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二公主發出連續的追問，語氣也難得有了些許的激烈。 .

之前易囂表現出來的種種魔法雖然也非常神奇，足以讓洛基感到側目，但卻並沒有超出她的理解範圍，或者說，想象的範圍。

無論是大規模的殺傷性手段，還是跨度更遠的打破平行世界的空間轉移，都沒有超出她的想象。

區別不過是易囂更強……能做到她無法做到的事情。

換句話說，洛基有信心，只要自己變得足夠強，達到易囂現在的高度，那麼她同樣也可以輕鬆做到。

雖然遙遠，但並非遙不可及和永遠也不可能。

她對自己很有信心。

但現在，洛基卻有些不這樣認為了，因為她發覺自己根本無法很好的理解眼前易囂所使用的魔法手段。

他用的……到底是什麼魔法。

空間轉移？創造？還是幻術？

阿斯加德中並沒有質量守恆定律這條基本定律……因為阿斯加德沒有一個叫做拉瓦錫的人。

但這是宇宙的公理，即便是阿斯加德也要遵循的自然規律之一，即使沒有拉瓦錫，卻也有著相似的理論，不過是換了一個名字而已，本質是相同的。

物質不可能憑空生成，魔法可以做到這一點，但也難免犧牲其他的東西，比如說所謂的魔力，也就是能量。

而對於一個法師來說，創造往往都是最困難的問題……因為魔力不足，但當然，也並非沒有解決的方法。

否則為什麼那麼多法師去追求更高的力量，更強大的魔法物品。

魔力既是能源，擁有魔力便能做到一切，而比如說存在一個擁有近乎無限能源的魔法物品時……擁有它，法師就擁有了整個世界。

或許不依靠外力的話，那麼就只能憑藉法師自身的強大了，但那種程度的法師即便是整個多維宇宙，恐怕也是屈指可數。

畢竟法師更多的是走的精妙路線，而很少用強大的魔力去碾壓。

洛基看著下方的一切，深感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憑空造物？那他是如何做到的，如此多的數量……洛基無法確定易囂是否擁有某個強大的魔力源泉，如果是還好，而如果不是……那麼他是有多強大。

或許這是他直接撕裂空間從其他地方拽過來的？但這些東西看上去可不像是這個時代的存在，直接撕開時間與空間的屏障還表現的如此輕鬆……

洛基的腦袋突然一亮。

難道說……它們乾脆就是幻象？

作為一個幻術大師，洛基幾乎本能的便想到幻術上面，如果這些東西都是暫時用來騙人的幻術，那麼想想易囂便沒有那麼強大了。

畢竟幻術達到巔峰，欺騙的可不僅僅只是眼睛，耳朵，鼻子，甚至是觸覺都同樣可以受到欺騙。

只不過真正的答案，恐怕只有易囂知道了。

“我說過了。”

面對洛基的驚疑，易囂轉過頭，盯著她的眼睛。

“沒有什麼是我做不到的。”

“這其中包括……一切。”

沸騰的城市在呼嘯，黃沙漫天的沙漠之中，靜靜的矗立著三座高聳而宏偉的巨大金字塔，人群在瘋狂的嘶吼，他們在呼喊著易囂的名字，嘶吼著這是神靈大方的恩賜與祝福……瀰漫的狂熱甚至讓人感到心驚和肉跳。

而易囂，易囂的背後便是這座城市

狂風在獵獵作響，沉默的盯著易囂看著半晌，洛基才木著臉，緩緩點了點頭，然後在下一刻，她突然問道。

“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理下面這些狂熱的中庭人。”

