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死生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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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李澤,你在哪裡!"外面傳來珀莉和伊西絲焦急的呼喊,但已經形同野獸的李澤完全置之不理,"嗬嗬..."李澤癲狂大笑,這笑聲從喉嚨深處發出,與其說是笑聲,還不如說是一頭受傷野獸在歇斯底里地咆哮,他急促粗重地喘息著,他的口鼻在喘息中帶著噴灑出的鮮紅血沫,臉上的皮膚和他的嘴唇在瘋狂地撕咬中不斷被鋒利的倒刺撕裂,然後又不斷地癒合,而癒合不到一半又再次撕裂...

李澤全身都是鮮血和撕碎的組織,但已經無法分辨出他的血和那個未知生物的血,鮮血混合在一起,那些撕裂的血肉模糊的組織也同樣無法分辨,比如誰也無法分辨出哪塊細碎皮膚是人類的,哪塊是怪物的,相互的血肉交織在一起,無分彼此...

"啊!"李澤把抓在手裡的那條肉質藤蔓拉斷!強大的力量讓早就被李澤撕咬得斷斷續續的肉質藤蔓斷為幾截,這些斷掉的肉質藤蔓在地上激烈的扭動...

"李澤,你是在這裡嗎?我來了!"珀莉在洞口大喊,李澤的聲音讓珀莉和伊西絲發現了這個洞窟,但這個幽深的洞窟太長,她們除了聽到李澤的狂笑聲根本不能看到裡面的情況。

"安德莉亞!安德莉亞!"伊西絲的呼喊也沒得到任何回應,而焦急的珀莉已經跑了進來。

李澤喘息著狂笑,雙眸中紫芒如炬,毫無章法地瘋狂摧殘著視線內所有的肉質藤蔓,那洞底的未知生物似乎也感覺到了畏懼,所有的肉質藤蔓都開始逃竄,它猛然鬆開了一直被緊纏的安德莉亞,安德莉亞有如一個被拋棄的洋娃娃,無力地翻滾了幾下然後蜷倒在一旁...

"哈哈...這樣就想逃嗎?"李澤猛然追了上去抓住那條最後逃躥的肉質藤蔓,然後在癲狂大笑中往外拉拽,那條肉質藤蔓被繃得筆直,無數汁水在上面落下,"給我出來啊!"李澤大喊,黑暗中那個體重數噸的未知生物居然被李澤一步步拉動了!

那個深處洞窟未知生物原本想就這樣逃避,但此時已經的被徹底激怒了,"嘶嘶!——"那未知生物大聲怪叫,剎那間大大小小的十幾條帶著無數鋒利倒刺的詭異肉質藤蔓如同狂奔的的巨蟒群一樣從地底噴湧而出!那十數根詭異肉質藤蔓如同花一樣盛開!下一刻猛然將狂笑中的李澤團團包裹成為一個球狀,"嘶!嘶!——"那未知生物嘶叫著,那個肉質藤蔓纏出的球形在一寸寸縮小,而李澤的狂笑也戛然而止!

...

"突圍!突圍!"普羅聲嘶力竭地狂喊著,無數慘白的無眼類人生物從頭頂上,從牆壁裡,瘋狂撲擊著人類,子彈曳出光跡,槍口噴吐的火花,屍體燃燒的焦臭,還有混混臨死前絕望的哀號,填塞了整個狹小的空間,讓這個洞窟裡瞬間成為地獄。

"突圍!——"普羅仍在大喊著,類人生物顯然也明白關門打狗的重要性,以無數類人生物的生命為代價把普羅隊長他們死死地堵在了洞窟裡...

柏特萊姆眼前是無數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慘白色皮膚的類人生物,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左手持槍右手拔出長劍,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薔薇全身鎧甲柏特萊姆早就被那些類人生物撕成一萬片,然後吞下肚子。然而即便是做工精良的薔薇騎士的專有鎧甲也在如同海潮一般的類人生物面前不能保證主人的安全,柏特萊姆身上這件堅硬的合金鎧甲表面上居然被類人生物們用牙齒和爪指在上面刻出無數深痕,一片肩甲已經消失只留下血肉模糊的肩頭,頭盔上那漂亮的純白天堂鳥尾羽早已經被鮮血染透!"突圍!衝啊!"柏特萊姆大喊著,和薩米,亞恆一起肩並肩衝向那些堵在洞口的類人生物!

