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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這個問題很不錯，非常有水平，有種拷問人心與靈魂的力量，同時也帶著很深刻的哲理，雖然是簡單的一個問題，很直白，很淺顯，任何人都能聽得懂，但仔細想來，卻讓人情不自禁地深入自己的內心，想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暴露出來，作為答案，但你也知道，這麼優秀的問題，任何一個答案都難以完美的回答，所以請允許我選擇不作回答，這樣才是給這個問題最合適的答案。”方誌誠噼裡啪啦地說了一連串，最終選擇躲避這個問題。

趙凝停頓了半晌，她想明白方誌誠究竟說了什麼，最終還是沒能明白，嘆氣道：“我不懂你剛才說的是什麼。不過我知道，你對我沒什麼興趣，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就結束通話電話了。”

方誌誠連忙咳嗽了兩聲，道：“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你請我吃飯?”趙凝有點詫異。

方誌誠誠懇地說道：“沒錯，之前都是你請我，現在也輪到我回請你了。”

趙凝想了想，有些猶豫，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方誌誠，她一度以為方誌誠已經忘記了自己，所以當方誌誠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她心臟還是忍不住加快了跳動的度。

然而，她現在略微有些猶豫，畢竟方誌誠曾經讓自己丟掉了最後的尊嚴，再次與他見面的話，要以什麼樣的身份與心態呢？

如果拒絕方誌誠，趙凝又覺得遺憾，因為她覺得在這個城市，方誌誠可以算得上真正給予過自己的幫助的半個朋友。

之所以只能稱為半個朋友，因為趙凝和方誌誠之間有個疙瘩，金鋒就是兩人之間很難邁出實質性一步的阻礙。

趙凝想了想，道：“那行吧，時間地點呢？”

方誌誠道：“六點半左右我來接你。”

趙凝點了點頭，道：“那我等你。”

寵物店因為掛了保護小動物基金會的名義，所以生意好了許多，每天6續有不少人前來購買寵物糧食及看一些簡單的小病。現在店裡僱傭了七八名員工，除了日常的經營之外，還開通了動物診所服務，聘請了一名有經驗的獸醫，幫助小動物治療一些簡單的病症。

寵物店經過這麼一弄，已經初步規範，而且在漢州這種三線城市算得上彌補了空缺。隨著老百姓的生活水平越來越高，養寵物的家庭也越來越多。一部分是年輕人，他們喜歡追求潮流，平時牽著寵物逛街，自我感覺非常拉風；另一部分則是老年人，孩子在外地上學，養寵物彌補內心的空虛。

但凡養了寵物的人，會將寵物當作家庭的一份子，一旦有個小毛病，比自己生病還要著急，所以在經濟上更是不會吝嗇。

所以很多人將寵物市場歸於朝陽產業，這是一個可以深入挖掘的領域。

歐陽兌中午十二點左右，還是一如既往地堅持來到了寵物店，他習慣不會空手而來，手裡提著幾杯咖啡，笑眯眯地分給了員工。

“辛苦了，喝點咖啡吧？”歐陽兌將遞給了趙凝一杯，笑道。

趙凝因為方誌誠那個電話的緣故，她心中自然有了其他想法，仔細想想歐陽兌的舉動，的確有點奇怪。趙凝接過了咖啡，從櫃檯走到旁邊的休息區，歐陽兌則緊緊地跟著她，兩人坐下之後，趙凝捧著咖啡杯，低聲道：“歐陽，你每天都到我這兒來報道，難道沒有其他事情嗎？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關心一下，你出差的進展……”

歐陽兌咬著吸管，吮吸了一口咖啡，淡淡笑道：“趙凝，之前我們曾經見過兩次面。第一次是在你和金德的婚禮上，當時我心中在想，金德這傢伙還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能娶到像你這麼漂亮的老婆，第二次見面是金德帶著你到燕京參加一個派對，那天晚上你雖然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不怎麼說話，而金德一直忽略你，當時我就在想，金德對你似乎不大好，所以對你有了一絲擔心。後來，我得知金德死了，心中竟然有點慶幸，金德無冤無仇，但我覺得，他如果死了，對你而言，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趙凝面色有些變化，低聲道：“金德已經走了，我不太願意想起他。無論他曾經對我做過什麼，他畢竟是我的丈夫。”

歐陽兌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趙凝的手腕，動情地說道：“趙凝，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深深地喜歡上了你。其實這次出差的相關工作，我早就已經跟辦妥，之所以在漢州逗留這麼多天，那是因為我想與你多相處一段時間。”

趙凝下意識地想抽回手，低聲道：“歐陽，放開我。”

