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切，筆力還是稍有不及，不知道想要表達的東西表達出來沒有……歡迎評論 。//最快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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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贊成！誰反對！”殺氣四溢的聲音在白廳迴盪，沒有委婉的表達，沒有藝術性的說辭，北地的王將自己的意志和裸的威脅用絕對的力量表露，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

他僅僅是一個人，但是卻讓所有人啞然無聲，當本不應該出現在此的人驟然以犯規般的姿態介入時，一切更像是一個笑話，誰也沒有懷疑凱撒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也聽得出天王話語之中的威脅，但是當絕對的力量降臨，這群以勇氣和榮耀自持的人們選擇了沉默。

凱撒的目光像是審視一般掃過了所有人，在這侵略性的目光下，誰都沒有勇氣對視，天王冷哼了一聲：“一群軟骨頭……一群軟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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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人的眼中流露著無比的失望和鄙夷：“你們在之前有機會伸張正義，但是你們沒有，你們剛才有機會表達不屈，但是你們也沒有……一個個，像野狗一樣，搶著沒有肉的骨頭，躲著強壯的野獸，你們自詡為精英，自認為強者，你們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群體，掌控著國家的未來和權力，但是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知道，你們和狗，沒什麼區別 ！”

不少人的眼中射出了憤怒的光芒，然後凱撒眼神一厲，嗜血的殺氣席捲而出，雷霆王厲聲道：“不服嗎！誰不服，站出來！”

狂暴的聲音融入了聖鬥士吶喊系的威懾性技能，如大錘般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靈之上，迅速消磨著聚集起來的怒火和勇氣，凱撒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看到沒有？你們不敢，你們都是大人物，有享不盡的榮華。用不盡的權力，犯不著逞一時之氣死在我的手裡，因為在我的眼中。你們的命跟狗一樣賤，捏死一千個，也沒有人替你們出頭！”

“不服嗎？覺得屈辱？覺得憤怒？覺得不甘？那就站出來啊，用刀劍來表達你們的憤怒。用鮮血來洗刷你們的恥辱，怎麼？”凱撒故作訝然，“你們在這件事的態度上是如此得超然，對你們的王是如此得瞭解，亞瑟王的每一個反應每一個決斷你們都洞若觀火。知道她的性格，瞭解她的原則，知道怎麼利用她的性格為自己謀取利益……”

凱撒那輕鬆的語調漸漸變成了震耳欲聾的咆哮：“連君王敢戲耍利用欺瞞的臣子，連外王的挑釁都不敢回應嗎！你們的膽量呢！你們的本事呢！”

“都啞巴了嗎？都害怕了嗎？”凱撒抬起手來，一個個指向眼神飄忽的人們，“五位公爵，十四位侯爵，三十八位伯爵。一百一十二位子爵。三百五十六名男爵，你們位高權重，王國左相，軍事大臣，農業大臣，魔法大臣……從內閣到軍部。從外交到內政，你們把持了這個國家多少權力。卻任由一個外族外國的王在象徵貴族榮耀的白廳踐踏著你們的尊嚴……你們連北方三國的狗雜種們都不如，至少他們還敢在死前衝老子們呲呲牙。你們只會夾著尾巴！對哈，北方三國也只剩下了一群光會搖尾巴的廢物，為什麼呢？因為骨頭硬的全死光了！”…,

“怎麼？都不說話了？”凱撒厲聲道，“巴瑟梅羅?羅雷萊雅！馬克斯威爾！蘿拉?史都華！有膽子來聽沒膽子回答嗎！？本王的提議，你們贊成還是反對 ！”

馬克斯威爾是法王廳十三課課長，本來就是塞西莉亞一夥，此刻最是輕鬆，他整了整衣服，站起身來，輕聲道：“既然是天王陛下所言……”

“少廢話！老子問你話，你只需要回答贊成還是反對！”凱撒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贊成。”馬克斯威爾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但還是平靜地回答。

