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囂下意識的抓住雅典娜，緋紅風暴來臨之際，他已經瞬間向外奔出十幾米。

雅典娜也是身體兇悍見長的神靈，在反應過來之後，全力爆發之下，甚至翻過來拖動著易囂繼續向前。

要知道，易囂雖然不是正版的鋼鐵之軀，但銀舌仿造可沒有次品，雖然比不上原版氪星人的潛力，比之一般的超級英雄，還是都要超出一大截的。

雖然銀舌賦予了易囂強悍的身體素質，抗打擊力，超越人類極限的神經反應，以及力量速度靈敏和平衡感，但他卻並不喜歡利用這些與碾壓敵人。

易囂不習慣過分暴力的風格，他只是覺得不符合他的習慣而已，就算近身格鬥，他也更偏愛一擊必殺，幹淨利落，能出一拳就不需要第二次曲臂的方式。

但在死亡的威脅下，易囂卻也不會顧忌這些東西。

“這很不對。”

雅典娜同樣能夠感受到身後那股致命的威脅，她幾乎是全力爆發，神靈的力量充沛在她的全身，但她感覺很不爽……因為只能用來逃跑。

她覺得自己這個神靈也是夠憋屈了，雖然能欺負一些凡人，但在第一次面對真正的絕對力量時，卻連還手都做不到，只能亡命狂奔。

這也並不能完全怪雅典娜。

當力量等級低的時候，各種意外都有可能產生，進而影響戰鬥的結果，比如說兩名實力差不多的拳擊選手搏鬥，或許僅僅只需要一個信念，一個意外打出了眩暈效果的拳頭，就有可能將劣勢瞬間轉為優勢，甚至化為勝利。

魔法也是如此，低階的法術有時候會互相糾纏很久，或許一個意外的火球術引燃了周圍的窗簾，都有可能反敗為勝。

但力量等級越高，卻似乎越顯得不同。

明明隨著魔法的提高，手段越來越豐富，戰鬥應該會更加激烈才對，但事實則不然，手段豐富的同時，戰鬥的強度也越來越致命，往往只是一擊之差，便會瞬間致命，分出勝負和結果，甚至比低階戰鬥還要迅速。

並且隨著越來越強，有時候敵人哪怕稍強一些，細數下來也會超過好幾個力量等級，而這種差距往往是技巧，經驗，信念和內心所彌補不來的，這就造成了碾壓式的場面。

也是雅典娜現在遭受的情況。

混沌魔法實在是太具有破壞性了，它可以說是漫威宇宙當中最頂尖的幾種力量之一，面對這種頂尖的力量，蟲子和人類沒有多少區別，都是被碾死的結局。

而作為神靈的雅典娜，或許比人類強上不少，所以混沌魔法似乎也需要格外用心些，但結局卻不會改變。

仍然只是死亡罷了。

這讓一貫以強大的神靈自詡的雅典娜很是不適應。

倒是易囂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他從一個普通人類走到現在，雖然還算順利，但卻也不是全部順風順水，他有過碾壓敵人的時候，也不缺乏勢均力敵必要搏命的經歷，更有完全不敵，只能將生命寄託於其他的險境。

易囂的心態顯然不像雅典娜那麼崩潰，他轉變的很快，也適應的很快。

不就是無法力敵的危險敵人麼，他又不是沒遇到過，跑就是了，只要保住小命，自己又不是沒有辦法找回場子。

靈魂上的缺失讓易囂顯得有些古怪，他的病症顯然有些不同，不屬於那種大多數情況而屬於那部分特例。

隨著易囂對魔法的研究越來越深，他對自己的瞭解也就越來越詳細。

靈魂出了問題，在魔法領域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因為魔法意外而造成了靈魂損傷，或許哈利波特這樣的低階世界不多見，但高階世界裡面易囂估摸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和惡魔做交易結果賠的啥也不剩，連靈魂都掉進地獄裡面做苦力，這也很常見，在地獄神探世界就有不少這樣的倒黴蛋。