"啊!..."魁梧身體上早被鮮血覆蓋的亞恆有如一個血色的巨人,重機槍的子彈已經打完,而負責補充子彈的後勤支援小組已經差不多全軍覆滅,亞恆倒過來拿住了槍管,三十公斤重的機槍在他手裡已經變成一把大錘,"去死吧!"他狂奔著揮舞手裡的機槍橫掃而出!"砰..."悶響聲中碎骨,血液腦漿伴隨著機槍零件飛濺,幾個類人生物沒有眼睛的的慘白腦袋被砸成了爛口袋,"薩米!"他擲出手中的槍管,拔出了雙手大劍,向著被類人生物淹沒的薩米瘋狂衝去。

"薩米..."亞恆的聲音粗獷而響亮,但在薩米耳朵裡已經聽不到什麼了,因為他耳朵裡完全被類人生物們的得意尖叫聲填塞,由於衝得太靠前他被七,八個跳起來的類人生物撲倒在地上,此時十多個皮膚慘白褶皺的矮小怪物正層層疊疊壓在他身上,幾乎讓薩米連喘氣都是很艱難,拼命地掙扎著,越來越多的類人生物纏住了他的身體,讓他每一個爬起的動作成為奢望!突然自己的頭盔動了,薩米駭然大叫著死命掙扎但他的頭盔仍然被類人生物拔了下來,最後薩米眼前一亮,一張沒有眼睛和嘴唇的慘白的臉裂開血淋淋的牙齒咬向他的臉龐,巨痛從他耳邊傳來...

劇痛中的薩米眼前猝然一片雪亮,這亮光讓他的雙眼不由自主地閉上,這就是死亡?薩米問自己,然而耳邊傳來無數類人生物的驚恐地尖叫聲和亞恆柏特萊姆的歡呼聲,那些纏住自己的四肢的類人生物突然慘叫著跳開了!死裡逃生地薩米用他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周圍的類人生物仍然在驚慌中逃竄,一道熾亮的光束在驅趕著它們,在這光束的另一端,光芒中一個絕色的女孩帶著微笑向他點頭,無數光芒從她每寸肌膚,每一根毫髮上放射出來,燦爛而肆意,如同太陽!

燦爛光輝裡的姬兒如同水墨畫一樣的黛色長髮無風拂動,那嬌嫩的肌膚亮得灼眼,絕色的容顏讓更是人不敢仰望,她閉著煙眸靜靜站在那裡,周圍無論是人類還是類人生物都不敢靠近,在這比地獄還要慘烈的屍山火海中如同天國降臨的女神!

"澤!"姬兒輕喊著雙手同時向外伸出,她張開了手掌,一道熾亮的光在姬兒掌心亮起,而且越來越亮!彷彿在她纖纖十指見托起了一個小小的太陽!"轟!"熾亮雪白的光柱打在了封堵住洞口的類人生物們身上,居然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吱吱!"那些類人生物如同掉入了沸水中,尖聲厲叫著,有的鑽入泥土有的瘋狂跳離,居然還有撕咬同類的,在姬兒掌中熾亮的光束下密密麻麻封堵洞口的類人生物們如同滾湯潑雪,立時分開了一條通道!

"快走!"普羅隊長又驚又喜的大喊,他做夢也想不到姬兒的天賦居然強大到這種地步,那些逃避較慢的類人生物一被著熾亮光束掃到身體上居然冒起淡淡白煙!

凱馬特清癯的面容和眼鏡片上的血跡已經開始乾涸,"往岩石上去,往岩石上去!"他大喊。

姬兒掌中的光束畢竟不能持久,但亞恆,薩米和柏特萊姆組成的楔子已經深深扎入了類人生物們的包圍圈,混混們在求生意志下更是發揮遠超平時訓練的水平,他們緊跟在柏特萊姆之後如同尖刀一般把類人生物的包圍圈分為兩段。

"快走,姬兒小姐!"理查德隔著人群大喊,汗水混合著鮮血塵土把原本紫色的皮膚變成了黑色,他的喊聲讓所有關切的目光都望向那個有著絕色容顏揮灑著光輝的女孩。

"謝你謝,紫皮人,"姬兒微笑著拔出了安德莉亞為她挑選的短劍,小巧的碎珠高跟鞋在地面上一點,整個人如同明亮的羽毛一樣帶著光輝的軌跡輕盈的躍上天空...

