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小紅龍與小野貓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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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一位密友商議過後,桑布芮兒王后決定接受格藍迪的建議,將零散村莊的民眾遷到幾個易守難攻的城市周圍,帶走一切能帶走的,毀掉一切不能帶走的,比如果林和未成熟的農作物。同時,她藉助國際‘友人’的物資和經濟資源,模仿機械王國的集中營管理模式,將移民軍事化管理,讓他們分別從事種種新健任務。——這種做法是不折不扣的一勞永逸,一旦因布圖重新發展起來,國力將令世人矚目。

桑布芮兒在後方大動作,前線的資源和人力便大幅緊張。領主議會首次對王后表現出不滿,接連發出信箋要求桑布芮兒停止遷移平民,將人力和物力優先供給前線。一向隨和寬厚的王后這次表現出強烈的執著,不肯有絲毫的退讓。在王后看來,前方緊張後方也緊張,但前方有塞爾的紅袍巫師,有南方的傭兵團,有西方的精良裝備,而後方的人民缺衣少食,還時刻面臨死亡危險,情況明顯更嚴重。

忍無可忍的領主議會決定暴力解決問題,派遣一個騎士帶領三百戰士趕往迪爾帕,準備剝奪王后的權力。可這對暴力執法隊在拉馬契西北的山區中遭遇獸人的狼騎兵,很不幸的人仰馬翻完團撲。

順帶一提,這隊機械王國的狼騎兵並非偶然到那裡,而是追擊一群人類的難民。這隊人類難民不是真的難民,而是王后麾下的幾隊冒險者。整個計劃由阿修梅瑞一手策劃,格藍迪負責稽核。

聽過部下的回報後,王后怔怔了許久,有些魂不守舍的處理完公務,便回到臥室休息。在她的臥室中,一個身量修長的青年倚在床上,正盯著前方告示板上的地圖哼著輕快的科米爾民謠。——他有一頭很長的亞麻色長髮,不過略顯凌亂,精緻的柳眉尖尖的下巴,如女子一般俏媚;棕綠色緊身襯衣裹著削瘦的上身,兩腰側插著一對繪有秘銀符文的大號手槍,褲子是鬆垮垮的墨綠色帆布褲,黑色短皮靴髒兮兮的滿是泥印。他所注視的這張地圖是掠奪者狼騎兵的最新分佈,前晚不知不覺出現在王后的枕畔。

見到王后過來,他不僅沒有收斂,還取出一管細長的菸斗,用力吸一口,菸斗中就自動升起嫋嫋輕煙。“過來,我的小青鳥,讓情人溫暖的雙手撫慰你寂寞的身心吧。”他很輕佻的朝王后招招手。

王后臉紅了,反而後退一步,很無奈的說:“雪崩大人,您這樣讓我很為難。”

“唉,直接喊哥哥不好嗎,真讓人傷心。”自稱雪崩的青年吐了一口菸圈,做出哀怨的模樣。

“請嚴肅,雪崩大人。”王后抽過椅子距離青年九尺遠坐下,“計劃已經成功了。”

“應該的。”青年用腳尖指了指地圖,“有這樣心思的人,能對不了三百零一滿腦白漿的蠢物?”

王后沉默了一會,問道:“風……雪崩大人,我應該怎麼做,他們不會就這樣罷休。”

“沒事,最近拳頭癢癢的,很想弄一批精壯耐用的男人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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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一位領主帶領三百精裝騎士從羅勒巴趕往迪爾帕。這個訊息立刻被幾股力量知曉,格藍迪是其中之一,自稱為‘雪崩’的不明青年與他的手下也是其中之一。雪崩期待格藍迪的到訪,便派遣強者佈置在王后香閨周圍。但出乎雪崩意料的是,這次的情報傳遞法方式……居然這麼的普通。

一個包裹仍在王后臨時行宮門口,上面標註著‘以此獻給尊敬的桑布芮兒王后陛下’。用法術確定沒有危險後,雪崩與王后一起開啟包裹,發現如上次一樣,幾張普通的信紙和一張地圖。

信箋第一句話:“雪崩先生,桑布芮兒王后,你們的小動作沒有任何意義。”

雪崩心想,自己是潛入王后臥室,除了王后的親信侍女,就再沒見過外人,難道有內鬼?