靈魂分裂，轉移，融合，沉睡，各式各樣的問題都有出現。

在魔法領域，靈魂並不是禁忌，就算是，也總有人因為各式各樣的好奇心鋌而走險，樂此不疲。

但可以確定的是，想要研究靈魂，首先要有一個靈魂。

生物都是擁有靈魂的，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微小植物，也有一團特別的能量，那就是屬於靈魂的靈光，更何況人類，魔法生物。

但易囂不是。

他發覺自己的情況，似乎是生來便沒有靈魂，不是被人奪走了，也不是被惡魔騙去，或許小時候他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遭遇什麼意外，將靈魂丟到了哪裡。

而是沒有。

世界上沒有能夠匹配他的靈魂。

易囂想不明白，什麼生物能夠沒有靈魂呢，嗯……機器人，人造生物，人造人。

但自己是機器人麼。

易囂曾經把自己刨開過，也檢查過，顯然沒有發覺人造的痕跡，那他到底是什麼。

無從得知。

“這很不對，這很不對。”易囂不住地嘀咕著，“緋紅女巫瘋狂的有問題。”

越是危機關頭，越需要冷靜，這一點上易囂做的就很好，他沒有像雅典娜一樣，因為後面有個瘋子在毫不顧忌的摧毀一切，就撒丫子狂奔……當然，也可能是和現在雅典娜才是帶著他跑路的主力有關。

易囂在思考著事情的起因和經歷。

神靈的體質顯然是人類難以比擬的，即使雅典娜帶著一個人，跑出了比博爾特還要快出幾倍的速度，她仍然還有餘力的在一旁吐著槽。

“廢話，瘋子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還能叫瘋子麼。”

易囂沒有搭理雅典娜，他擔憂的是路西法。

同樣都是神靈，顯然路西法比雅典娜更有腦子一些，不要覺得易囂看上去很淡定，那是因為他一貫都是這樣的木頭臉。

其實易囂的內心也沒有底，甚至連露西都無法給出什麼好的答覆。

並不是路西法的計劃真就天衣無縫，而是請報上的不對等，顯然，路西法那一席囉囉嗦嗦的廢話如果不是騙自己，那麼就是天使和惡魔要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訊息。

這也不奇怪，畢竟它們兩種魔法生物可是傳承了兩個紀元的存在。

而且路西法雖然囉囉嗦嗦為了拖延時間說了一大堆，但事實上，有價值的資訊整理一下還真沒有多少。

有的事情就算告訴了易囂，比如說……巫師領袖，巫師領袖和普通巫師是不同的，易囂卻也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巫師領袖到底是什麼，不同，又是哪裡不同。

這些惡魔一個比一個精明，從來都不是好糊弄的傢伙。

突兀的，易囂感到雅典娜的速度有些下降，就算是神靈也有體力不支的時候，更何況是如此高的爆發下。

能量風暴的擴散速度要比風快得多，在固化立場禁錮了倆人極速者能力的情況下，雅典娜能夠爆發出音速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速度，也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

易囂自然而然的接過了雅典娜的工作。

鋼鐵之軀所帶來的可不僅僅只有那種優雅的飛行，易囂同樣可以汲取陽光，只是沒有氪星人那麼有效率，氪石和其他顏色的恆星也會造成影響，但同樣也沒有氪星人那麼嚴重。

完完全全的削弱版，但仍然給易囂帶來了無窮的體力，起碼在普通人看來是這樣。

就算是比較起來，也要比雅典娜這個神靈更強。

在露西的規劃下，易囂正在一點點補全自己的短板，他不允許自己存在弱勢的地方，因為他的敵人太強大了。

“抓緊我！”

易囂一伸手便箍住雅典娜戰裙上纖細的腰肢，猶如鋼鐵一樣的手臂裹夾著她，倆人的速度瞬間再次上升了一截。

與此同時，易囂也去掉了那些無意義的思考。

無論如何在逃出這裡再說，緋紅女巫似乎瘋掉了，她或許不會死盯著自己不放，而自己也找到了最重要的目標，雖然地下實驗室仍然還有價值，但它們的原型世界還在，毀掉也就被毀掉了。

所以只要逃出去，那麼下一步無論如何，選擇權都在自己手中。

只是下一刻，易囂就蹙起眉頭。

“那東西動了！”