所有的燈具基本全毀,而姬兒擔當著最後的照明,很快她便從那個缺口中跳了出去,不時發射幾道光線將追趕太近的類人生物驅散開,一行人狼狽地且戰且退,終於他們在那條地下暗河邊找到一塊不大的岩石,但這塊岩石對於僅剩下二十多個的人類來說已經足夠寬敞,此時那煙霧已經散去,黑壓壓數千類人生物遠遠包圍著這塊臨水的岩石,並沒有立刻發動進攻,這讓疲憊不堪的人類得以喘息。

"李澤頭兒他們是不是遇到麻煩了?"薩米包扎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輕聲說。

"這...怎麼可能..."亞恆難以置信地大聲喊,"伊西絲裁判長大人可是威能者!知道什麼是威能者嗎?隨隨便便就能讓上百這樣的蛆蟲灰飛湮滅!"

"殺一百的確不難,但如果上千..."柏特萊姆唯恐周圍的混混聽到,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

凱馬特拿著衣服擦拭著鏡片,他淡淡的說了句:"我想是..."然後把眼鏡帶上,望向普羅隊長。

"應該是遇到麻煩了,"普羅隊長點頭,"能夠把這樣一隊人困住,我想這個麻煩肯定不簡單..."

"那我們該怎麼辦?"理查德焦急地問。

"等!..."普羅隊長斬釘截鐵的說。

"如果它們不讓我們的等呢?"薩米指著四周蛆蟲一樣密密麻麻的類人生物說。

普羅隊長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睛放出一絲柔軟的光:"堅守,直到最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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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在應證著薩米的話,一片尖叫身響起,四周的類人生物們開始騷動起來,紛紛低著頭在地上翻找著什麼。

"它們還想挖地道?"柏特萊姆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他們在撿石頭..."普羅隊長苦笑起來,他帶上了頭盔,那根長長純白的天堂鳥尾羽已經只剩下半截,在暗河帶來的微風中蕭索地擺動著。

"撿石頭?"柏特萊姆連自己音調變了都不知道,數千類人生物已經分別都撿了兩三顆石頭,緩緩向圍困在臨水岩石上的人類靠近...

...

洞窟深處一個肉質藤蔓纏成的圓球正在一顫一抖著縮小。

"這是...什麼怪東西?"珀莉接著發現了昏迷躺倒在一旁的安德莉亞,珀莉連忙走過去將安德莉亞抱起,連聲呼喊:"安德莉亞——安德莉亞——醒醒..."

"痛啊,珀莉...你輕一點..."儘管安德莉亞的癒合天賦位階高,但傷口癒合並不代表疼痛消失,在珀莉的摟抱下安德莉亞剛剛癒合的傷口的疼痛讓她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

"這是..."伊西絲也緊跟在珀莉後面進了這個洞窟,她拔出短裙下的"雷神之錘"指著那個緩緩纏緊收縮的"肉球"。

"安德莉亞,李澤呢?李澤呢?"珀莉連聲問。

安德莉亞好沒開口,晶瑩的眼淚就先流了下來,她指著那個不斷收縮的"肉球"說:"他,他被怪物吃了..."

"什麼!"珀莉和伊西絲同時驚叫,不敢相信地望向那團球體。

正在這時,整個洞窟裡猝然一亮,一片銀色光潮以那團"肉球"為中心轟然爆開,在無數的交織的銀光中,肉球瞬間被分解為段狀,繼而變成碎塊,最後變成細碎的肉末...

"哈哈——"李澤狂亂的笑聲在狹小的洞窟裡迴盪,"以為我不會用刀嗎!哈哈哈..."黑髮飛揚中的李澤看不清楚面目只有雙眸中兩道紫芒如電。

"李澤!"珀莉猛然向李澤懷裡撲去,這個向來堅強的女孩眼裡一片淚光零星...

