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吳志碩@新\浪博\客

第二章雙性戀的黃金時代

在一個典型的中式裝修風格的客廳裡，一個男人在向另外一個男人講訴著關於人類未來的故事，講述者表情嚴肅一絲不苟，傾聽者眼睛一直在盯著講述者的眼睛，並不是因為他在認真傾聽，而是他在履行一個精神病醫生的職責，仔細觀察著眼前這個病人。但讓他奇怪的是，這個人的眼神堅定，並不像是一個正常的精神病所能表現出來的樣子。於是他只好把這個人歸結為病得不清的精神病。

“隨著全球同性戀和雙性戀人數的逐年增加，到50年，全球人口已超過00億，多數人已成為同性戀或者雙性戀者。其中同性戀人口數量佔總人口的0%，而雙性戀佔總人口的百分之79%。單純的異性戀幾乎瀕臨滅絕，佔不到總人口的1%，也就是不到兩億人，而且這個數字還在逐年下降。又過了三百年，也就是650年左右，隨著最後一個同性戀者理查德森傑弗遜的去世，人類同性戀徹底消失，所有人類都進化成可以包容兩性的雙性戀，人類從此進入一個嶄新的時代。這個時代人類世界不光在大的層面上消滅的國家制實現了全球的統一，在個人婚姻家庭問題上也實現了空前的和諧。這個時期稱之為人類的黃金時代。”顧章講述這些事情的時候言語流暢，這些話他已經跟不下五十個人講過了。

“你是說？未來人類都變成了雙性戀？”

“是的。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們這個社會的雙性戀越來越多嗎？再過幾年會更多，到了650年左右也許就會變成那個樣子。我要說的是，千萬不要讓人類變成那個樣子。”

“為什麼？”

“你聽我接著給你講。由於那時候已經實現了所有人類都已成為雙性戀的前提，性別這個東西則變得可有可無，即是說任何兩個人之間都可以相愛並結婚組建自己的家庭。我們知道在人類還沒有打破傳統的保守觀念，思想停留在異性戀世界觀的時候，兩個人以上是無法組家庭的。比如在我們這個時代，一個家庭，夫妻雙方難免會有人出軌，若丈夫婚外情，妻子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丈夫的情人進入自己的家庭，其原因是她無法讓自己愛上丈夫的情人。因為妻子不是雙性戀，她無法愛上跟自己同性別的人。你說是這個道理嗎？”

“好像是的。”

“那麼當人類歷史發展到650年的時候，這樣的事情也許不再是問題，妻子有可能愛上丈夫的情人，丈夫也有可能愛上妻子的情人，若兩方都同時接受了第三個人存在，那麼他們三個人是其實可以和睦得生活在一起的，甚至更加和睦。”

“為什麼？我有些不懂。”

“我給你舉個簡單的例子吧。三個人的組合比兩個人的想象空間大了很多。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是甲跟乙這一種可能。而三個人的話就創造了至多四種可能，即甲跟乙，乙跟丙，丙跟甲，當然還有更加刺激的甲跟乙跟丙。可能性多了，是不是彼此之間產生厭倦的機率也就降低了許多。”

“好像是這個道理。”

“那麼假如我們在這個基礎上再進一步呢？若是四個人一起組建家庭，可能性就變成了，甲跟乙，甲跟丙，甲跟丁，乙跟丙，乙跟丁，丙跟丁，甲跟乙跟丙，甲跟乙跟丁，乙跟丙跟丁，以及更加刺激的組合甲跟乙跟丙跟丁，這時候我們驚奇地發現可能性一下變成了九種。比三個人的時候增加了一倍還要多，那麼也就是說彼此之間產生厭倦的機率也縮小了一倍多。”

“好像真是那麼回事！”

“我們可以大膽的無限試想一下，若是五個人、六個人、七個人的家庭會怎麼樣。答案只有一個——嗨翻天！而且是人越多越嗨！這樣的家庭生活和睦程度是兩個人的家庭無法比擬的。而且人都是渴望被愛的，兩個人的家庭只能彼此互相關愛，而在三個或三個人以上的家庭裡，一個家庭成員可以享受到兩個以上的人對自己的愛，生活自然更加幸福無邊。”

說到這裡，彭直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有點顛覆了，他想笑，但又要屏住呼吸不能去笑。他說：“那既然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三個人以上不就可以結婚了嗎？”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人類黃金時代的婚姻法確實給予了每一個人婚姻的保障，即一個家庭可以允許三個甚至三個以上的人在一起結婚。但是前提是他們之間必須全都相愛。在這裡“全都相愛”這四個字是非常重要的。比如一個五人家庭，這時候要進入第六個人，那麼這五個人必須都愛這第六個人，五個人中只要有一個人不能愛上第六個人，那麼第六個人則不能進入該家庭，以此類推。這就導致出現了很多龐大的家庭，據記載，最龐大的家庭有兩千人之多。”

第三章－p時代

彭直想想就覺得好笑，居然拿出一下午的時間跟一個精神病人討論人類未來的事情，而讓他更加想不到的是，當那個精神病人向他描述出那個顛覆他世界觀的未來世界的時候，他甚至覺得還挺有意思，並有些期待這樣的世界到來。彭直不經心裡問自己一句：“我他媽的是不是個變態？”

