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是皇帝老子住的地方刀一有任何風吹草動馬上全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可不像苗疆那是三不管鞭長莫及的化外之地。鬧翻天也無人過問。
這裡可不同整個城裡的大街小巷巳展開嚴密搜尋而且很快就搜到了丐幫的長安分舵來。
丐幫設在長安城的分舵掩護得極好表面上只是一處大宇宅院而且位置僻靜若非幫中的自己人外人絕對不易現真面目。
但是丐幫第子中已有不少人加人了賭幫幫主程金寶又是出自丐幫所以這座大宅院的秘密在他們來說就不是秘密了。
兩名逃犯中的玉小仙即是丐幫九袋小長老樹大招風所以大批捕快很快就趕到分舵來。
附近把風的小叫化早己出緊急暗號通知了分舵方面。
當大批捕快包圍了巨宅由捕頭率領一、二十名捕快上前打門時出迎的正是巴弘。
他打扮成管家的摸樣身後跟著兩個家僕自然也是丐幫弟子。
巴弘非常鎮定道:“公爺們不知有何貴幹?”
捕頭冷哼一聲喝令道:“進去搜!”
吧弘攔阻道:“對不住敝東家不在……”
捕頭一把將他推開盛氣凌人道:“不在也要搜!”
巴弘見捕頭不由分說領著大批捕快闖入急忙跟上前道:“公爺敝東家又未犯法……”
捕頭怒斥道:“哼沒犯法有芍人密告這裡不但窩減了逃犯而且是個賊窩。”
巴弘有恃無恐道:“公爺這可要有真憑實據的不可任意栽贓故予人罪。”
捕頭怒斥道:“你敢妨礙公務我就先拿下你來辦。”
巴弘不便爭辯只好連聲應道:“是是是不敢……不敢——”
捕頭又是一聲冷哼率眾直闖大廳吩咐道:“分頭搜。”
一二十名捕快立即分頭展開搜尋捕頭卻大刺刺地坐了下來向跟入的巴弘手指一勾道:“過來!”
“是!+-*/巴弘走到他面前。
捕頭官腔十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巴弘應道:“小的姓巴名弘是這兒的管家。”
捕頭又問道:“你主人叫什麼是幹什麼的?”
巴弘從容不迫道:“敝東家姓胡名不舊過去曾是山海關吳總兵的帳下如今已經退休在長安住了好些年了。”
捕頭一聽這巨宅的主人曾經幹過武官態度較為緩和道:“他人呢?”
巴弘吹牛居然不打草稿若有其事地道:“不瞞公爺說最近關外很亂吳總兵想借重敝東家為他訓練一批子弟兵所以敝東家奉召往山海關面見吳總兵去了。”
“噢……+-*/捕頭沉吟一下忽道:“不對呀!據密報說。這兒是丐幫的長安分舵姓胡的是負責人呀!”
巴弘暗自一怔力持鎮定道:“愛說笑敝東家怎麼成了丐幫頭兒公爺無憑無據的密告可千萬不能輕易聽信啊!”
捕頭不置可否道:“等咱們搜了再說。”
巴弘恭然道:“是是小的去為公爺奉茶。”
捕頭微微點頭道:“媽的那兩個小賊溜得真快害老子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口倒真有點幹了。”
巴弘暗自笑退去倏而雙手捧著蓋懷恭恭敬敬上前道:“公爺請用茶。”
捕頭作個手勢道:“放下吧!”
不料巴弘卻不放下面帶詭異的笑容道:“這茶請公爺先品嚐一下。”
捕頭是何等人物察言觀色情知杯內必有玄機立即接過蓋杯揭開一看杯內哪有茶水赫然是一隻十兩重的金元寶。
“這……”
捕頭一怔剛要問搜尋的捕快已有幾個回廳。
巴弘一施眼色捕頭頓時會意過來迅將杯內金元寶取在手中不動聲色地蓋好懷蓋置於一旁茶几上。
一名捕快上前覆命道:“所有房間都搜過了毫無現。”
捕頭問道:“其他地方呢?”
那捕快答道:“他們還在後院和廚房下房搜尋……”
正說之間又一批捕快回廳覆命。
為的捕快趨前道:“頭兒各外都搜了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捕頭詫異道:“怪了莫非訊息不可靠?”
巴弘道:“公爺說不定有人跟敝東家過不去或者故意跟公爺們開玩笑啊!”
得人錢財與人消災捕頭既已收了十兩黃金的大紅包便趁機故意怒聲道:“***竟敢整咱們冤相回去找那龜孫子算帳不可走!”
他可裝得真像氣沖沖地帶著那批捕快浩浩蕩蕩而去。
巴弘一直送他們出了大門才如釋重負急忙關上了門就趕回大廳直奔書房。
走到桌案前將桌向外一挪便見桌後巨型書架緩緩移開露出一道暗門來。
巴弘再走近暗門向下面大聲道:“人走啦!”
先從木梯衝上來的正是小仙!
她一上地面就罵道:“他爺爺的下面空氣真不新鮮再不滾蛋差點把我老人家憋死了。”
接著上來的是小天、符龍飛、白雲山、陀化和行動不便的宇文奇。
巴弘對小仙道:“玉小長老也許是小的多此一慮不過。用金元寶打那捕頭走路無異不打自招表示這宅子確有問題做賊心虛……”
小仙問道:“他收下了?”
巴弘點點頭道:“收了否則他哪會這麼快就滾蛋恐怕有得東問西問吶!”
小仙呵呵笑道:“那就好他既然收了金元寶又這麼快就走表示他還會單獨再來。”
小天詫然問道:“你希望他再來?”
小仙胸有成竹道:“我之所以要用金元寶賄賂這家夥就是要讓他起疑認為這裡有問題這樣一來他既吃到甜頭自然更想逮住機會大撈一筆。為了想獨吞他絕不會帶其他人來咱們不是正好等他來自投羅網嗎?”
小天又問道:“逮住他有啥用?”
小仙憋笑道:“用處可大了咱們把他制住後逼他親筆立下了字據承認他跟丐幫掛鉤這樣他就有把柄抓在咱們手裡一點皮條都沒有了。”
“然後呢?”小天追問。
小仙接下去道:“然後逼他去見楊得意就說已查出咱們的下落但憑他手下那批捕快奈何咱們不得要求楊得意派出高手支援。
這樣一來楊得意做不了主勢必請求幕後的傢伙除非那家夥就此打住不敢惹咱們否則就必然全力以赴甚至親自出馬。
“事實上對方對咱們是志在必得絕不會輕易罷手的到時候咱們以逸待勞等他們自投羅網不是比毫無線索去找他們強嗎?”
