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人麼。”溫妮有些詫異的念到，“還以為他們只是打算把我們抓起來關在地板下，或是割掉我們的臉皮做成派對錐桶帽的偽裝殺人魔，沒想到竟然連人都不是。”

易囂皺起眉頭，“你R級片看得太多了，看來回去我要清理一下城堡的影像室。”

“那它們是什麼。”溫妮聳聳肩，“惡魔，還是怪物？”

“暫時不知道。”易囂將半邊臉藏在黑暗中，溫妮只能看到他的嘴巴還在動，“不過應該不是惡魔，它們的觸手還伸不到這麼遠。”

“而且。”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大推亂七八糟的東西，冒著白煙的菸斗，範海辛的懷錶，某個女巫珍愛的化妝小鏡，“是惡魔的話，這些古老的獵魔儀器一定會有反應。”

託上帝的福，上一紀元中天使惡魔對人類發動的戰爭，除了引起人類的強烈反彈以外，還引起了很多同為魔法生物的其他種族的反彈。

除了少數和天使惡魔這兩個種族沾親帶故的魔法生物，大部分的魔法生物都站到了上帝的對立面，當然，隨著戰爭天平的逐漸傾斜，很多魔法生物最後都脫離了人類的陣營。

但就算過了這麼多年，暗地裡的戰爭也一直沒有停歇。

如果說天使算是上帝手中的強力打手，那麼惡魔更像是活躍在一線的特工人員，小規模的襲擊入侵一直沒有停止過，所以也在第二世界中留下了大量對抗惡魔的戰爭痕跡。

易囂不僅在經歷的幾個世界中經常看到惡魔的影子，他也透過其他人對抗惡魔的歷史收穫到了很多東西，包括對惡魔的瞭解和有用的小玩意。

但反觀天使，易囂卻很少看到他們，就算見到了，交流的次數也不多，交手的次數就更少了，所以易囂對天使一直沒有很明確的認識，也有很多問題找不到答案。

比如為什麼米迦勒在最初表現的十分友好，比如說天使和惡魔之間也有對抗，就算是做戲也沒有這麼認真的。

所以除了因為第二世界是不被他們掌控的，或是天使惡魔之間也有矛盾以外，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只是易囂現在還不知道。

“那麼就是怪物了。”旁邊的溫妮拉回易囂的注意，她一個翻身壓在易囂的身上，啃著他的嘴唇吱吱嗚嗚的說，“還。。以為這裡只有一根腦筋的騎士和吃不上飯的貧民，沒想到。。連怪物也有，真是夠混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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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看這個世界。”易囂搖了搖頭，“一個世界中隱藏的東西要遠比展現出來的多，它們如果分散隱藏在世界中，就很難被發現。”

“更何況這裡還曾經存在過魔法，連白鬼和龍都有，遠比想象的複雜。”

“說起白鬼。”溫妮突然眼前一亮，他對易囂要做的事情也很瞭解，畢竟兩人生活在一起，很多事情想瞞也瞞不住，“為什麼不用他們作材料，白鬼可是天生的戰士，身體素質比人類強多了。”

易囂微微怔了一下，隨即笑道，“我也有過這個想法，但後來放棄了，因為我需要在人類的身上做實驗。”

“最終的戰場不出意外會圍繞著原世界，那裡只有人類，最多的也是人類，或許改造白鬼的技術根本不適用在人類身上，那麼就前功盡棄了。”

“為什麼你一定要對抗他們？”溫妮聽了半晌，突然問道。

“因為戰爭並不是由我掌控的。”易囂摸了摸溫妮的腦袋，“就算我無法真正融入人類的社會，我也要竭盡所能阻止天使，因為人類存在，就算我是異類，也會被他們對應出意義。”

“而人類不存在了，一切也都沒有意義了。”

溫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在她看來，既然易囂和她都不是人類，那麼如果第二世界可以保護住她們，就沒有必要介入原世界的事，遊走在各個世界之間的生活不是很好麼。

但易囂所要經歷的旅途遠比她長，而兩人所思考的東西也各有不同。

在最初，易囂沒有靈魂的時候，他無法擁有也不能理解人類之間的感情，雖然可能比伏地魔的糟糕處境好一些，但他依舊無法像常人一樣生活。

那個時候世界對易囂來說是陌生的，也是格格不入的。

但就算是這樣，如果沒有了人類，沒有了世界，那麼易囂的存在也就沒有了意義，每個人都是如此，無論你是否重要，是否在這個世界佔據一席之地。

哪怕是上帝，祂的麾下還有一群天使襯托出祂的存在。

更何況沒有人類的幻想作為依託能量，第二世界就會停止運轉，屆時什麼都不存在了。

對天使瞭解的還是太少了，易囂拍了拍溫妮的腦袋，“起床吧，你總不是打算等它們破門而入時還賴在我身上吧。”

溫妮聞言，一個翻身跳到床下，精神抖擻的開始整理裝備，十七世紀的覺醒格林遠比易囂認識的強悍，包括耐力方面。

外面的聲音逐漸從喧譁演變到寂靜，最後變成死一樣沉寂，就像是世界的聲音閥門被關上了，連夜晚最常見的蟲鳴也消失了，沉寂的令人感到不安。

晚餐的肉湯中被投放了不知名的東西，喝下去使人產生一種昏睡感，但易囂身為巫師，調配毒藥和解藥自然不在話下，而溫妮這名格林甚至都不需要解藥，她自身的素質就足以抵擋這種毒素。

當然，如果是普通人類的話，這碗湯足夠他們昏睡一晚上的了。

易囂扭頭向外望去，透過窗戶，外面的火光衝天，一個接一個亮起的火把環繞在周圍，顯然已經包圍了這座小屋。

起身在各個屋子轉了一圈，利斯和他的妻女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房子裡的東西還在，倒是沒有化作灰塵消失。

“所以，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吧。”這麼想著，易囂推開房間的大門，夜色下，那群襤褸的村民面無表情，像是野獸一樣包圍在外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