“時鐘塔院長，天空圓頂在布列塔尼亞的代言人。”凱撒將目光投向了另外一位女性，“巴瑟梅羅?羅雷萊雅，告訴我你的決定！”

“夠了……我反對！”一直沉默的阿爾託莉雅終於開口了，“凱撒陛下，這是布列塔尼亞的國家政事，不需要您來插手。”

“哼。”凱撒轉過身來，“我還以為你能夠再忍一會兒……難道你不覺得愉悅嗎？亞瑟王？看著這些平時道貌岸然口是心非的小丑在這樣的局面中醜態畢露，碾碎他們的偽裝，踐踏他們的尊嚴，看著他們平時高高在上的高傲表情轉變成無力的恥辱和憤怒，一直以來的優越感在瞬間零落成泥……我就是要他們永遠記住這刻骨銘心的恥辱，要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讓他們為所欲為的舞臺，要他們知道，真正的王者，想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阿爾託莉雅輕輕地皺了皺眉，沉聲道：“夠了。”

凱撒微笑著搖頭：“還不夠……還差得遠呢，你為你的國家付出了多少，只養大了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的宮廷需要淨化，亞瑟王——需要我幫忙嗎？”

“這是本國的政事，不需要外族的王來插手。”阿爾託莉雅冷冰冰道，“你比我想象得還要討厭……凱撒，你的王道就是透過羞辱弱者來展現自己的威儀嗎？”

“弱者？何為弱者？你連這個都不明白。”凱撒哂笑一聲，“自立自強為強者，自甘墮落為弱者，說到底，這群廢物都是自找的……他們要是敢站出來，誰能羞辱他們 ！”

“你說得對，今天他們的表現讓我很失望。”阿爾託莉雅輕輕點頭，但是下一瞬間，怒火從碧綠的眸子中綻放，“但這並不能成為你在白廳咆哮的理由，不能成為你乒我國貴族的理由，不能成為你羞辱布列塔尼亞的理由！”

“你以為我今天為什麼這麼做！”凱撒冷冷地看著阿爾託莉雅，“只是為了幫奧爾卡特家族的小丫頭出頭？別開玩笑了，她算什麼東西，值得我恃強凌弱，乒那群廢物？”

——真正的理由，從來都不是什麼正義和公理在作祟。見不平而一怒拔劍。這樣的事情雖然存在，但並不是如此決絕的理由。凱撒之所以憤怒，全是因為名為阿爾託莉雅的少女。她決意為自己的國家奉獻一生，換來的卻是臣下的揣摩、漠然以及利用……一想著這群權勢者在少女用一生來守護的國度中悠然高傲而冷漠地活著，怒火就不知不覺地湧了上來。

可惜這份苦心與這份憤怒，名為阿爾託莉雅的少女是永遠不會明白了。

“我不知道……”亞瑟王堅定地搖頭。“現在，請離開白廳，這裡不歡迎你。”

阿爾託莉雅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貴族，高聲道：“現在，宣佈最終的裁決！”…,

“我看誰敢執行！”凱撒暴喝一聲。冰冷的眼神掃過奧爾卡特家族的成員們，“你們有命接受，小心沒命受用！塞西莉亞應得的東西，你們敢伸手，全家砍成肉泥！”

“凱撒！”亞瑟王大喝道，“你不要太過分！”

“再過分的事情我也做過！本王自八歲起，十年間親手殺了四萬七千六百四十二人，上至九十八歲的糟老頭子。下到剛出生三天的嬰兒。想讓誰死，誰就要死！”咆哮的聲音滾滾而出，凱撒眼中厲芒湧動，“不相信的，儘管試試！”

“……”阿爾託莉雅死死地盯著看凱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什麼都不明白……”凱撒無奈一笑 。隨即咬牙道，“那麼。今天就跟你說個明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人們：“在這裡看熱鬧嗎？都給老子滾出去！”