大家紛紛點頭認為小仙這主意非常高明。
小仙更得意道:“如果幕後的傢伙真是元文泰那咱們就槓上開花了!”
符龍飛忽問道:“咱們是不是繼續窩在這裡?”
小仙道:“不這回由我和古小天扮成家僕加上巴弘留下足夠應付了其他人化整為零出城到終南山下集合咱們這裡的事一辦妥就趕去。”
巴弘一旁請示道:“玉小長老本幫弟子需要調集多少人手?”
小仙沉吟一下道:“挑武功好的有幾十個人壯壯場面就行了主要是讓對方以為咱們真避到了終南山了。”
小天笑道:“兄弟你百密一疏忘了丐幫的弟子己有不少暗中加入了賭幫啊!”
小仙瞪他一眼道:“雞婆!我會連這點都沒想到?告訴你我就是要們走漏風聲配合那捕頭的訊息對方才會傾巢而出全力以赴吶!”
小天聳聳道:“看來這將是場決定性的大戰了。”
初更時分。
果然不出小仙所料那位嚐到甜頭的捕頭獨自找上門來了。
開門的仍然是巴弘扮成管家模樣。
而跟在身後的兩個家僕卻換成了小仙和小天。
巴弘不動聲色仍然恭恭敬敬道:“公爺敝東家尚未回來——”
捕頭笑道:“沒關係你跟我談也一樣。”
巴弘裝出無可奈何把捕頭請進了大廳。招呼他坐下道:“公爺請稍坐我去替您倒茶。”
捕頭會意地微微一笑大概他嚐到甜頭以為茶杯裡又是金元寶。
這種茶誰都喜歡多喝幾次比喝花茶更帶勁。
倏而巴弘捧著茶碗來跟上次一樣雙手恭恭敬敬遞上前道:“公爺請用茶。”
捕頭接過茶碗笑問道:“要不要先品嚐一下?”
巴弘道:“請!”
捕頭似已知道碗內是什麼反而不急於揭開碗蓋眼光向恭立一旁的小仙和小天一瞥輕聲向巴弘問道:“巴管家他們在說話方便嗎?”
巴弘微微點頭道:“公爺有話儘管直說他們既聾又啞。”
捕頭將茶碗置於茶几上乾咳兩聲開門見山道:“貴東家很大方一出手就是十兩黃金不過要打我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巴弘眉頭一皺道:“公爺嫌少?”
捕頭冷聲道:“十兩黃金是個大數日有的人一輩子都沒見過但一分錢一分貨對我來說實在太小兒科一點!”
巴弘道:“公爺敝東家又未犯法只不過……”
捕頭哈哈大笑道:“巴管家咱們不必兜圈子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根據密報這宅子裡闢有秘室可以藏匿逃犯如果日間我下令仔細搜查你想會有什麼結果?”
巴弘怔怔地道:“這……”
捕頭霍地把臉一沉道:“不但如此我離開這裡後曾作了一番調查查明你所謂的東家那個曾在山海關吳總兵帳下當過差的胡不歸實際就是丐幫長安分舵的舵主!”
巴弘強自一笑道:“公爺果然不簡單有一套佩服佩服!”
捕頭得理不饒人道:“現在咱們已經把話挑開了像這麼大的事要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要說在下一個小小捕頭就是本府府尹也擔待不起所以嘛……嘿嘿巴兄是明白人應該知道怎麼辦不需要我多說吧?”
巴弘瞥了小仙和小天一眼。見他們仍然裝聾作啞沉吟一下道:“公爺的意思呢?”
捕頭獅子大開口道:“兩個小鬼得手的五十萬銀票二一添作五!”
“二十五萬兩?+-*/巴弘倒真是嚇了一跳想不到眼前這傢伙胃口比想象中大得多。
捕頭斬釘截鐵道:“不錯我說的正是這個數目。”
“這……這……”巴弘連咽幾口水始陪笑道:“公爺茲事體大在下可當不了家做不了主請稍候……”
捕頭以為巴弘入內請示會意地笑道:“好巴兄請便不用招呼我。”
巴弘漫應一聲匆匆入拱門他知道自已這龍套角色該鞠躬下臺要換主角兒登場了。
捕頭的眼光無意間瞥向小仙和小天突然暗自一怔覺得這兩個小家夥好生面熟一時又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小仙作個手勢表示請捕頭用茶。
捕頭會意地笑了笑仲手緩緩去揭碗蓋。
“哇!”
就在碗蓋一揭之際隨著一聲驚叫捕頭嚇得從座位上直跳起來。
原來茶碗裡並非想象的金元寶赫然是條活生生的小蛇!
幾乎是同時小天衝至捕頭面前向他當胸一把抓去出手之快猶如迅雷閃電。
即使在正常狀況之下捕頭想要避開小天這一抓也很難何況是在猛然受驚猝不及防之下。
其實一條小蛇沒啥大驚小怪何必嚇成這樣問題是它藏在蓋著的茶碗裡而捕頭大人還以為是金元寶吶!
捕頭措手不及被小天當胸一把抓住不由地驚怒交加:“你……”
突然他腦際閃現出酒樓上的一幕認出了眼前這小家夥就是小天。
可惜遲了如果他一進大門就認出現情況不對也許尚來得及掉頭拔腿就溜但現在已辦不到。
小天出手如電左手一翻搭上捕頭急欲拔刀的右腕疾喝道:“不許動!”
捕頭心裡明白腕脈被扣住對方只要出真力即可將他腕脈震斷必死無疑。
他這條命運想留著橫財那捨得輕易送掉只好放棄抵抗癟笑道:“朋友在下吃的公家飯奉命行事不得已啊——”
小天怒問道:“那你今夜來這裡可是奉命行事?”
“這……+-*/捕頭吶吶地答不出話來。
這家夥姓蔡名達綽號叫菜頭原是當地的混混。
人要走運連城牆都擋不住幾年前一個海捕公文懸賞緝拿的悍盜那夜喝多了醉倒在城外破廟裡。
蔡達連日輸得欠了一屁股賭債被債主追討得無處可躲溜出城也進了破廟。
根據城門口張貼的懸賞畫像蔡達一眼認出巨盜不禁喜出望外。
在毫無抗拒之下就將巨盜擒獲找了繩子來捆得結結實實的扛回城裡去。
於是他不但獲得一筆重賞而且大吹大擂說得活龍活現吹他如何獨力制服巨盜使府尹大人信以為真留在衙門裡充當捕快。
不到兩年原來的捕頭因公殉職蔡達私下向府尹身邊的師父活動居然幹上了捕頭。
從此以後沒有人再叫他菜頭改稱蔡捕頭了。
可是今夜他很不走運遇上了小仙和小天。
小仙見小天已將他制服一旁閒閒地笑道:“很好看樣子你老兄大概不是奉命而來那咱們就好談了。”
蔡達連聲應道:“是是是……”
小仙笑著從麻袋裡摸出那十張銀票抽出一張在蔡達面前晃著道:“二十萬兩太貴了五萬兩如何?”