安德莉亞跟在珀莉之後向李澤跑了過去,但半路上她停了下來,望著緊緊相擁的珀莉和李澤,她咬了咬唇,用力扭過頭,然後轉身向伊西絲走去。

"安德莉亞..."李澤向轉頭就走的金髮女孩喊了聲。

安德莉亞咬著唇,邁起腿,終究還是回過了頭,她抬起仍然淚汪汪的銀眸望向李澤,然後微笑:"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李澤看著可憐兮兮還在強作微笑的安德莉亞,心中一陣不忍,他放開了珀莉,"我是想問,你那些傷口還痛嗎?"

"不痛了...呵呵...謝謝..."安德莉亞笑得淚花四濺。

旁邊的伊西絲看不下去了,她指著滿地的肉質藤蔓碎塊說:"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我也想知道!"李澤握緊手中的刀,雙眸紫芒大亮,他向著幽暗的地洞底走了過去,"想逃嗎?"伊西絲也緊跟其後,然後安德莉亞打亮了一個小手電,洞窟內光線立刻明亮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李澤,珀莉和安德莉亞同時驚呼,燈光下一隻龐大的長毛動物趴在地洞那裡,小眼睛,長尾黑毛,四隻腳都長著鋒利的爪子,這頭生物在瘋狂地用有著長長門齒的嘴在挖掘著牆壁,那堅硬的花崗岩在它嘴下如同泥土,而在它嘴巴上面長著無數帶倒刺的肉質藤蔓,其中絕大部分都血跡淋漓,連一半長都沒有,此時看到四人靠近,它轉過身來"嘶!嘶!"怪叫著揮舞著帶著無數倒刺的肉質藤蔓,向李澤他們示威。

"這應該是變異星鼻鼴!"伊西絲見多識廣,她帶著驚訝說,"這種生物很罕見,和你們上次碰到的隧道蟲有得一拼,我們來的路上看到的混凝土上挖掘出的大洞應該就是這只變異星鼻鼴的傑作...曾經有威能者死在這種生物嘴裡的記錄,這是一種很危險和罕見的生物。"

"這也是一種鼴鼠?"安德莉亞怎麼也無法將眼前的生物和書本上那不到一百克的小動物等同起來。

"是的,變異鼴鼠吧,只不過變異的星鼻鼴。"李澤說。星鼻鼴的確是一種很特殊的生物,這是一種生長於北美洲東部,在加拿大東部及美國東北部都有發現的小鼴鼠,它習慣在潮溼的低地生活,以小型的無脊椎動物、水生昆蟲、蚯蚓及軟體動物為食糧,並且挖掘隧道來覓食,星鼻鼴最詭異的地方至於它的鼻尖長有二十一只觸足環繞著鼻尖,就像星星的光芒一樣,因而得名,透過這些觸足,星鼻鼴得以在完全黑暗的環境內找到獵物。根據科學家的研究,星鼻鼴透過觸足找到獵物的能力比其他鼴鼠單靠視覺捕食的能力的數大倍。(嗯,大家可以去找找圖片看看,很有名的動物呢。)

"安德莉亞,你的心靈震撼的馴獸能力能不能拿這東西試試。"李澤望著那張牙舞爪的變異星鼻鼴笑著說,"先熱熱身,再去找隧道蟲。"

"我才不要這麼噁心的寵物,"安德莉亞撇撇嘴,"殺了算了..."

伊西絲顯然很認同李澤的主意,這個大家夥是個難得的臂助,尤其是處於地底下:"安德莉亞,這東西醜是醜了點,但有用著呢。"

"好吧我試試,這需要運氣,"安德莉亞說,"可這距離太遠,我夠不著..."

