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五日凌晨五點起，英倫三島民眾的心，都隨著德國對英廣播的內容而波動。德國的對英廣播電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播送著前線的戰況戰果。

"我英勇無敵的德國海軍航空兵，在五分鐘裡投下的航彈，已經連續命中納爾遜號九發，將這艘"日落帝國"的老掉牙古董徹底地打殘！"

"命中了，命中了！施圖卡轟炸機投下的航彈，擊中皇家橡樹號的二號炮塔！嗚，好大的煙花，是炮塔裡的炮彈和發射藥包被殉爆了嗎？讓我們猜測一下吧，皇家橡樹號的彈藥庫會不會因為這一擊而殉爆，日德蘭海戰時起，英國軍艦彈藥庫自火暴的毛病一直很嚴重。希望二十年後他們能夠改正戰艦的彈藥庫喜愛殉爆的老毛病。"

"打中了，又打中了！剛剛得到的訊息，拉米利斯號中彈了！施圖卡又立功了！他投下的航彈，命中該艦的尾部......聽眾朋友們等一下，讓我看一下新拿到的電文......嗯，這一擊炸傷了拉米利斯號的動力系統，這艘軍艦現在舵機似乎卡死了，真是不幸。"

"真慘，真慘，象倒黴的納爾遜號一樣，馬來亞號也連續吃了七發重型航彈，兩座炮塔被炸爛，艦艏被炸得不成人樣！真是太慘了。讓我看看電報上是怎麼說的......"

海軍總部大樓裡，溫士頓.丘吉爾拿雪茄的手微微顫抖著，前線的戰況，德國人正無比高調地透過無線電廣播對全歐洲進行現場播送。由於主持人"解說詳細"，英國人透過德國人的廣播得到的前線戰況甚至比透過自己海軍的回電更及時，更詳細。

現在已是早上十點整，千里之外的海戰還在繼續，而英倫三島上各個城市裡的街道卻比往常要冷清了許多，因為絕大多數的平民，現在都待在家中開啟收音機收聽德國人的對英廣播。在戰爭期間，收聽"敵臺廣播"是非法的行為，可是在這個決定日不落帝國皇家海軍最終命運的時刻，已經沒有人會注意這些了。

正在挪威海上進行第三次決戰的皇家海軍，現在正處於極不利的狀況，由於缺少制空權且主力艦航速慢的兩大致命缺陷，皇家海軍僅存的最後六艘戰列艦，正被對手的海軍航空兵透過空襲反覆地虐待吊打，場面慘不忍睹。

天亮後的四個小時裡，德國海軍攻擊戰艦時，出動的都是JU87C俯衝轟炸機。以躲在遠方的航母為海上基地，反覆地起降戰機，對著英艦投重型航彈。為了加大攻擊效率，在解決了陸基轟炸機後，部分德國戰鬥機也掛上小型炸弓單加入鞭打英艦的行列。

對於皮粗肉糙的戰列艦來說，七百公斤重的重型航彈要想直接擊沉他還微有些力不從心。但卻可以有效地摧毀裝滿艦身的防空高炮，為後續的魚雷攻擊機群發動致命的一擊掃除障礙。

九點十五分的那波JU87C機群攻擊過後，六艘英國戰列艦各自吃了數量不等的航彈。

被重點照顧的納爾遜號戰列艦盡吞九彈，皇家橡樹號中了六彈，馬來亞號和勇氣號各挨了五發，拉米利斯號四發，決心號運氣稍好點，也吃了兩發航彈。

此輪空襲過後，皇家海軍的六艘主力艦，皆嚴重受損。納爾遜號只有一座受傷的一號炮塔還能正常地轉動開炮，但內部結構受損的他命中率不容樂觀。

其餘下的五艘戰列艦，都是X4結構炮塔的雙聯裝八門主炮的佈局，五艦中二十座炮塔，有五座炮塔在空襲中被航彈直接或間接命中造成不同程度地損壞，已無法正常使用。能夠正常向德艦開火的十五英寸主炮，五艦加起來只十五座三十門。