蔡達這時只求保命哪還奢望黃金忙苦笑道:“不敢不敢在下不敢要……”
小仙裝得正經八百道:“我可是說真的喔!”
蔡達可不笨馬上領悟道:“無功不受祿不知兩位要在下做什麼?”
小仙道:“很簡單要你抓咱們!”
蔡達一怔又是苦笑道:“您……您真愛說笑天下哪有這種人花錢要人抓自己的——”
小仙笑道:“咱們就是這種人。”
蔡達自作聰明道:“哦我明白了兩位是要自讓在下為你們證明好減輕你們的罪名……”
小仙斥道:“他爺爺的你少在那裡痴人說夢話臭美!”
蔡達暗自一驚:“不不是這樣?”
小天把他往上一提厲聲道:“你聽著如果你一切照咱們的話去做不但可以保命還可以大財否則你就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蔡達早已嚇得魂不附體驚聲道:“是是是只要二位高抬貴手無論要在下做什麼儘管吩咐……”
小天道:“口說無憑你得親筆立下字據!”
蔡達毫無選擇只得應道:“是!是!在下馬上寫就是了——”
“巴管家!”
小仙一聲招呼巴弘立即捧出文房四寶似乎早已準備好了。
於是——
出長安城東南方不過數十裡即是終南山了。
終南山系屬秦嶺是入川的必經之途。
小仙決心把對方引來此地決一死戰主要是不願在長安城裡火拼。
京城畢竟是皇帝老子住的地方一旦鬧得天翻地覆勢必連累丐幫從此無法在長安混下去了。
而且嶺南分舵近在咫尺分舵主七袋長老丘安當年曾參與水淹黑鯨門的壯舉必要時可趕來馳援。
小天也以翔龍社少主的身份通知附近一帶所屬人馬待命。
符龍飛趁著他們號施令已畢自告奮勇道:“此去武關不遠一日可以往返南海門有一批人在那裡要不要在下去把他們調來?”
小仙婉拒道:“不用了接連幾次火拼紫微宮和黑衣蒙面人的元氣已大傷除非他門另有一股強大勢力支援否則不太可能勞師動眾大舉來犯。應以出奇制勝的突襲成份居多如果咱們場而搞得太大反而會嚇得他們不敢來了。”
小天附和道:“對那樣一來咱們反而枉費心機了。”
白雲山老成持重道:“玉姑娘判斷極正確紫微宮和黑衣蒙面人方面近日損失慘重可用之兵力已為數不多。元文泰匆匆離開棲霧谷很可能得到訊息趕到長安跟什麼人會合也就是玉姑娘所說的另一股尚不為我們所知的強大勢力但我可以斷言元文泰已經知到不宜力敵八成是改用智取。”
一旁倚靠著石壁休息的宇文奇微微頷道:“雲山你說的很對他們利用官方抓玉姑娘和古少俠就是估計到對方的實力自知毫無勝算才會出此下策。”
符龍飛不解地問道:“宇文前輩既然他們明知拼不過又為何把咱們引來長安?”
小仙接道:“唉聰明面孔笨肚腸你還不是普通的笨剛才白大叔不是已經說明了嗎?對方是想用智取如果不出我所料除了玩官兵捉強盜之外恐怕他們另外還有詭計吶!”
小天笑道:“這倒不用擔心就憑他們有多少鬼點子總比不上咱們的玉小長老吧!”
小仙朝他一翻白眼道:“你少糗我!”
小天把舌頭一伸扮個鬼臉引得大家鬨然大笑。
小仙卻正經八百道:“等你們笑夠了我要說件讓大家笑不出的事。”
此言一出果然大家緊急剎車全部止住了笑。
小天急問道:“兄弟什麼事讓大家笑不出?”
小仙揉揉鼻子道:“剛才我突然想到如果對方玩的把戲旨在把咱們引到長安來而他們的主力卻趁機攻擊另一目標譬如君山翔龍社或逍遙莊不知各位覺得這事好不好笑?”
大家非但笑不出而且面面相覷。
小天驚道:“兄弟照你這麼說對方是聲東擊西?”
小仙點點頭道:“萬一不幸被我言中那咱們趕來長安就已經中計了。”
白雲山神情凝重道:“果真如此那就麻煩了不知他們選中的目標是哪一處……”
宇文奇憂形於色道:“元文泰極工心計如果他確實打的是這個主意在咱們離開四川趕來長安時恐怕他早已同時採取了行動。”
小仙不以為然道:“不我認為那只老狐狸精得很他絕不敢操之過急因為除了黃山逍遙莊之外翔龍社和丐幫的人遍佈各地耳目眾多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設法儘快通知咱們。所以對方必須等咱們到了長安甚至被他們設下的陷拼陷住才會採取行動否則反而弄巧成拙枉費心機。”
小天道:“如果他們不大舉來犯那就毫無疑問一定是這麼回事了。”
符龍飛道:“那我們只好等……”
“不!+-*/小仙介面道:“咱們不能等要主動去查明真相。”
小天問道:“兄弟你的意思是否再回長安城?”
小仙胸有成竹道:“不必勞師動眾就我一個人去你和大夥兒留在這裡以防萬一。”
小天急道:“不行怎能讓你落單……”
小仙卻堅持道:“不行也得行萬一我判斷錯誤對方當真大舉來犯你我兩個都不在怎麼成。”
白雲山心知小天離不開小仙有意成全道:“有我們幾個在相信可以應付得了況且對方的目標是你們兩個如果現你們不在絕不會浪費有限的人力。倒是玉姑娘獨自回長安確實讓大家放心不下還是由古少俠同去較為妥當。”
符龍飛也附和道:“白大叔說的對萬一半路上雙方對上玉姑娘就孤掌難鳴了。”
連宇文奇也主張小天同去使小仙無可奈何掃了大家一眼道:“我現在才是孤掌難鳴吶!”
