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也想不出給那小白臉什麼甜頭好,蘇家丫頭索性就不想了,準備先去阿豆的店鋪看看再說。
剛走到阿豆的店鋪,就聽裡面鬧哄哄的,趕緊進去,才發現是倆煉丹師在那兒和小白臉爭論得臉紅脖子粗的,看上去絲毫沒了煉丹師固有的那種風度和貴氣。到是那小白臉,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彷彿在那邊看似的。這是在爭什麼呢?蘇家丫頭也是喜歡熱鬧的主,站在一邊裝作看貨,只耳朵豎得老高,卻是在偷聽了。
聽了一會,蘇家丫頭越聽越糊塗了,敢情還是藥材惹的禍啊?!
就一種叫埔心草的藥材,平時煉丹的時候,主要是來調節內火的釋放。也就是說,丹鼎裡的內火如果一不小心多釋放了點,那就加埔心草好了,它的作用就是用來中和掉內火的。當然了,也不能多放,得看具體的情況而定,該放多少是多少。
沒想到在這個店鋪裡,埔心草的功效卻變成了可以快速融合各種藥材的催化劑。阿豆的觀點是,埔心草越多,內火引發的融合度就越高。他的這種觀點,就直接標註在了藥材的下方,白色的字型,黑色的匾額,看上去不但顯眼,還非常的容易引發爭執。
在匾額上,左右各有一段註釋,分別的店家之言和顧客之言。蘇家丫頭看了看別的匾額,發現有好多的匾額上,顧客之言那一項,已經有了些人名在上面,看來這些人,就是所謂的顧客之言了。只是讓蘇家丫頭不明白的是,有些藥材明明有了定論,小白臉依然還要拿出來和顧客去爭論,他這樣的做法,要麼就是找抽,要麼就是煉丹的水平到達了一定的程度,對於藥材的運用,有了一套屬於自己的定論。
"從開店到現在,都不知道引起多少的爭吵了,多數煉丹師都對我們家掌櫃的觀點有異議,不過到了最後,卻鮮少有人能夠辯駁到我們家掌櫃的。"
最後一句話,是店夥計告訴蘇家丫頭的。看到蘇家丫頭在那邊後,店夥計很是機靈的過去招呼了下,然後就竹筒倒豆子般的把店鋪裡發生的爭執緣由,告訴給了蘇家丫頭。
聽了店夥計的解釋之後,蘇家丫頭忍不住就看了看那埔心草,枯黃枯黃的,看來是經過一番處理了。蘇家丫頭知道,這裡的店夥計和那胖掌櫃,都不精通藥材,要說是誰處理的,簡直就是禿子頭上的癩利——明擺著的。"這小子,又是有點傻大方了,象這樣的獨門經驗,一般人窩著藏著還來不及呢,他到好,直接就擺在上面讓人分享了。"
那邊說到後來,只聽得倆位煉丹師的話越來越難聽,都快指著阿豆的鼻子罵他了。這個時候,阿豆沒有發怒,依然笑眯眯的說道:"兩位既然不相信的話,就請在匾額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或許你們還不知道,這些日子裡,已經有好些個人在匾額上留過自己的名字了。"
"在匾額上,留名字做什麼?"倆位煉丹師面面相覷,互相看了一眼後,卻發現對方眼裡亦是同樣的想法,那就是這個事情是不是有貓膩啊?!
不過再一想,埔心草的功效,是連煉丹師公會都認可的,根本就是鐵一般的事實,怎麼可能到了這個店鋪裡,就變了種功效了呢?在阿豆不鹹不淡的言語刺激下,倆位煉丹師終於還是決定在那匾額上留下自己的名字,阿豆甚至要求他們連等級都被寫上去。
至於寫上名字後的好處,也是看得見摸得著的,那就是如果"顧客之言"正確的話,店鋪就會任由煉丹師們挑選一種煉丹材料。要說店鋪裡的材料,既不算稀缺,也不是大眾化的那種,而是不經常用到的。當然了,也不是所有的藥材都是這個型別的,比如說埔心草就屬於經常用到的材料。
每每有這種常見的藥材出現,阿豆都會提出屬於自己的獨到論點,這麼一來,會引起煉丹師們的辯駁,也就在所難免了。
"可惜啊可惜!"
