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春同志進了這個中泰鞋廠，實在有三個原因。第一是看到漂亮人事張發蘭之後，感覺這女人身材還不錯，人也漂亮，憑自己的造型，或者還可以發生一點什麼故事；第二個原因，也就是柺子是個老鄉，不至於一個人無所事事；第三個原因也是主要的，就是這廠裡有許多有女孩子，沒準有可能解決單身問題。

他還有一原因也就進在包裝部。用他的話說，柺子這種腿腳不便的人都可以做包裝，他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再累也累不死自己，先把柺子這種腿角不便的人給累死；再苦，苦不到自己，那麼多女孩子都不覺得苦，自己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也好意思說苦。

填了表，顏春看了看下面壓著的幾張表格，"都招了多少人？"

"現在能招夠，我跟你說，我天天在這招工，每天也就是招那麼幾個人，有的現在進鞋廠，也就看了一下，就轉身走人？現在這些人不知怎麼想的？都以為不做事不進廠就有錢，人家老闆的錢也不可能直接塞到他口袋裡去的。要幫人做了事，才可以有工資拿的。"

"你這話說的沒有錯。"顏春同志現在填了表，也跟這張發蘭算是同事關係了，而一邊的柺子長像是不如自己的，所以現在時間有點充分，這跟漂亮人事搭訕的事就理所當然的落到自己的頭上。做為柺子的老鄉，這事也就不能給柺子增加難度。顏春很不要臉的體恤柺子年紀大的難處。

"有的人只是不喜歡加班，而不加班這工資可能也就一千多一點，這也拿不到什麼錢，拿掉額外的福利也就是一千六左右。這些年輕的他們上一次網咖都幾天就花完了。"柺子頭腦算是清醒。

顏春特意站到漂亮人事身後，她坐著要接收別人的諮詢，而自己趁這個空閒。眼睛從上倒下，從漂亮人事那雪白脖子裡往下看，那裡風景好著呢？

看到又過來幾個男女，顏春把目光收回。一個長像不錯著牛仔褲的女孩子問張發蘭："這廠招不招文員？"

"招招。"這話倒是顏春給說出來："上面都寫著呢？還是要有一些懂採購經驗。"

人事張發蘭笑了："你填一張表看一下。"說撕了一張表格紙下來。她要是知道顏春這王八蛋一個勁的盯著自己脖子往下看，估計她是笑不出來。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看著那身格高挑長頭髮皮膚有些生黑的女孩子填寫了一張表格。顏春打量了一下，倒是看出這女孩子名字叫吳鳳。年紀也就是二十一二歲之間，竟然是跟自己一個省的。大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顏春權衡了一下："你是江西哪裡的？"

"你也是江西的？"女孩子倒是沒有直接回答顏春的話，只是在籍慣的地方寫上江西蓮花這四個字。

"-----"顏春同志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這時的心情，這麼身材好的女孩子，皮膚雖然不這麼好，但大體來說，還是好的。跟自己竟然是同一天時廠，而且還同一個地方，這緣份啊緣份。兩個人以後有的是共同話題，這以後，發生什麼事，也就可想而知了。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而吳鳳的學歷卻是讓填的是南昌本科大學。這讓他從心裡產生一種距離感，底氣沒有了，尊嚴還在：皮膚這麼黑，我也就不嫌棄，對方也不至於嫌棄我這學歷初三的老鄉吧？

女孩子填好表好，後面的幾男幾女跟著一起填了，顏春終於看出門道，有一個著黑色短袖的小夥子竟然跟吳鳳是同一個村的叫什麼王林。而從倆人的行為舉止，還是看出這兩人關係非淺。怕是自己沒有指望了，也就跟她藉著老鄉關係說說話的份了。顏春同志卻是沒有想過要刨別人牆角這種事。他一直覺得憑自己這形像，還用得著刨別人牆角，別人刨自己牆角還差不多。

"你們是一起嗎？"柺子倒是看出來，也都是老鄉，他們填的琴亭鎮跟自己所在的鎮也就坐車半個小時的距離。

"不是一起的。"吳鳳指了指叫王林的高個子黑皮膚的男孩子："我們兩個是一起的。"

"----"顏春掐人的心都有：人家都把男朋友帶進來了，那還有自己的份，別說抱牆角，就是刨城牆都不需要人了。他這一刻竟然有一種在張發蘭這張漂亮的圓臉上掐兩下的衝動："你好好的，招了女的也就行了，還招男的幹啥。忍不住多事的問了一句："你進廠做什麼工種？"

他斷定吳鳳是本科生，這王林跟自己一樣，也有可能是初中生，只要學歷平等了，或者還有一絲一毫的希望。那也比希望歸零要好。

"我在載床做過機手，我去載床上班。"王林把資料填好給了張發蘭。

顏春的心沉的谷底，只要是個有進過廠的人知道，載床要比包裝更人讓女孩子動心，要知道載床好歹還算是技工，會開料去哪都能混個機手。

包裝部仍然也就是個包裝工，比起技術工還是要有不少的差距，但受女孩子歡迎的程度也就打了個折扣。多事的問了一句："載床還要招生手不？"

"暫時不要，現在要的是熟手，包裝部生熟手都要，工資還不是一樣的，但也就是他們多了計件的工資。"張發蘭不知道顏春同志的心有多苦，說著讓顏春很不中聽的話。

多了計件工資的機會，也就意味著比王林要少拿許多，起點差，這後面肯定是跟不上。人家那瞧得上自己這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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柺子卻是知道自己是無緣，人家大專本科怎麼會看上這一高一低的人呢？對顏春說："咱走吧，要不明天還是去廠裡報到。"

"行，你知道去吧？"張發蘭看到顏春臉色沒有剛才的興致，倒有些意味索然："我表姐也在包裝部門，你們進了可不準欺負我表姐。"

"剛才你都說了。"這話顏春聽了，如吃了老鼠藥，一下子活躍起來：還是有機會的。這人事貼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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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