大家聽得鬨然大笑小天更是喜出望外道:“兄弟你同意了?”
小仙給他一個白眼:“討厭跟屁蟲!”
小天扮個鬼臉逗得大家又是一陣鬨然大笑。
於是宇文奇等人仍然留在近山邊的密林內小仙偕同小天則趕回長安。
一路上他們經過一番計議決定先去找程金寶那混小子。
以小仙和小天的輕功幾十裡路程不消一個時辰便已到達長安城外。
長安是京城重地天一黑就關閉城門。除非持有特別通行證軍民一律禁止出入需候五更才開。
但小仙和小天卻不在此限那幾丈高的城牆根本不看在他們眼裡任何時候隨意出入誰也擋不住。
三更時分。
夜深人靜長安城裡的居民大多數早已進入夢鄉只有些夜貓子還在活動。
其中包括夜歸的賭徒、酒鬼、尋花問柳的嫖客以及飛簷走壁的樑上君子……等等。
一陣整齊的步伐聲劃破了靜夜原來是巡夜的官兵。
皇帝老子居住的地方治安特別重要所以全城大街小巷整夜不時有官兵巡羅夜行人遇上了少不得要接受一番盤查甚至搜身。
小仙和小天伏在屋頂上等一隊官兵經過逐漸去遠立即身形暴長雙雙施展絕頂輕功直向金元寶賭坊掠去。
他們曾闖過迎春閣不但是識途老馬甚至連設在後院屋內的鏡室以及地下的機關秘密和秘道也一清二楚。
奇怪今夜金元寶賭坊好安靜非但不聞往日通宵達旦的呼么喝六聲整個宅院裡沒有一點動靜連燈也未點一盞。
小天見狀不禁暗覺詫異輕聲問道:“兄弟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小仙沉吟一下道:“噢……八成是那混小子怕咱們再來乾脆放棄這裡轉移陣地搬家了。”
小天剛說出聲“那……”冷不防被小仙猛推一把使他身不由己從屋上直向地面落去。
小仙也跟著縱身而下笑道:“哥們兒舊地重遊總得進去看看說不定換了更精彩的節目……+-*/正說之間突然小天一把捂住她的嘴拖向一旁矮樹叢裡伏下。
就在這時由廳裡走出三個黑衣蒙面人從體形可以看出是女人。
小仙和小天尚未來得及採取行動她們已向圍牆外飛身掠去身法之快使他們根本無法攔阻。
“兄弟!”小天扶起她道:“你說對了。這裡還有精彩節目。”
小仙卻一臉不解的神情道:“怪事黑衣蒙面人裡怎會有女子而且輕功如此之高?”
小天打趣道:“輕功好裸奔起來跑的一定更快。”
小仙嗤之以鼻道:“哼你就想看女人不穿衣服。”
小天怕她翻舊帳又提在苗疆誤闖人家苗女閨房撞見莎娜正在洗澡的糗事急忙把話岔開道:“兄弟咱們快行動去吧!”
小仙把頭一點人已射出矮樹叢掩向正廳。
小天哪敢怠慢緊隨在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闖入廳內。
上回小仙一時大意誤陷機關跌落在活動地板下的洞窟困得她好慘這次她可不敢重蹈覆轍小心翼翼貼近牆邊走必要時可以施展壁虎功應變。
出乎意料機關並未動大概是未觸及吧。
他們照上回脫身衝出的原路找到了暗門順利進入了密道。
將近密道盡頭的密室便聽到傳出一陣陣嬉笑聲好不熱鬧。
難怪整個宅院毫無動靜原來他們在舉行地下派對呀!
這時秘室內春色無邊十幾個全身**的年輕女郎正在圈著程金寶轉圈一面手牽手又唱又笑。
程金寶卻是一身華服儼然王孫公子兩目蒙上黑布隨著她們打轉同時伸出雙手亂摸一遍。
歌聲突止女郎們也停止了轉動。
程金寶張開的雙臂一合抱住一名女郎伸手從她頭摸起接著是臉形輪廊再來**的身體——
這小子趁機猛吃一陣豆腐之後振奮叫道:“是依依姑娘!”
“錯啦!我在這裡!+-*/右邊的一名女郎大叫。
程金寶忙扯下蒙著眼晴的黑布定神一看果然猜錯人了。
大笑聲中女郎們起鬨道:“罰酒罰酒!”
叫依依的女郎即去一旁取來酒壺酒杯為程金寶斟了滿滿的一杯。
程金寶接在手中苦笑道:“又是三杯今夜我要被你們灌醉啦!”
起鬨的笑聲中他一口氣連幹三杯遊戲又重新開始了。
女郎們繼續圍著程金寶轉圈手牽手又唱又笑——
突然小天和小仙闖了進來。
她們連驚呼聲都未及出便紛紛被制住穴道昏倒在地上了。
程金寶突聞歌聲笑聲停止上前雙臂一張抱住了悄然走近面前的小天他馬上覺出不大對勁驚詫道:“你……”
“啪!+-*/地一耳光捆得程金寶一個踉蹌向一旁衝跌過去。
小仙反手又是一巴掌捆得他再衝跌向小天。
接連兩掌使程金寶蒙著眼睛的黑布松落下來小天伸手當胸一把抓住沉聲道:“遊戲結束!”
程金寶定神一看頓時魂飛天外驚道:“你……你……”
小天喝問道:“我是誰你還記得嗎?”
程金寶不敢再以幫主自居忙道:“記得記得你是古師伯……”
小天指著小仙道:“她呢?”
程金寶急道:“是……是我師父……”
小仙乖戾地笑笑道:“哦?我好像不記得幾時收了賭幫幫主當徒弟呀!”
程金寶陪著笑臉道:“師父您老人家是貴人多忘事三年前在君山弟子就拜您為師了上回您老人家來長安又教了我幾手賭技……”
小仙裝模作樣道:“噢噢你就是那個沒出息成天迷惑著賭輸得傾家蕩產的混小子啊!”
程金寶連聲應道:“是是是我就是那個沒出息的混小子。”
小仙故意道:“可是人不可貌相你小子現在不是混得不錯比我老人家強混上個幫主幹啦!”
程金寶愁眉苦臉道:“不瞞您老人家說我真不想幹這有名無實的幫主情願自由自在……”
“哦?”小仙故作詫異道:“連幫主你都不想幹想幹什麼當皇帝呀?”
程金寶沮然道:“師父您老人家是不知內情如果這個幫主讓您幹上一天您就知道我為啥不想幹了。”
小天不屑道:“不見得吧我看你樂得很吶!”