有些瑟瑟縮縮的貴族們偷偷瞅了一亞瑟王。心中叫苦不已，沒想到一向冷靜嚴肅的騎士王怒火更甚，聖綠色的眸中射出了宛如利劍的眼神，暴怒的吼聲如同憤怒的獅王：“你們都是聾子嗎！給本王滾出去！”

兩位王者的氣場化為無邊的烈焰分庭抗禮，無形的氣浪在大殿之中狂湧咆哮，誰都擋不住憤怒的鋒芒，人們沉默而迅速地向殿外撤退，只剩下兩位王者漠然以對。

“凱撒……不，天王陛下。”阿爾託莉雅冷冷道，“現在大家都走了，有話就直說吧。”

“那我就直說了……阿爾託莉雅，你的王道……不，你迄今為止所堅持的一切都是錯誤的，或許守護國家的心願是正確的，但是你的道路，錯得一塌糊塗。”凱撒看著騎士王，冷聲道，“就算是為了c.c，我也不能看著你為錯誤的理想殉葬，我要改變你。”

“所以，你在白廳羞辱貴族，讓他們下不來臺，就是想改變我？”亞瑟王冷笑道。

“我不僅要羞辱他們，還想殺光他們，如果你還想繼續庇護你的國家，那麼現行的秩序必須要推翻，你的國家積重難返，只有快刀斬亂麻，才能……”

“夠了！”亞瑟王咬牙道，“我要守護整個國家，所有的人……”

“那些明知是非對錯，還故意鑽你所制定的法律的空子的人，明明已經察覺到了法律的不足，非但不指出，反而用以謀取自己的私利……”凱撒冷冷地盯著阿爾託莉雅，“而你竟然還要庇護他們……這就是你神聖的律法，這就是你絕對的公正？”

阿爾託莉雅死死地盯著凱撒，咬牙道：“那你說啊，你說應該怎麼辦？”

“還有什麼好說的？”凱撒一聲冷笑，“讓那群跳樑小醜把屬於塞西莉婭的一切利益無條件歸還，這麼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來教你嗎 ！？”

騎士王搖了搖頭：“他們若是這麼好說話，還用得著我來頭痛嗎？”

“蠢貨！”凱撒怒極反笑，“你的劍和軍隊都是廢物嗎！你居然在跟臣下商量事情！？”

“你的意思是讓我用劍和武力來鎮壓？這樣的話，公正何在？”

“跟君主有二心的臣下都應該去死！”凱撒咆哮道，“去你娘的公正！他們連法律都敢鑽空子，還有什麼不敢做的！這樣的傢伙，也配當臣子？亂臣賊子！亂臣賊子！這樣的傢伙要是出現在北地，老子把他全家都絞死！從老不死到小畜生，一個都別想活！”…,

“我跟你不一樣！我統治這個國家，靠的是絕對的正義和公正！”

“對，你跟我不一樣！所以北地各部令行禁止，本王言出法隨。而你，一群不入流的廢物都能把你耍得團團轉，狗屁貴族都敢用所謂的狗屁法律跟你作對……我告訴你！法律的唯一作用就是輔佐君王的統治。是君王的工具而非枷鎖，有一天這個工具不好用了，隨時都可以換一個！”凱撒聲色俱厲，“至於你。自己所制定的法律阻礙了自身正義的道路，而你竟然束手無策，連更改它的勇氣都沒有，你不會真以為，你手中的劍是用來保護臣民的吧！”

“王者的劍除了守護臣民。還有別的用處嗎？”阿爾託莉雅激動地叫道。

“那本王就告訴你，君王手中的劍，外御強敵，內屠亂臣，唯一的作用就是殺戮，延伸出的才是守護的結局……劍上不染鮮血，也能算得上是劍嗎？”凱撒森然道，“你去 。帶著你的石中劍把奧爾卡特家族的那些雜毛都殺乾淨了。腦袋都掛到王宮門前，然後召集大臣修改法律上的漏洞，至於殺那些狗剩種的理由……哼，藐視君上，當不得死罪嗎！？”

