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烏拉！”

就在格拉夫少尉次擊落敵機（終於打下敵機了）處不遠的一條公路上，正在休息吃午飯的蘇聯紅軍第2o5師的士兵們在大聲歡呼。他們都遠遠看見空戰的戰鬥了，所以在為蘇聯紅空軍的勝利歡呼——被擊落的當然是納粹德國的飛機啦，蘇維埃的紅空軍是無敵的，怎麼可能被敵人打下來？

“該死，別喊烏拉了，被擊落的是我們的飛機！”

有個看上去很像反動分子的中年軍官突然大聲嚷嚷起來，所有的人都看看他，然後又看了看不遠處幾個集團軍反間諜處的同志。可是“契卡戰士”們非常平靜，沒有任何要抓人的舉動，看來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大家心裡明白，嘴上什麼都不說，只是用鄙夷的眼神瞪了瞪路過的第9機械化軍炮兵主任雅科夫.朱加什維利同志。

“奧克佳布里斯基同志！”掛著上尉軍銜的“敵特分子”接下來說的話，讓附近正在吃飯的每個紅軍戰士都大跌眼鏡，一個上尉軍官居然用命令的口吻對一個團級政治委員說話，“有我們的飛行員跳傘，快派人去營救他們！”

這是要造反啊！

每個人都愣愣的也不啃黑麵包了，就等著看好戲。

“好的，朱加什維利同志。”奧克佳布里斯基和雅科夫.朱加什維利在一個集團軍，當然知道這尊大神他爹是斯大林！別說自己一個團級政委，就是方面軍軍事委員波諾馬連科見了他都是滿臉堆笑裝可愛。

他馬上指派在附近吃黑麵包的一個中尉帶上半個連的戰士去救人——必須得帶那麼多人，因為在公路附近有波蘭反動分子的游擊隊和德國黨衛軍騎兵。

順便提一下，這些黨衛軍騎兵是屬於黨衛軍波蘭志願騎兵師和黨衛軍以色列騎兵師的。前者是波蘭納粹，後者是由波蘭猶太人為主組成的。因為支援猶太復國取代集中營，成了第三帝國“反猶”政策的核心，所以有許多波蘭猶太人被矇蔽把希特勒當好人了。因此也就有了黨衛軍以色列師了……

而波蘭的納粹分子，以及尚沒有移居以色列國的猶太人，也就成了現在最反對蘇聯解放的一小撮了。而中央集團軍群司令官倫德施泰德元帥並沒有讓他們去死守環形要塞，而是分散機動作戰，遲滯蘇聯紅軍的進攻。

救人的部隊剛剛出，空中的戰鬥已經分出了最後的勝負。8架雅克-1戰鬥機中的6架被擊落，2架逃脫。而12架伊爾-2攻擊機則被福克零式擊落了2架，其餘的1o架丟了炸彈逃離戰場。

舉著望遠鏡目睹了這場交戰的雅科夫.朱加什維利心情鬱悶的坐上了自己的嘎斯-61輕型越野車，沿著被嚴重堵塞而且七高路搖搖晃晃的回到了第9機械化軍軍部所在地點。

“雅科夫，情況怎麼樣？”羅科索夫斯基看見悶悶不樂的雅科夫.朱加什維利，微笑著問，“集團軍司令部同意我們的請求了嗎？”

“同意了，獨立迫擊炮營正在趕來。”雅科夫.朱加什維利回答。

他去集團軍司令部的目的是向集團軍炮兵主任要個獨立迫擊炮營。而能勞動朱加什維利上尉大駕的迫擊炮營當然不會真的使用迫擊炮了，實際上這個營裝備的是Бm-13火箭炮，也就是所謂的喀秋莎火箭炮。

雖然德國國防軍早就知道蘇聯人有了火箭炮（德國人自己也有，而且也給火箭炮部隊取了個煙霧射器團的奇怪名字），但是蘇聯紅軍卻仍然將喀秋莎火箭炮當成了高度保密的秘密武器。使用火箭炮的部隊都掛上了“獨立迫擊炮營”的名稱，而師、旅、團級的火箭炮部隊目前是沒有的。就連火箭炮營的數量也不多，只有西方面軍的幾個主力集團軍才有一個寶貝火箭炮營，都是由集團軍炮兵主任親自掌握，關鍵的時候才能用。可是雅科夫.朱加什維利面子大，18輛火箭炮車當然一開口就要來了。

不過朱加什維利要求也不算不合理，因為一臺Бm-13火箭炮車一次只能射16枚132mm的火箭彈，一個營通常配製18輛火箭炮車，一次齊射能打出288枚132mm火箭彈。不過再次裝填比較麻煩，而且射火箭彈的動靜很大，容易被對方現遭到炮反擊，基本上是打完就跑。所以一個火箭炮營的威力比一個榴彈炮營也大不了多少，不過火箭炮是架在卡車上的，機動性比較強，倒是可以替代自行火炮。

