:“不得了,這女娃兒邪門得緊。”再急提真元掐訣。方才能夠重御使八角鎏金錘。

這下交手大家看得非常清楚,心中都是一驚。令狐輕煙御出的法寶十分古怪,能暫時切斷對手與法寶之間的聯絡,雖然時間極短,但在一息瞬變的激烈決戰時可就能夠左右輸贏生死的局面了。

楚大俠收回八角鎏金錘,嚷道:“好小子,你從哪找來了一個厲害的女娃兒幫手?”

陳浩然笑道:“老黑你客氣點,別一口一個女娃兒,她可是大楚的聖母。”

眾知奉又為之一驚,雖然大家都本質上都是散修,不過令狐輕煙這位聖母可就比他們混得不止強出一兩籌了。楚大俠瞪起眼道:“怪不得,怪不得。令狐真人,俺楚大俠是個粗人,你別往心裡去。”

令狐輕煙看得出他與陳浩然的關係甚好,含笑道:“沒關係,我貿然出手,也請楚知奉勿怪。”

雙方落到達人府中,略略通名見禮之後,陳浩然便找上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彭潞,開門見山道:“彭知奉,令侄可在?”

不成想陳浩然是為自己的侄子而來,彭潞一訝,忙道:“狄真人說的可是舍侄應春?舍侄前番外出,今日剛回,不知狄真人有何事相詢?”心中忐忑,暗想難道彭應春在外招搖撞騙被陳浩然逮住了痛腳?這種事雖大礙,但畢竟有損聲譽,若被抖落出是自己暗中示意唆使侄子所為,不顏面掃地。

何朝蘭與候公子已被放到一旁,陳浩然這時將後者拎出來道:“彭真人,我狄家滿門被害,跟這個姓候的及令侄有莫大干係,此番我是來尋求一個明白的。”又簡略說了一遍狄家慘劇及追蹤過程。

彭潞驚得面色立時發白,駭然道:“狄真人,舍侄生性有些頑劣是不錯,但決計做不出這等謀財害命傷天害理之事,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請狄真人多加明辨。”

陳浩然還未答話,童磯便跳將出來,厲聲道:“能有什麼誤會?我姐夫家十來條性命可就擺在那兒,難道還會冤枉你那個混賬侄兒不成?趕把那個畜生交出來讓小爺活劈了,你若是敢包庇護短,休怪小爺連你一塊收拾。”

彭潞又窘又急,是氣怒,卻又不敢發作,老臉陣紅陣白一時出不得聲。

眾知奉亦都驚詫莫名,隱為眾人之首的穆長離道:“彭老弟,其中是否誤會,將令侄叫來一問便可知曉。”

彭潞醒悟,迭聲道:“是,是,是。”

不片刻,彭應春就被帶來,一直不聲不響的何朝蘭甫望見他,就像頭瘋貓般撲了上去,又抓又撓,悽聲厲叫:“你這頭畜生,你騙我害我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將我婆婆一家害死?為什麼?”

彭應春見到何朝蘭便知事發,登時面如土色。一句話也不敢辯說,任她將自己抓得滿臉是血,稍後聽得狄家上下橫死之事,是魂飛魄散駭得一跤跌倒,撞天價叫屈道:“這是天大的冤枉啊。當時我只是下了一道符,將狄家人迷暈後,找到寶衣就連夜跟你離開臥牛鎮,後來回灞水城的路上也從沒與你分開過,又怎有機會去殺人?”

陳浩然問何朝蘭道:“他說得是否屬實?”

何朝蘭點點頭,她一向自恃姿色。滿心的不甘怨恨,又悲憤地去摳彭應春:“你甜言蜜語口口聲聲說要與我長相廝守,為什麼又如此絕情拋棄我?”

彭應春為求活命,知不言,言不盡。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圖得只是銀子,有了銀子,哪裡都能找到女人,你又不是什麼天姿國色,何必留在身邊?”

猶如一盆冰水當頭潑下,何朝蘭當即面轉死灰,眼神散漫,便似一剎那老了十年。再氣力撒潑,踉蹌坐倒在地。

陳浩然也不去管她,弄醒候公子。問他與彭應春:“知道們們合謀引誘何朝蘭偷盜火眼貂皮袍還有誰?”透過觀顏辨色,這兩人委實不像是兇手,也沒有置狄家上下於死地的動機及必要。

兩人一齊搖頭,異口同聲道:“沒有人了。”又均痛哭流涕哀求道:“我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絕害人性命之意,請狄大爺饒過我們一條小命。我們日後必定做牛做馬為奴為婢感謝狄大爺的恩典。”

“閉嘴。”

陳浩然皺眉略微思忖,又問候公子:“你早知我有火眼貂皮袍。為何等了這麼久才起意下手?”