“這樣的未來世界聽上去蠻有意思的。那未來世界的性－生活豈不是很和諧？”說完話彭直就有些後悔了，“他媽的，我居然在跟他討論這個白痴問題。”彭直心說。

“和諧只能說是暫時。人類的黃金時代只持續了不到一百年的時間，便暴露出致命問題，這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性－病肆虐。由於人類荒－淫無度的亂－交，便給性の病的傳播創造了無法挽回的條件。異性戀時代，性の病是通常情況下是一對一，點對點傳播。也就是說假設甲得了性－病，傳給了乙，乙再傳播給丙，這樣一對一的傳播，假如丙不再跟第四個人發生關係，那麼性の病傳播的可能性就到此為止，因此異性戀時代的性－病傳播是可以控制的。而到了雙性戀時代，這一問題則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首先同性之間性－病傳播的機率本身就比兩性之間要大十倍。其次在雙性戀時代性－病是點對面，面對面的傳播方式。同樣還是甲得了性－病，假設甲是一個十人家庭中的一員，那麼就傳給了十個人，只要這十個人有一個人出去跟其他的十人家庭的一份子發生關係，那麼就意味著性－病又傳給了十個人。傳播機率之大，速度之快，之廣都是兩性戀時代無法相比擬的。”說話間顧章點上了一直煙，放在嘴裡抽了一口，他眉頭緊皺，彷彿若有所思，緊接著他繼續說道：“人類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驗，若性－病的問題不能得到合理的解決，人類將面臨滅亡的危險，在這個宇宙中已存在了上百萬年的生命將從此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啊，那怎麼辦？”彭直問得時候顯得有些急迫。

“科發委。全名叫人類科學發展委員會。他們在拯救人類的重任中扮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該組織是世界統一之後，集合全球精英創立的致力於世界和平和人類長遠發展的組織，類似於世界分裂時期的聯合國但其權力遠大於聯合國，他們相當於是全人類的統治者，掌握著人類的命運以及各種生殺大權。科發委提出性－病傳播的最主要原因是兩性生－殖－器的直接接觸，若隔斷這種接觸，則性の病病毒將無法傳播。”

“那不行吧。若隔斷了接觸，人類如何繁衍後代呢？”聽到這裡彭直站起來，他的心彷彿也為人類未來的命運牽動著，突然間他又覺得很傻，趕忙坐了下來。

“你的這個問題科發委也想到了，他們做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膽決定——改造人類身體。透過改造基因的方式將女性的懷孕能力徹底去除，讓女性也擁有一根類似於陰－莖一樣的東西，並把那東西命名為陽－莖。陽－莖的主要用途是排射卵－子，也就是女性依然還具備產生卵－子的能力，只是沒有子－宮，不再具備培育嬰兒的能力了。當然女性排射－卵－子跟男性排射－精－子可以獲得同等快感甚至更多。”

“可——可是沒有子－宮女人如何繁衍後代呢？”

“答案很簡單——體外繁殖。”顧章微笑著看著彭直，那眼神好像黃曉明。他接著說：“人類製造出了一個個體外培育體，這些培育體被製作成人形機器人的樣子，也稱“子－宮人”，男性和女性都可以分別把自己精－子和卵－子排射入“子－宮人”體內，進行培育繁殖。人類制定出法律，規定從此以後，人類之間不允許直接發生性の關係，只可以透過“子の宮人”繁殖後代或者發洩性の欲。人類之間直接發生性の關係者將以反人類罪處以死刑。從此人類進入－p時代。”

“啊！”頃刻間彭直感覺彷彿晴天霹靂一般，頓時間他感覺他自己活這麼大以來已知的世界觀瞬間坍塌了一半。－p時代！太驚悚了吧。彭直有種哭笑不得地感覺，但是從事多年精神病醫生的彭直，這樣的情緒只持續了不到一秒鐘，他調整的比一般人要快很多。他說：“子の宮人其實就是個培育體吧。我可以把他理解為現代社會的試管嬰兒，可是為什麼子の宮人要做成人的樣子呢？”

“子の宮人之所以要做成人的樣子，是為了讓人類在孕育後代的時候不至於沒有慾望。子の宮人通常都會做成無論身材長相都幾近完美的人類模樣，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中性美。之所以做成中性人的樣子，是為了讓男女都可以接受，畢竟同一個子の宮人是要跟男女同時發生性の關係的。所以子の宮人也被人類形象地稱之為除男人和女人之外的第三種性別。”

“可是那每個人都會喜歡子の宮人的模樣嗎，假如就是不喜歡，交配的時候沒有慾望怎麼辦？”

“別擔心，子の宮人為了滿足不同人喜好，還有多種外貌身材可以挑選，當然子の宮人也不是個個都如花似玉，也有老態龍鍾，歪瓜裂棗的，原因很簡單，總有特殊品味愛好者。總之，反正會有一款適合你的。”

“太牛了。那子の宮人不會傳染性の病嗎？”

“子の宮人只是看起來像人，但本質則是人工智慧的機器人，根本不算生命體，所以子の宮人對於一切生物病毒免疫。人類可以放心大膽地跟子の宮人發生關係，不用擔心會感染性の病。而正因為子の宮人是機器人，子の宮人可以滿足人類的所有性需求，而且不會疲憊，所以無論你的性の欲有多強，何時何地想跟子の宮人搞多少次，子の宮人都可以完全滿足你，這也是人類無法做到的。”

彭直聽到這裡似乎有一些嚮往的感覺，但他喜怒不形於色，他說：“那是不是每次跟子の宮人搞都會懷孕呢？”

“不一定，這是由如何使用子の宮人的方法決定的，子の宮人的使用方法有三種，懷孕模式，隨機模式和純玩模式。”

“什麼意思？”

“先來說說懷孕模式。將子の宮人設定為懷孕模式，就是男方和女方同時跟子の宮人發生關係，並將精の子和卵の子排射入子の宮人的身體中。精の子和卵の子進入子の宮人身體有兩個入口，一個是口部一個是肛－門處，具體男方和女方如何射入，可根據自己喜好任意選擇即可。但要注意的是，必須是同時射入，假如男方女方不是同時而是輪流跟子の宮人發生性の關係，是不會懷孕的。也就是說在懷孕模式下男女同時射入精の子和卵の子至子の宮人體內，那麼懷孕的成功率則是百分之百，並且懷孕期只需要一個月就可以培育出新生兒，當然子の宮人也會自行挑選質量最好的精の子和卵の子進行結合，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十分優秀健康的孩子。子の宮人大大提高了繁殖效率和質量。這是人類兩性繁殖所無法做到的。”