空襲過後，先前做出"逃竄"姿態的德艦改變了航向，不但不再逃竄，反而主動地向英艦靠攏，但同時又有意地保持在兩萬七千米左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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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艦不再逃走，對皇家海軍本來是個好消息，可是當頭上隨時可能遭受下一波空襲的情況下，這種局面就絕對不是好事。九點十五分的那波空襲的結果，德國海軍只損失了六架JU87C，另有多架受傷，但皇家海軍這邊可以說是被對手"閹割"掉了近一半的戰力，這樣的空襲如果再來一次會怎麼樣？

這個結果想想都是會令人顫抖。

空襲過後，代理艦隊司令職務的皇家橡樹號戰列艦艦長已心膽俱裂卻又彷徨失措，他心知再來一次這樣的空襲，本土艦隊就會徹底完蛋。德國主力艦在這個時刻回頭逼近，正是要纏住他的艦隊，同時用火炮削弱各艦的防空力量，為下一輪的空襲做準備。

儘管英國人看破了德國海軍的戰術意圖，但是皇家海軍此刻面臨的局面已是不折不扣的死局，缺少速度的他們，既擺脫不了對手水上炮艦的糾纏，也跑不過天上飛的飛機。僅存的艦隻，就象是一隻落入蛛網中的蝴蝶，無論怎麼掙扎，也無法擺脫最終滅亡的命運。

十點整，當返航的JU87C逐次在航母上降落，補充燃油和彈藥的時候，回過頭來的德國戰列艦已開始和英國主力艦交火。先前的轟炸中，六艘英國戰列艦艦身嚴重受損，，加上的昨夜連續長時間開足馬力狂奔逃竄，到現在其鍋爐系統的承受力也已達到極限。各艦都不同程度出現管道崩裂，損壞，漏氣之類的毛病，各艦的最大速度普遍下跌了二到三節，和狀態完好沙恩級姐妹相比，英艦的速度劣勢更加明顯。

仗著接近十節的高速優勢，兩艘沙恩姐妹艦很輕鬆地就將雙方的炮戰交戰距離始終控制在二萬七千米到兩萬八千米之間。面前的這些英國戰列艦，全是一戰時代的"老炮"，其使用的炮彈皆是"輕彈"，距離一遠威力下降就極其嚴重，命中率也變得很糟糕。唯一例外的納爾遜號戰列艦，雖然口徑是十六英寸，但同樣也是使用錯誤的輕彈設計，在二萬米以上的遠距離炮戰中威力削減嚴重。在沙恩姐妹艦身上最厚達到450毫米的炮塔裝甲面前，二萬七千米打來的十五英寸的炮彈根本就不夠看。

在約兩萬七千米的距離上，兩艘沙恩姐妹艦仗著"器大活好"，皮粗肉糙的優勢，揚起十八根十六英寸（406毫米）的炮管，猛烈地向英艦射擊。

此輪射擊，德國戰列艦並沒有象卑爾根之戰時，大規模使用強裝藥發射藥包的"嗑（蟹）藥彈"，發射的炮彈也不過是尋常的爆破彈。

使用強裝藥發射的炮彈，射程遠，威力大，唯一的缺陷就是對炮管燒蝕嚴重，使用這種炮彈後，即使是魔改後的炮管，使用壽命也只有一百四十發左右。卑爾根之戰時，沙恩姐妹艦在天亮後的炮戰中命中率急劇下降，原因之一也是當夜的炮戰中大量地使用"嗑（蟹）藥彈"導致炮管燒蝕嚴重，影響了後來的命中率。