候公子想了一想,道:“小人雖然早知道狄大爺有寶物。但知道狄大爺的厲害,所以一直只敢在心裡想想而已。但是去年年前,有一天徐軒瑞徐公子請小人和彭應春喝酒,意中聽他說起狄大爺上京趕考之前把這件寶衣留在了家裡,所以小人又動了心思,這才與彭應春一起商議圖謀,說定由他出面,事成後我給他千兩黃金作為酬勞。”

彭應春雞啄米一樣點頭附和。

“徐軒瑞?”

陳浩然眼前如撥開一層迷霧,豁然開朗,心中疑問頓時有了答案。徐軒瑞完有理由這麼做,緣由就出在自己與龐慧珠所立的三年賭約上,為了讓自己法參加今年的春闈,徐軒瑞暗地挑動候彭兩人的貪念,在他們謀財之後派人下手害命,如此一來,便可以讓候彭二人當替死鬼,誰也抓不住他的把柄。

儘管這只是自己的推斷,徐軒瑞既然如此處心積慮謀劃此事,想必亦會將兇手滅口,叫人找不到任何證據。不過,自己需要證據去定徐軒瑞的罪麼?陳浩然冷冷一笑,對候公子道:“不錯,現在我知道了你不會是兇手,所以我可以給你一個痛。”

候公子情知不妙,瘋狂大叫道:“我爹是灞水城的通判,我也有功名,就算你是修行者,也不能隨便殺我。”又拼命向達人府的眾知奉求救:“穆知奉,楚知奉,你們拿官府的銀子,可不能見死不救……”

就算你老子是玉皇大帝,今天你也得死。首發”

陳浩然屈指一,一股真氣破風激射,勁矢般將候公子的頭顱貫了個對穿,又對彭潞道:“彭真人,你認為令侄該怎麼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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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陳浩然煞氣森然的雙目,彭潞只覺口中有些發苦。他與灞水城達人府的知奉們關係並不如何融洽,適才眾人沒有阻攔陳浩然擊殺候公子,現在自然也不會強行出頭。對於陳浩然的脾性,彭潞頗有所聞,深知自己就算破臉成仇,也不見得能保下彭應春。但畢竟是自家親侄子,不保卻又不行,腦子轉得有如風車,仍未能想出一個兩其美的法子出來。

見彭潞久久不出聲,彭應春不禁大為恐慌,爬前抱緊他的腿,涕淚俱下地叫道:“叔父,你千萬別不管我啊,就算我不是你親侄兒,念在我曾幫你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你也得救我啊……”

“孽畜住嘴,枉我平時多番教導,你仍犯下這等傷天害理之罪,如今還有臉求饒?”彭潞唯恐彭應春說漏那些不光彩的事來。黑臉厲叱,拂袖將之擊暈過去。急中生智,忽然間想出一個辦法來,陪笑道:“狄真人,這小畜生罪可逭。我原本也是臉為他求情,但他並非修行中人,依照俗世律法,卻還是罪不致死。不若這樣,我滅了這小畜生的靈識給狄真人一個交待,好歹留這小畜生一條狗命為我彭家傳下香火。狄真人意下如何?”

大家聞言均極之驚詫,一個正常人靈識被滅,就等同成了一個白痴,彭應春落得這般下場,還不如一死了之。彭潞這個做叔父的也未太過心狠,瞧向他的目光中不由多出幾分鄙夷。首發

彭潞心中卻是自有算盤,他曾修習得一門秘法,即便侄子靈識被滅,他亦有能力重恢復其神智,到時將之送得遠遠地隱姓埋名,從此便可保得平安。否則護得一時護不得一世,以陳浩然的作派。彭應春必死疑。

陳浩然雖然不知彭潞有這門秘法,但心知其中必定有鬼,微微冷笑。道:“既然彭真人願意這般懲處令侄,我自話說。”

見他同意,彭潞大喜,深怕他反悔,當即出手施法,讓大家明明白白地看見自己的確抹去了彭應春的靈識。再讓陳浩然親自檢查。

陳浩然也不客氣,借檢查之機。以役氣訣將從趙思德處得到的寸腸斷打入彭應春腦內,分量加得十足。日後若彭潞欲弄手腳,一旦輸進真元或其它任何外力能量,彭應春立時便會毒發,七竅流血而斃,等同彭潞親手將侄兒殺死。

