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五章也曾後悔
對於整個電影界來說，江夏是絕對不能繞過去的一個人。
不管是中外的演藝類學校，對於江夏的電影，都有不同的解讀。
江夏是被寫入教科書的電影人。
就這樣一位影響力十足的電影人，在他的記錄當中，都會記著十多年前，他斥資二十億人民幣拍了他唯一中西合璧的電影。
可是那三部曲一直沒有上映。
十一月，千秋影業終於放出了《黑客帝國》的預告片。
真正處於巔峰顏值時期的江夏，貢獻了完美的演出。
十多年前的魔都夜空下，硬生生讓江夏造出來一股科幻味道的打鬥。
當江夏後仰躲避子彈的時候，那硬橋硬馬的功夫，看的人腎上腺素爆表。
摩天大廈裡，衝鋒槍對射，子彈打的大樓柱子石屑飛揚，在那樣的環境下，江夏戴著墨鏡提著槍，貢獻出絕佳的槍戰戲。
一分半的鏡頭，展現的並不是很多。
《黑客帝國》的精彩不足以展現出十一，即使如此，這部精彩的動作片，也遠超一般水平。
即使放到了十多年後的現在，也依舊不顯得過時。
千秋影業主打的是情懷。
十多年了，還能念念不忘這部電影的，都是對江夏很喜歡的觀眾。
這批觀眾的年齡不確定，但都具有一定情懷。
人一懷舊就老了，一老了就容易被一些情懷感動。
鞏杉看到了宣傳轉頭打量一番江夏，問道：“你什麼時候淪落到賣情懷的地步了？”
“不然還能賣什麼？十多年前的作品了。”江夏說道。
“賣你啊，世界級巨星，多棒的名頭。”鞏杉道。
江夏道：“十多年前又不是。”
“拍完這部電影，你準備拍什麼電影？”鞏杉問道，“咱們這個年紀了，能拍多少年？”
“誰知道能拍多少年，能演就儘量演。你有沒有興趣拿個奧斯卡影后？”江夏問道。
“哦？”鞏杉驚訝道，“我這麼大年齡了，還能拿個影后？”
“下一部電影，演員總共咱們倆，你是主角。”江夏說道，“如果沒意外強勢電影的話，下一部電影，給你拿下一個奧斯卡影后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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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有信心？”鞏杉驚訝道。
江夏道：“下一部電影是一部純粹學院派電影，符合奧斯卡那幫評委的口味，如果下一部電影還不能給你敲下來一個影后，我就再也不考慮奧斯卡的任何獎項了。”
“那倒是可以試試。”鞏杉道，“不過，你準備用什麼電影衝擊奧斯卡影帝？”
“沒想好。”江夏說道，“先給你拍完再說了。”
“那我就等著了，如果真拿下來奧斯卡影后，我就準備退休了。”鞏杉道。
“退休了？”江夏驚訝道。
鞏杉點頭道：“對，退休了，再也不拍電影了，電視劇看心情拍一拍。”
“你之前不是說要站在娛樂圈最頂峰的嗎？”江夏問，“就這麼放棄了？”
“奧斯卡影后啊，已經頂峰了，還怎麼頂峰？”鞏杉笑道，“我是第一個拿到影后的人，還不值得我退休？”
“退休你還能幹啥？”江夏好奇問道。
“不清楚，還早，到時候再說。”鞏杉說道。
江夏道：“也是。”
“其實我有時候也後悔。”鞏杉說道。
“後悔什麼？”江夏問道。
“後悔沒生個孩子玩。”鞏杉看著江夏笑道。
江夏翻個白眼。
鞏杉笑道：“開玩笑的，不過，確實有些後悔，當初你問過我，是我沒同意。現在想想，真該生個孩子的。”
“以現在的醫學技術，也差不多。”江夏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米國凍了……”
“然後呢？找代孕？”鞏杉問，“算了吧，有晨曦、羅夫、阿黛爾三個夠了，我也一手帶起來的，除了沒有十月懷胎生他們，跟自己孩子沒什麼區別。”
“也對。”江夏點頭同意。
鞏杉道：“說實話，江夏，你寫一代宗師的劇本，是不是專門給我寫的？”
“有一定因素。”江夏說道。
“這兩天拍的這段戲，重複了十幾遍了，同樣的臺詞也說了十幾遍，真是有點微微心疼呢。”鞏杉頗有感嘆的說道。
江夏正要說什麼，那邊有人喊道：“江導，開機了。”
“來了。”江夏應了一生。
鞏杉站起來，跟江夏一起走過去。
兩人拍了好幾天的戲，是宮二與葉問見最後一面時的對話，也是江夏曾經重複看了許多遍的一幕戲，章子怡與梁朝偉貢獻了妙到毫巔的演技，如今他要跟鞏杉重演一遍。
葉問：“聽得懂這戲嗎？”
宮二：“像是在佛山聽過，叫什麼夢？”
葉問：“風流夢。”
宮二：“風流本就是個夢。”
簡單的兩句對話，光是今天，就已經重拍了三遍，鞏杉一直找不到感覺，拿捏不到宮二的情緒。
為了營造氣氛，一旦有一點不好，江夏就重新要重拍。
這一遍，演的倒是很不錯。
宮二：“有人說，絲不如竹，竹不如肉，唱的，遠比說的好聽。”
葉問：“宮先生學過戲呀？”
宮二：“皮毛而已。”
這一段對話說完，宮二轉身走開，葉問連忙跟上。
鏡頭完畢。
江夏回到監視器前看重放，看了四個攝像機展現出來的畫面，在腦海重組了一下剪輯的畫面，又重新看了幾個細節，才點頭確定透過。
鏡頭透過，別說是鞏杉，就連江夏自己都有點鬆氣，不過他卻沒能放鬆多久，因為還有下一個鏡頭等著他。
小木桌旁，宮二優雅的坐在椅子上。
另外一邊，葉問也大方坐下，兩人對坐。
只是宮二卻沒看向葉問，而是轉向了朝外，留給了葉問一張側顏。
宮二：“當年，要真擰著性子把戲學下去，我定會是臺上的角兒，千迴百轉，一悲一喜，唱膩了《楊門女將》就換《遊園驚夢》唱唱，那時候，你在臺下，我唱你看，想想那樣的相遇，也怪有意思的。”
葉問：“我怕到時候一票難求啊。”
宮二：“您真捧場。您看戲，我送票。”
說到這裡，宮二頭轉過來，眉眼一臺，看向葉問，目光柔情似水，情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