被易囂般夾在胳膊下面的雅典娜發出一聲低吼似的警告。

易囂也感覺到了，能量風暴正在減弱，但風暴的中心卻在移動，也就是……緋紅女巫。

“見了鬼了。”易囂也有些撓頭，“這傢伙怎麼就盯上自己了。”

看路西法的樣子，顯然他也無法控制緋紅女巫，為什麼她就盯著自己不放。

埋藏於這座地下的魔法陣，它的效果和作用於易囂的銀舌很像，但要差很多，需要麻煩的刻下繁瑣的魔文，還需要一大堆的觸發條件，最關鍵的，它可能只能造出特定的東西。

這個東西很有可能就是緋紅女巫所在的漫威世界漫畫版，如果真是這樣，且不說路西法是如何完成這個高難度的創世任務，漫威漫畫世界一旦出現，絕對會給易囂帶來很大的麻煩。

但緋紅女巫作為一個全新世界中的獨立個體，她顯然是有著自我思維的，如果是弱不定路西法一個魔法甩過去就被控制了，嗷嗷的咬著易囂不放，易囂也不奇怪。

若是緋紅女巫……根據路西法在冰與火之歌世界展現出來的力量，他和緋紅女巫之間還不一定是誰控制誰呢。

“那是因為她現在還處於瘋狂的狀態。”

正在易囂繼續加速的時候，前方的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魔法陣中有你的魔力，作為意外出現在這裡的產物……她肯定能夠感受到你。”

易囂轉過一個彎，就看到露西正無聊的站在那裡，看到自己和雅典娜過來，還有空無聊的打個哈欠。

相反，易囂就沒有那麼好的臉色了。

他木著臉，一刻未停的從露西旁邊狂奔過去。

但是下個瞬間，露西就輕鬆跟上了他的速度，悠閒的黏在他的身邊。

作為魔法智慧，雖然露西在單純的身體素質較量上，可能和雅典娜不差上下，但若算上魔法，十個雅典娜捆一起也不一定是露西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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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囂木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事實上，他十分不爽，易囂當然會不滿，在露西到來之前，就算緋紅女巫真的追上了他也有一線生機可以重來，就是培養皿實驗室恐怕會麻煩一些。

但隨著露西趕過來，一旦倆人共同死亡，迴歸計劃根本就不會起到效果，易囂可不覺得加上露西就是緋紅女巫的對手，除非……露西想到了什麼新的銀舌，可以用來剋制緋紅女巫。

作為最瞭解易囂的魔法智慧，露西一眼就看穿了易囂的想法。

“不不不。”她搖著頭，“混沌魔法與銀舌比較如何，暫時無從得知，但起碼要超過你現有的其他力量好幾個等級，很難對抗。”

“我沒有合適的方案打敗對方，不過……倒是有一個離開這裡的方案。”

“什麼？”易囂立刻問道。

“就在前面，我已經安排好了，山村貞子等人在那裡等我們，很快就能看到，離開的時候別忘帶上她們。”……

“瑪可忒爾？”

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喬安娜很快就找到了正確的目標，雖然有些陌生，但她還是立刻想起了對方是誰，畢竟倆人也在女巫姐妹會的集會時見過幾面。

雖然瑪可忒爾經常神出鬼沒。

當然，麥迪遜肯定不會認識瑪可忒爾就是了。

“是我。”瑪可忒爾的聲音有些驚喜，“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

說真的，喬安娜也沒想到。

“這是姐妹會的新成員。”看到瑪可忒爾的目光落到麥迪遜的身上，喬安娜立刻解釋道，“艾瑪，艾瑪羅伯茨。”

她不認為瑪可忒爾會認識艾瑪，因為這傢伙毫不關心好萊塢和明星們的訊息，果然，聽到喬安娜的介紹，瑪可忒爾並沒有什麼特殊反應，只當麥迪遜是一個新加入的普通女巫。

因為麥迪遜的特殊性，喬安娜也沒打算過多解釋，她繼續道，“這是瑪可忒爾，姐妹會中最強的女巫。”

麥迪遜眼皮一跳，“比你還強？”

喬安娜點點頭，遲疑道，“呃……理論上她應該也不算巫師，因為我們懷疑她可能是一名邁雅。”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