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向著這個名字，若有所思，開口問道：“你們是姐妹？”
碧若雪點點頭，不等文山繼續說下去，就先一步道：“我北辰宗的蠱術比較奇特，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姐姐的氣息，雖然很淡，但是卻一直有。”
氣息？文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姑且只能相信。
文山一臉疑惑，開口問道：“既然清蓮是你姐姐，那……？”
碧若雪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你是想知道姐姐為什麼會離開是吧，既然你認識姐姐，那姐姐沒有告訴你嗎？”
文山搖了搖頭，比沒有說話。
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文山，碧若雪開口說道：“姐姐之所以會離開，是因為和葉淵的婚約！”
“婚約？”文山一驚，開口問道：“葉淵是誰？”
碧若雪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婆娑宗少宗主……。”
婆娑宗？又是你們！
文山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碧若雪卻緊接著說道：“我父親，也就是現在的北辰宗宗主，和現在的婆娑宗宗主定下了一個婚約，就是要我姐姐，嫁給婆娑宗少宗主葉淵。”
文山的臉上臉上若有所思，但是卻依舊沒有開口。
碧若雪也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才說道：“你知道姐姐現在在哪裡？”
“我知道。”文山點了點頭，但是卻不打算說出來，心裡面將碧清蓮的那些怪異，都回想起來。
譬如碧清蓮強大的實力，在文山通神境的時候，就已經可以悄無聲息的來到文山的旁邊而不被文山察覺。
而文山之前雖然懷疑，但是卻沒有想到碧清蓮會是北辰宗宗主的女兒，並且身上還有著婚約。
北辰界，中央十三界中比較神秘的一界，文山也只知道一個名字而已，對於其他的，也不是很瞭解。
而十萬大山西南境，距離北辰界之遠難以想象，其中相隔了玄冥界、靜須界、星月界、和東方琉璃界。
文山跨越幾界，也是千難萬險，而碧清蓮一人就從北辰界去到西南境……
文山嘆了一口氣，心裡面像是有幾團亂麻正在糾纏著，碧清蓮和文凡的臉龐，也不時在文山的面前閃過。
對於眼前的碧若雪，文山也感覺到猶豫，不知道要不要相信。
就在此時，碧若雪又恢復了一臉的冷淡，開口說道：”既然姐姐沒事那就好，你要保護好姐姐！”
文山沒有說話，想起之前碧若雪的冷淡，文山就感覺到像是有什麼陰謀一般的，但是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文山沒有答話，轉身離開，金烏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肩膀之上，撲稜著翅膀。
很快，金烏的身形就漲大了起來，文山縱身一躍，疾風蠱暗中催動，身形順著風流輕盈而上。
“啾！”
金烏鳴叫了一聲，金色的大翅撲稜起來，化為一道金色流光，向著不遠處而去。
就在此時，碧若雪的臉上，再次出現了一抹笑意，看著文山消失在天際的那一抹金色光華，眼中一絲瘋狂流露出來。
……
高空之上，文山只感覺到非常之難受。
從失去記憶，相遇碧清蓮，到留下文凡，而後被曉曉喚醒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許久，但是自己卻一直未曾回去看看，唯一的一次，還是因為被宋蒼追殺的緣故。
不知不覺間，對於碧清蓮和文凡的回憶，也壓抑了起來，直到現在才一下爆發開來。
金烏似乎也感覺到了文山的心情，一邊飛著一邊鳴叫，似乎是在安慰文山一般，而文山，早已將碧若雪的異常給拋之腦後。
就在這樣，文山在高空之上足足飛行了將近一月有餘，有城鎮就下去隨便找點吃的，沒有的話就一直飛行著。
而金烏因為有獸晶吞食的原因，速度更是飛快，一路穿過星月界、玄冥界和靜須界，而現在正在向著東方琉璃界而去，因為東方琉璃界離西南境是最近。
……
數日後，小河村外。
風塵僕僕的文山，一臉憔悴，從金烏背上下來，將金烏收入識海，就這樣向著小河村走去。
路上隨意找了條小溪，洗了把臉之後，文山總算覺得自己看上去清爽而來一點，這才向著小河村而去。
不少的村民走過，文山甚至都還記得他們的名字，但是卻沒有人認出文山。
之前的文山，在這裡就如同一個真正的農家農夫一樣，沒有一點出奇之處，即使是曉曉和燕百川，也差點沒有認出來。
而文山在離開小河村後，先是滅大雪山，然後和韓宇晨等人聯手將望川界孔蕭的勢力清除，為了異火還勁力了許多的事情，身上的氣質根本就難以形容。
文山看著眾人蒼老的面容，心裡面不禁有一些苦澀，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如同一陣風一樣，文山轉過一個個熟悉無比的街道，最終站在了一扇門前。
裡面傳來烹飪的香氣，還有叮叮咚咚的碰撞聲，不時的夾雜著一兩聲熟悉而清脆的聲音，還有一道聽起來有些沙啞陌生的聲音。
文山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酸，於是伸出手先要擦一下，但是伸出去的手卻鬼使神差的將面前的木門推開。
“吱呀！”
刺耳的聲音響起，但是文山卻全然眉頭聽到，眼前全部是碧清蓮的臉龐。