歐陽兌搖了搖頭，依舊還是含情脈脈地說道：“不，趙凝，我真的捨不得放手。我也是鼓足勇氣，才跟你說這麼多。你願意接受我的話，我帶你回燕京，我能給你更好的生活。你不是喜歡寵物店嗎？回到燕京之後，我給你一所比這裡大十倍的寵物店。”

如果換做另外一人，早就被歐陽兌動情的表白所感動了。

但是，趙凝卻是覺得事情展得太過突然了，而耳邊似乎回想著一個聲音，那聲音猶如是方誌誠的，在告訴自己，不要被歐陽兌所誘惑，否則的話，金鋒就永遠失去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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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凝用力掙脫，終於抽回了手，她低垂眼眸，不敢直視，柔聲道：“歐陽，我們只不過才認識幾天而已，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歐陽兌暗忖趙凝還真不是特別容易上手，如果換做其他女人，早就感動得稀里嘩啦，直接任由自己使喚了。

不過，正是因為趙凝表現得如此猶豫，所以也激起了歐陽兌的爭勝之心。寡婦若為良家，那就更有意思了。

歐陽兌搖了搖頭，指著自己的心臟，道：“你難道沒明白我的意思嗎？其實從幾年前，我就一直牽掛你。我們並不只是認識了幾天，在我這兒，你已經住了好幾年。”

休息區雖然只有趙凝和歐陽兌兩人，但他們的聲音很大，不遠處兩位女員工，面帶微笑交頭接耳，顯然都聽到了那邊的動靜，都在感慨歐陽兌的情真意切。

“歐陽，真是太浪漫了，如果換做你的話，你捨得拒絕嗎？”

“當然不會。雖然不知道歐陽是做什麼的，但他出手闊綽，一看就很有經濟實力。如果我是店長，我肯定嫁給他。”

……

趙凝嘆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歐陽。我現在心裡有點亂，沒法接受這一切，請讓我冷靜一下，好嗎？”

歐陽兌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我在漢州的時間不多，估計兩三天之內，肯定要回燕京，希望你能儘快地給我答覆。”

“我現在就可以幫趙凝給你答覆，滾回燕京去！”正當趙凝陷入糾結之中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趙凝側臉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不遠處。趙凝是個反應很遲鈍的女人，不僅患有呆萌症，還患有選擇綜合徵等各種絕症，但這個時候方誌誠出現了，這無疑宛如黑暗中的黎明。

“你？”歐陽兌頗為意外，沒想到呵斥自己的竟然是個熟人，“方誌誠，你怎麼會在這裡？”

方誌誠冷冷地看了一眼歐陽兌，低聲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歐陽兌瞄了一眼趙凝，道：“你們之前認識？”

方誌誠笑道：“我們不僅認識，而且關係非同尋常。”言畢，方誌誠走到趙凝的身邊，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肩膀，然後俯下身親吻了一下趙凝的額頭。

這個親密的動作，讓歐陽兌臉色變了。

店內的員工也嚇了一跳。

老員工對方志誠有點印象，低聲道：“早就看出他對店長有意思了，前不久好多次見到他送店長晚上回家。”

另一名員工略有些花痴地說道：“店長真是太幸福了。這兩個男人都很優秀，你看好哪個？”

“當然是後面進來的這個，沒見到都親上了嗎？”老員工自信地說道。

趙凝很是意外，她顯然沒想到方誌誠會這麼霸氣地直接來給自己一個kiss，其實連方誌誠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烈性與主動，他一向認為自己是一個非常低調且行事理智穩重成熟的人。

不過，她也沒有表現得很激烈，在方誌誠的面前，衣服都脫過了，被親吻一下，似乎並不是什麼難堪的事了。

歐陽兌冷聲問道：“趙凝，你真的和他？”

趙凝瞄了方誌誠一眼，低聲道：“歐陽，謝謝你剛才的話，不過，我只能拒絕你。因為我心裡已經有人了。”

趙凝此刻心情亂糟糟的，她暗自告訴自己，心中一直牽掛的那個人，是金鋒。自己並沒有欺騙歐陽兌。自從與金德離婚之後，趙凝就下定決心，要與金鋒重歸於好。

當然，她也明白，此刻與歐陽兌這麼說，會讓他誤會，自己心中牽掛的人是方誌誠。

其實，趙凝也有點搞不清楚，自己與方誌誠之間的關係。

剛剛過去的那一段時間，趙凝經常做夢，夢裡的男主角更多的就是方誌誠，不過，每次當夢醒的時候，夢中生的故事就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