信箋第二句話:“王后的侍女非常可靠,不過你們非要內部糾察,我等也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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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混蛋,怎麼猜到我的想法?”雪崩大咧咧的罵了一句。

信箋第三句話:“雪崩先生,請自重。”

“好吧,我鄭重道歉。”雪崩把信紙放到桌面上,站起來鞠了一躬。

信箋第四句話:“好的,我等接受雪崩先生的歉意。”

雪崩怒了,指著信紙大喝:“給你三分陽光,你就燦爛,有種就滾出來。”

“雪崩先生,請自重。”這是信箋的第四句話,但卻有真人語音發話。

“不必讀出來。”雪崩惱火的喊道。

“雪崩大人,我沒讀。”王后十分驚詫。

雪崩與王后倏地感覺背上冰涼,秋風從窗中吹來,引發一陣陣近乎刺痛的冰冷。秋風沒什麼問題,問題在於窗戶明明已經關上了。這對男女緩緩的轉過身,發現窗戶旁蹲著兩隻小貓。

不,不是小貓,而是如同小貓一樣可愛的一對小人兒,一個小男孩一個小女孩,頭上長著一對可愛的貓兒,身後有一根長長的黑色貓尾巴,肌膚如初雪一樣白皙,大大的雙眸如綠翡翠一樣可愛。小女孩內裡蒼青色緊身衣外套黑色遊蕩者皮甲,小男孩穿著一套白色皮甲,不過尺寸明顯偏大。

小男孩從腰包中取出一件白披風裹住身體,然後身體迅速增高變粗,成了一個銀髮銀眸的秀美少年。小貓女立刻跳到少年身上,向樹袋熊攀樹一般抱住這少年。然後,少年揮手關上窗戶,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看了雪崩一眼,又看了王后一眼,便把視線回到懷中的小貓身上,嚴肅的說:“信不是我寫的。”

“還有,我現在的外表是真實的,這是我的誠意,當然,你們可以保留質疑,這是你們的自由。”

雪崩撇了撇嘴,抽過一張椅子在少年身前坐下,大咧咧的問:“如果真是誠意,你的貴姓大名呢?”

“對吾族而言,真名是一種枷鎖,雪崩先生可以隨便用一個稱呼。”少年用龍語回答。

雪崩真的無語了。的確,對天族、魔族、龍族這樣的強力種族而言,知道真名便能發動指定召喚術,或者用預言魔法追蹤。這個少年用‘真名’的忌諱做藉口,雪崩倒的確不好反駁。

接下來,少年把己方的動機簡述一遍:與機械王國沒有仇,與因布圖也沒有恩,只是看機械王國的嗜殺不順眼,看桑布芮兒王后的為人比較順眼,所以助桑布芮兒王后一臂之力。然後,少年又說道:“我不介意你們利用我們的力量,但請注意一點,我們的動機就是我們的接受範圍。”

少年言下之意很明顯:如果你們利用我們的作為,超出我們的預期動機,那麼可能就此為敵。

說完這句話後,少年的身體突然被黯淡的黃色光霧籠罩,沒入地下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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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井空用土遁帶著格藍迪一路狂飆。格藍迪睜眼看著四周,發現一切都朦朦朧朧,而且顏色相互混雜,物體的邊界模糊不清。土遁不能直接透過水流、植物、金屬、空氣,所以土遁行者必需必需繞開障礙物,比如地下河、樹木向下蔓延的根莖、地下礦脈、洞窟之類的。而且這些障礙物在土遁行者眼中是漆黑的陰影,如果遁入地下較深,四周一片黑茫茫的,所以很可能遭遇陷阱。遁行時誤入另一種介質會使行者遭受類似解離術的傷害,輕則重傷重則身體崩解,這也使得土遁行者不能入地太深。

所以格藍迪情緒十分緊張,蒼井空卻毫不在意,急速在地下竄來竄去,一派行家宗師的風範。

營地中,在薩林的指導下,溫妲和歐瑪兒母女正在聯絡劍技;普蘭在一堆炭火上烤小餡餅,時不時關切的看一眼姐姐;殷維斯跪在格裡菲因身前,抱著格裡菲因的膝蓋,嘀嘀咕咕的央求什麼,而格裡菲因滿臉的為難,目光閃爍不定;阿修梅瑞端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看手中的黑皮魔法書。

