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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戰場，而且又像上次那樣，作為僕領，龍舞去領導了許多血液。只是這些血液讓他眉頭微皺，並言道，沒有之前純粹，似乎血脈要乾枯了一般。

對於這一點，高志笑了笑，在戰者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將他收集的血液給了龍舞等人。

“天啊，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雲空等人吃驚，這太匪夷所思了啊。而且，眾人當時就和他站在一起，並沒有發現他有那種行為，即便是之後去打掃戰場。

“我自然有辦法，好了，就別問了。”

高志微笑，只要他不想說，這些人便也不會去強迫他。而且，他知道馬上就又要為那天聖清理身軀了。其他的平時倒是不需要，特別是這種剛剛經歷過廝殺。

但是之後的話，倒是會需要。

他們這邊也並非是沒有傷亡，這一次也損失了數位千丈戰者，但是看起來他們根本就不擔心。在第二天高志又長知識了，甚至差點開口罵人了，竟然直接有百丈戰者成長到了千丈戰者，似乎是也形成了一個特殊的規則。

然後他還看到幾個只有幾丈的戰者形成，並擁有自我意識。被那些戰者帶著，一切都是那麼簡單，那麼順利。

生之大道賦予生命的力量，那奇異的虛無之中附加了自我意識，他們所得到的戰利品——肉質和血液中的精華形成的了新的身軀。

一切，非常有序。

高志一手扶額，著實是不怎麼習慣這種方式。這混沌聖界太過神奇與古怪了，總結下來，就是一神經病。

而這一天，他們也開始繼續為天聖清理身軀。高志主動攬取了面部的清理，也是最危險的地方。他只是想想都感覺到噁心，但是卻並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出現變故。

其他僕者盡皆不同意，覺的高志活的時間太少了，不該這麼冒險。不過最後拗不過高志，只得作罷，並且連連提醒小心。高志心底倒是很隨意，如果這天聖真的有本事的話，那倒是把自己咬碎看看，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

想咬碎他高志？那也太天真了些。

再一次登上了天聖龐大、巍峨的身軀，高志不由在想一件事情，他累不累？這樣的身軀，少數也有百萬噸，千萬噸吧？每一步下去都應該是非常耗費體力的，如果不是他們自身夠強的話，這麼大的體魄，直接就拖垮內臟了。

高志運用水勢的力量自然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擬的，如來施展開來，一切都水到渠成，很是簡單和快捷。同樣的，高志心底不由發笑，若是他現在真的出手的話，這天聖絕對會被他打的只剩一縷意志。

“嗯？不對。”

高志心底忽地一驚，他之前明明很認真看了，但是他卻沒有看到一件事情，對方是怎麼滅掉意志力量的？

意志力量是近乎不滅的，很難消滅。

那麼，在之前的這場戰鬥中，天聖四十五是怎麼做到的？確切的說，他們這些擁有了意志力量的戰者，都是怎麼做到的？

為何他高志沒有看到專門去對付意志力量的手段？

而且，整個過程中，他也沒有感覺到意志力量太多的變化？

難不成，這一切的殺招都被隱藏起來了？連他高志都隱瞞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還有什麼動靜可以瞞的住我，而且距離那麼近。再則，為什麼要隱瞞？他們難道說都知道我來了不成嗎？”

高志不斷否決自己的這些想法，可若是如此，那就更加奇怪了。

他自身是清虛輪迴後一萬世的因果，也自見過天狂被殺到那個程度後的變化。他們的意志都是非常難以滅掉的，而現在看來……

“死亡的瞬間，意志力量就滅了嗎？”

高志眉頭緊皺，可是這說不通啊。

意志力量怎麼可能說滅就滅呢？

高志又看了一眼，這龐大的天聖，莫不是，這等存在心機頗深，知道有他這個外敵入侵不成？可那龐大的身軀，甚至都很少移動的天聖，憑什麼能夠知道這麼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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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難保當時沒有任何人發現我。”

高志想到自己剛剛到達這裡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是一無所知，只是突然之間發現了這個事情罷了。他想到當時的情況，不過似乎也沒有任何意志的力量發現自己。