程金寶嘆口氣道:“那是苦中作樂不樂都不行。”
小仙冷聲道:“那是你的事跟咱們毫不相干咱們今夜是來收賭帳的。”
程金寶驚詫道:“師父贏的五十萬兩銀子弟子不是已經如數把銀票給了您……”
小仙怒形於色道:“哼那是贓物想不到你這混小子除了幹賭幫幫主還兼差幹小偷啊!”
程金寶矢口否認道:“不弟下絕對未乾小偷那五十萬兩銀票是盛源記錢莊楊老闆親手交給我的。”
小仙怒哼道:“可是人家向官府報了案指那些銀票是失竊的害我老人家差點背黑鍋吃官司小子冤有頭債有主咱們就認定你了你說怎樣給咱們個交代!”
程金寶情急道:“我我去問楊老闆……”
小仙斷然道:“不必了咱們已經問過他一口咬定銀票是昨夜失竊的。”
程金寶驚怒交加道:“姓楊的怎麼可以胡說八道分明是他……我非找他當面對質不可……”
小仙道:“對不對質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老人家管不著也懶得管現在咱們只要銀子五十萬兩拿來馬上走人否則——嘿嘿沒錢咱們就要命。”
程金寶嚇得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師父饒命師父饒命……”
三年前程金寶尚在君山小仙率丐幫三千人水淹黑鯨門的壯舉他雖是事後才聽說但卻如同親身經歷一般經常向人炫耀:“玉小長老就是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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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沾上小仙這層師徒關系長安分舵的分舵主胡不歸才打狗看主人的面子對程金寶搞賭幫無可奈何不得不親自前往君山去向幫主萬駿請示。
所以小仙撂出狠話程金寶絕對相信她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哪能不嚇得屁滾尿流。
小天依計而行小仙既做紅臉他就扮白臉道:“兄弟我看這小子也是不得已何必為難他。”
程金寶忙道:“對對對師伯說得對極了我實在是不得已。
小仙怒斥道:“放屁你有什麼不得已?”
程金寶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我……”
小天慫恿道:“混小子你就把一切說出來如果確實情有可原。我就替你求求情也許你師父會饒你一命否則我就不過問你的事了。”
程金寶剛開始訴說經過還有些口吃吃說到得意忘形之處就口沫橫飛。
小仙聽畢即問道:“剛才離去了三個黑衣蒙面女子可是那姓洪的手下?”
程金寶道:“好像不是洪爺手下的幾個女婢我雖未見過她們的真面日但口音跟剛才來的三個女人完全不同我聽得出來。”
小天問道:“她們來幹什麼?”
程金寶答道:“她們只是來看看這裡有沒有事並且轉達洪爺的命令要我暫時不要露面待在秘室裡隨時待命。”
小天沉吟一下向小仙問道:“兄弟你的江湖閱歷較深可聽過這個洪天尊的是什麼人?”
小仙看看程金寶道:“他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那家夥根本不叫洪天尊不過我敢斷言那家夥縱然不是黑衣蒙面人的腦也是其中的重要人物地位不在元文泰之下。”
小天微微點了下頭又問道:“那楊得意呢?”
小仙如同醍醐灌頂道:“對了可能只有這王八蛋才見過那家夥的真面日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小天當機立斷道:“走咱們拜訪楊老闆去。”
小仙看看程金寶眉頭一皺道:“這混小子……”
程金寶嚇得臉色如土苦求道:“師父饒命師父饒命——”
小仙出手如電點了他的昏穴。
盛源記錢莊是長安城裡數一數二的錢莊僱用了大批的保鏢日夜嚴加防範以防生意外。
由於它的位置在大街上又加戒備森嚴多年從未出過事。
也正因為如此使得客戶非常信任放心把金錢及珠寶存放在這裡絕對安全保證萬無一失。
它的建築呈長方形共分三進臨大街的門面是錢莊中間一間全部作為庫房為的是便於防範。
後進則是楊得意的住宅在後門可通後街出入不需經由前面正門。
楊得意這些年來可謂的一帆風順春風得意但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一個未有妻室倒是個不解之謎。
雖然他已近知命之齡但養尊處優長得白白淨淨五官端正憑他的財富要娶個像模像樣的女人甚至富家千金做老婆也不成問題。
如果用時鬃的說法他是最有價值的男人。
具備如此的條件為何他情願打光棍呢?
於是坊間有很多謠傳譬如:有人說他十二點半也有人說他有斷袖之僻也就是如今流行會染上愛死症的同性戀。
這種流傳並非空穴來風據說他曾是那位在位僅三年的睿宗皇帝也就是現在的玄宗皇帝老子的寢宮太監。
韋后殺了睿宗皇帝自己臨朝問政隆基(玄宗皇帝)起兵誅韋氏宮中大亂楊得意便趁亂逃出宮順手牽羊帶走了大批價值連城的珠寶從此改名換姓也就此達起來。
既然是太監自然不能娶老婆可見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這種傳說確有幾分可信。
這與另一種傳說他跟楊貴妃家有些八貢子握不著邊的親戚關係同樣為大家背後所津津樂道。
但是多年來從無女人出人的場宅最近卻在後進宅院裡住進了不少年輕娘們兒。
可惜的是楊得意在這方面並不得意無福消受。
今晚他招待幾位貴賓由她們作陪正好派上了用場。
酒逢知已千杯少滿桌佳餚美酒自不在話下加上有秀色可餐更是色香味俱全。
在座的主客赫然正是元文泰。
他們這頓晚飯。還真能磨蹭從天黑一直吃到現在再過不到一個時辰就天亮嘍。
不過幾位貴賓絕不會感到無聊他們各人皆是左擁右抱樂不可支。
尤其這些年輕貌美的娘們兒作風極為大膽甚至可說是放浪形骸任憑貴賓如何搜身絕不翻臉更不會惱羞成怒。
元文泰一向好色這頓飯可吃的對他胃口。
這時他左手摟著一名女郎右手按在另一女郎的大腿上色迷迷地笑問道:“楊兄兩位主客怎麼還不到?”
怪哉!主客就是他們幾� ��怎會還有主客?
敬陪未座的楊得意眉頭微微一皺道:“奇怪她們說好三更前一定趕到的莫不是有事途中耽擱了。”
在座一名粗獷漢子比元文泰更過火他簡直旁若無人一直摟著一個女郎狂吻不已同時手也不閒在女郎胸前猛摸猛捏如同在擠牛奶。
聽了楊得意的話他才轉過頭來向元文泰打趣道:“元老你急著要見她們可是想較量、較量?”
