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句令人聽不懂的話，科爾森有些無奈。

這些詞他每個都懂，連在一起也能理解，但卻不能明白為什麼要這樣說，難道說真是自己年齡大了，不會吧，幾天前弗瑞局長還說自己工作出色呢，又或者本來就是他不能明白的？

想到這家店是賣什麼的……科爾森覺得很有這個可能，他現在終於感覺和年輕人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別開玩笑了，安戈瑪卡先生。”科爾森的臉上重新掛起了微笑。

但對於易囂所說的，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科爾森卻是根本不信的，開玩笑，神盾局是什麼存在。

它的前身是戰略科學軍團，創立於1940年2月，統攬全球的超自然現象和神秘事件，它收集到的情報甚至遠超過f等部門，並且大部分情報都被封存起來，憑藉神盾局嚴密的等級劃分，除了歷任局長和九級十級特工外，幾乎無其他人知曉。

神盾局雖然不能說遍佈全球，但漫長的時間累計足以引起質變，現在完全足以稱之為當之無愧的第一情報組織。

神盾局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那肯定是這個人對神盾局一無所知。

“我沒在開玩笑。”易囂輕輕看了科爾森一眼，搖頭道。

科爾森有些皺眉，他摸不清易囂的脈絡，對方看上去不像是信口開河的人，但……他所說的內容實在是駭人聽聞。

幾乎不可能。

“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科爾森試探著問道。

他只能這樣想。

因為根據他的特工思維，對方如果不是信口開河，那麼他說這句話的唯一作用就是誇大事實，引出接下來想說的，並且在對話中佔據更多主動，當然，這樣的談話技巧在科爾森眼中不值一提。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一直沒出聲的梅也說道，看來她也受夠了科爾森和易囂倆人沒營養的試探。

“傷腦筋。”

易囂揉揉額角，有些無奈。

他自然也不可能看不出倆人的意思，他們還以為自己是想在談話中佔據些優勢，真是可笑。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沒有什麼其他的含義。”

“我的本意就是……你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看到科爾森還試圖爭辯什麼，易囂伸出一根手指制止了他，“你們說……自己保護著普通人的世界不受到各種奇異事件和奇異人類的入侵。”

“但你們好像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你們本身……也是普通人。”

科爾森鎖著眉頭，表情認真。

“你們有沒有想過，當普通人無法接觸的存在入侵這個世界的時候，比如說純粹的能量物質，鬼怪之類的無形生物，又是誰……在保護你們呢。”

“而且神盾局成立於二戰期間，那在這之前呢，世界就一直都是安全的了？你們總不會覺得自己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世界沒有你們的時候，就停止轉動了吧。”

科爾森的表情微微嚴肅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還有另外一群人在保護我們？”他在我們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易囂笑了笑。

“所以我說，你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再次伸出一根手指打斷了科爾森，易囂向店門那指了指。

“你們的運氣不錯，因為今天……恰好有機會帶你們認識一下世界的另外一面，一個你們從未接觸過的……另一面。”

