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多風雨幾多愁，相對無語月影疏。閒看落葉，秋風吹過，漫天飛舞。步履匆匆，來時路遠，雲滿歸途。--送別。】

葉明楞了一下，然後才好奇的說：“老馬哥，你這是忽悠我是不是，這我們這邊玩古董都偷偷摸摸的來，還有人敢正大光明的玩什麼拍賣大會？”

現在民間買賣古董，抓住了可是沒有好果子吃，沒收東西都是輕的，抓進去吃國家幾年免費的午餐也不是不可能的。因此，這個正大光明的買賣古董，至少現在民間沒有人有膽子敢這樣子的做。

馬威都哈哈大笑說：“想什麼呢，”然後看了一眼辦公室的兩個同事，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這邊，然後才低下聲音說：“這個事情呢，其實就是我們這幫子人比較文雅的叫法，就是古董市場的鬼市。

不過如果是有幾個人看上了一件小玩意的話。那就是直接的競價，拍賣，因此，我們就叫做拍賣大會了，這樣子的說，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不是嗎？”

事情既然是說到了這份上了，葉明這才點點頭說：“有道理，有道理，到底是你們這些人玩的時間長了，老前輩啊，老馬哥你以後可是要照顧我一下啊。”

馬威都也是非常的仗義的說：“這個事情好說，好說，咱們這關係誰跟誰啊，樣子，你要是跟著我去鬼市的話，那明天早晨四點鍾，在潘家園東邊有一個大水泥塊子，你在那邊等著我。”

葉明想都沒有想就說：“潘家園那邊？我聽說鬼市是在XW區那邊啊，怎麼樣跑到潘家園去了。那邊不是一個拆遷的工地嗎？到現在都不知道潘家園做什麼用呢？”

馬威都笑呵呵的說：“傻小子，這就不懂得了吧？為什麼這個古董市場叫做鬼市啊，鬼市鬼市，就是見不得光的，警察也是經常去處理這個鬼市的。打擊投機倒把嘛。因此，這個鬼市就是需要經常的換地方。什麼玄武，潘家園，隆福寺等等這些地方，都是不一定的。一般外行人根本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不然被警察知道了，那可是有些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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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明天早上四點，別忘記了啊。對了，最好帶著你的證件，以防萬一。”

馬威都當時是青年文學的編輯啊，人家是文化人，因此，玩古董什麼的，那是天經地義的，你一個農民要是帶著幾件古董，被警察查到了，那就是比較麻煩了。

第二天，葉明一早蹬車子趕到潘家園東邊一股大石頭，其實這邊是拆遷的時候留下來的，就是一個鋼筋混凝土的大梁，好傢伙，看上去有七八噸噸重，等閒真的不好清理走，難怪一直放在這裡呢。

葉明剛剛的停下來，馬威都就在裡面招呼說：“小葉，小葉，這邊呢？推車車子過來，別停下。”這凌晨時分，雖然聲音小，但是葉明到底是很快的就聽到了。

其實現在的鬼市，還真的不算按時非常的繁華，黑壓壓的一大片，偶爾有一些手電筒燈光，大概的看一下，整個歸誰能夠有二十多個地攤，其實真的不算大。

馬威都在一旁解釋說：“前次的時候剛被打擊了一次，至少有一半的人躲在家中等風聲過去呢。現在出來的，不是手頭上缺錢，就是說眼疾手快的老手了。一般來講，這種情況，沒有什麼太好的東西，你先練練手，別輕易的說要買什麼，我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熟悉了，大家就好說話了。以後就算是有好東西，夜襲人家直接的就是給你打電話了。”

八十年代的古董販子就懂得拉客戶了，這樣子的人如果是說不發財的話，那簡直是胡說天理難容的申請單。

不過想想，也是，馬威都是應變計，單位是有電話的，誰知道電話哪頭是什麼人啊。橫豎大家知道馬威都是圈子的人，不會是警察的眼線這就對了。

馬威都在這裡，可算是一個名人，基本上攤主他都算是比較的熟悉的，就算是不知道攤主的真名字，但是外號還是門清的。

一邊走，馬威都一邊和大家打招呼，然後找了幾個比較熟悉，比較可靠攤主給葉明介紹了一下，馬威都剛剛開口介紹說：“小葉，這位叫做老金，外號大金牙，是我們這一行的老人了，你想要點什麼簪子耳墜什麼的，找他就對了，他對這些東西比較的有興趣，手裡面這一類的玩意也是比較多的。