也許只是他多想了。

高志在心底安慰了自己一聲，他希望是這樣的。因為他太瞭解意志的力量了，除非，除非這裡還有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做完這些事情後，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並沒有遇到危險。

眾人也都是心有餘悸，畢竟每一次的清理都會代表一定程度的災難。

高志尋到了龍舞，問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到那死去的兩個天聖附近嗎？”

死去的兩個天聖作為戰利品，一直都在。雖然巨大無比，但是這裡有千丈戰者，自然是可以輕而易舉的便就將他們搬動了。

“你要幹什麼？”龍舞很是不解。

“我有我自己的道理，只是想確認一定事情而已。”高志答道，他知道那裡有千丈戰者看守，而千丈戰者是大圓滿的境界，如果他過去的話，則肯定會驚動對方吧？

畢竟大圓滿這個層次不低了，擁有了意志的力量。

“這個……也不是沒有辦法。”

龍舞思索了一沉，沉吟道：“明天的話，我應該要去採集牙齒，因為天聖的牙齒中蘊含了許多不同尋常的力量在其中。是天碑中所需要的，這個時候，你就可以去看看了。”

高志頷首，還好這個龍舞可以做很多事情。否則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此一夜無話，龍舞還是按照之前的方式去帶領其他人進行一番修煉，而且中規中矩，絕對不會引起戰者的注意。

同時龍舞告訴高志，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兩個月後，天聖四十五將有可能去挑戰天聖十，準備打入前十。

兩個月後，這個時間高志完全可以等待。

到了第二天，龍舞便過來帶高志前去天聖所在的地方，那龐大的身軀早已被肢解了，兩個巨大的頭顱豎在眼前，眼睛瞪的渾圓，看起來都很是懾人。

“為何會有兩個人？”

一位百丈戰者俯視龍舞，傳達了神魂波動。

“回戰者大人的話，這一次是我專門讓人過來幫忙整理一下這裡，畢竟是兩個天聖，也剛好可以計數，我的記性最近不是很好。”

龍舞躬身，同時表現的非常恭敬。

他是僕領，但是在一個百戰戰者面前卻表現的很是謙卑，而且他的這些說法，似乎也顯的很是稚嫩和無趣。

可這藉口竟然還起了作用，高志也不由莞爾，隨即想想也就明白了。在這裡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僕者反抗戰者的情況，所以在戰者的心中，僕者永遠是渺小不敢僭越絲毫的。

所以，他也只是隨便問問，倒不是很在意。

螻蟻的生命和行為，都不曾放在心上。

龍舞招呼了高志一下，他已經動手去卸掉其中一顆牙齒，大的驚人。而高志並沒有去幫忙，趁著百丈戰者的不注意，他已經展開速度在整個頭顱上不斷跳躍，落在每一個地方。他在檢視，看看這天聖到底是怎麼死的。

那面龐雖然都血肉模糊了，可畢竟不影響到識海。

這個時間很短，龍舞來之前就已經告訴他了。

高志一陣檢視之後，心底頗為失望，但他同時發現了一個古怪的事情，這天聖似乎在這一點上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可他是意志力量啊，而且高志之前也見識過了。這些天聖的意志力量並不弱，相反的還很強。高志百思不得其解，龍舞那邊已經把事情搞定了，他不敢逗留，現在已經開始通知高志了。

高志只好作罷，與龍舞一起離開了這裡。龍舞抗著巨大的牙齒，來到了那天碑面前。高志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便就站在一旁。

“嘭！”

龍舞將那牙齒放在了天碑的面前，就在這一刻，那天碑中有力量湧動，瞬間將整個牙齒擊成了齏粉，其中有力量溢位，完全被天碑吸收了。

“嗯？”

高志眉頭一挑，那是意志力量！

這天碑中，竟然蘊含有意志的力量？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刻，龍舞已經恭敬的拉著高志退去，不敢在這裡逗留。

“好奇怪的天碑，其中竟然蘊含了強盛的意志力量，竟然連我都瞞住了。”

高志看了一眼，心底暗道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