格藍迪回來後,薩林和溫妲母女立刻起身行禮;普蘭滿臉歡喜的喊一聲哥哥;阿修梅瑞抬起頭,以微不可見的幅度點了點,便繼續看書;殷維斯回頭看格藍迪一眼,臉就莫名其妙的紅了,隨即又抱著格裡菲因的膝蓋說話,而格裡菲因看見格藍迪立刻騰出如釋重負的眼神,開心的揮揮手。

“怎麼了?”格藍迪走到格裡菲因身邊,好奇的問道。

殷維斯立刻跳了起來,指著格藍迪大喊:“作為兄長,你不可以拒絕妹妹的合理要求。”

格藍迪頓時騰出鄙夷的表情,“你利用兄長義務提出的要求,哪一次與合理有千分之一的沾邊,不,與一頭紅龍說理本身就是錯誤。嗯,反面的反面反而是正面,你就說出你的要求吧。”

“啊啊,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殷維斯發現格藍迪騰出本來如此的表情,不僅是格藍迪,格裡菲因、阿修梅瑞甚至自己的妹妹,都用‘大家知道你是混亂邪惡種,就不必虛偽了’眼神看著自己。“喂喂,難道我說驅除邪惡平復戰亂,這樣的要求也荒謬嗎?”她雙手叉腰,理直氣壯的說道。

“問題是動機。”格藍迪無奈的輕嘆一聲,“你倒是為了正義,還是眼瞅著侵略者的戰利品?”

殷維斯臉紅了一瞬,卻隨後振作起來:“只是動機稍有些差別,對受害者而言,結果才是重要的。”

格藍迪微微一愣,用全新的眼神審視殷維斯,反弄得她又臉紅起來,退後一步雙手環胸,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眼神這麼下……下流,想……想做……做什麼?”格藍迪在阿修梅瑞座位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思索一會後說道:“你說的動機與結果確實挺有道理,所以我就認真回答這個問題?”

“在一片水草豐盛的草原上有兩群狼,東邊一群西邊一群。起初,兩群狼都是十人口,佔據的地盤也是相同,獵物非常充足,兩邊互不相犯。十年後,東狼群發展到一百人口,獵物漸漸不足;西狼群只有五十人口,獵物還很充足。這種情況下,你認為東狼群會怎麼做?”格藍迪問殷維斯。

“還不簡單,擴張領土唄。”

“如果西狼群不肯退讓呢?”

“幹架。”殷維斯騰出亢奮的表情,標準的重度暴力傾向。

“那麼,東狼群這種覬覦鄰居家領地,發起侵略的行為,應該還是不應該?”

殷維斯差點把應該喊出口,不過琢磨先前自己的要求之後,便喊道:“這是邪惡的,絕對不應該。”

“按照你的說法,東狼群不應該侵略西狼群,那麼東狼群應該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們餓死嗎?”

殷維斯頓時啞口無言,苦思冥想了很久才說:“談判,東狼群應該與西狼群談判。”

“嗯,你的說法有道理,同一種族的生物,生存習慣基本一樣,確實可以透過談判共存。”格藍迪看著殷維斯騰出讚許的微笑,接著說道:“那麼,我再提出一種假設,在一個世界裡,有一片大陸和一塊海洋,人類生活在大陸,魚人生活在海洋。起先,兩邊人口不多,所以能夠和平共處。五百年後,人類人口達到大陸的極限。所以,某個人提出一個足以,把大海填平讓人類居住……。”

“殷維斯,你想想,生活環境不相容的兩個種族爭奪生存空間時,有沒有緩解的可能?”

殷維斯沉默,這種問題的答案很明顯,但冠以人類的道德觀念時,卻難免沾染一些灰塵。

“利益的衝突導致戰爭,戰爭無所謂正義與邪惡,戰爭只是一種文明進化和發展歷程中的必然過程,所有把戰爭冠以正義或者邪惡之名的人都是偽君子。”格藍迪站起走到一棵樹前,緩緩的打量樹幹的紋理,緩緩的繼續說道:“人類與魚人戰爭——魚人滅絕時,人類獲得新生;人,魚人獲得新生。這就是戰爭的本質——毀滅與新生,戰爭的過程製造毀滅,目的卻是為了新生。”

“不過有些戰爭是不應該的,純粹為毀滅而發起的戰爭,為殺戮而殺戮的死亡,這些不應該存在。”

殷維斯看著他突然很高大的背影,莫名其妙的臉紅了:“你怎……怎麼知道這……這麼多?”