老金，這位是我的小兄弟，大學生啊，剛入行的人，你可是要多多的照顧一下，別讓那幾個老油子給坑了。”

老金笑呵呵說：“馬爺看你說的，你的朋友，誰敢欺負啊，放心交個我，一準是沒有錯的。”

馬威都對這個馬屁可是一點都不領情，哼了一聲說：“你這老家夥，別跟我完這一套，我剛來的時候你們這些熱女不是一樣的對我下黑手嗎？得了，我先轉轉，回見您那。”

看起來老金的攤子上沒有什麼讓馬威都感興趣的，因此，直接的趕奔下一個攤主那邊。這個時候，葉明和馬威轉悠了半圈，手裡面也是兩手空空的，沒有什麼好玩意，馬威都這話說的是一點都沒有錯。

被警察叔叔剛剛的掃蕩了一次，難怪大家的戒心是那麼的大，就算是有好玩意，估計也是不敢在這個風頭正緊的時候拿出來的。

倒是說馬威都馬爺，手裡面拎著一個巴掌大的康熙青花梅瓶，小玩意，正經的康熙官窯的東西，五塊錢一個。

馬威都說買的貴了，但是後來又說，只要是只喜歡，古董這玩意，說不上什麼吃虧不吃虧的，只要是東西對，一般吃虧也是不會很多。

現在古董市場贗品不是沒有，但是比較少，稍微的注意一下，別太貪心了一般都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的。

等到馬威都站在一個五六十來歲的山羊鬍子的老頭面前，介紹說：“葉子，這位就是老錢，也是這裡面的老人了，手裡面生坑的東西少一些，多事掏老宅子，在京城也是有命好的。不過，這老家夥有些滑頭，你要小心一些，價格上要是多問幾家。”

你這樣子的埋汰人家，人家自然是不樂意了。

老錢張張嘴剛剛想要辯解一下，但是聽到遠處有人招呼一聲，警察來了。

一瞬間，所有的攤主，麻利的收拾東西，四下逃走。

葉明眼疾手快，看到地上老錢掉落了一樣東西，撿起來一看，是一把湘妃竹的摺扇，看外面，那也是有年頭了。等到葉明在一次的抬頭想要招呼老錢，把東西還給他的時候，只見這市場上已經是看不到一個攤主的身影了。

別說是攤主，就算是買家都不多件了。這潘家園是一個拆遷的地方，因此，四通八達的，警察就算是說想要包餃子的話，那也是不容易，因此，鬼市選擇在這裡，那不是沒有道理的，容易逃走啊。

至於說警察是不是說能夠抓到一些人的話，那這個就是看警察的運氣了。反正警察就是打擊為主，震懾一下這幫人，也沒有想著全部抓走，至於說誰被抓走，誰能夠逃走，那就看你的運氣了。

這時候，葉明才開啟擅自，看了一眼，雲霧山水一般的影象，看樣子不是泰山一帶的，就是王屋山一帶的，要不就是北方什麼大一點的城市附近的一處山水風景。】

反正是用的寫意的那種畫法畫出來的，像是秋天的場景，南方秋天有霜的話，那是比較少的。

只是說真的不容易辨別的是什麼地方的，這個確實不一般的困難。

而馬威都也不是一般的人，雖然不是古董販子那麼有經驗，但是也是老油條了，對怎麼樣的逃走都是比較大有心得體會的。

這個那些沒頭蒼蠅一般隨便亂撞的人是不一樣的。

馬威都其實早就檢視好了兩三條逃走的路線了。其實呢，這個算是比較的正常的一個事情，買賣古董，這事情在這裡怎麼樣都不算是一個光彩的事情，被抓住的話，那終歸是沒有面子的。因此，每次馬威都逛鬼市的時候都是提前的把逃走的路線給看好了。哪怕是說警察這一次根本不來，那也是一定要看好。