為了不讓顧客們聽到,所以店夥計的聲音有點小,卻是依然不能完全掩蓋住他話語中的那份幸災樂禍。"真是可惜了,那麼多的煉丹師留下了名字,卻沒有一個能從店鋪裡白白拿走一份材料。"店夥計無聲的笑著,他的樣子看上去,那是有多賊就有多賊了。
不得不說,店鋪裡的材料雖然大多不常用,一旦用上的話,卻是不容易一下子就能找到的,阿豆選擇這些個煉丹藥材的目的就在於此。作為一個煉丹師,阿豆最是知道材料收集的不容易,尤其是那些不怎麼用到的材料,就算找到了,也沒人會處理,只能親自出手泡製一番,然後才能進入煉丹程式。
將心比心之下,阿豆才會決定店鋪裡的藥材另闢蹊徑,在為煉丹師們創造便利的同時,也賺取著大筆的利潤。煉丹的利潤有多大,別人不知道,阿豆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更別說,這小子的煉丹成功率高得異常,幾乎能用逆天來形容了。
再者就是,如果這些材料沒人要的話,也不用擔心會不會虧本的問題,大不了,阿豆就親自出手,直接把這些個材料轉變成丹藥後,更是說什麼都不會虧本了。
在修煉界,丹藥其實就是錢錢了,甚至是比錢錢還要寶貴。錢錢沒了可以去賺,丹藥沒了的話,卻只能去求煉丹師們了。所以說,丹藥一定可以變成錢錢,錢錢有時候卻不一定就能變成丹藥。阿豆會煉丹,所以他對錢錢的念想不重。
也正是這樣,店鋪裡才會吸引來大批的煉丹師光顧,用店夥計的話來說,"我們掌櫃的,根本不是在做買賣,而是在和煉丹師們慪氣,偏偏每一次下來,贏的總會是我們掌櫃。"
...
見得那倆位煉丹師準備留下姓名了,店夥計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卻是在筆墨侍候了。
留個名字不難,不多的時間就辦妥了,在店夥計確認過匾額上邊的名字之後,阿豆這才請倆位煉丹師去了裡間。做什麼呢?就是在和他們解釋,店鋪裡為什麼會說埔心草的功用和煉丹師們公認的不同。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多的時間,倆位煉丹師面無人色的走了出來,邊走還邊吶吶自語,"怎麼可能會這樣?怎麼可能真的就行呢?"蘇家丫頭看阿豆有些傻,其實他比誰都精明,在裡間的時候,阿豆只是演示了一下埔心草的另一種用法,最後在丹膠將成的時候,他卻收手不幹了。
以至於那些看起來即將完工的丹膠,在內火的炙烤下,直接化作了灰燼。
和蘇家丫頭的想法一般,在看到阿豆這般的敗家子舉動之後,倆位煉丹師無語的同時,恨不得就掐死這個小白臉了。煉丹多不容易?這小子倒好,在即將成丹的那一刻,卻故意停手不幹了,眼看著丹膠化為烏有,倆位煉丹師終於是明白,別看人家的年紀不大,在煉丹上的修為,不定有多深呢!
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那就趕緊走人唄!
...
看著阿豆老樣子的笑模樣,蘇家丫頭忍不住也笑了笑,心說這傢伙也不光是對我一人這樣,他在對待其他人的時候,更能讓人無語。這麼一想後,蘇家丫頭的心情頓時就好了不少,甚至覺得被這樣的小白臉看光光摸光光,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那是什麼修煉者啊?這簡直就是一個專門讓人抓狂的小破孩。"按照蘇家丫頭的年紀,稱呼阿豆一句小破孩,實是不為過的,卻是不知道為什麼,蘇家丫頭就不敢把這樣的稱呼說出口。
那啥?主要是阿豆看著笑嘻嘻的,其實並不容易接近,平時話又不多,但在討價還價的時候,卻是異常的心狠手辣。蘇家丫頭和阿豆合作伊始,就已經領略過這小子那翻臉不認人的作風了,簡直就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的可惡。
至於自己的來歷,小白臉更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實在問急了,直接就會翻臉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家丫頭雖然和阿豆走得最近,卻是一點底細也打探不出。僅有的那點秘密,還是在她昏迷的時候,自己用神識看到的,以至於蘇家丫頭覺得自己在這小白臉的眼裡,其實和別人沒什麼區別的。
...
說來也是滑稽,蘇家丫頭還在想著給阿豆點什麼甜頭好,人家卻已經扔了個大大的實惠過來。也沒什麼好東西,就是從剛才那倆位煉丹師身上敲詐來的一些煉丹材料,主要是煉製的時候摳下的一部分材料,並且還不得不摳,要不然丹膠就會變得異常的大,乃至引起別人的懷疑。
這些材料阿豆沒什麼用,店鋪也不需要,索性就交給蘇家丫頭去處理了。
阿豆看不上,不代表蘇家丫頭就沒用了,象這種煉丹的材料,簡直就是有多少要多少了。"沒想到,才來了趟店鋪,就有這麼大的收穫?"蘇家丫頭看著儲物戒指裡的煉丹材料,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以後要多多的來店鋪逛逛了,看是不是能陶到什麼好東西?"
好嘛!還說要給阿豆點甜頭呢,結果轉眼間,就變成刮阿豆的地皮了。
這個時候,蘇家丫頭已經懶得管這些"小"事情了,她在意的是,阿豆為什麼會留下這些煉丹師的墨寶?難不成,是為了打響店鋪的知名度?世界的不同,導致觀念的不同,在華夏這邊很常見的炒作行為,到了這邊,卻成了稀罕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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