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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們說的那個塞羅莉西學院是怎麼回事？也是那種附屬五大巨頭的那種巫師組織？”格爾將頭靠在車壁上，斜了一眼車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然後再回到對面兩個少女的身上。

“不是，塞羅莉西學院不是巫師組織，而是由一些巫師組織聯合起來建立的外圍教學機構，也可以說是次級巫師學院。像我們去的塞羅莉西學院，它的主要組織方是索羅塞克之眼這個巫師組織，次要組織方有羅歐布羅勳章、加迪夫利劍等多個小型巫師組織，同時這些巫師組織都是依靠於五巨頭之一的雷歐力學院，所以塞羅莉西學院也獲得雷歐力學院的一定教育資源支援……”

聽著塞蕾娜細聲細語的娓娓道來，彷彿一張複雜的關係結構圖在格爾面前浮現出來，而在此之前，他根本沒想到艾石裂隙裡面還有著那麼多的門門道道。

“那麼塞羅莉西學院和那些巫師組織獨立的培養機構或者巫師學院有什麼區別？他們為什麼又要分開來開辦呢？那不是功能方面重複了嗎？”

“當然不一樣。”布歐妮見機插嘴道：“塞羅莉西學院和正式巫師組織性質完全不一樣，那些正式巫師組織的獨立培養機構是為了培養正式巫師，給他們的組織提供新血，而塞羅莉西學院這樣的次級學院只是為了培養學徒，他們才不會想去培養巫師……”說到這。格爾看見塞蕾娜放在桌子下面的右手動了一動，看其軌跡似乎是碰了碰布歐妮布的腿。接著歐妮就吐了吐舌頭，露出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後又補充了一句話，“當然，這只是我猜的，實際怎麼樣我也不清楚。”

格爾對兩個少女私底下的小動作就當做沒看見，帶著微笑就像是聊天一樣的隨意問著：“原來還有這種情況啊，那你們能不能說說塞羅莉西學院是教什麼的嗎？我以前待的只是一個小地方，只知道進入學院後就可以接受教導成為巫師。沒想到裡面還有那麼多的區別。”

“嗯，這方面外面來的人很多都不清楚，其實也沒什麼，你在本地住的時間長了就全部明白了。”布歐妮繼續說道：“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巫師的，實際上每年能成為正式巫師的人很少，可很多工作都需要巫師或者巫師學徒來做，就像我們剛剛出來的航站塔。裡面的很多裝置只有巫師學徒才能夠操控，換成普通人的話根本沒有辦法使得航站塔正常執行起來。可是不說正式巫師平時有多忙，就算是他們的那些學徒們也為了能夠成為真正的巫師，恨不得把每一分鐘扳成兩半來使用，除非完全沒有希望晉級巫師了，否則他們絕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這種雜務工作上。於是就有了塞羅莉西學院這樣的機構，專門培養做這種工作的巫師學徒。”

被布歐妮這樣解釋一遍，格爾算是差不多明白了。用格爾的認知打個比方，就好比正式巫師組織就是聖羅塔洛的貴族學院，裡面學生被傳授的是高層次知識。而像塞羅莉西學院就像聖洛塔羅那些面對平民百姓的初級學院，裡面所教授的一切是讓學員有一技之長。能在社會上獲得一個工作。

這兩個組織機構的本質目標就完全不同，塞羅莉西學院這類機構培養的就是能夠填補這一個介於正式巫師和普通人之間工作斷層的人才，也可以說是掛著巫師學徒頭銜的專業服務人員。

“對了，你既然沒來過帕拉斯罕，那你做過能量粒子耐受性測試嗎？”布歐妮似乎想到了些什麼，立刻對著格爾提出了一個問題。

“能量粒子耐受性測試？那是什麼東西？”格爾好奇的問。

“就是測試你能否長時間待在高濃度能量粒子區域而不受到損傷。”

“哦，是這個啊，我們那裡沒有這種測試，不過我在法術塔待過一段時間，應該沒有問題的。”格爾笑了笑。

“哇，法術塔啊~~”布歐妮頓時把尾音拖得長長的，用以表示她的驚訝，而一邊的塞蕾娜也是捂嘴輕輕的驚呼一下。

“沒你想的那麼厲害，我當時也只是一個見習學徒而已。”格爾很自然的撒了一個小謊。

“那也足夠厲害了。”布歐妮抓住身邊塞蕾娜的手臂，不停的搖晃著，“那可是法術塔啊，只有強大的巫師才能建造的，能夠進去裡面學習，就算是見習學徒也是需要很高天分的。”

“還好吧。”格爾帶著謙虛的輕笑。

塞蕾娜抓住了布歐妮，免得她繼續將自己當作用來搖晃發洩的玩偶，臉帶微笑的看著格爾說著：“能在法術塔進行學習，這種環境比帕拉斯罕的大多數機構都要好，你為什麼要跑帕拉斯罕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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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格爾很簡單的說了兩個字。