另一壯漢接腔道:“那還用問咱們元老是個中老手久聞那個狐狸精的床上功夫堪稱一絕自然得見個高下啊!”
在座的幾人聞言不禁鬨然大笑。
元文泰卻故作正經道:“過分過分我跟她們是要商議正事而且胡姑娘是初次見面不可以胡說八道。”
壯漢哈哈一大笑道:“談正事也不妨輕鬆輕鬆啊!否則今晚這個場面讓她們見了豈不尷尬。”
不料被元文泰安撫著大腿的女郎忽道:“才不會吶!”
“哦!+-*/元文泰一怔問道:“你說胡姑娘她們不會認為咱們過份?”
那女郎即道:“這算得了什麼以前迎春閣開著的時候有一次一個自命不凡()的傢伙吹得離了譜說他夜夜**每夜都要十來個女人應付他一人而且個個回去都得躺上十天八天。花大姐聽了不服當場要和他較量一下那家夥以為有很多人在場花大姐只是說說而已不敢當真就說要較量就當眾較量你們猜結果怎麼樣?”
在座的人都迫不及待齊聲追問道:“怎麼樣?”
那女郎笑道:“花大姐馬上當真把衣服脫得精光結果把那家夥嚇呆了等花大姐起來要強扒他衣服嚇得他狼狽奔門而逃。”
哄笑聲再次爆。
壯漢忽問道:“那不是胡姑娘嗎?你怎麼叫她花大姐?究竟她姓花?還是姓胡?”
那女郎道:“她既姓花又姓胡不過我們都叫她花大姐。”
迎春閣裡既花又胡而且床上功夫堪稱一絕那他們所說的不正是無情薔薇胡麗菁!”
元文泰不禁賊兮兮笑道:“如此說來胡姑娘的無情薔薇的綽號應改為多情薔薇才對吧!”
又是一陣鬨笑。
粗獷漢子眼光向在座的女郎們一掃說道:“強將手下無弱兵你們都是胡姑娘調教出來的想必也不含糊嘍?”
女郎笑而不答似乎是預設。
壯漢笑問道:“老鬱莫非你想向她們挑戰當場一試?”
粗獷漢子豪氣萬丈道:“笑話?誰怕誰?只要在座的各位姑娘誰敢學胡姑娘當眾表演我絕不會像那不中用的傢伙嚇得狼狽奪門而逃。”
其他幾人立即起鬨道:“誰敢呀?誰敢呀?”
元文泰興致勃勃道:“誰有勇氣我賞一百兩銀子。”
姑娘們兒面面相覷雖在重賞之下畢竟不太好意思。
元文泰提高賞金道:“二百兩!”
楊得意見元文泰興致極濃身為主人不欲掃了客人的興也湊趣道:“元兄既然有此雅興在下也共襄盛舉加三百兩湊成五百兩吧!”
重賞之下仍然沒有勇婦。
粗獷漢子指著元文泰身邊女郎道:“花大姐的掌故是你說出來的你怎麼不吭氣了?”
那女郎笑問道:“鬱爺向我挑戰?”
粗獷漢子道:“在下正有此意。”
“哦!+-*/那女郎忽向元文泰懷裡一鑽抬起頭來風情萬種地笑問道:“元老你不吃醋?”
元文泰哈哈一笑道:“我吃哪門子的幹醋只要你敢當眾表演勝了的話我另賞五百兩湊個一千兩整數。”
“哇噻!”一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以前迎春閣的豪客們出手大方的也只不過賞個三、五百兩而已。
那女郎似乎霍然心動遲疑一下道:“要我表演可以但對手得由我先選。”
元文泰振奮道:“好好好你選誰?”
楊得意笑道:“元兄何必多此一問柔柔姑娘當然是要選你啊!”
元文泰一怔道:“我……”
不料那叫柔柔的女郎卻向楊得意一指道:“哦我要選楊老闆。”
這回輪到楊得意一怔了他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開玩笑我怎麼行。”
柔柔撲哧一笑道:“楊老闆真的不行?”她是一語雙關故意加重最後兩個宇的語氣。
楊得意大窘道:“這……這……”
粗獷漢子口無遮攔道:“楊兄那傳說……”
元文泰突然正色道:“老鬱傳說不可輕信如今大家已是自己人告訴你也無妨楊兄練的是童子功。”
大家終於恍然大悟揭開了這個謎童子功是不能破身的難怪楊得意至今未娶甚至不近女色啊!
楊得意這才向柔柔反擊過去道:“柔柔姑娘如果你一定選中我我寧願破功也奉陪不過那將是不死不休的一戰最後必至同歸於盡姑娘可願一試?”
柔柔這下可吃癟了窘得面紅耳赤垂無言。
粗獷漢子趁機道:“柔柔姑娘還是咱們來較量下吧!至少不至於送命啊!”
柔柔突然起身不甘示弱道:“較量就較量誰怕誰?”
“好有膽柔柔不愧是花大姐調教出來的。”
“真是名師出高徒。”
“強將手下無弱兵。”
“說不定青出於藍勝於藍吶哈哈……”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起著哄等著看熱鬧。
以前在迎春閣這些女郎經常表演穿幫秀或透明秀當眾展露她們誘人的**如同家常便飯根本毫不在乎。
甚至在後院地下室裡那些被抓去受懲的臭男人臨死之前還欣賞到了更精彩的表演。
可惜的是凡是看過的人隨後就去向閻羅王報到了。
即使是作風大膽得令人咋舌的胡麗菁也僅止於擺出架勢結果把那說大話的傢伙嚇跑還未當真來個當眾表演。
畢竟那是有傷風化的啊!
如今後浪推前浪柔柔居然接受挑戰自然是看在一千兩銀賞金的份上。
她走至矯榻前先搔弄姿扭腰搖臀一番然後開始寬衣解帶。
整個大廳裡頓時雅雀無聲落葉可聞。
正當粗獷漢子躍躍一試的時候——
突然砰地一聲水花格門被人一腳蹦開。
幾乎是同時闖進了兩個人正是小天和小仙。
廳內的男男女女頓時出其不意地一驚為之怔住。
只聽小仙叫道:“哇噻好熱鬧!”
小天眼光一掃道:“兄弟這些娘們兒的好眼熟啊!”
小仙定神一看她們不就是那些裸奔的女郎。
在座的男女除了元文泰和楊得意穩如泰山地坐著按兵不動。其他的人均霍地跳起各自亮出兵刃。
除了女郎們這些人小天一個也未見過更不知元文泰在座他向按兵不動的兩人問道:“誰是楊得意?”