"我來,大家注意,不要被接下來的聲音迷惑。"李澤說,他慢慢靠近那頭變異星鼻鼴,後者瘋狂舞動著二十一根長滿了倒刺的觸足如同蛇群一樣,李澤長刀隨手一舞,變異星鼻鼴就立刻"嘶嘶"怪叫著慌亂後退,顯然它對李澤有著足夠的恐懼而且智商不低,然而就在刀光舞盡的一剎那,"叮——"一聲清越響聲如同冰冷的湖水迅速漫過所有人的心神,伊西絲等人雖然在李澤提示下先做好了準備仍然同時一怔!而那頭變異星鼻鼴卻沒有那麼幸運,那清音一起變異星鼻鼴的兩隻小眼睛立刻一片茫然,正在瘋狂舞動的觸足同時從半空中掉落了下來。

"安德莉亞,快!"李澤大喊,安德莉亞立刻越過這短短的距離把她的小手按到了變異星鼻鼴的頭頂上,剛從迷茫中醒悟過來的變異星鼻鼴還沒來得及反抗,安德莉亞的心靈震撼迅速穿透了那厚厚的皮肉和骨骼直接作用於變異星鼻鼴的大腦!

於是這條變異星鼻鼴的那雙小眼睛剛從李澤的刀聲攻擊的迷茫中轉為清明,剎那由清明直接翻白,"砰..."迅速失去力量的四肢無法支撐超過三噸的身體,變異星鼻鼴的軀體重重地砸在地上。

在安德莉亞的如此近距離心靈震撼下,這頭變異星鼻鼴連叫都不可能,只是身體不斷的顫抖著肌肉痙攣著,從口鼻裡不斷溢位白沫,而且白沫逐漸變紅,然後溢位的是血沫,這不由得讓李澤想起自己在花房中被羅薩侯爵用心靈震撼考驗的那次,很顯然羅薩侯爵是留有餘地,不會致自己於死地,而眼前的安德莉亞自然不會客氣,看到這頭變異星鼻鼴的慘狀,李澤都有點感同身受的同情起來。

"李澤,你剛才彈刀那聲音,"安德莉亞沉思,"很像是惡魔耳語啊!"

"是的,的確是借鑑了惡魔耳語,當然沒有那麼可怕的催眠能力,無非是將沒有準備和防範的人震上一震。"李澤帶著下得意回答。

"你的確..."伊西絲望著李澤的冰眸中光芒閃動,"非常優秀,在你這個年齡,我不如你!"

"還要多久?"珀莉焦急了起來,"那邊那些人肯定處境危險!"

"急什麼急,"安德莉亞額上冒出細小的汗珠,顯然這件事也不是很輕鬆,"那些小混混死一萬個都沒事,何況都是次人,他們犯下罪惡,遠遠超乎你的想象!"顯然神聖塔索蒂帝國的教育早已經深入人心,像安德莉亞已經是非常開明了的人都不會把任何次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好了沒有!"被珀莉一提醒李澤焦躁起來,"我剛才那個該死的天賦一發動,腦袋裡就一片糨糊!什麼都亂套了!我們得趕快走!"

"好了!"安德莉亞鬆開小手,她得意笑著說,"這回運氣不錯,居然成功了!"

"怎麼還沒動?"李澤望著那頭仍然躺在地上的變異星鼻鼴說。

"起來!老鼠!"安德莉亞輕叫一聲,顯然她有著炫耀的味道,因為她命令那頭變異星鼻鼴直接依靠的是心靈震撼的電磁波,是根本不用說出來的。那頭變異星鼻鼴立刻睜開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動也不動,如同雕塑。

"好了!幹得不錯!"李澤讚美道,"我們走吧!"四人一獸很快就從那個洞窟裡跑了出來,迅速向既定的目標高速前進。

"這傢伙體型那麼大,速度居然也不慢!"李澤感嘆著說,"只是怎麼痴痴呆呆的樣子了?"

"呵呵,這很正常的,凡是經過心靈震撼馴服的生物,智力最少都會下降一半..."安德莉亞略帶得意地回答,"我這頭對我而言已經很不錯了,大概儲存了原有智力的四分之一吧?"

"什麼?!"李澤想不到這馴獸術居然有如此之大的缺陷。

"任何速成的東西都有其代價,這是我父親說的,"安德莉亞說,"在這樣近距離強烈的腦電波下,不瘋不死已經很難得了,要知道即便我父親出手,這頭變異星鼻鼴因為腦子被燒糊而死掉的機率都有一半呢!"

"啊,如果以後抓到那條隧道蟲給你弄死了怎麼辦?"李澤一想到那低得可怕的成功率就頭疼。

"我也沒辦法,只能祈禱那隧道蟲的腦子比較大,就不容易燒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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