而羅科索夫斯基把這個“迫擊炮營”要來就是當自行火炮使用的。因為他的機械化軍裡面雖然有很多坦克，但是用來殺傷軟目標的自行火炮卻一門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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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科夫.朱加什維利這個炮兵主任手中所有的大炮都是用卡車牽引的，一旦遇到突情況要展開佈置炮兵陣地可就不是一會兒半會兒的事情了。

所以第9機械化軍在渡過布格河後就被一個拖著5omm反坦克炮和75mm山炮的黨衛軍波蘭騎兵營，阻擋在一片森林前面好幾個小時，還有幾輛坦克被打壞。

而同樣的情況，其他幾個方向上推進的坦克軍/機械化軍也都遇上了。德軍和波蘭防衛軍雖然沒有構築綿延的防線，但是卻採取了據點式防禦和機動式防禦相結合的手段。在波蘭-蘇聯邊境近4oo公里長，15o公里寬的正面戰場上部署38個旅級環形陣地，還投入了16個黨衛軍騎兵團和3國防軍騎兵團（國防軍騎兵團屬於國防軍第1騎兵師）。

“司令員同志，第4步兵軍報告，他們已經完成了對特雷斯波爾環形要塞的包圍。”西方面軍參謀長裡莫斯基克少將給眉頭緊擰的巴甫洛夫大將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科索布茨基（第4步兵軍軍長）同志報告，明天清晨前部隊就能做好進攻的準備。”

特雷斯波爾環形要塞是所有環形防禦要塞中最讓蘇聯紅軍難受的一個，因為它就卡在從布列斯特通往華沙的咽喉要道上。雖然波蘭就個大平原，哪兒都能走人。但是蘇聯紅軍6軍是重型化部隊，有大量的重裝備和補給需要透過鐵路和卡車運輸。特雷斯波爾環形要塞則卡死了最重要的一條鐵路和一條關鍵的公路，另外跨越布格河的三座重要橋樑都在要塞火炮的覆蓋下。

如果不攻佔該要塞，蘇聯紅軍雖然也能繞道前進，但是由於波蘭境內的道路條件都比較差，而且還有別的環形要塞擋道，因此總是不大通暢，好像被人卡著喉嚨上戰場似的。

所以在“大雷雨計劃”中，西方面軍還是要拔掉幾個環形要塞，讓通往華沙的交通變得暢通無阻。只有這樣，巴甫洛夫才有把握在華沙城下和德軍展開一場決定波蘭前途命運的大會戰。

“告訴科索布茨基同志，”巴甫洛夫說，“限他在72個小時內拿下特雷斯波爾，時間從明天上午8點開始計算。”

堂堂的一個步兵軍用72個小時拿下一個旅級陣地，應該是可以辦到的。所以巴甫洛夫在下達了命令後，也沒有再去琢磨特雷斯波爾要塞，而是又問起了空軍的情況。

“空軍的報告送上來了嗎？”巴甫洛夫問，“今天上午的空襲取得了多少戰果？損失情況怎麼樣？”

雖然巴甫洛夫在歷史上混得比較倒黴，但這並不代表他的軍事素質低下，倒黴是因為遇上開了掛的德意志人，是正常現象。而軍事素質相當不錯，對歐洲戰場的情況有很有研究的巴甫洛夫大將非常清楚，空中優勢才是“大雷雨計劃”成功的關鍵！

如果不能在天空上打敗納粹，那麼地面上龐大的蘇聯機械化叢集就是德國飛機的活靶子，根本不可能打贏。

“司令員同志，空襲的效果很好。”裡莫斯基克少將笑著回答說，“波蘭境內已經查明的65個軍用機場和野戰軍用機場中的51個，已經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失去了起降飛機的能力。”

由於德國空軍的主動撤守，波蘭境內的機場在6月1日上午蘇聯紅空軍動的空襲中遭遇了重大損失！至少有1ooo架航模被炸燬在地面，51個不大重要的機場的跑道和設施也被炸燬。只有14個重要機場因為有德國空軍防空兵高炮團（現在德國的6海空三軍都有自己的地面高炮部隊，而負責空軍機場和後方設施防空的高炮部隊都屬於空軍的防空兵）的守護，所以損失並不太大。

“不過方面軍所轄紅空軍的損失也不小，”裡莫斯基克少將的語氣已經放沉，“根據初步的統計，今天上午出動的飛機中有過26o架沒有返回，佔到總出動架次的8%左右。”

“26o架……”巴甫洛夫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這個數字還可以，在能夠接受的範圍內，就不知道其他幾個方面軍的損失情況了。(未完待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