門內，碧清蓮聽到推門聲後迅速轉身去，但是卻見到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龐，差不多的容顏的，但是卻完全不同的氣質，往碧清蓮在一瞬間竟然喲徐誒迷茫。
“你……回來了？”碧清蓮試探著問道，聲音裡面有著迷惑、有些顫抖，還有掩蓋不住的喜悅。
文山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快步跨了進去，一下將碧清蓮抱在懷裡，久久不肯鬆手。
“你還是那麼年輕好看啊！”文山就這樣抱著碧清蓮站在這間熟悉的院子裡，手輕輕的撫摸著碧清蓮依舊柔順的長髮，半是感嘆半是懷念的說道。
碧清蓮嗅著文山熟悉的體味，卻不想開口，就這樣靜靜躺在文山的懷裡。
鍋內，已經燒焦的菜正在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不斷的鑽入文山和碧清蓮的鼻子，但是兩人就跟完全沒有聞到一般。
“娘——！”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將兩人打斷。
碧清蓮連忙掙脫文山的懷抱，向呆呆的站在門口的那個俊朗少年望去，嘆了一聲，開口說道：“你爹回來了！”
文山看著眼前有些削瘦的小小少年，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一時間竟然呆立在那裡，父子兩人彼此看著對方。
碧清蓮連忙將文山的手臂握起來，拉著文山向裡面的少年走去。
文山這才回過神來，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沒有淚水，但是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此時，文山已經被碧清蓮拉到了少年的面前，碧清蓮另一只手拉起文凡的一隻手臂，輕聲說道：“凡兒，這是你爹啊！還記得他嗎？”
文山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搖了搖頭。
碧碧清蓮看到文凡搖頭，不禁嘆了一口氣，看向了文山，文山默默無語，片刻後才說道：“還是先吃飽先吧，其他的等一下再說。”
碧清蓮默默的點了個頭，轉身走開，而文凡則是一直看著文山，眉頭就不曾舒緩過。
文山伸出手來，向著文凡的手拉去，文凡下意識的就要掙脫文山的手，但是想了想後，才沒有繼續，而是向著屋內走去。
文山拉著文凡的手，有些感嘆的說道：“凡兒，那時候我離開，你還是個襁褓裡的小嬰兒，沒想到轉眼間就已經這麼大了！”
文凡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十一歲了！”
十一歲？已經過去了十年了麼？
文山點了點頭，坐在文凡的旁邊，父子倆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越來越多了起來。
不一會兒，外邊傳來了碧清蓮銀鈴般的聲音。
“吃飯了，有什麼話等會再說吧！”語罷，就端著盛著菜的盆子走了進來，溫柔的看了一眼文山和文凡。
飯桌上，文山一邊吃著，一邊聽碧清蓮說著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和文凡的點點滴滴，臉上滿是溫柔……
第二天一早，文山早早的就醒來。
醒來的瞬間，文山的臉色一變，變得難看至極，冷哼了一聲，眼中滿是殺氣，但是為了不驚醒碧清蓮，文山卻連一絲都沒有流露出來。。
旁邊，碧清蓮甜甜的睡著，文山為她蓋上了一層被子，才悄聲出去。
走到文凡的屋內，文山疼愛的撫摸著文山的頭，看著文凡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臉龐，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在文凡的體內，文山沒有感覺到絲毫的蠱力，也就是說這些年來，文凡一直沒有修煉過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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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和碧清蓮之所以會給他取名文凡，就是想要他一輩子平平凡凡，暗暗康康的，而不是一個整天和怪物作伴的蠱師。
再次看了一眼文凡之後，文山這才離開了文凡的房內，而後向著院子走去。
文山徑直出了院子，沒有停留，殺生天階的蠱術疾風步施展開，化為一道清風向著不遠處一塊空曠地而去。
片刻之後，文山停下了腳步，冷冷的說道：“閣下可以出來吧？為何一大早便在我家附近轉悠？”
文山的話音不高的，但是卻可任意讓人聽得清清楚楚的，並且說話的語氣冰冷無比，殺機畢露。
許久，都沒有人作答，文山冷笑了一聲，雙目中精光暴漲，向著某一處驟然望去。
後方一陣樹林翻動的聲音響起，乍一聽起來，就是是因為風吹過而引起的沙沙聲，但是文山卻在一瞬間就將手裡準備很久的玄水蠱和寒冰蠱向著後方發出聲響的地方丟去。
如同電射一樣，蠱蟲瞬間脫手而出，瞬間，聲音發起的地方周圍三丈之遠，就全部給冰瞬間凍結起來
“咔！”
一陣脆響，層層冰在迅速的向著裡面包圍著，一品寒冰蠱的威力，絕對不是訴說那麼簡單。
但是，在冰層完全覆蓋的前一刻，一道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猛然竄出，消失在文山的視線之中。
文山冷哼了一聲之後，強大的氣息瞬間壓迫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