“因為我為戰爭而誕生,是一純粹的戰爭工具,如果不給戰爭一個合理的理由,那我就沒有存在的理由。”格藍迪背對著眾人,自嘲的笑了笑,“歸根結底,上面那些話,只是我的自我安慰罷了。”

溫妲母女迷惑不解著,薩林則用崇敬的眼神看著格藍迪,殷維斯姐妹若有所思,阿修梅瑞饒有興致的看著格藍迪,蒼井空始終掛在格藍迪胸口,格裡菲因卻從後方擁住格藍迪的腰部。

“迪迪才不只是戰爭工具呢,迪迪還是菲兒的迪迪,可愛又聰明的寶寶。”

“啊,好的,不過菲兒,你手能鬆開些嗎,小小的尾巴要被你勒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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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無所謂正義與邪惡,不要學著偽君子的模樣,用正義去搶劫。”——這是格藍迪告誡殷維斯的。殷維斯並不在意,因為她從沒把正邪放到心裡,她心裡早被亮閃閃的寶貝填滿了。不過她從格藍迪的理論推導出一個有利於她的藉口:‘既然戰爭是自然現象,那麼我真紅大人收藏寶貝也是自然行為,偉大的龍族天性喜歡寶貝,這是自然天性,不應該去壓制,否則就是虛偽的自虐。’

真紅大人決定獨自行動,不過格藍迪預料到她會這樣,讓人把她看得緊緊的,讓她好生鬱悶。

格藍迪每天都外出偵察戰爭情況,不過他外出偵察時,會讓格裡菲因幫忙看守。

格裡菲因也很忙,與阿修梅特的辯論賽更是每天的慣例。不過她忙碌時,會讓普蘭幫忙盯人。

普蘭的事情也不少,除了研習法術,還要研究廚藝。不過她有事時,會讓薩林幫忙盯人。

薩林最忙,謹守騎士精神的她每天勤修不綴,還要指點溫妲母女的修煉,甚至還要替蒼井空清理身體。蒼井空是一隻很可愛的小貓,不過衛生習慣有些與眾不同,她不喜歡水,每天早晨,她會用小舌頭把手掌舔溼,然後認真的擦臉,儘管那模樣十分可愛,不過……。除此之外,她一般不會自動洗澡。

殷維斯是一個行動派,陰謀策劃不大擅長,所以不知道怎麼擺脫這連鎖式的監控。可某一天,她與普蘭向阿修梅特學習法術奧秘時,在阿修梅特的書桌上看見一幅畫。——在休息時,阿修梅特常常隨手塗鴉以便釋放精神壓力,繪畫的內容一般是視野的景象。不過這幅畫有些不同,阿修梅特正與格裡菲因爭辯某個問題,普蘭在一旁泡茶烹製小點心,薩林正把變成小泥貓的蒼井空摁在浴桶裡,蒼井空豎著尾巴時刻準備開溜的模樣,溫妲母女在一旁端著乾淨的衣服和毛巾,不過沒有格藍迪,也沒有殷維斯。

格藍迪可能出去巡邏去了,可為什麼沒有殷維斯?她可是被嚴密監視的重刑犯呀。

殷維斯腦中電光一閃,刷的抬頭看向阿修梅特,卻見阿修梅特把這幅畫揉成一團扔進廢紙簍。

午時,阿修梅特主動要求去打獵,並讓閒人殷維斯幫忙。這樣的要求,其他人自然沒意見。

前段時間吃膩了山鹿山豬,阿修梅特帶著殷維斯巡遊幾處河灣,獵殺了幾條巨蟒和巨鱷。阿修梅特一直沒怎麼說話,只是在路過一處河灘時,嘀咕道:“這裡風力很弱,而且是很糟糕的爛泥灘。”

殷維斯恍然大悟,頓時明白阿修梅特的暗示,不由感激涕零,感嘆‘只有五色龍才能理解五色龍’。——蒼井空的遁術非常神奇,但限制也不少,水遁就是水遁,土遁就是土遁,沒有水和土混在一起的稀泥遁;而且遁行時,越質密的介質越容易活動,所以土遁能夠自由行徑,而風遁只能隨風飄蕩。為了小屁屁的安全,殷維斯下苦功夫研究過遁術,所以明白在無風的爛泥灘上,蒼井空將無所遁形,儘管她能利用風遁斂去形跡,但她依然存在於那片空間,只要力場性質的法術就能把她弄出來。

第二天下午,格藍迪又外出偵查去了,阿修梅特斜視殷維斯一眼,主動挑起爭端,格裡菲因自然積極應戰。殷維斯把普蘭拉到一旁,表示自己很想試試穆罕瑞德著名點心‘黃金核桃酥’的味道。普拉沒做過黃金核桃酥,卻非常樂於嘗試。然後,殷維斯走到營地中央,大喊:“小小,出來,我們決鬥。”

除了阿修梅瑞,女孩們都驚訝的看著她,心思都差不多:‘你幾天不被插,癢了麼?’