隨著易囂的話音落下，周圍的空間彷彿如鏡子般破裂開來，空氣中劃過陣陣波動，這波動盪漾著富有規律的詭異花紋，然後不斷的疊加擴散，蔓延出去……

摩多莉的內心對自己有些不滿，因為她覺得又將古一尊者教給她的任務給搞砸了。

明明原計劃是悄悄將人請過去，但現在……卻是直接動用了法術。

這件事情似乎有些奇怪，但摩多莉還沒有聯想到會是他們此行的任務目標……易囂在暗中搞鬼，只以為是其他法師們的一時失誤。

但等她察覺到這一點恐怕也不需要多久了。

半日之前。

夜幕仍然籠罩著地獄廚房，黎明的陽光沒有出現，黑暗也沒有從紐約的上空驅散，自然而然的，紐約聖殿之內也是一片黑暗，只有零星的……白熾燈在閃耀。

紐約聖殿雖然不出現在普通人的視野當中，但也不意味著它還處於點火把燒煤油燈的那個時代。

電線之類的東西……紐約地下的電網如此發達，自己都能夠隨便接兩條，這麼多年卡瑪泰姬總不會一個精通電路的法師學徒都沒有收到過吧。

要知道總部卡瑪泰姬都用上五毛wifi了。

客房內的摩多莉正在沉睡中，她睡得很熟，呼吸平穩而有力，蓋在身上的薄被也隨著呼吸有規律的起伏著，但她的雙眉卻緊緊鎖在一起，表情嚴肅，一點也沒有休息時的放鬆之感，似乎是在睡夢中也碰到了什麼需要嚴肅處理的事一般。

的確，古一尊者交給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即使是沉睡，摩多莉也睡不踏實。

原本她只是想淺淺的睡一下，稍作休息便重新起來繼續忙碌，可惜摩多莉再怎麼性格認真也只是個沒受過訓練的普通人，而不是精銳出身的特工，根本達不到淺層睡眠的效果。

腦袋一沾枕頭，忙碌了一整夜外加半個早晨的她就昏昏沉沉的睡死過去。

昨天包括摩多莉在內，所有的法師都在地獄廚房尋找可能存在的線索忙碌了一整夜，當然是毫無收穫，等到摩多莉將這件事情告訴古一，並且帶著名字返回而歸時，已經臨近黎明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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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新線索的摩多莉自然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整夜的疲勞不顧，再次尋找起來，可惜還是沒有多少收穫。

好在其餘的法師中還有一些人仍有理智，其中一個法師提出讓其他人先去休息，留下幾人繼續尋找，然後再行換班。

事實上，摩多莉也知道自己操之過急，沒多猶豫就同意了下來，但她執意要值第一班。

摩多莉是古一的現任大徒弟，也是所有人中實力最強的，其他人也沒辦法提異議，只能暗自決定換班的時間頻繁一些，畢竟摩多莉看上去也很累了。

幾小時後，稍作休息的法師們前來換班，摩多莉在發覺自己實在堅持不下去的之後，也只能同意了下來。

而一睡，就是幾個小時過去。

“……啊，嗯？”

熟睡中的摩多莉突然眉頭一皺，然後猛地驚醒過來，她睜開眼睛，前一刻雙眼裡還有些迷茫，但後一刻已經徹底清醒過來。

“我睡了多久。”

昏暗的房間裡，摩多莉黝黑的皮膚和背景融為一體，成為了天然的保護色，接著透過窗簾從紐約傳來的微弱光芒，摩多莉看清了牆壁上掛鐘的時間。

“三個小時了。”

緊接著，她的眉頭一皺，翻身而起，披上法師袍，然後匆匆的推門而去。

紐約聖殿內，來往的法師數量雖然不多，但白天也要比昨夜多了少許人氣，三處聖殿可不是法師們的中轉站，平時不會有多少人來，現在這般熱鬧，還是因為摩多莉帶來的三五個人和古一的任務。

“摩多莉法師。”

一路上，時不時就有人看到摩多莉而點頭致意。

她雖然還沒有達到其後的高度，但她畢竟是古一的大徒弟，而且在漫畫中能夠成為奇異博士的一生之敵，大反派莫度男爵也足以說明她的天賦。

對於漫威中的超級英雄而言，他們的實力幾乎都是恆定的，在出道很短的時間之內就會隨著各種事件的發生時間流逝從而達到，然後再之後，很久都不會再有所增長。

此時的摩多莉就處於一個快速的增長期，這種增長十分的不科學，甚至僅僅只是一些小事情和小的任務，都能引發她的感悟，讓她有所感想，而無論是心態還是實力，都會因為這點有所增加。

簡直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坐著升級。

而在過了這一晚上之後，哪怕她毫無收穫，什麼有用的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找到，但在摩多莉冷靜下來之後，卻還是沉穩了很多，甚至整個人的氣質都為之一變。