“就是和那些邪術鬣狗之間的戰爭？”布歐妮驚呼，“聽說前線打的很激烈啊，每天都有巫師和學徒死傷，你知道那裡的情況嗎？”

“嗯，就是那場戰爭。”格爾微微點了點頭。就像眷顧者這邊對於巫師群體會有各種各樣的蔑稱，同樣巫師們對眷顧者們也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戰爭一開始，我們就離開了，所有人也都分散了，後面發生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就聽到了些流言，也不知道法術塔現在怎麼樣了。”

“真可惜……”對格爾的遭遇，布歐妮表示了她的惋惜之情。

“沒什麼。”格爾笑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那麼，你的老師有沒有給你什麼介紹信之類的？或者有沒有告訴你應該去哪個組織學習比較好？”塞蕾娜再次開口說道。

“沒有，那是正式學徒才有的待遇，我們見習學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格爾帶著無奈的神色搖了搖頭。

在這些日子，格爾思考了下，覺得拿著布拉琪娜的介紹信去見那個教授並不是什麼好主意，不說那個教授是否熟悉布拉琪娜或者埃布艾利的學生，但他肯定和埃布艾利的關係不錯，格爾畢竟不是真的埃布艾利學徒，如果問到一些細節問題，很可能會露出破綻引起懷疑。而且光從民用飛艇上就能看出，巫師們明顯有著遠距離傳送資訊的裝置，如果埃布艾利和那個教授進行過聯絡，那麼格爾找上門去那完全就是自投羅網。

所以格爾在再三考慮後放棄了初衷，在莫塔扎洛斯的時候就透過塔斯蘭搞定了本地身份資料，以從莫塔扎洛斯來帕拉斯罕的年輕求學者身份進入艾石裂隙，這樣更安全。

至於那封介紹信，格爾暫時留著，搞不好以後還會派上用處。

“也是。”聽了格爾所說的話，塞蕾娜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麼你們呢？不想成為真正的巫師嗎？”格爾將話題重新引回同車的少女身上，順便看了看窗外。現在馬車的位置已經離開了航站塔區域，進入了野外的一條純石板路上，行進間，馬車非常平穩，沒有什麼顛簸，看來這條路的質量非常不錯。

“沒辦法，我和塞蕾娜雖然有點天分，可比起那些更優秀的人差的太遠，如果沒有巫師看中我們，培養我們，想成為正式巫師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可這種事幾乎沒有可能發生。

而如果自行學習的話，那所需要的資源、金錢又不是我們家裡能夠承受的了的，乾脆在次級學院裡學上幾年後就出來工作，雖然就讀費用也不便宜，需要借錢才能進入學院，但比起真正巫師的培養付出那就少多了。

而且拿到巫師學徒合格證後，我們就可以在這裡找到不錯的工作，待遇很好，付出的那些學費沒多久就能賺回來了。

想想這樣也好，看看那些整體想成為巫師的學徒們，那神經一直繃的緊緊的，日子過的也不怎麼愉快，我們這樣輕鬆的活著倒也不錯。”布歐妮嘆了口氣，就像是在試圖說服自己一樣的說著，只是語氣中隱隱有著一絲不甘。

而一邊的塞蕾娜也是眼神閃爍，像是沉醉於她自己的思緒中。

不過很快，布歐妮就從被前面話語引得有些低落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又變回了開朗的樣子，和格爾繼續聊了起來。

在聊天中，格爾也算是更為瞭解了塞羅莉西學院這樣算是次級院校的機構的具體情況。可以說，像這種次級院校，除了為巫師們培養足夠的服務人員外，還能起到斂財的功能，畢竟巫師們也不能就抱著他們的知識和材料生活，也有正常人的各種需求；再者，也能起到篩選的功能。雖說巫師們一般不會走眼，但也難免有大意的時候，萬一哪些滄海遺珠被遺漏後，透過在次級學院的學習中表現出出類拔萃的特質後，也有機會被補充進正式巫師組織中，踏上巫師的道路。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都熟悉了起來，也各自介紹了一下背景。

像塞蕾娜和布歐妮雖然不是帕拉斯罕本地人，但她們的父母都曾經在塞羅莉西學院學習過，學成後被分配到了外地工作，從小布歐妮和塞蕾娜就在各自父母的帶領下來過帕拉斯罕好幾次了，甚至長住過一段時間，對這裡很熟悉，可以算得上是半個當地人。

而格爾則稱自己是個小貴族繼承人，也就是把自己在科納塔斯的身份修改了下說出來，這樣也能符合他的言行舉止，特別是像他這樣想走入巫師道路的年輕人多了是，不會引起什麼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