果然,蒼井空從殷維斯身後閃現,手持苦無閃電般向上一捅,於是殷維斯立刻蹦了起來。接下來,殷維斯一邊叫一邊跳,漸漸的跑遠了。薩林和普蘭都沒在意,因為被蒼井空盯上的人,絕沒有逃跑的可能。於是普蘭繼續研究黃金核桃酥,薩林繼續練習戟法,而溫妲母女在一旁學習。

殷維斯一邊叫罵一邊出賣屁股,終於把蒼井空引導那片河灘前。不過蒼井空立刻明白這是一個陷阱,並沒有跟進去。殷維斯早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便在爛泥灘中大跳桑巴舞,並用語言辱罵格藍迪。

蒼井空蹲在河灘旁邊,兩隻幽綠的大眼睛茫然的瞅著殷維斯,好像在發呆一般。只有那尖尖的貓耳微微顫抖,微微擺舞的尾巴說明了這只小貓兒在計劃什麼。過了一會,蒼井空從次元袋中取出一個紅漆竹筒,擰開筒蓋後拋向泥灘。竹筒在空中翻滾,黑色油脂不斷飛灑,散發一種刺鼻的氣溫。

然後,蒼井空雙手十指在胸前結一個手印,再變化結印,於是這黑色油脂轟然燃燒起來,並且迅速在河灘上擴散,很快就圍裹住錯愕的殷維斯。——身為紅龍的殷維斯不怕火燒,不過蒼井空的目的並非火攻……而是火遁。——蒼井空用火遁在火焰之間跳躍,不斷出現在殷維斯身後旋即刺出苦無。

“啊啊……,你這小妖魔女,我要殺了你。”殷維斯急了,用稀泥去填埋火油。不得不說,她的做法確實有效,讓火勢越來越弱,不過期間她可愛性感的小屁股遭受的侵犯並沒停止。

最後,一身爛泥的殷維斯與意外沾染不少爛泥的蒼井空面面相對。“小妖怪,現在你往哪裡跑?”殷維斯騰出恐怖的笑容。正好一陣微風吹來,蒼井空立刻使用風遁,殷維斯趕忙連發‘力場波’。

蒼井空在遁行時,性質近似於靈界旅行,能夠遭受來自主物質位面的力場干擾和傷害。於是小貓兒終於失手了,被迫解除風遁飛撲在爛泥灘中。殷維斯立刻趕過去,用早就準備妥當的道具把小貓兒束縛起來。確定狡猾的小貓兒無法逃脫後,殷維斯拔下小貓的忍者短褲,用標記筆在她雪嫩的屁股上寫下:“偉大神聖的殷維斯-真紅大人到此一遊。”然後,她拎著小貓得意的大笑起來。

“啊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哦呵呵呵呵……”回到營地後,殷維斯依然在狂妄的大笑。

女孩們看著一大一小兩隻泥猴,有種靈魂蒼白的乏力感:‘這對傢伙,為什麼這麼有激情?’

薩林立刻燒熱水準備浴桶讓小泥貓洗澡,殷維斯則是大搖大擺的去了小河方向,沒人有空注意她。

二十分鍾後,普蘭嘀咕道:“姐姐洗澡洗了好久哦,是不是忘記帶換洗衣物,不好意思回了?”

“是呀,要不要誰去看看?”薩林站了起來,關切的看向小河方向。——殷維斯有些馬虎習性,上廁所忘記帶手紙,去洗澡忘記帶換洗衣服,結果躲在草叢中或者小河裡不敢出來。

蒼井空兩隻尖尖的貓耳朵抖了抖,發現沒人注意自己,立刻悄無聲息的翻出浴桶,著初雪般白皙的小身子,翹著溼漉漉的長尾巴,躡手躡腳的向一旁草叢爬去。薩林回過神來時,發現浴桶內只剩熱水,便立刻滿營地尋找小貓兒,那還顧得上某只粗枝大葉生命力頑強的小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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