候公子和彭應春處理完畢,陳浩然目光投向萎頓在地的何朝蘭,心下微是犯難。依他本性,以何朝蘭的所作所為,只欲一掌拍死便了,然而不管怎麼說,何朝蘭終究仍是他名義上的大嫂,而且亦算是受騙受害者,於情於理,他也不能親自動手將她除去。

正自猶疑間,令狐輕煙在旁輕聲道:“你看她,似乎有些不對。”

陳浩然仔細瞧去,卻見何朝蘭兩眼失焦,沒有絲毫神采,嘴裡不住地唸唸有詞,再凝神一聽,何朝蘭卻是在不停地念著:“本姑娘天生麗質傾國傾城,就算不當皇后貴妃,也是當王妃的命,天底下的臭男人,可沒幾個配得上我……”

她抬起頭,斜眼一個個地掃視著眾人,忽然又發出了一聲怪笑,原本姣美的面龐顯得說不出的醜陋詭異,不屑地大聲冷笑:“你們都是臭男人,情義齷齪骯髒的窮光蛋,王八蛋,沒一個能配得上本姑娘,連替本姑娘提鞋都不配,滾,都給本姑娘滾……”

何朝蘭瘋了。

陳浩然看了她一刻,轉身離去。對何朝蘭這種女人來說,這樣的懲罰雖然有些殘酷,卻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見陳浩然等人走的方向,顯然是直奔灞水州刺史府而去,穆長離大感頭痛,匆匆與眾知奉商議了一下,趕緊追上。以陳浩然的架勢,自是非將幕後元兇徐軒瑞置於死地不可,徐刺史若是能審時度勢交出兒子還好,反之,要是他護子心切一意強抗,指不定陳浩然便會大開殺戒,彼時他們職責所在便逼不得已要出手阻止,從而與狄小石交惡。拋開過去的交情不說,與陳浩然一同前來的可是大楚的聖母與洞玄派的人,明擺著屬於同一陣營,雙方鬧得生分了殊為不智。

在刺史府外追上陳浩然等人,楚大俠跟陳浩然關係好,當下由他出面交涉,道:“老弟,你找那姓徐的小兔崽子沒關係,不過他老子終歸是大楚的朝廷命官,我們也拿大楚的銀子,不能什麼也不做,你多少別把我們的面子落光了。”

狄小石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皺起了眉頭。他這次一怒出京太過匆忙,沒考慮到其它因素,洞玄派地位雖然尊崇,卻不能逾越過問朝政,所以牟處機此時起不到什麼作用,負著聖母之名的令狐輕煙亦是如此。若是離京之前讓歸拾兒下一道聖旨,委託令狐輕煙便宜行事,就大可先行了徐軒瑞之父的刺史職位再動手,得楚大俠穆長離他們為難。

稍加思忖,陳浩然道:“你們放心,這事我會有分寸。決計不讓你們難做就是。”論怎樣,徐軒瑞都是跑不掉的,讓他多活幾天時間也沒什麼大不了。

穆長離等知奉頓時松了一口氣,楚大俠咧開嘴笑道:“老弟,俺就知道你夠朋友。以後有什麼事只管招呼一聲,俺隨叫隨到站在你這一邊。”

這邊說定,陳浩然飛身立於刺史府大門之上,冷冷喝道:“徐軒瑞,你給我滾出來。”

他的聲音並不太大,但出口之後。便似暗夜中的一道迅猛驚雷,轟隆隆地在刺史府上空炸響,激盪澎湃,久久不息,將整個灞水城都從這個寂冷的黑夜中驚醒。

令狐輕煙等人隨即飛上刺史府的上空。各各守住一方。穆長離沒想到陳浩然仍會鬧出如此之大的聲勢,與眾知奉相視苦笑一聲,也奈地飛上半空,倒像是配合著他們將刺史府合圍了起來。

刺史府如同一鍋燒開的水般綠色起來,巡夜的守衛拼命吹著響哨,很就有大批睡眼惺忪衣冠不整的武士家丁衝出房間外,拎著刀槍棍棒滿腹怨氣地嚷嚷喝叫:“你娘的,哪兒的混帳東西。連刺史府都敢來生事,老子非扒了這幹不開眼的混蛋的皮不可……”

“叫徐軒瑞滾出來見我。”

又一聲驚雷在刺史府上空炸響。

眾武士家丁均被震得渾身一抖,紛紛抬頭四處張望。這才搞清了狀況,有人立即驚叫出聲:“我的媽呀,這麼多修行者……”

十來位修行者圍攻世俗界的一座刺史府,太沌神洲上可還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底下的武士家丁們只嚇得直打哆嗦,六神主不知如何是好。

護院首領倒尚算鎮定。見勢不對,趕緊跑進內宅。徐刺史大人也聽見了外院的響動。正由小姨太侍候著起身,一邊穿衣。一邊皺著眉道:“軒瑞這小子又在外面惹了什麼是非,叫人找上門來?真是越來越不成話了,看來得早日讓他與龐家小姐成親收收心才好。”又氣惱道:“這三半夜的來生事,也真沒個名堂,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刺史?待事情一了,非得給這沒規矩的生事潑皮點顏色瞧瞧不可。”

話猶未了,護院首領已在外邊氣急敗壞地叫嚷:“老爺,大事不好,公子不知道惹了什麼禍,現在來了十多個修行者找麻煩。”

“什麼?來了這麼多修行者?”