這是一個良好的習慣，不定警察哪次得到訊息就會過來打擊一次。

就像是說這一次，距離上次警察打擊鬼市，還沒有一星期呢，如果是說按照正常的規律的話，那警察部會那麼快再過來打擊一次的。

但是有時候也是例外，解釋說網面要求嚴打，因此，警察順帶就會把鬼市給打擊一下。

馬威都招呼葉明說：“別看了。看樣子是唐伯虎的秋霜圖的一部分而已。頂天了五塊錢，回頭遇到老錢的時候給他就完了。還是先跟著我走，讓警察抓到了畢竟是不好。”

三兩下，這馬威都老狐狸帶著小狐狸葉明走走到了一個胡同口。

此刻馬威都笑呵呵多說：“看到了沒有，葉子，這就是經驗，有了這些經驗，警察向要抓到了你的話，那就是不怎麼用的容易的一個事情了。”

老話說的好，驕兵必敗，再狡猾的狐狸，那也是鬥不過好獵手的。

這每次走這個衚衕，馬威都都能夠順利的走脫，然後買了豆漿油條吃完去上班。但是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鬼市裡面出了什麼叛徒，這個衚衕居然是埋伏著兩個警察。

警察看到兩個人，立刻招呼說：“幹什麼的，停下來接受檢查。”馬威都頓時就傻眼了，這打臉大的可是噼裡啪啦直響啊。

不過，馬威都馬上停下車，招呼說：“警察同志，我們這是上班去呢，這不過是路過，路過而已，看著這邊熱鬧，就過來看看到底是出現了什麼事情。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這裡有逃犯不成？”

指鹿為馬。東拉西扯，這也是對付警察的一種手段。誰知道警察也不是傻子，你馬威都在胡同口嘚吧嘚的說了一通，警察一字不落的就聽到。

現在你裝什麼無辜的吃瓜群眾，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啊。因此，警察也是很不客氣，年歲比較大的警察，經驗豐富，義正言辭的說：“上班，什麼單位的？拿出來工作證看看。”

馬威都一看這招混淆視聽不管用，只有乖乖的拿出來工作證。

而葉明也是非常的迅速的拿出來工作證。

兩個人從鬼市出來，一個馬威都口袋裡面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有東西，一個是葉明更直接，手裡面還拿著一把扇子的，這大秋天的，你弄一個扇子做什麼，耍帥嗎？

不懷疑這兩位簡直是天理難容啊。不過，警察看到馬威都和葉明的工作證件之後，口氣上也是放鬆了不少。

看這馬威都說：“你是青年文學的編輯？”

馬威都點點頭說：“沒錯，青年文學的讀者信箱就是我負責的。”

這年歲大的警察點點頭說：“我說呢，原來青年文學的是熱心大姐，後來怎麼樣改成讀者信箱了。感情是換人了。”

馬威都點點頭說：“可不是，我們負責熱心大姐的劉大姐退休了，這不是就換成我了，自然是不能夠叫做熱心大姐了不是。”

既然是能夠說的那麼熟悉，看樣子也是文化人，警察沒有說什麼，而是看了葉明一眼說：“你是燕京大學的？考古系的？不像啊。”

葉明馬上就解釋說：“我是燕京大學少年班的，今年剛剛畢業，這不是在學校當輔導員。我主修的文學系，學中文的，選修的才是考古系。但是最近我已經借調到中央電視臺紅樓劇組去了。昨天才去的，這新的工作證還沒有辦下來呢。只能先用著燕京大學的畢業證了。這不是，我也是順路過來看看，沒想到趕上警察叔叔同志你們執行公務，早知道我就不看著熱鬧了。”

文化人，警察顯然是知道這兩位是來做什麼的，在警察看起來，文化人就是矯情，明明是來玩古董的，偷著摸著來，還說是來看熱鬧的。

這幫人警察也不願意招惹，誰知道人家文化人被後認識誰呢，這牽扯可是就大了。

而且人家也是正經單位的，大一點的警察把工作證還給兩個人，招呼了一下示意兩個人可以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