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楚大哥他確實這樣和我說過。”

李紅袖潸然一笑：“不過即便他回來了，我們也只是他的家人而已。”

“他……”秦斬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總是喜歡我們的，雖然他有那麼多的女人，可我們三個都知道，他真正喜歡的只有我們三個而已。”

李紅袖望著牆上的那把摺扇，眼神中實在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有歡喜，有甘願，也有落寞。

“可是，有些東西，既然這麼多年都沒有改變了，那它就永遠都不會在改變了。”

秦斬隱隱約約地有了一些理解，那或許是愛情，是親情，是友情，但是又已經超越了這些。這也是一種習慣，他們彼此都已經習慣了生命中有對方的存在，但是，也已經習慣了現在的這種關係。

當然，秦斬也並不確定，畢竟，他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兩位完美無瑕，如同是最美麗的藝術品的女子，她們看似仍舊是妙齡花季，可實際上，她們都已經不小了。或者說，她們都已經很老，很老了！

幾千年？幾萬年？或許她們在這麼長的等待中早已經忘記了年月，但是時間還是足以將一些東西註定。就如同李紅袖所說的，既然這麼多年都沒有改變，那麼……想必真的不會在有改變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楚大哥，我，甜兒，蓉蓉，我們一起泛舟*，那已經是天底下最快樂的事情了。”

李紅袖笑著，好像真的是身處於她所描繪的那個情景之中一樣。

“其實我說的這些，甜兒又何嘗不懂，蓉蓉又何嘗不懂？不過我們還是要用自己的方式生活著，不是嗎？”

秦斬不知道，但是整個江湖都知道，李紅袖，宋甜兒，蘇蓉蓉是楚留香的女人。也都知道李紅袖堅強，博聞強記，宋甜兒伶俐，樣樣精通，蘇蓉蓉乖巧，溫柔聰慧。當然，那個江湖並不是秦斬現在所見到的江湖。

幾乎所有的男人都在嫉妒楚留香，當然，也幾乎所有的女人都在嫉妒著她們三個。

“你還真是和別人有些不同。”李紅袖突然笑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秦斬：“你幾乎什麼都沒說，我卻和你說了這麼多，難怪連蕭大俠，郭大俠，阿飛這樣的人都對你另眼相看。”

李紅袖又變成了秦斬剛認識她那個時候的李紅袖，灑脫，堅強。或許，這原本就是真正的她，而剛才那個，只是她心中或許永遠都沒有人知道的一個影子罷了。

“是嗎？”秦斬摸了摸鼻子，無奈地笑了笑。他也更願意看見這樣的一個李紅袖。

“好像是，不過我也不確定。”李紅袖也是擺了擺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秦斬仍舊只能笑。

“不過，你有什麼打算。”李紅袖突然正色問道。

秦斬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李紅袖的意思。

若是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還看不出事情很蹊蹺，他的那位總鏢頭很可疑的話，那麼他秦斬也算是白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了。

“不知道。”秦斬搖了搖頭。

他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些日子了，可是畢竟這點時間對於一個陌生的世界來說，還遠遠不夠。秦斬用腳都能想到，不出一個月，恐怕整個江湖，乃至朝廷都會開始尋找他，或者說尋找他所“吞沒”了的那根毛。

或許，他可以選擇託庇在李紅袖她們的保護之下，那應該會很安全。但是，秦斬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屢次需要別人相救才能脫險已經讓他很是憋悶了，更何況是託庇於女人的保護！

“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根毛到底是什麼東西？”秦斬很想知道，到底那根雕翎，是怎麼樣的一個寶貝？竟然能夠讓這麼多的人瘋狂地，不顧一切地去奪取。

李紅袖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臥龍教下的令物。呵呵，金劍鵰翎，這些人以為得到了鵰翎，就能夠開啟通向真正江湖的大門吧？”

“臥龍教下？”秦斬知道少林，知道武當峨眉……但是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個門派。難道這樣一個從未聽聞過的門派，會有很大的勢力麼？

“那不是一個門派。江湖中是以少*當等各大門派為首沒錯，但是真正的江湖，卻都是出自這幾教之下。”

“哪幾教？”秦斬皺眉道。

“這個……要說完的話你怕是得在我這裡呆上好幾年了！”李紅袖笑道：“等你進入了真正的江湖，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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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斬疑惑的表情，李紅袖又道：“其實那些謀算鵰翎的人應該也不知道這些，畢竟這即便是在那個江湖裡，也很少有人能清楚地知道。他們想來應該只是知道鵰翎能夠讓他們觸控到那個江湖吧！至於更多的跟風者，想必更是什麼都不知道了。你也知道，人性就是如此。”

秦斬點了點頭，表示對李紅袖的說法贊同。確實，人性就是如此，就像是秦斬在人間界聽到過的一個笑話，有一個人走在路上，一直抬頭看著天，而他的身後就有越來越多的人跟著他抬頭在天上尋找，即便是天上什麼都沒有。而其實，第一個抬著頭的人只不過是流鼻血而已。

但是，對於被那些人看著的天來說，這些人真的是很可怕。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了麼？”李紅袖再次問道。

“沒有。”秦斬還是搖頭。

“呵呵。”李紅袖笑道：“你還真是有趣得緊，不要緊，今晚你就在楚大哥的房間裡住一夜，好好打算打算，明天不管你有沒有打算，都得離開。”

一個男人，在兩個女子的船上過夜，無論如何都是件不怎麼好的事情，秦斬正想推脫，李紅袖又道：“你放心，正如甜兒所言，在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的。不過……你呆得越久，你出去之後就越是危險，若是你呆個三五天的話，恐怕一出去就會有你現在根本對付不了的人要來找你麻煩了。”

“你怎麼還留男人在這裡過夜？留男人過夜也就罷了，還扯上我。”李紅袖和秦斬說話間，宋甜兒已經洗好了臉回來了。

“楚留香是不是在這裡，叫他出來。”

剛說這裡很安全，誰知道便立刻有人找上門來了！不過並不是來找秦斬的，而是來找楚留香的！

這更讓秦斬驚訝。

從聲音可以聽出，來的是個女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