徐刺史登時打了個激靈,急叫道:“,放救急箭。”

“咻……”

一支火箭衝上天空,爆出一朵五彩繽紛的焰火,表示出現緊急事故,通知達人府的知奉們趕緊前來援助。

徐刺史急匆匆奔到外面,徐軒瑞也早被驚醒,惶然迷惑地跑來問道:“爹,出了什麼事?”

徐刺史聽問,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劈面抽了兒子一嘴巴,怒道:“小畜生你還有臉來問我?你說,你到底闖下了什麼大禍,讓十來個修行者來找你的麻煩?”

徐軒瑞臉色當即就白了,暗想自己做的事難道這麼就被陳浩然發現並找上門來了?他猜得倒也不錯,但自忖這事做得人不知鬼不覺,應該沒留下什麼破綻,叫屈道:“孩兒不知爹爹在說什麼,孩兒一向循規蹈矩,又會犯下什麼了不得的罪過?”

徐刺史聞言怒,又狠狠抽了他一耳光,不擇言地斥道:“少跟你老子來這套,你在人前倒是一派人模狗樣,不過也只哄哄別人罷了,你老子我還不清楚你骨子裡是副什麼德行?說,究竟捅出了什麼婁子?”

自己犯下的事後果有多嚴重徐軒瑞明白得緊,自是要連自家老子都須瞞過才行,矢口否認道:“爹,孩兒這一向規規矩矩,真沒做過什麼。首發於”

徐刺史又氣又怒又急,這當兒這小畜生嘴還把得這麼緊,分明就是說明了事情大得自己論如何也保不住,正待陳說其中厲害,讓徐瑞軒照實透露後好生思謀法子,幾人忽從天而降落在面前。徐刺史嚇得差點仰面跌倒,定晴一瞧,立又化驚為喜,急忙上前拽住前面一人衣袖,道:“穆知奉。外面不知是哪些修行者欲對刺史府不利,這衝擊官府之事非同小可,請各位解難。”心中微覺疑惑,這救急箭剛放,達人府的知奉就趕到了。速度倒比往常上了許多。

穆長離皺了皺眉,拂開他的手道:“徐刺史勿要驚慌,外面那些同道並非針對官府,而是為令公子而來。”當下不廢話,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又道:“徐刺史。狄真人看在我等的情面上,眼下在外等候,託我傳話道冤有頭債有主,若徐刺史願意將令公子交出,他便不會為難徐家其他人。如若不然,那也不用我多說了。”

聽得這般裸的恐嚇,徐刺史驚怒交迸,但擔心的是穆長離所說是否屬實,回頭望向徐軒瑞,只見他一張臉比紙要白上幾分,不禁心裡一涼,明白徐軒瑞下手謀害狄家十來條人命之事多半是不離十了。不過尚存著一絲僥倖,急問道:“小畜生,你可曾犯下這等滔天大罪?”

徐軒瑞強自支撐著發軟的雙腿。咬定道:“爹爹明鑑,孩兒自小連一隻雞也未曾殺過,又怎會有膽量去殺人?這分明是那陳浩然因龐家婚約之事對孩兒心存怨恨,故意藉此嫁禍於孩兒。”

這種話儘管連自己聽了都不信,徐刺史仍轉頭對穆長離陪笑道:“穆知奉,犬子雖是不成器。但大是大非還是識得的,論如何也幹不出如此……”

穆長離不耐聽這對父子裝模作樣你唱我和。打斷他道:“徐刺史,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狄真人找上令公子,可不管有沒有證據定他的罪,令公子是否有罪我也不過問,我只盡責護你這刺史府幾日平安……怨也好,仇也罷,令公子終歸得與狄真人去做個了斷,你父子情深硬要護犢,那也是你自己的事。”

說畢,穆長離等人飛身自去。

這些知奉到底是來保護自己還是幫對方進行威嚇?徐刺史只氣得直打哆嗦,絕望地看向徐軒瑞:“兒啊,你這番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你怎地就糊塗到這種地步,犯下這等死罪?”