“我操，太牛了吧。”從彭直驚呼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這次是真心佩服，毫無掩飾。“那隨機模式又是什麼意思呢？”

“隨機模式即是模擬模式，這種模式是為了諸多追求真實感的人而設計的。一旦這種模式開啟，懷孕機率則變得跟兩性繁殖時代的女人一樣——有一定可能會懷孕。而且在這種模式下，子の宮人也會以月為單位模擬出人類的受孕期和安全期以及經期。在受孕期發生關係則懷孕機率會很大，若安全期則會很小，而經期的時候則無法發生關係。另外隨機模式下，也必須兩性同時跟子の宮人發生關係才會有一定機率懷孕，若單人或者單性別跟子の宮人發生關係則等同於純玩模式。”

如果說剛才的懷孕模式讓彭直感到神奇，那麼隨機模式幾乎就震撼到彭直的心靈最深處了，這種模式更加自然，更加刺激，驚喜也就更多。彭直感覺下の體發硬，渾身發熱，一種莫名的興奮感呼之欲出。“要鎮定。”彭直對自己說，接著他問道：“等同於純玩模式？那純玩模式到底是什麼？”

“純玩模式即絕不會懷孕的模式，也是使用率最高的一種模式。人類的慾望是無止境的，這種模式主要是來給人類的發洩慾望而設計的。一旦這種模式開啟，人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用這種方式動作進行玩樂，而不用擔心性の病或者意外懷孕，這一模式的誕生意味著人類終於可以將慾望和責任控制得十分完美了。另外純玩模式下還會有幾種小模式：如溫柔模式、嗨翻天模式、普通模式、s－m模式、強－奸模式、被強－奸模式等等，可以滿足不同品味需求的人群。重要的是這些都是人類無法做到的。同時純玩模式下，也不要求男女必須同時跟子の宮人發生關係，可以單人或者單性別，也可以一對一，二對一，三對一，四對一直至無限對一輪流發生性の關係，都可以嘗試，多一種方式就多一種可能，而且絕對不會違法。但切忌，無論多少人一起玩，人類之間絕對不允許發生關係。那可是違法的。”

頃刻間，彭直的內心宛如火山爆發一般強烈，整個人沉浸在長久的震撼之中無法自拔。

第四章人－獸時代

從見到顧章，到現在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小時，在這短暫的一個小時裡，彭直經歷了常人無法想象的世界觀大顛覆，他的心靈在顫抖，但內心還在硬挺，他的承受力比一般人要強，他是個精神病醫生。

“－p時代的到來不僅僅拯救了人類，還讓人類更加高效率高質量的繁殖後代和享受性－愛。但這個時代並沒有打破雙性時代時定下來的“多人結婚”概念，也就是說兩個人以上如果都相愛，依然還是可以結婚的，只是彼此之間不能發生關係，想發生關係必須透過子の宮人。也就是購買一款所有家庭成員都滿意的子の宮人，則變成了一個家庭中頭等大事。所以子の宮人生意也一般都是暴利產品，因為購買一款合適的子の宮人等同於終身大事，一個家庭即是不買車不買房也要買子の宮人。子の宮人的價格一般都被炒得很高，而且市場競爭特別激烈。為了滿足消費者的不同需求，很多商家們不光從子の宮人的外貌身材上下足功夫，一方面讓產品看起來擾人心魄，功能也變得多種多樣。”

講到這裡顧章已經抽了半包煙，但他還在一根一根地抽著，因為越是往後面講，顧章就越抑制不住地激動，抽菸可以緩解這種激動的情緒。而此時的彭直變得很安靜，他已經不是一開始表面敷衍顧章的狀態了，他真的是在一字一句地聽著顧章繼續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直到有一天，一家名為上帝之愛的子の宮人公司，推出了一款名為新物種培育機的子の宮人，上帝之愛公司聲稱：他們所生產子の宮人不同於市面上的任何一款子の宮人產品。因為他們的子の宮人可以培育出任意兩種動物結合所產生的新物種。他們還展示了人子與獅子和子の宮人共同培育出的人面獅身人。人面獅身人趴著拍攝的那張照片，簡直跟古埃及的人面獅身像如出一轍。”

“人面獅身像！我的天哪！”彭直大聲呼道。

“以我們現在的世界觀，當然無法理解那個時候的人類了。你聽我繼續跟你講。”看到彭直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讓顧章產生了強烈的成就感和征服慾望，他要用接下來的故事徹底征服眼前這個男子的靈魂。“新物種的訊息一經釋出便轟動了世界。很多宗教主義者和動物保護主義者堅決反對此產品的推出，還在世界各地舉行了各種抵制該產品的遊行示威活動。但是越是被抵制的就越有吸引力，人類獨特的好奇心推動著世界一次又一次的變革，這次也不例外。正因為好奇心的驅使讓這種新款子の宮人賣得特別好，人類孤獨地在這個地球上生活了太多年，他們也希望能有幾種跟人類可以溝通的嶄新物種誕生。人類即將進入人－獸時代。”

“人——獸——時——代！”彭直快被這四個字嚇傻了。

彭直越是震驚，顧章就越是興奮。他接著說：“接下來各種各樣的奇怪生物便誕生了。好多都神話故事中才會出現的人形狀怪獸，在現實中出現了！例如中國神話故事中的猴王孫悟空是人和猴子雜交的產物，牛頭馬面就是人和牛或馬的結合，希臘神話中的美杜莎是人與蛇的結合，牛頭怪則是人與牛的另一種結合體。許多人還因為培育出一些不可思議的物種，而到處炫耀。有些新物種具備人與動物的所有優點，則變得很強大，想象一下有些牛頭怪既擁有牛的力量和人的智慧。這些新物種長大後再跟新物種進行繁殖便可以培育出更加意想不到的新物種。例如人類和猩猩培育出金剛一樣的東西，然後金剛再跟金剛培育則誕生出北歐神話中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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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新物種可以融入人類社會跟人類和平共處嗎？”彭直問道。

