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畢竟是個大孩子，是讀初中的人了。比小鋒想事要考慮到各個因素。她總感到有什麼地方不對。按理媽媽關心他們是應該的，這也是無可非厚的。可有時候一句話卻是反覆的說小鋒也說自己，當然說自己的時候要多一些，畢竟小鋒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自己再怎麼也有十三四歲了。有些事也是會向成年人的方向考慮。就比如一件簡單的事，自己做上季豆炒雞蛋時，卻是多放了年。媽媽竟然說了四五遍，說做菜時，自己放鹽時，先要少放一點，然後嚐嚐才可以，要不做出來不合口味小鋒怎麼吃的下飯。

小玉就有些想不通了：小鋒怎麼會吃不下飯呢？這不還有媽你在嗎？再說了，他都那麼大了，有沒有吃飯他比誰都清楚，那一時他口袋裡沒有零用錢用。他又有幾次吃了一碗整飯，還不是去買泡麵吃了。他不吃飯，要說媽你去說，也用不著我這做姐的說。關鍵是我說了他也不一定會聽下去。小玉為這事都鬱悶了好幾天。

有時候小鋒去買泡麵。媽竟然讓自己去說他不要老吃泡麵，這面是副食品。小玉都有些奇怪了：媽都不說，做姐的怎麼說。他是我弟卻是你兒子。自己回了一句。媽竟然衝自己發了脾氣：你做姐都不管他，還有誰管他？我現在是在，要是我有事出去不在身邊，你說還有誰能管他？他成績不爛，千萬要管好他不讓他的成績降下去。你大一點，要聽明白媽的話知道不？他小，不懂事也就算了，你那麼大了，怎麼還那麼不懂事呢？

更讓小玉想不透的是，竟然就為了這事，媽說著說著就哭了。這在以前，在爸爸在的時候是絕對沒有的。無論做家務還是做地裡的活。爸爸在世的時候，媽從來沒有要求自己去做過。而現在不但做家務做飯做菜這些事，媽也讓自己去做。而有時候媽去大樟樹下那賣肉的那去買肉時，也帶上兩姐弟。而回來時，媽會在路上問自己跟小鋒，剛才買了多少肉，花了幾塊錢。直到兩個人說到了，媽才放心。

可小玉說錯的時候到是少，可小鋒卻說的不像話。但他有時候竟然一句話就把答案給說出來了。而媽並不滿意，直到兩個人慢慢的一次性按斤論價把豬肉的錢說出來她才放心。

小玉就想不通，這好好的媽買肉就是，幹嘛要稍帶上自己兩個。難不成買豬肉還怕人欺負咱姐弟不成？

而更讓小玉想不通的事，這些事教了自己也就是了，還把九歲的小鋒給帶上，有時候說小鋒的次數反而還要多上一些，以前小鋒做錯了什麼，也就是說兩句，有時候也就是小鋒不聽時，做個手勢要打他。小鋒就老實了，而現在卻同樣的做。但卻是多了那麼幾句：現在媽在，你不聽。不在，看你壞成什麼樣子。或者現在是媽打你了，你就知道收手。要是換成媽不在，是你讓別人不高興，別人會不打你嗎？還時不時用伯伯家的小軍做例子。

小鋒也是個倔孩子，聽到這話，也會用話頂媽：你不在小軍要打我我就告訴爺爺，要不然就跟伯伯說去。有時候竟然說，他要是理取鬧，我沒有惹他，他打我，我就打回去。快竟恩仇，多麼充滿孩子氣的話。

媽聽了小鋒這些話，有時候都流眼淚了：你難道不知道，要是你伯伯跟爺爺他們不知道誰有理無理，那他們能信誰？按理說，小軍要大，他斷不可能先打你對不？但同意的，你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肯定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才讓小軍要打你。你說在不瞭解的情況下，你爺爺你伯伯怎麼為你們說話，你打了還不是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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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鋒也就會還口：我不會用石頭打？他還敢打死我不？他打了我，我就要打回來。

以前一有這種情況，媽總是第一個去責問小軍，先劈頭蓋臉的把小軍給說一頓，直到小軍跑開了事。還說一句，你那麼大，他小你那麼多。而現在，媽卻是溫言細語的對小鋒說不要動不動跟別人打架。要忍得住，你小打不過；要打，就只有吃虧捱打的份。

小玉想不通了，就問媽：你在，直接告訴媽得了，還用去跟伯伯爺爺說。媽倒是問了一句：要是媽不在你們身邊呢？你們這樣捱打吃虧誰給你們做主？

小鋒也想不通：好好的，媽媽怎麼會不在身邊呢？想不通也就不用想，媽媽不在身邊才好，自己要怎麼玩都是玩。

而媽卻說："媽總不可能一直守著你們，你們要讀書要吃飯，媽還要去做事去賺錢供你們讀書。"

小玉私下裡也跟小鋒說過，是不是有什麼事？小鋒卻是什麼也不管。小玉只好把這些疑問給悶在心裡。這樣慢慢的小鋒也就有些奇怪：我們爸不是賺了錢嗎？你還要去賺什麼錢？

純真的孩子啊，他還不知道一年一家人的開支要多少，就有糧食的情況下，一年家裡買菜也要近萬，這還是普通中下的生活水平。人情世故不可能不要，親戚鄰里不可能全丟。這些左鄰右舍親朋好友有個什麼紅白喜事什麼的，怎麼的也要隨一份。攤上親一點的也就要一千兩千的隨，這還不是體面人。

先別說什麼，現在普通的飲用水都要到十里地的深山老林去接，那裡有個自動水籠頭。要是不能去接，也就只有喝店裡買的純淨水。慢慢的，人們意識也就覺得井水是不怎麼清純，不這麼甘甜，唯覺得可靠的是山裡那經過檢測的水，而且還含有人體所需要的微量元素。

小玉也是知道的，一直自己家要水都是媽去接，有時沒有空也就去店裡買桶裝的，那衛生。

而媽卻告訴兩個，爸賺的錢都快發光了，也就只有那麼一點點，只夠繳一下學費。每當小鋒向媽要錢買東西時，媽總是會說出：沒有錢了，你爸用的錢欠人家的。

小鋒孩子氣的說了一句：那個人撞了我爸不是賠了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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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