“這不是為王之道，恕我做不到。”阿爾託莉雅堅定的拒絕。

“哈。為王之道？知道最成功的君主是什麼樣的嗎？那就是要讓你的臣民對你既愛戴又敬畏，他們感激你的寬仁和守護。又畏懼你的權威和力量，所以才會全心擁護你而遵守你的法律……”凱撒緩緩道。“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麼寧可讓所有人都害怕你，也比讓他們只是愛戴你要強！因為背叛他們所愛戴的君王，可比背叛所畏懼的君王輕鬆不少！”

亞瑟王已經氣得渾身發抖：“暴君！這是暴君才會持有的理念！”

“如果這是暴君的話，那麼本王做一個暴君又如何！”凱撒怒吼道，“我至少能讓我的臣民受到公正的對待，能讓他們更加幸福地活著，不像你……你自以為正義，自以為永遠正確，你自以為你的王道能夠帶來美好帶走不幸，但是你的正義與法律衝突時，你又選擇了什麼。那樣的話，又有誰來安慰失去了父母之後又失去了所有美好回憶的塞西莉亞，你給了那群貪得無厭的貴族們公理，那麼那個孤苦的女孩子又有誰來給她正義！是啊，王必須有所決斷，必須有所犧牲，但是，你犧牲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幸福，你連自己的尊嚴都拋卻了！你還配做一個王嗎！”

“尊嚴？為了國家，王要犧牲一切，這些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不，看來你一開始就搞錯了。”凱撒冷酷道，“臣民和國家向王獻出一切，王回應他們的忠誠，引導他們走向幸福和繁榮的未來，這個過程不可逆轉……因為這個國家的主人從始至終只有王一人，因為你是王，不是公僕！”

聽了這種話，阿爾託莉雅出奇地沒有反駁，她以奇異的神情緩緩嘆息，彷彿在祭奠一些逝去的東西，良久之後，她才緩緩道：“本來以為，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因為我們有一些相同的東西，可以相互扶持斬開未來的荊棘……”

“但是我們都錯了 。”凱撒微微一笑，“我們啊……是兩個極端呢，你這個沒治的笨蛋。就不能為了珍貴的朋友，而稍微改變一下自己的心嗎？”…,

一瞬間，恐怖的氣浪在此升騰，凜冽的風中，兩人的王袍烈烈飛揚亞瑟王與雷霆王最後一次以和平的方式進行著最後的問答。

“我問你，你要正義還是要朋友！”

“我問你，你要國家還是要公理！”

兩位王者不約而同地以疑問來堅定著自己的王道，答案在問出問題之前已經註定。

“我要正義。”阿爾託莉雅死死地盯著凱撒，一字一頓。

“我要國家。”凱撒的表情肅穆而堅定。

“好，好……這才是阿爾託莉雅的選擇。”凱撒突然笑了，他看著眼中餘怒未消的騎士王，以一種奇怪的笑容緩緩道，“不要憤怒，也無需義憤填膺，阿爾託莉雅，好好做你的王吧，為你的國家鞠躬盡瘁，哪怕它並不領情，為你的人民死而後已，哪怕他們並不理解，你不需要朋友也不配有朋友，你不需要親人也不配有親人，你這樣的傢伙只需要孤獨地活著孤獨地死去，唯一的情緒，就是為你的國家的毀滅而後悔，除此之外，沒有傷心也沒有快樂……”

凱撒轉過身去，在阿爾託莉雅的目送中緩緩離去，他的怒火已經完全收斂，只剩下一絲淡淡的哀傷與憐憫，最後一句話迴盪在白廳之中，悠揚流動，不絕於耳。

“——因為，阿爾託莉雅，你是……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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