“確切的說是，人類沒打算跟他們和平共處，哎，這也許就是人類，悲哀的地方吧。”顧章深深嘆了有口氣繼續說道：“起初人類只是把這些新物種當做試驗品研究，當他們認定該物種對人物沒有威脅的時候，便把他們放入社會，跟人類生活在一起。起初人類因為好奇,對於這些新物種的到來,感到欣喜,並歡迎這些新物種加入到人類的大家庭之中。但時間久了，當人類的新鮮感蕩然無存的時候，人類開始思考：憑什麼跟這群雜種共處一個星球。”

“那人類就殺了他們？”

“不，比殺了他們還可怕。人類把新物種變成了他們的奴隸。”顧章說道。“種族歧視這回事兒，自古就有。白人歧視有色人種，執政民族歧視少數民族,當地人歧視外地人,城市人歧視鄉村人。這已經成為了人類世界的一種傳統。經過上千年的努力，無數次的變革與人權的鬥爭，人類世界終於基本做到了人人平等，但並不是說人類骨子裡的歧視思想就消失了。歧視並沒有消失，只是轉移了。每個人都想在這個社會上活的有地位，那麼這種地位的必須需要參照物的陪襯，這也就是種族歧視的根本原因。毫無疑問這些新物種很快就變成了人類的奴隸，他們雖然也算人類的後代，但卻得不到應有的照顧。很多家庭都會利用‘子の宮人’生出幾個雜交物種，但他們並不會把這些雜交物種當做自己的孩子，他們還會生幾個‘純種人類’，然後讓雜交物種做純種人類的奴隸。”

“人類太自私了！”

“人類的確很自私。”顧章說著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接著說：“但是人類會因為自私受到懲罰。人類沒有意識到，新物種也是人類的後代，它們擁有與人類同等的智慧以及人類不具備的強健體魄。當然它們也就擁有著與人類一樣獨立思考的能力，以及同樣的尊嚴。當尊嚴被踐踏的時候，它們也會為扞衛自由而戰鬥。隨著新物種的數量越來越龐大，他們的憤怒也就越來越龐大。終於，在一個跟往常一樣的日子裡，戰爭爆發了。”

“啊，那戰爭的結果呢？”彭直迫不及待地問道。

“新物種和人類的戰爭一共持續了三百年。那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新物種佔盡了優勢，人類開始為自己當初的罪行反思，甚至提出了握手言和的想法。但新物種並沒有給人類這樣的機會，它們對人類的仇恨比太平洋的海水還要深，在它們看來，這場戰爭就是一場種族滅絕的戰爭。人類終於為當初的罪行付出了慘重地代價。人類幾乎滅絕，只有少出的人類活了下來——不到兩萬！這不到兩萬人駕駛著一艘巨型飛船帶著地球上能帶走的所有資源逃離了地球。從此人類在宇宙間遊蕩，去尋找新的家園，開始了近四十年的無家可歸的漂泊。”

第五章自－擼時代

對於人類的失敗，彭直表示深表遺憾，他無法想象在未來的某一天，人類會被這樣無情的趕出地球，這一切都是因為人類的自作孽。想想看真讓他覺得哭笑不得。

“經過那次大戰後的人類，痛定思痛，決定反思人類的過去。這時候人類科學發展委員會又提出了新的方針，他們認為人類的之所以遭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滅頂之災，是因為人類以外的高階物種的誕生，一個星球只允許了存在一種高階生命體，這個道理其實連最初的人類都懂，只是人類對自我文明的過度自信導致了這惡果。而在人類看來釀成這種惡果的根源是子の宮人導致的。”

“我覺得，不應該把罪過都賴到子の宮人身上。人類若不是那樣地虐待新物種，也不至於獲得這樣的懲罰，讓我說就是人類自己的問題。況且就算是子の宮人，那不也是人類創造的嗎？還是人類的問題。”彭直說。

“嗯，我跟你的觀點一樣。但未來的人類並不這麼想。他們還在一錯再錯下去。公元0年，也就是人類逃離地球的第二年，科發委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啟動人類基因改造計劃，將人類身體改造為單性繁殖。也就是人類將不再有性別之分，人類將變成雌雄同體的動物。改造成功後，人類僅僅靠自己就可以繁殖出下一代。”

“你說什麼？”彭直又一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今天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從沙發上站起來了，今天有太多的事情讓他從沙發站上起來了。“自我繁殖？”

“在科發委看來，無論是最原始的兩性繁殖，還是後來的子の宮人培育，都是不是人類最理想的狀態。因為這都是要在藉助外力的情況下完成的。這就意味著會有很多不確定因素，要麼性の病肆虐，要麼物種威脅。只有人類實現了自我單體繁殖，才可以從根本解決這一切的問題。雖然在研發該技術的同時，人類還是暫時使用子の宮人技術繁殖，只是給每一個子の宮人輸入指定程式，規定子の宮人絕不允許與人類之外的生物發生關係，以保障人類的安全。但這顯然不是最安全的，人類要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必須實現自我繁殖。”

彭直聽到這樣的話久久不能平靜。“那豈不是意味著，以後再不會有愛情，更不會有美好的性－愛了。”

“可以這麼說吧。”顧章點了點頭，但他似乎並不覺得遺憾，他繼續說道：“大概又經過了十年，這一技術終於取得了決定性的進展。在自願參加實驗的50名報名者，有49名成功改變了自己的基因，變成了雌雄同體，並可以自行繁殖後代。有1名報名者死亡。雖然試驗並沒有獲得百分之百的成功，但是這樣的成果已經標誌著人類進化的開啟。那49名雌雄同體人，接受人類時報記者專訪時表示，從來也沒有如此美妙的體驗。由於性別的改變，他們只會對自己產生興趣，不再有愛情這個東西，他們也不需要每天挖空心思的去討好自己心儀的異性了。他們不光可以自我繁殖後代，而且還可以隨時隨地跟自己發生性の關係。”