楊得意尚未答話元文泰已一施眼色示意幾個漢子動突向小天和小仙撲去出手就攻。
小天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突施天旋掌。
只見他雙掌齊掌影翻飛中卷帶起一片強勁激盪氣流逼得幾個壯漢們根本近不了身。
小仙不需出手她樂得偷個閒輕鬆地站在一旁看熱鬧。
但那粗獷漢子卻不讓她閒著冷不防從側面撲來打算攻她個措手不及。
哪知小仙身形一晃非但使他撲了個空反而繞至背後照準屁股上狠狠一腳踹得他向桌面上撲去。
唏哩嘩啦一陣亂響頓時碗翻盤飛滿桌佳餚美酒全部遭殃。
粗獷漢子身不由己從桌面上滑過直衝滑到元文泰面前幾乎來個投抱入懷。
如果是脫得精光的柔柔元文泰鐵定會將她抱個正著可對這粗獷漢子他可毫無興趣呢!
只見他一伸手抵住粗獷漢子衝滑至面前的頭頂暗運真力一推使那漢子又從桌面上倒滑回去。
他的體重將近百斤在桌面邊緣一壓使得大圓桌面一翹整個掀翻蓋壓在他身上。
砰砰一陣亂響磁碟跌碎一地。
元文泰和楊得意也已雙雙霍地跳起。
突然楊得意喝道:“請大家住手。”
那幾個漢子急忙住手趁機各自退開以免被小天的凌厲掌力所傷。
小天指著楊得意道:“你大概就是楊老闆吧?”
楊得意沉聲道:“不錯你們是衝著楊某來的?”
小天不屑道:“你還不夠格!”
“哦?”楊得意暗向元文泰一瞥問道:“那麼誰夠格?”
小天道:“那個自稱叫洪天尊的傢伙。”
楊得意恨聲道:“哼程金寶那兔崽子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小天冷聲道:“是你們要扶他的怨誰?現在不必管他咱們只問你洪天尊究竟是誰?”
楊得意嘿然冷笑道:“聽你的口氣我非告訴你們不可?”
小天斷然道:“不錯!”
楊得意道:“如果我不說呢?”
小天斬釘截鐵道:“恐怕由不得你。”“是嗎?”楊得意敞聲狂笑道:“就憑你們兩個小鬼也敢在咱們面前出口狂言難怪牛肉不值錢原來全被你們吹死了。”
小仙居然拍掌叫好道:“名言名言這幾句話我要記下以後也許用得著。”
小天笑道:“好我也有句名言叫做不知死活的人比牛還蠢!”
小仙搖搖頭道:“這句名言不怎麼樣。”
“沒學問。+-*/小天道:“你沒聽過罵人笨叫蠢牛木馬吧?這傢伙連死活都不知道豈不是比牛還不如。”
小仙勉強把頭一點道:“好像有點道理。”
楊得意冷哼一聲轉向元文泰道:“元老不知洪爺是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元文泰尚未開口小天已叫道:“喂你這半天不開腔的傢伙原來就是元文泰?”
小仙也感意外地道:“他爺爺的咱們居然看走了眼。”
元文泰哈哈一笑道:“你們沒有問我呀?”
小天向小仙一施眼色道:“兄弟大概不用問了。”
小仙哦了一聲身形微晃已掠至元文泰面前只見她纖掌疾翻一式“日落風生+-*/落月掌已出手。
要知這落月掌乃是逍遙莊老莊主玉飛鴻以其畢生絕世武學到晚年始悟出的一套掌法。
也即是化繁為簡將各大門派掌法之精粹融匯貫通去蕪存菁參照道家修練之術專練三華。
所謂的精、氣、神以精化氣以氣化虛達到三花聚頂的至高境界。
所以小仙這隨手一掌攻出看似平淡無奇輕輕鬆鬆其實暗含無限玄機足可形成致命的一擊。
任憑元文泰這只老狐狸是個身經百戰臨陣經驗豐富的老江湖一時也未能識出小仙這一掌的路數。
尤其掌法需配合深厚的功力始能予敵重創否則就算捱上一掌也是不痛不癢的感覺。
儘管頑丐玉小仙的大名江湖上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耳聞不如目睹此刻看在元文泰眼裡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鬼能有多驚人的能力?
既有輕敵之心元文泰根本不閃不避自恃功力深厚猛然出掌硬接來掌同時左手屈指成鉤一式+-*/怪鱗山洞+-*/迅無比地問小仙胸前抓去。
小仙唯恐被對方當胸一把抓住衣服原本破舊不堪撕去一塊也不在乎但萬一露出原形那就出洋相了。
情急之下她原已上揚的掌勢急沉封住了門戶左掌卻後先至跟元文泰的來掌接個正著。
砰然一聲沉響雙方各被震得向後一退。
小仙暗自一驚想不到這只老狐狸的功力竟然能抵擋落月掌實在不簡單。
元文泰更是不敢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小鬼掌力竟不在他之下。
難怪紫微宮和黑衣蒙面人一批批殺手遇上他們都鎩羽而歸傷亡慘重了。
小天一見小仙被震退急欲上前表示關懷不料楊得意截住了他嘿然冷笑道:“小子咱們還是一對一吧!如果打群架咱們這裡的人手多鐵定你們吃虧。”
這話已挑明他要單挑小天。
小天不屑道:“憑你也配?葡萄成熟時還早得很吶!”
楊得意又是一聲嘿然冷笑突然雙掌交錯而兩股透骨陰風掌力直逼小天面門。
小天也想試試這傢伙功力究竟如何故意橫跨半步也就是調整成正面相對的位置才猛出雙掌硬接。
楊得意懾於小天的威名哪敢一出手就硬拼。
萬一這小子真像傳說中的那麼神他吃虧倒不在乎當著元文泰等人面前臉上可掛不住了。
就在雙方掌力將要接觸的一瞬突見他全身暴退倒躥兩丈退至牆邊。
小天掌勢一收笑問道:“怎麼啦?不想玩了?”