目光下落，洛基對著下方城市已經陷入徹底瘋狂的密集小黑點們揚揚下巴。

易囂一愣。

這次換做他沉默了半晌，然後才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這……倒是個問題。”……

天啟的瞳孔急縮。

除了因為雅典娜瞬息間爆發出來的力量和速度超乎他的想象，讓他有身體上的本能應對之外，也因為之前那突兀出現的爆炸。

天啟在旁邊觀戰了幾分鐘的時間，心中早就對雅典娜有所準備和瞭解。

對方是一個偏向身體異變方向的變種人，戰鬥技巧非常出色，速度也很快，而作為自身變異的變種人，就算她再次展現出超強的力量與超強的自愈力，天啟也不會感到多少奇怪。

畢竟他自己就身兼這數種力量。

但心理準備歸心理準備，親眼所見和親生經歷的事實，肯定還是不太一樣，尤其是雅典娜的速度再次爆發，甚至已經超過了天啟能夠達到的極限。

並且……

那突兀的爆發釋放出一種貫徹天地的力量，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雖然天啟根本不理解那是什麼，但他卻能夠感覺到這似乎是某種完全陌生的力量。

不同於他，不同於他掌控的，以及他所理解的，那是一種本不應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雖然還沒有表現出實質的效果，但卻可以讓人感覺到深藏其中的巨大潛力與可怕之處。

在這一刻，天啟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他是變種人之王，最強的變種人……自詡為神靈，但也僅此而已。

相對於一整個龐大的世界來說，仍然有太多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作為最初的變種人，天啟的確有一些特殊之處，要知道在漫畫中的設定他幾乎完全是照抄上帝的模板，全知全能，無所不知，也無所不能，可以說是上帝在漫威世界中的翻版。

他的能力甚至已經脫離了變種人和一般異能者的範疇，進入了某種更為抽象的哲學領域，也就是唯心力量。

電影中的天啟雖然被大幅削弱，幾乎被削成狗，但作為變種人的老祖宗，或許他還是剩下某些特殊力量的。

可能是因為時機不到，也可能是因為某種外界因素沒有抵達……天啟表現的似乎一直就像是個強大的變種人。

唯一特殊的地方，大概就是可以轉移身體，不斷繼承其他人的變種人能力。

但這也不算最特殊的，超強自愈力量的不死變種人並不稀奇，羅根兄弟一直活躍在變種人的第一線，整合能力雖然罕見，但也並非不可能，甚至普通人用實驗就可以做到這一點。

比如某條時間線上的死侍。

電影版中的天啟這位老祖宗雖然或許中二了一些，復活之後打得一手爛牌，但也的確被削弱了太多。

但在這一刻，他卻重新展開了自己的不凡之處。

那股沖天而起的力量無疑就是易囂的契約魔法，那是他的魔力，他的魔法。

普通人是很難察覺到這種更深層次的力量的，最多不過是契約的雙方在契約達成的瞬間感受到壓力，更遠處的觀察，看到的不過是沖天而起的火光的瞬間異象，因為速度很快，甚至會讓人覺得自己眼花了。

畢竟只是一個契約魔法，沒有必要弄得震天動地，易囂之後具現出來的神蹟……那才是真正的大動作。

沒有多少異象，沖天的火光也只有短短一瞬，無聲無息，普通人如果不是恰好看到甚至不會發現。

但天啟，他卻直接察覺到了這似乎是一股外來的力量。

不同於變種人的外來力量。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裡恐怕是一個獨屬於變種人的平行世界，而這種世界最大的特點便是除了變種人什麼都沒有。

不像它隔壁的超級英雄世界，魔法，外星人，異人，科技，各種稀奇古怪的力量混雜在一切。

而這裡，只有變種人，一切的力量，也都是圍繞變種人而展開的。

但此時卻有一種不同於變種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其他力量，魔法，加入了進來。

或許作為變種人的老祖宗，天啟感應到了什麼。

但現在卻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給他思考了，勁風撲面，雅典娜直接毫不客氣的一拳向著天啟的面門直轟過來。

“轟！”

猶如被炮彈擊中般，天啟只感覺到周身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席捲，整個人瞬間向後飛出去了十幾米遠的距離。

“嘭！嘭嘭！”

在被擊飛的過程中天啟摔落到地面上，像是個皮球一樣，蹌踉著在地面上彈了好幾下之後，這才緩緩減速，在沙漠之中犁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緩緩的停了下來。

直至此時，被天啟凝聚的沙塵才慢慢揚起，但因為控制者被打飛，還沒等徹底揚成沙暴便重新消散一空。

雅典娜的驟然爆發讓天啟有些猝不及防，控制砂礫這種他最喜歡，也是最常用的手段一時沒有來得及生效，立刻就讓天啟落入了下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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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並不擅長近戰，雖然他有著很強的自愈力，不俗的力量和速度，但準確來說還是應該被歸屬於法系單位。