徐瑞軒兀自嘴硬:“爹,孩兒真的什麼也沒做過,他們是冤枉孩兒啊。”忽然靈機一動,急忙道:“爹,就算孩兒犯了死罪,也該由大楚刑法來判罰懲治,可不是他狄小石說了算。修行者也得講規矩,穆長離那些人雖然偏幫著姓狄的小子,可是礙於規矩,不也得在這裡護住咱們家麼?”

徐刺史眼前一亮,喜道:“對,只要我還是大楚刺史,穆長離他們就還得護著我,那陳浩然要是硬來,就等於破壞規矩觸犯大楚朝廷,跟整個大楚作對。嗯,不若這樣,我立刻讓衙門立案,便將你作為疑兇審訊也妨,只須拖上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慢慢想辦法……”

“這個主意打得倒不錯。”

一聲冷得磣骨的譏笑聲突地傳出,陳浩然聲息閃現在這兩父子面前,淡淡地道:“你們以為我是怕破壞規矩才不馬上動你們?錯,要不是照顧達人府那些同道的面子,你們父子現在已經被我點了天燈。”

徐家父子驚懼得魂飛天外,放聲呼救:“穆知奉,穆知奉……”

穆長離倒是一叫就到,漠然道:“徐刺史,你大可以放寬心,你們暫時並沒有性命之憂。狄真人要與你們述述話,我也不好強加干涉。”

徐家父子均是又氣又駭,幾欲暈厥。

“聖旨到。”

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球突然飛至刺史府上空,將大半邊天空照得通亮,現出一個烈焰閃閃的火人,高聲道:“大楚天承帝有旨:朕聞灞水州近來民治不靖官治不清,特恭請聖母代朕巡視,一切事務皆由聖母酌情權處置。”

這算什麼聖旨?連陳浩然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心知定是歸拾兒心思精細,知悉狄家發生慘禍後,立即就頒旨請百丈焱火速趕來為自己提供方便,恰好於此時到達。

“尊天承帝旨意。”

令狐輕煙飛出來,言簡意賅道:“去灞水州現任刺史之職。”反正轉這個圈子的目的只是讓穆長離和楚大俠等人有臺階可下而已,其餘的竟是不作任何交待。

穆長離等知奉雖知陳浩然自有手段對付徐家父子,但對如此戲劇性的場面仍是頗感訝異,不過此時也不是詢疑的時候,各各飛退些許,表示已不承攬護衛刺史府之責。

徐家父子目瞪口呆,再支撐不住身體,齊齊一跤跌坐在地。

狄小石踱近他們,對徐軒瑞露出一抹冰冷的微笑:“徐公子,你剛才很想坐監接受大楚刑法懲處是麼?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包括你們兩父子都可以。嗯,前刺史大人犯了什麼罪我也懶得去查了,就馬馬虎虎判個斬立決罷,至於徐公子你麼,就判個凌遲好了。你放心,我會讓你活得很健康,保證能撐過千刀萬剮。”

“姓狄的小子,算你狠,你厲害,我承認鬥不過你。”徐軒瑞面如死灰,比怨毒地盯著陳浩然,突然張口,欲咬舌自盡,但剛咬破一點舌苔,身陡然氣力失。儘管僅只舌面破損了少許,卻是疼痛攻心,忍不住長聲慘叫起來。

“徐公子,我剛剛才向你作過保證,你就忘了麼?”陳浩然唇角的笑容溫和得宛如與好友促膝談心,緩緩道:“我在你身上下了一種藥物,放心吧,不是毒藥,只是一種能夠使你感官加強的藥罷了。它可以讓你清楚地感受到凌遲時那一刀一刀是怎麼劃破你的皮,切入你的肉,感受到點天燈時,那只火燭是怎樣一點一滴地汲取你的油膏,你的骨髓,然後慢慢燃燒……”

天寒地凍,徐軒瑞額上的汗水卻止不住地往下流,聽得心膽俱裂,後終於崩潰,趴在地上痛哭哀求:“我求求你給我一個痛,我其實本來不願意害你娘和你大哥,這些完是龐慧珠的主意,連我派出的殺手被滅口的毒藥也是她給我的,你行行好,給我個痛吧。”

還有龐慧珠?陳浩然面上的微笑消失,眸中射出冷到極點的寒芒,心中萬分悔疚,若不是自己當初還有意成她與徐軒瑞這對蛇蠍心腸的狗男女,狄家上下又怎會遭此不幸?點頭一字一頓道:“很好,很好,我會讓你們很痛地一起踏上黃泉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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