楊得意無暇答話暗自一提真氣運功行遍全身。
只見他整張臉和雙手剎時轉成通紅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剎時紅遍了全身。
小天一眼就看出:“喲原來你練的是童子功難怪……”
話猶未了楊得意已退而復進揉身疾撲。
小天既然識出楊得意練的是童子功自然知道練這種功力必需從小開始苦練而且終身得保持童身否則前功盡棄。
童子功練至最高境界可成為金剛不壞之身刀槍不入不畏水火但不知這老小子有幾分火候。
小天在楊得意全身暴退時已向小仙那邊瞄了一眼見她正以沾衣十八跌逗著元文泰玩一時不致需要幫手心裡一寬便決心對付這老小子。
楊得意剛一撲近小天即先制人施展天旋掌剎時掌影翻飛彷彿天旋地轉使對方無出手甚至根本無法近身。
退在一旁的幾個壯漢旁觀者清看出楊得意處處受制絕非小天的對手但他們剛才一出手就吃癟哪還敢貿然輕舉妄動。
那些女郎更是插不上手她們都吃過小仙和小天的苦頭還被逼令裸奔如果不是奉命留在錢莊此刻早已趁機溜之大吉。
現在她們唯一的指望就是靠楊得意和元文泰大神威出奇制勝擊敗小天和小仙兩人。
如果楊得意和元文泰非置這兩個小子於死地不可也得先逼他們裸奔一番以報一裸之仇。
可惜令女郎她們很失望楊得意在小天的天旋掌威力下童子功根本毫無機會出手。
再看元文泰儘管雙掌落落風生威風八面卻連小仙的邊都沾不上。
以小天和小仙的武功此刻要解決這兩人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需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但他們已答應宇文奇要將元文泰生擒活捉交由他親自處理。
元文泰絕不會束手就擒這就比較困難了。
同時小天和小仙更要從元文泰或楊得意口中逼問出洪天尊的真名實姓和身份一舉消滅黑衣蒙面人組織才能一勞永逸否則後患無窮。
由於決心要生擒活捉這兩個人小天和小仙也在等待出手的機會出奇制勝將他們制住。
元文泰敢背叛宇文奇奪取紫微宮的指揮大權更欲利用這股實力消滅足以影響他稱霸武林的翔龍社、逍遙莊和白玉堡足見他並非泛泛之輩。
要是沒有兩把刷子光憑野心也成不了大事。
論武功他不在宇文奇之下心機則更猶勝千百倍。
今夜他原是受洪天尊授意帶了幾個近年崛起江湖的黑道人物前來見楊得意安排他們跟冷麵觀音杜梅音及無情薔薇胡麗菁見面的。
這兩個女人。自從迎春閣被小天和小仙抄了窩便逃出長安暫時藏匿在太白山一帶。
等到小天和小仙離去風平浪靜後她們才悄然回到長安將一批心腹的女郎安排在楊得意這裡決心伺機報復。
她們經過一翻奔走憑著姿色及楊得意的金錢支援等於是以女色和重利雙重誘惑下很快請出一批江湖高手答應相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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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衣蒙面人及紫微宮的殺手連番受挫傷亡慘重幾乎已潰不成軍元文泰趕來長安目的正是要全力對付小仙和小天自然跟這兩個女人一拍即合。
今夜久候她們遲遲未到卻闖來了小天和小仙活該他倒黴。
元文泰久戰不下心裡開始浮躁了。
小仙之所以硬拼一掌試出對方功力之後即改為沾衣十八跌身法遊鬥就是要讓這只老狐狸心浮氣躁犯了武學上的大忌。
計已得逞一看元文泰一味猛攻小仙立即施展浮光掠影的身法配合落月掌反守為攻還以顏色。
頓時身形似幽靈乍現乍失如影隨形地在元文泰四周晃動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掌影翻飛猶如落花繽紛隨風飄舞。
元文泰不禁手忙腳亂窮於應付以致顧此失彼險象環生。
小仙一見元文泰右側露出破綻立即揉身欺進出手如電一掌劈中老狐狸肩頭。
“啊……+-*/元文泰一個踉蹌衝跌向大廳門口。
楊得意一分神被小天飛起一腳踹倒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小仙要撲向元文泰之際突見兩條人影掠至廳外雙手齊揚一顆顆小彈丸疾射而出。
小仙不知那是啥玩意急向門旁一閃避了開去。
彈丸射人廳內著地即爆一連碰碰爆聲中剎時五顏六色的濃煙瀰漫。
他爺爺的這不是迎春閣裡那些娘們兒玩過的把戲?又重施故技啦!
小仙怒從心起從濃煙中射身追出夜色朦朧下院中除了橫七豎八被他們點穴制住的保鏢打手闖來的兩人已不見連元文泰也不知去向。
廳內一片驚亂那幾個漢子和女郎們各自奪門逃出。
小天顧不得攔阻他們急向趁機逃入通前面拱門的楊得意追去。
楊得意情急拼命回身雙掌齊卻被小天施展金剛護體神功震得他反彈回去一頭撞上圓柱撞得頭破血流。
小天趕上來一腳踩住他胸口同時撥出擎天劍抓住他喉間喝令道:“乖乖躺著吧!”
楊得意驚得臉色如土一點也不得意了。
小天未見小仙趕回來心知可能去追元文泰了即道:“楊老闆我的時間寶貴快說吧洪天尊究竟是什麼人?”
楊得意躺著不敢動吶吶地道:“我我也從來未見過他的真面目啊……”
“愛說笑!”小天冷笑道:“你這話說給三歲的小孩聽也不會相信。”
楊得意急道:“我說的是實情……”
小天怒斥道:“胡說八道你會聽命一個連真面目都未見過的人?要是別人也戴上黑布面罩難道你也聽人家的?”
楊得意道:“我我聽得出口音而且必要時用彼此約定的口令……”
小天斷然道:“我不信!”
楊得意沮然道:“我說的絕對是實話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好吧!+-*/小天道:“除了他的真面目把你知道的一切說出來。”
不料楊得意把心一橫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即使你殺了我我也無可奉告。”
小天怒問道:“真的?”
楊得意居然視死如歸道:“不必多問你殺吧!”
小天怒從心起道:“好有種不過我不太喜歡殺人只要破了你的童子功。”
楊得意驚道:“你……你——”
小天笑道:“我既然知道你練的是童子功自然知道破功的罩門在何處如果你說出一切我或許手下留情放你一馬。”
楊得意猶豫一下斬釘截鐵道:“你破了我的功我也不會說。”
小天勃然大怒道:“好不破你的功將來必有不少人受你之害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楊得意一見小天提起腳不禁大驚失色突然情急拼命顧不得尚有劍抵在喉間急欲奮不顧身掙起。
但小天比他更快已以腳尖向他腋下四寸處中極穴疾點。
“哇……+-*/一聲淒厲的慘叫楊得意頓時精血一洩如注褲襠染紅一片當場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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