“啊啊啊啊。”彭直震驚了，他彷彿活著夢裡，如此如醉。“這聽上去似乎好像還不賴，也就是說自我繁殖以後人再也不需要異性陪伴，既然現在繁殖的方式變成了單體繁殖，那麼豈不是每個人成年後，就對自己有那種所謂的愛情衝動了？就像希臘神話裡那個愛上自己的羅斯索斯一樣？”

“可以這麼說吧。總之此篇報道一經登出，便在人類世界引起軒然大波，許多人紛紛要求將自己改造為雌雄同體，即使有五十分之一的死亡率也在所不辭。人們都想體會那種愛上自己的感覺。”

“那後來怎麼樣了？”

“但人類發展委員會不允許人類這樣做。人類人口在那次大戰後急劇驟減至兩萬人，雖然這兩年透過種種鼓勵生育的措施使得人口增長了近一倍，但人類世界依然離滅亡很近。在這種雌雄同體技術還未完全成熟之前，絕對不允許拿全人類的命運開玩笑。直到五年後，人類技術終於成熟了。人類才正式進入自－擼時代。”

“你說什麼？”彭直此時似乎突然明白為什麼之前會有先後六個精神病醫生被顧章搞得崩潰了。“自——擼——時——代，你在跟我開完笑吧！”

“你認為我會拿人類的命運開玩笑嗎？”顧章用鄙視的眼神直勾勾地瞪著彭直，那氣場壓得彭直透不過氣：“事實上是人類在未來的某個時期確實進入了自－擼時代。這個時代的人類，透過自－擼可以擼出個蛋來，就好像雞蛋一樣大小的蛋，再此之後人類有三天的時間可以決定是否要生下這個孩子。假如選擇生，這個蛋將被送到人類統一的孵化中心進行孵化，孵化期為一星期。如果選擇不生，則把蛋拋棄，蛋排出體外超過三天，生命體自動死亡。或者還可以把蛋再擼回去，還可以反覆擼過，這樣既不會耗費精力，而且有種欲仙欲死的感覺，棒極了。於是，人類的繁殖能力獲得了空前提高，幾年時間人口急劇增加，又過了十五年，人口已經增加到了三百萬。人類再一次獲得了重生。”

第六章閹割時代

震驚、彷徨、無奈、悲傷、憤怒、沮喪、憂鬱無數種情感交織在一起，彭直簡直不知道此時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滋味，他讓顧章停止講訴，並聲稱要上了廁所。他跑到廁所裡手裡握著小雞－雞卻尿不出來半滴，鼻涕眼淚竟然止不住地流出來。他用了將近半卷手紙才擦拭掉臉上的淚痕。此時他不能崩潰，否則他就輸了，他對自己說。他努力從廁所走出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難道自－擼就是人類的最終形態了嗎？”彭直問道。

“當然不是。古語有云：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灰飛煙滅。人類的慾望是無限的，自－擼時代的惡果就是慾望氾濫。也許是人類經過千百萬年的探尋終於為“擼”這個字找到了一個偉大而又光輝的理由——拯救人類。所以便可以開始無休止，無節制地強擼。人類從來沒有像這樣的擼過。在人類巨型飛船中的大街上、廣場上、庭院裡、學校中、教堂前，處處都是人類擼的身影。與此同時換來的是身體的每況愈下，甚至連擼出來的蛋也受到嚴重影響，這所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生出來的孩子質量極低，經常會出現一些殘疾，智障，甚至畸形兒。這些畸形兒都是無法生育的，當然也就無法對拯救人類的事兒做出什麼貢獻，反而變成了人類的拖累。現在的人類已經經不起拖累了，畸形兒還要被人類養著，直到死去，成了人類的一大負擔。到了50年的時候，畸形兒的人群數量已經佔到了總人口的五分之一。這對目前還在宇宙中沒有找到新家園的人類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人類再次遇到嚴峻的考驗。拯救人類的重任再一次落到了科發委的身上。”

“這一次科發委又要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了。我怎麼總感覺每次科發委做決定，都會把人類帶向一個更糟糕的境地呢？”

“你說的很對，這一次科發委做出的這個決定差一點就讓人類滅絕了。”顧章說著，眼裡含著淚花，可以看出他是在為人類悲慘的未來而感到痛苦不堪。“同年，人類科學發展委員會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閹割全人類。這聽上去很殘忍，但只有這樣才能終止人類無休止的慾望。”

“天啊，閹割全人類，那人類的後代怎麼辦人類面臨著沒有傳承的危機啊。”彭直一臉焦急的樣子看著顧章。

顧章不慌不忙只是臉上掛著悲傷，他冷靜地說道：“但這並不是目前人類所面臨的問題，這個時候的人類文明，已經達到了不可想象的高度，而人類的人均壽命也隨著文明的提高而不斷提高。截止50年，人類的平均壽命已經高達98歲。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了，人類獲得永生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因此這個時代的人類已經不用擔心傳承問題，因為人類已經不需要傳承，人類更需要的解脫自己的負擔。強行閹割後，人類要大力發展太空事業，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尋找到自己賴以生存的星球，人類已經漂泊了那麼多年，需要一個家，這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傳承的事情，等找到星球後再做打算。”