根據卑爾根海戰的經驗教訓，沙恩姐妹艦上的406毫米主炮，在二萬七千米外開火時，要想擊穿復仇級或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的主裝甲帶並引爆彈藥庫，依舊難度不小。卑爾根之戰時，當時兩艦也是逼近到約一萬八千米的距離，才透過炮擊打爆那兩艘復仇級戰列艦彈藥庫達到擊沉的效果。事後漢娜回想起來，當時在那兩艘復仇級戰列艦上德艦耗費的炮彈實在太多了，要想快速擊沉戰列艦，最好的手段還是使用魚雷攻擊效果好。

所以此番遠射，兩艘姐妹艦發射的都是爆火乍威力大的爆破榴彈。其目的則是為了掃甲板，清除對手戰列艦上殘餘的防空火力，拔掉英國戰列艦身上的"尖刺"。

隔著兩萬七千米的距離，兩艘沙恩級戰列艦不緊不慢地遠距離轟擊地對手，遊蕩在其周餘的輔助艦隻，也不急於發動雷擊，只顧專門保護兩艦不受英國艦隊中的驅逐艦雷擊威脅即可。為了安全起見，兩艘德國主力戰列艦也並不急著靠近英國艦隊，僅是仗著速度的優勢，牢牢地將雙方的距離控制在兩萬七千米這個節點上。

以二戰的炮術水平，各國戰列艦普遍的交戰距離是兩萬米，超過這個距離，命中率就會急劇下降下。不過真實歷史上在挪威戰時，沙恩姐妹艦擊沉光榮號航母的戰役中，曾出現過兩萬六千米的超遠命中，但這些命中多是"人品彈"。

對於現在這兩艘魔幻後的沙恩姐妹艦來說，由於有艦靈的存在不斷地提供準確的火炮修正資料，在兩萬七千米的距離上，仍然可以取得較好的命中率。林漢和漢娜最感遺憾的是，當初設計沙恩姐妹艦時，由於德國海軍這十幾年來欠債太多，當時強行上馬十六英寸主炮和四萬噸的艦體，就已經是非常地勉強。現役的沙恩級戰列艦的主炮儘管使用了重彈設計，但要在兩萬七千米的距離達到一炮擊斃那些條約級戰列艦的效果，仍然嫌口徑稍小了一點。由於火炮口徑不夠大的因素，不能完全發揮出兩人感知力和校射資料上的優勢，這是兩人最大的遺憾。

現在正在日本建造，即將完工的大和號戰列艦，其裝備的460毫米十八英寸口徑的超級巨炮，才是真正能完全發揮出兩人優勢的武器。可惜德國和日本進行大口徑的火炮製造技術、經驗交換的時間點太遲，想再造更大口徑火炮的戰列艦也已來不及了。

兩艘沙恩姐妹艦的主炮炮塔裡，在水兵的操縱下，重達一千公斤重的爆破榴彈彈頭從揚彈機上被斜推到裝填軌道當中。並由機械臂推送到位。從金屬容器裡取出的發射藥包被填入藥室後，兩艘沙恩級戰高高地朝天抑起了炮管，餘下的事，就是等待"射擊視窗"出現。

數秒後，伴隨著一陣天崩地裂般的轟鳴巨響，沙恩霍斯特號戰列艦高揚起的炮口前部猛地噴射出接近六十米長的火浪風暴，前中後三座炮塔中，位於中央位置的炮管首先開火。三條赤虯火龍騰空飛起，跨過兩萬五千米的漫長距離，然後在重力的作用下斜斜落下，直砸向距其最近的馬來亞號戰列艦。

林漢寄靈的格奈森瑙號戰列艦，也用同樣的方式，由三座炮塔中的中間炮管先開火的半齊射的手段，瞄準英艦中傷勢最輕的決心號發射榴彈。艦隊中的唯一有可能在兩萬七千米內取得命中的兩艘袖珍戰列艦，也這時以"幫拳"的身份朝英艦傾洩8毫米的爆破榴彈。

而在同一時間，包括只剩下一座炮塔可用的納爾號戰列艦在內，六艘英艦也不顧距離偏遠的現狀，紛紛揚起炮管，動用所有可用的主炮朝兩艘德艦開火。

"譁！"