不斷對其他人點頭示意，摩多莉快速穿過紐約聖殿的長廊，來到了聖殿偏側方向一個隱蔽的房間前。

推開房門，噼裡啪啦的敲打聲不斷響起，裡面聚集了數名法師以及……電腦。

是的，正是電腦，一般人熟知的電腦，而且不僅如此，牆壁上還掛滿了大屏幕和各種一般人看不懂的儀器，整個房間的現代化程度甚至並不低於某些頂尖的基地……

事實上，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不要覺得法師就不會用電腦，畢竟卡瑪泰姬不是什麼孤兒收留所，的確有一部分法師是古一從小培養的，但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後天身體出現無法治療的殘疾或者疾病，前來求治救愈希望，然後留下來的。

比如說奇異博士斯特蘭奇。

當然，也有很多法師像斯特蘭奇一樣，被救好之後並沒有認同古一救世的觀念，或者說他們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戰士，即使學會了魔法，他們的心態也只是個會魔法的普通人。

所以他們沒有留下來，而是仍然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將魔法隱蔽，繼續偽裝成一個殘疾和疾病被治好的普通人生活。

但還是有一部分人選擇留了下來，不要覺得喜歡逞個人英雄主義，似乎大大咧咧生活非常隨意的美國人就不懂得感恩，感恩是人之常情，是天性也是美德。

要知道歐洲，美洲，甚至是其它州，無論是歷史上還是現在，都不乏有因為一點幫助就用半生來回報的人。

而且歐洲和美洲的人在這方面尤為死腦筋，幾乎每個成功的組織首領背後，都有著一兩個忠心耿耿的副手和死忠，而且都多是因為以前被救過一命……

這些法師中的構成成分就複雜的多了，其中不乏有一些高階人才……

法師們會用電腦，而且駭客能力上玩的很溜，一點也不奇怪。

摩多莉也對此見怪不怪，即使她是古一的大弟子，也從未排斥非魔法的存在，卡瑪泰姬從來都是一個不排斥科學，真理這些非魔法的知識的流派，相反，摩多莉似乎總覺得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法師才是影響這個世界，影響自然平衡的存在。

但她很快就將這個念頭付之一炬，畢竟……至尊者古一在保護著這個世界，還有許許多多其它的法師在守護聖殿，如果不是他們，這個世界難免遭到某些可怕生物的入侵，這個想法豈不是非常可笑。

看到這麼多的法師還在忙碌，摩多莉焦急的臉色也緩和了很多。

而房間中也不全是充滿現代氣息的電子設備，畢竟這是紐約聖殿，卡瑪泰姬法師們的總部之一，房間的另一面，胡亂的擺放著幾張古老而破舊的長木桌子，上面堆滿了各種稀奇古怪以及一眼看上去完全不知道用途的東西。

這些東西大多都非常老舊，這從它們的做工藝以及外表的風格上就能看出來，甚至讓人懷疑裡面能不能找出什麼之前的古董，而顯然，這些東西不是普通的老物。

它們全都是魔法物品，有一個天秤樣式的東西在自顧自的上下搖擺著秤盤，另一個小木盒則從縫隙中綻放出昏暗暗的光澤，明明處於同一個房間裡，但在幾張桌子和這些魔法物品的映襯下，卻彷彿被分割成了兩個世紀一樣。

一個屬於現代，一個屬於過去，一個充滿了科技氣息，一個則被神秘光輝所籠罩。

同樣的，另一張桌子上也圍著幾名法師，他們低聲竊竊私語的，不知道在討論著些什麼事情。

“摩多莉法師。”

很快就有人看到了摩多莉，點點頭，低聲問候了一句。

其他人自然也都意識到了摩多莉的存在，除了還在忙的人，都輕聲打了個招呼，摩多莉點點頭算是做出回應，然後輕聲問道，“怎麼樣……有線索了麼。”

圍在木桌旁的兩名法師沒有說話，倒是電腦前噼裡啪啦敲個不停的幾名法師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和其他人對視一眼，肯定的點了點頭。

“雖然還沒有找到，但……有進展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