“啊，那全人類就這麼被閹割了？”說話間彭直無意中摸了一下自己的下の體。

“很遺憾告訴你，是這樣的。次年全人類實現了前所未有的集體閹割，所有人都被割去了生－殖－器都變成了正經八百的無性人，這也是破釜沉舟的辦法，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無性人沒有慾望，可以活得像個機器人，能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人類的事業上。也正是從這一年開始人類的科技突飛猛進，很快人類也已經實現了生命的永生，終於不需要為死亡而害怕了。人類的心從來沒有如今天一樣單純過——尋找人類共同的家園，成了人類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業，當然也是唯一的事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彭直終於受不了了，大聲叫喊著，他無法忍受被閹－割的世界，那個世界不再有性－愛，一想到這裡止不住的眼淚如傾盆大雨般湧出。

第七章神的時代

“朋友，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這樣慘烈的事實，但是這就是未來，我們應該勇敢地面對未來。”這時候顧章站了起來，碎步走到彭直的身邊，用手拍了拍彭直的肩膀，他的手堅實有力，彷彿能給彭直帶來某種力量，這力量讓彭直重新振作起來。彭直抓住他的手，說道：“告訴我� ��友，人類再也無法做－愛嗎？”

“可是這麼說吧。但是你不覺得這樣不是更好嗎？人類終於可以心無旁顧地為人類事業奮鬥了。”

“不，我不要這樣的未來。沒有性－愛的未來，還有什麼意思？”彭直控制住情緒儘量不讓自己崩潰。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顧章不知道該對彭直說些什麼，而彭直又再一次陷入沉思狀。沉默了兩分鍾後彭直依然沒有說話，這兩分鍾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顧章首先開口了，他沒有再次去照顧彭直的心情，他只是想把他的故事講完：

“到了59年人類依然沒有找到了適合的星球，與此同時，就在這一年他們還遭到了新物種的追擊。原來這些年來新物種始終沒有放棄對人類的追蹤，斬草要除根，他們找到了人類的飛船，並給人類以最沉重的打擊。這一仗，打得人類措手不及，損失慘重。”

“啊，人類就這樣毀滅了嗎？”彭直彷彿一下子從沉思中醒了過來。

“此時的人類，已經再也經不起死人。雖然科技已經讓人類實現了壽命的永生，但人類依然可以被殺死。”對於彭直的問題，顧章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在繼續講述著他的故事：“在全人類都被閹割的大環境下，人類每少一個人，意味著距離滅亡更近了一步。而在與新物種的這一仗中，人類又就只剩下了不到一萬人。這不到一萬人逃出了新物種的追蹤。但他們能躲一時，卻不能躲一世，一個嚴峻的問題在困擾著最後的人類。”

“不到一萬人！那人類該如何是好啊！”這時候的彭直已經完全不再為人類被閹割的事情耿耿於懷了，因為比起被閹割他更希望人類活著，畢竟活著才有未來。

“人類幾乎耗盡了飛船上所有的資源，人類將面臨滅亡的危機。現在唯有拼死一搏，與地球上的新物種決一死戰，奪回家園。但人類還有區區不到一萬人，這樣做無益於送死，而人類也沒有更多的資源去製造機器人幫他們作戰了。確切的說人類飛船上的剩餘資源，別說建造機器人，就連最基本的食物和水也僅夠人類再維持不到一年的光景。一年之後，人類這個在宇宙間叱吒了百萬年的高階生命體將永遠從地球上消失。”

“難道人類就這樣滅亡了嗎？科發委也沒有辦法了嗎？”

“科發委？哼哼。”顧章表現出不屑一顧的冷笑。“他們什麼時候有過辦法？你仔細想想他們的每一次選擇都是把人類拉向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那怎麼辦？”彭直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男人。”

“男人？全人類不都被閹割了嗎？哪來的男人？”彭直感到疑惑。

“他也許是人類世界裡最後一個男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他的身體還是人類最初時代的樣子，沒有被閹割！他隱姓埋名了許多年，因為他只要出現就會被抓，之後會被強行閹割。但在這一天他出現了，他覺得不需要再隱藏身份了。”

“他——他要幹什麼？”

“他已經不是當年的男人了，隨著時間的變化，他的身體也在隨著進化著。事實上他是唯一一個靠自然進化的人類。”

“自然進化？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其他的人類由於人工幹預了自然進化的過程，所以在－p時代，就已經停止了自然進化。而他由於身體一直沒被改造，一直保持著原始狀態，他可以自然進化。”

“可是自然進化跟人工幹預的進化有什麼不同嗎？”

“有本質的不同，因為自然進化的最終形態是神棍狀態！”說道神棍的時候顧章站了起來，他的身影突然變得無比偉岸。

“神棍狀態？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但聽起來似乎很強大的樣子！”

“經過這麼多年的自然進化，這個男人的雄性－器官發生了明顯的進化，再也不是最初那個小小的東西了。那東西可以變得無限大，大到你無法想象。而且形狀也幾近於完美，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個東西更完美的物體了！這是人類自然進化的最終形態，是大自然所賦予的力量。”

“天啊。”彭直突然感覺心跳開始加速了。

“這個男人聲稱：他也許可以拯救人類，給他一艘小型飛船，讓他飛往地球，他是人類最後的希望。他說話間目光堅定，彷彿放著希望之光。他氣場強大，那種強大的氣場綻放著偉大的人格魅力，那強大的魅力在他那條幾近於完美的雄性－器官的映照下讓人無法拒絕。”

“科發委同意了？”

“是的，否則還有什麼辦法呢？唯有一試了。男人自己駕駛著飛船飛向了地球，沒有人知道他要去幹什麼，但人們知道他擔負著全人類最後的希望。”

此時彭直的心情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他雙手緊握著沙發的坐墊，坐墊被他抓出一個個深深地皺褶。

“這個時期的人類，透過衛星技術就可以監視到宇宙的任何一個角落，而這一刻所有的衛星都對著地球的方向。這時全人類都圍繞在飛船內碩大的廣場螢幕前，目睹著成敗在此一舉！螢幕裡呈現出那個男人的身影，此時他彷彿像一個神！雖然沒人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全人類依然屏住呼吸，為他祈禱加油。”