雷鳴巨響中，本就處於因為戰爭而處於沸騰狀態的的海面上陡然升起了六根參天摩雲的巨型水柱和四根較細較短水柱，前者的高度甚至超過了納爾遜號戰列艦的桅頂。

"是榴彈嗎？該死的德國佬，他們想幹什麼？"

六艘英國戰列艦長，一眼就從射失的炮彈落在海中炸起的水柱高度，判斷出德國戰列艦打過來的全是榴彈。

德國戰列艦第一波打出的試射，偏差距離最小也高達一千兩百米，而英國海軍這方打出的炮彈，偏差距離就更高達兩千米有餘。

"一號炮塔，著彈點前後偏差100，左右偏差6度！"

"二號炮塔，著彈點前後偏差1400，左右偏差5度！"

"三號炮塔，著彈點前後偏差1600，左右偏差4度！"

沙恩姐妹艦上，林漢和漢娜以"人肉"探測的方式，報出了偏差的修正值。兩人所報的修正資料，和真實的資料相比，還是有一定的誤差，但卻比這個時代光學或火控雷達技術探測的資料要精確得多。

得到了林漢和漢娜提供的修正資料後，沙恩兩艦火炮俯仰角根據中央火控室所傳來的全新資料進行了微調。不僅是他們，另外兩艘袖珍戰列艦，也得到了透過無線電訊號傳來的資料。

為了更好更精確地提供射擊資料，林漢和漢娜都只專心關注一個目標。兩艘在邊上"幫拳"的袖珍戰列艦，他們也一艦一個，瞄準射擊的目標也分別是馬來亞號和決心號。

在第一輪試射停止後的第五十一秒，新一輪的炮彈在震天怒吼聲中離膛飛出。這一回發射炮彈的是三聯裝炮管中的左右兩邊的炮管。

數十秒後，馬來亞和決心號的艦長從身邊騰起的水柱，恐懼地發現，德國戰列艦第二輪校射，炮彈落點的最近偏差值，已縮小到兩百米。

"該死，德國佬怎麼打得這麼準！"

這是炮彈落水那一刻，所有英艦艦長那一刻在心頭湧起的想法。不需要臨時旗艦的指引，幾乎所有的艦隊都在這一刻下達指令要求戰艦全速前進突擊，接近和德艦的距離。同時艦隊中的驅逐艦和巡洋艦在也在指示下，再度朝德國艦隊發動衝鋒，而這正中德國戰艦的下懷。

輕型輔助艦隻聚在主力戰列艦身旁，只會增強他們的防空力量。而這些艦隻離隊發動衝鋒後，保護戰列艦防空火力網也隨之大大削弱。

海圖室裡，作戰參謀不斷地發出指示，指點兩艘主力艦修正航向，繼續保持著和英艦兩萬七千米的距離，讓英艦想要貼近的妄想化為泡影。同時雷德爾指揮官下達指令，命令艦隊中的輔助艦隻全面出擊，攔截被捅了蜂窩般蜂湧而出的英國艦隻。

"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在壞和更壞的選擇中選擇一個。"

沙恩霍斯特號的海圖室裡，以"貴賓"身份觀摩此戰的山口多聞對松田千秋嘆氣道。

和他一樣同樣知道德國人真正的王牌是什麼的松田千秋在這時沉默了。

松田千秋完全聽明白了山口多聞的話。

英國戰列艦是可以繼續玩蝟縮成一團，提高防空密度的戰術，但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被德國戰列艦透過兩萬七千米的超遠射擊用榴彈遠距離洗甲板慢慢地打爆。十六英寸的榴彈打不穿戰列艦的主裝甲帶，但洗起甲板來卻兇殘無比，一發命中，幾十米範圍內物碎人滅，正是摧毀艦體表面無厚裝甲防護的輔助設施最好的手段。六艘英國戰列艦身上刺蝟般裝滿了防空高炮，但這些防空高炮多是"裸裝"，一發十六英寸榴彈落下，幾乎可以將一側的防空火力清洗大半。