並且同樣因為他高高在上的位置與實力，很少有敵人需要他親自動手，就算有也不過是動用嘴炮收服對方，或者直接利用控制砂礫的能力將其碾碎，而不是挽袖子親自下場，天啟的戰鬥技巧……其實也很單薄。

雅典娜一擊得手，沒有多做停留，金色的戰靴在沙漠表面輕點，沙地上憑空捲起一小陣旋風，帶著她整個人瞬間再次向前俯衝過去。

但此時天啟已經反應了過來。

“女人，你惹怒了我！你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雅典娜雖然一擊將天啟擊飛了十幾米遠，看似將他傷的很重，但卻也給了他拉開距離的機會。

天啟本身就有再生因子，但比不上金剛狼，電影中的他也是在未來一次將意識轉移到其他擁有再生因子的變種人身上，試圖增強再生能力時，遭到手下背叛，這才陷入了幾千年的沉睡。

沒有達到不死的程度，延長的壽命卻也足夠他用了，但再生因子歸再生因子，痛覺是不會變的。

金剛狼每一次伸出鋼爪都會經受撕裂的痛苦，只不過幾百年的時間下來讓他已經習慣和麻木了而已……並且本身也是一個硬派的糙漢子，不然為什麼人氣那麼高。

雅典娜這一拳直接打碎了天啟的整個臉骨，如果不是他防禦夠硬，恐怕連整個頭骨都會被打碎。

屆時就算天啟不會當場死亡，也說不定會出現失憶等等亂七八糟的後遺症。

但不愧是變種人的老祖宗，天啟倒也是硬氣，他很清楚自己面對的這個敵人或許僅僅只有來自身體的異變增幅……但強大，也是前所未見的。

說不好一個不小心，他就有可能翻車。

雖然嘴裡面仍然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但天啟的內心卻已經提到了最高的警惕，這個時期的他還沒有統治古埃及千年時光，打遍天下沒有對手，陷入膨脹，此時的他還有征服者康壓在頭上，本身還是非常謹慎的。

掙扎著爬起來，他立刻看到雅典娜已經重新衝到了他的面前，帶著巨大的壓力，裹夾著狂風，就像是一隻從莽荒中衝出來的野獸。

極致的速度……天啟的瞳孔再次狠狠一縮。

他還從未見過有哪個變種人擁有這樣可怕的速度，哪怕他見過很多身體方向變異的變種人，甚至挑選了一個超級速度來繼承……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速度，僅僅只是奔跑和俯衝過來，就讓他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窒息感。

事實好像的確如此，身體方向變異的變種人不多，歐米伽級的更是鮮有，唯一有代表性的可能就是紅坦克與金剛狼，金剛狼有的還是再生因子，其他如靈蝶這般的變種人走的也都是技巧路線。

莽打莽撞的，只有紅坦克一個，至於物理系巔峰標誌的超級英雄綠巨人……喔，那不是變種人。

當然，雅典娜也不是。

但天啟不知道，他就是這樣認為的。

眼見著雅典娜的拳頭即將再次揮到自己臉上，甚至現在已經要貼到自己臉上了，天啟暗道不好。

這女人的力量簡直是就是個怪物！

就算自己有超強的自愈能力和防禦力，也挨不了她幾拳，甚至如果不是他的防禦足夠強大，恐怕天啟現在就死了！

天啟可不想再被雅典娜照臉一拳。

但不想歸不想……事實歸事實。

除了快銀，大部分變種人在速度上都很薄弱，就算天啟繼承了類似的變種人能力，也仍然是偏法系的方向，與雅典娜比更是差遠了。

“轟！”

他意識到了，卻來不及做出任何改變。

下個瞬間，伴隨著巨大的轟響，雅典娜的拳頭毫無花哨的狠狠印在他的臉上，再次一拳將他轟飛了出去。

同時還伴隨著雅典娜那略顯不屑的嘲諷。

“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