“男人衝破了地球的大氣層，他沒有被新物種發現，全人類長長出了一口氣。男人駕駛著飛船飛向了日本富士山的山頂！這時他脫下了衣服，露出那條大自然所賦的幾近完美的雄性－器官。全人類注視的大屏幕，人們都看傻了！”

彭直也聽傻了。

“這時男人的那條幾近完美的雄性－器官越變越大，他把器官對準富士山的火山口，器官變得更大，而且更長了，五分鐘內便將整個火山口填滿，並以每秒鐘一百公裡的速度，無限變長，他的雄性－器官直接捅向了地心的最深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難道！”彭直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抑制不住激動的他發出連連大叫，此時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是的。沒有錯，他在幹地球！”

“什麼！”這次彭直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雖然他在前一秒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裡準備來迎接這一偉大的時刻。但是當他聽到顧章說出來的時候，依然宛如晴天霹靂。這個時候，彭直已經被這個男人徹底征服了！

看到彭直如此反映，顧章不免有些興奮，帶著這種興奮感他繼續說：“確切的說他是在用生命幹整個地球！能幹全世界，原來這才是人類的最終進化形態！”

這時彭直已經沒了一絲力氣，他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任由顧章講述著接下來的故事。

“那是一場毀天滅地的性－愛，在他抽動身軀的時候，整個地球都在震動，瞬時間海嘯，地震，火山爆發，龍捲風，泥石流，各種自然災害一齊發生，宛如末日，他讓整個地球都高－潮了！這時候駐紮在這顆星球上的新物種開始恐慌，千百年來他們從未見識過如此的恐怖的異象，紛紛抱頭鼠竄，但已為時已晚，他們已經無法改變自己被滅亡的命運了。”

“人類得救了？”癱坐在地上的彭直彷彿跟全人類一起見證了世界末日，或者說是世界重生。

“可以這麼說吧。”這時候顧章又點上了今天的最後一根煙，他長出了一口氣。“這場毀天滅地的性－愛，持續了七天七夜，最後男人跟地球一起達到了最高－潮，他將畢生的精の子都注入到了地球土壤之中。七天七夜的大災難，足以毀滅掉地球上的一切生物了。”

“太偉大了，太偉大了。”彭直連連驚呼道。

顧章無視彭直的稱讚，重重地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新物種遭受到了最沉重的打擊，幾乎滅絕，只有極少數的新物種存活了下來。人類乘勝追擊，一舉將其剿滅，迎來了人類歷史上最悲壯的勝利，重新奪回了地球。然而……”突然間，顧章說不出話來了，他嘴角在抽泣，言語匱乏。

“然而怎麼啦？快說啊？”本來已經癱坐在地上的彭直不知道又哪裡來的力量，對著顧章咆哮道。

“然而，那個拯救世界的男人，卻已經沒有了氣息。”說話間顧章淚如雨下。

“啊？！”彭直也愣住了。

“他耗盡了自己最後一絲精力，與地球大戰七天七夜之後，終於精盡人亡與世長辭了。在他臨死之前，最後一句話是：本來我們都可以成為神，本來我可以不這麼累的。”

“也就是說，若人類一開始就不人工幹預進化，我們每一個人的最終形態都可以像這個男人一樣對嗎？”

“是的，本來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成為神棍的！”

“不！我不願意接受這就是結局，我希望我也可以像他一樣！”

“我也不希望，但這就是事實。大災難後的地球，一切都沒了，人類開始重建自己的家園。為了紀念這位偉大的男人，人類為他修建了巨大的塑像，並尊稱他為盤古。

“大約十個月後，奇蹟發生了，盤古雖然死去，但他與大地孕育的孩子卻出生了。成千上萬的生物，從泥土中破土而出，它們出生時都是泥塑的模樣，但漸漸地它們長出了毛髮，有的變成了人的模樣，有的變成了動物。但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是大自然所賦予他們的最初形態——人類是兩性生殖時代的人類，有男人也有女人。動物也不再是人獸的結合體，而是最初時代動物的雛形。地球彷彿又回到了百萬年前最原始最自然的狀態。一切欣欣向榮的景象都標誌著這個世界將重新開始。

“科發委會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他們帶領著大災難前不到一萬的無性人類離開這座星球。他們要在遠離地球的地方，去太陽系之外建立一個人造星球，在那裡默默注視著地球，觀察著新人類發展的過程。

“人類最終離開了地球。百萬年來人類過分地干預地球的發展釀成了最終的悲劇，最後連人類自己也沒有完成最終的進化，人類不希望再干涉新人類的進化，他們是盤古與大自然的孩子，那麼就讓他們順其自然的發展吧，只有這樣經過百萬年後的人類才能夠真正成為神棍，到那時候人類才能夠真正無所畏懼傲立於宇宙之間，開啟最終屬於神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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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真相大白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整個下午彭直一直沉浸在顧章所打造的這個未來世界裡，不能自拔。一下午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就彷彿經歷了數千年一樣長久。在這數千年的時光裡，他與人類一起經歷了這些事情，比他一生經歷的都要沉重。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最初的來意，今天他接受的信息量太過龐大，他需要讓自己安靜下來。顧章似乎還有沒說完的話，但他已經聽不進去了。他知道，若果他再聽下去，他會瘋的。他向顧章告別，說改日再約，顧章留給彭直一個電話，說有事聯絡。

彭直已經完全記不得他是如何把電話存在自己的手機裡了，他只是記得自己幾乎是扶著牆離開了顧章的家，身體虛脫，彷彿被人狠狠的幹了一炮。

彭直足足在家思考了兩天兩夜，他什麼都沒幹，只是在思考。突然，他彷彿想明白了什麼，頓時間精神百倍，他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他本應該在兩天前就播出的電話：“顧章，我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什麼了？”電話另一頭傳來顧章支支吾吾的聲音，彷彿沒睡醒的樣子。事實上顧章接電話前，確實在睡覺。當時的時間是半夜兩點，正是人們休息的時候，但彭直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在百般糾結之後他撥通了顧章的電話。