如果沒有空中威脅，英國人大不了放棄這些高炮，繼續和德國人玩遠端對轟，但是在面臨德國飛機空中打擊的嚴重威脅下，德國人又擺明了要以摧毀對手的防空火力為主要目的，再按德國人的節奏和他們玩慢慢悠悠地遠距離對射，那純粹就是等死的蠢行了。

這種冒然衝鋒的後果是會造成本方防空火力網密度降低，但這實在是英國人在最糟糕的情況下最被迫無奈的選擇。

原地不動是死，逃走是死，衝鋒還是死，現在的皇家海軍，只是在做死前最後的掙扎。

當三艘英國航母被擊沉的那一刻，第三次挪威海海戰的勝負就已經註定了！此戰過後，皇家海軍全軍覆沒，已是定數。

心中為曾經的"世界第一"的皇家海軍的命運發出一陣感嘆後，半晌，松田千秋對山口多聞的作馬後炮狀地遺憾道："他們應當出擊時就帶上全部的戰鬥機的！"

山口多聞回答他道："空母是進攻的兵器，而不是防守的兵器！不過，這一點你說得沒錯，今天之戰，英國人唯一的勝機就是出擊時帶的飛機全是戰鬥機，那樣至少可以保住本方的防守制空權。"

話音剛落，沙恩霍斯特號猛烈地震動了一下，此次震動比前面的幾輪震動都要強烈。在連續數輪的修正射擊後，沙恩霍斯特號由半齊射轉入全力齊射。

三十餘秒後，海圖室裡那個兩人很熟悉的"神明的聲音"再度響起。

"二號炮塔三號炮管命中馬來亞號左舷一彈，摧毀一座乒乓炮，六門單管0毫米炮，兩門4.7英寸炮。"

聽著沙恩霍斯特號戰列艦上的"神明"報出炮擊的戰果，松田千秋卻用略帶失落的語氣對山口多聞道："山口君，你從前說得沒錯，大艦巨炮的時代，確實結束了！"

兩人對話交流的時候，海圖室外的戰鬥，卻已漸入白熱化。

由於德國海軍在速度上擁有接近十節的巨大優勢，英德雙方的主力戰列艦交火的距離，一直被德國方面控制在二萬七千米的距離內，雙方主力戰艦始終在這"遙遠"的距離上互相投擲著"石子"。而彼此座下的"小弟"，卻已近距離地糾纏在一起，開始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慘烈廝殺。

此次突擊，皇家海軍一次性就將殘存的二十艘驅逐艦全部投入突擊之中，餘下的十二艘巡洋艦也加入了進攻擊的行列。

之所以一次性地將全部的籌碼都投進這個戰場，實在是主力戰列艦已經沒有時間了。

先前攻擊的JU87C正在加油、補彈中，從時間上推斷，最多再過一個小時，他們就會重新出現在戰場上空。有過上一波攻擊的教訓，皇家海軍官兵完全可以猜出，待這一波打擊過後，本方的戰列艦的戰力還能殘餘多少。

逃，是絕對逃不掉的，唯有全力壓上，拼死一擊才能爭得那一線的生存機會。

德國方面，漢娜的野心和胃口極大。

今天之戰，她的戰略目的，就是為了全殲參戰的皇家海軍主力。所以天亮之後的德國艦隊的作戰戰術，才放棄了最穩妥的遠端放風箏的航空兵空襲戰術。因為這種戰術雖然可以保證本方的戰艦毫髮無傷，取得N比零的戰果，但這個N的值，在漢娜看來還是太小不夠大。

戰列艦隊主動突前，透過炮戰纏死對手，卻是今天一戰全殲英國皇家海軍的最大保證。如今皇家海軍已被逼到不得不進行亡命突擊的地步，而這種局面正是她想看到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