“我想明白你給我講的那個故事了，那個故事其實根本不是人類的未來對嗎？那其實是我們上一代人類的故事，而我們其實是盤古與大自然的結合生出來的泥人！”

“你終於想明白了。我以為你當時就明白了。”電話那頭的顧章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變得更清醒一些。

“我當時已經完全沉浸在你講述的故事之中無法自拔了，沒有時間去思考。”

“事實上，上一代人類在離開地球之前給我們編造了一個完整的神話體系，以掩蓋人獸時代還殘留在地球上的諸多痕跡，來解釋人獸時代的那些新物種，人獸大戰以及盤古救世的許多細節。但神話是根據真實的故事改編的，雖然神話故事已經極力進行改編，但我們還是能在神話中找到與歷史驚人的共同點。你也許還沒發現一個事情。盤古的故事，不就是盤古開天闢地和女媧造人故事的結合體嗎？你又可曾注意到，那些人獸雜交的新物種，又與世界各國的神話故事中傳說的妖獸形態如出一轍嗎？”

顧章的解釋徹底點醒了彭直，也讓他一瞬間想明白了太多事情。

“那麼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希望？”

“你所說的希望是指什麼？”

“人類進化的希望啊？如果那些故事都是上一代人類的故事，也就是說我們還有進化成神棍的可能？”

“可以這麼說，只要我們不再犯上一代人類所犯的錯誤，就可以。其實綁架我的並不是外星人，他們是上一代人類，他們每隔一百年就會抓一批地球人來研究，目的就是為了看我們進化到哪一步了。他們只是看，但絕不會干涉我們的進化過程，因為人類必須完全遵循自然進化，才可以最終成為神棍。上一代人類也期望我們可以早日進化成神棍，這樣他們也可以按照我們進化的足跡去改變他們自己的身體，使得自己也能進化成神棍。”

“但是你不是說，只有自然進化才可以成為神棍嗎？”

“是的。上一代人類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只是給自己一個希望罷了，也許到最後只有我們進化了，而他們根本無法複製這種進化。只是人這種動物總是要找點什麼理由活下去吧，這樣活著才有意義。”

“你是說，觀察我們進化，是他們現在活著的意義？”

“可以這麼說吧。”

“哎，他們太可悲了。我們不能像他們一樣。我們要活得像自己！”

“那我們就必須完成自然進化。”

“那我們還能進化嗎？”

“聽上一代人類告訴我們，我們隨時有可能進化。說不定明天，也說不定一千年後，總之我們需要時刻準備著。現在我就是擔心人類會走上一代人類的老路，現在中性－風－潮席捲全球，大家對中性的熱愛空前的高漲。”

“中性－風－潮？我不明白這有什麼關係？”

“你想想看，這是世界在往雙性戀和同性戀社會發展的前兆啊！若一旦社會發展到那個地步，歷史豈不是還要重演？”

顧章的話點醒了彭直，突然一種前所未有的使命感瀰漫著身體的每一處細胞。

“彭直，拯救世界的重任就靠你了。”顧章語重心長地說道。

“靠——靠我？為什麼？”彭直感到十分疑惑。

“你不是《環球時報》的記者嗎？你把對我的專訪發表出去，必將震撼世界！到時候世界就有救了。”

突然間一種深深地慚愧之情深深地籠罩著彭直的全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根本不是什麼《環球時報》的記者，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精神病醫生。

隨後彭直的人生軌跡發生了變化，一種強烈的使命感驅使他，必須要讓全世界警惕人類的未來。他真的聯絡上了著名的《環球時報》，並要求以大標題頭版刊登關於顧章的那段專訪，甚至以生命作為要挾，結果連他自己也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他不知道的是之前的的六位精神病人也都跟他一樣進了精神病院，至於原因為何便不得而知了。

尾聲

經過五年的治療，他終於出院了，這五年他的的確確被精神病院“治”好了。出院後的他世界觀恢復了正常，回想起這五年的經歷，不堪回首，簡直是自作孽。他不明白為何當初會相信顧章的那個愚蠢的故事。出院後，彭直恢復了正常人的生活，他重新找了一份新的工作，一家超市的收銀員，雖然工資不高，但是他也不要再繼續精神病醫生的職業。那工作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奇怪的人，也許下一次他會遇到一個比顧章還恐怖的人，給他講述了一些更加離奇的故事，他會再次瘋掉。

後來他結婚了，還生了個大胖小子，只是那孩子一出生，生－殖－器官就特別的大。他以為是出了什麼毛病，但經過醫院檢查後發現一切正常，甚至比正常的還要好。

他對醫生這樣的答覆表示奇怪，醫生告訴他：“你的孩子，剛出生就顯示出超凡人的身體素質，他的生－殖－器官雄起的時候彷彿成年人一般，這是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奇蹟！”

彭直只顧跟醫生說話，沒注意自己的兒子已經順著嬰兒室的門爬出了醫院。等到彭直發現的時候，孩子已經不見了。

情急之下，彭直四下尋找。突然他透過醫院14樓嬰兒室的窗戶遠遠地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小嬰兒果然異於常人，這麼一小會的工夫，已經爬到了對面的大街。

大街上車來車往，隨時都有可能被過路的車輛軋成肉餅！彭直和醫院的醫生拼命的喊著小嬰兒的名字。但嬰兒根本不可能聽到。

就在這時，小嬰兒不在繼續爬行了，他身體緊緊貼在馬路中央，彷彿身體中的一部分器官已經與馬路融為一體了，遠遠地依稀可見身體還在扭動著。

“天哪！他在幹什麼？”一個醫生驚呼道。

突然間，大地震動，一切宛如末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