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血染道觀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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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峰道觀在龐家窩棚村東北方向150裡的大山裡,平時很少有人光顧。上次井建民去的時候,那裡就顯得香火不旺。

井建民吃過早飯,與孟蘭依依惜別,毅然騎著腳踏車出發。出發很遠,回頭看看,孟蘭還站在村口大樹下,向他招手。

井建民樂了:這媳婦,生完孩子,怎麼這麼依賴老公?我出趟門,就這樣不捨?嘿。

一路都是沙石路,彎彎曲曲,沿著一條河蜿蜒向山裡伸去。

兩邊山峰越來越高,林越來越密,寒氣也越來越重,從河谷對面吹來的風,讓人涼爽,也讓人淒涼。

井建民在黃昏時刻,到達了雲霧峰道觀。

遠遠地望去,雲霧峰道觀的廟旗在晚風中無力地招展,座落在半山腰的道觀,被一道紅色的院牆圍著,如碧綠山野上一塊血紅的唇印。

四周只有不知名的小鳥在叫著,聲音尖厲而短促。

井建民把腳踏車放在山下的河邊,自己徒步向上,沿著石級小路,走了三百多級石階,終於接近了道觀。

還有十幾米,井建民站住,仰頭看看道觀的大門。那門上“雲霧觀”三個金色的大字,己經被風雨剝蝕,斑斑駁駁地,在夕陽的餘輝裡顯得有些敗落之象。

紅色的木製大門半掩著,銅製的一對門環缺失了一隻,也許被誰砸去賣了銅?井建民感到有些不解:道觀何以透出一股敗象?

他慢慢地一步步走上臺階。

他走到大門前,站在那裡,從一尺寬的門縫,向裡面張望。

這一看不要緊,他嚇了一跳。

正殿門上的牌匾散落了,只有一半吊在空中,在風中搖晃著。地面上散落著幾塊牌匾的碎片兒。

院裡長滿了蒿草,枯枝落葉到處散落。

沒人?

空觀?

井建民警覺起來。

他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樹幹,提在手裡,貓著腰,四處打量。

沒有任何聲音。

井建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了。

他慢慢地走上正殿的臺階,然後,從格子窗向裡面望去。

殿裡的情景讓井建民頓時流出一身汗水。

很大的供桌,被利器劈成了兩半,一半倒在地上,一半歪著倚在牆上。兩邊高大木柱子上的楹聯,被砸得粉碎,一條條地躺在地上。

井建民輕輕推開門,走進正殿。

傍晚的太陽餘暉,從木格子窗射進來,灑了一地金黃。藉著這光線,井建民仔細察看。

他在地上發現了一把斷裂的劍柄。他彎腰拾起劍柄。

這是一把鑲金的銅柄,由於年代古遠,劍柄已經被磨得發光。斷裂處,是被另一把寶劍所砍斷。

天哪,這是什麼樣的神力,能用一把寶劍,把另一把寶劍斬斷?

在劍柄的邊緣,還有斑斑血跡。

再仔細察看,牆上,地面上,有不少血跡。

可見,這裡曾發生過一場絕惡的生死搏鬥。

有人死在了這裡。

誰呢?

肯定不是道虛師父,因為她前兩天還去龐家窩棚村找尋井建民。

那麼是誰呢?

是入侵者?

胡老神仙哪裡去了?

一個個問號,謎一樣困惑著井建民。

井建民搜尋完正殿,又向後面走去,來到了內殿。

不久前,井建民就是在這裡,親眼看到了道虛師父的神功。

這裡現在很久沒人居住了。

椅子上,桌子上,牆上,都有厚厚的灰塵。窗子和房梁上,掛滿了蜘蛛網。

井建民又來到西廂房。

這裡原來是小道姑住的房間。他記得,就在這個房間裡,他與小道姑達成親密關係,那靜夜裡的情景,讓他終生難忘。

而物是人非,不見昔人。井建民又聯想起小道姑和吳霞兩個美女,憑空掉到了深深的天空深處,不知去向,不禁感到悲哀。是他害死了兩個女子。

井建民一陣淒涼從心中升起,正值一陣涼風從破窗子外吹進來,井建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他又繞道觀走了一遭,依舊什麼也沒有發現。看來,道虛師父早己離開這裡。

現在怎麼辦?

呆在這裡有什麼意義?

沒有意義。

井建民決定離開這裡儘快回家。

他走出道觀的時候,西天最後一抹夕輝己經從山尖上消失,天地頓時暗了下來。

他走了兩步,隨風傳來一聲長長的狼嚎。

他知道,這一帶山區,狼群出沒,夜裡行走,非常兇險。

幾乎就是找死。

井建民在道觀前猶豫了一會,只好返回道觀。

看來,今晚只有在道觀裡住一宿,明天天亮再趕路回家。

道觀裡雖然發生過血案,非常恐怖,但是,眼下,只有道觀裡能夠躲避夜裡狼群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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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建民慢慢退回道觀大院,返身將大門關好。

門閂早壞了,井建民找了兩塊大石頭,堵在大門邊上,把大門從裡邊死死地堵牢。

山區的傍晚,說黑就黑,僅十幾分鍾的功夫,天色幾乎完全黑了下來。

井建民站在院裡想了想,大殿內血跡斑斑,不可居住;內殿也神秘可怖,只有小道姑住過的偏房尚可。

井建民找來一把掃帚,把房間打掃了一下,又從大殿裡找來一包蠟燭,用打火機點燃。

小屋裡頓時亮起了昏昏的燭光,四周頓時也好似有了人氣。

井建民從廚房裡找來幾捆乾草,鋪在鋪上,然後脫掉鞋襪,倒在鋪上。

好軟的乾草呀,厚厚地,很舒服,還散發出一股草香。

井建民躺在乾草上,閉上眼睛,不由得又想起了小道姑當時的媚態。那個夜晚,小道姑風情萬種。而如今,她在哪裡?

她死了麼?

他眼睜睜地看著她掉進了深藍色的天空裡,再也沒有回來。

和她一起掉下去的,還有吳霞。

想到這裡,井建民不禁流下了眼淚。

他倍感淒涼,想給孟蘭打個電話,但手機根本沒有訊號,只好作罷。

他閉上眼睛,睡意馬上襲來。因為今天一天太累了。

他漸漸地進夢鄉。

但他聽到了一個細細的聲音。

他醒了過來。

他坐起來,把蠟燭的蠟芯挑長,讓燭光更亮些。

他靜靜地側耳傾聽,足足有五分鐘,什麼聲音也沒有。

也許,是幻覺?

井建民重新躺下去。

這回卻再也睡不著了。

屋外的風聲漸漸停了下來,月亮從東牆上爬了上來,掛在院裡的梧桐樹枝頭。

井建民睡不著,索性坐起來,雙手抱膝。

這時,他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唔,唔——”

細而短促。

井建民斷定,這聲音是人或動物發出來的。因為這聲音沒有固定的節奏,如果是風吹動了什麼物體,那一定是有一定節奏的。

井建民警覺起來,一下子從鋪上跳下地,迅速地穿好了鞋子,順手抄起立在牆邊的木棍,把頭貼在窗邊傾聽。

“唔,唔——”

聲音壓抑而焦慮,好象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這裡有人?這裡有人?這裡有活著的人?

是誰?誰在這裡?

為什麼發出聲音?為什麼剛才他在院子裡走了一遭,沒有發現任何人跡?如果是人,她藏在哪裡?

如果她不是人,那一定是鬼了?

鬼?如果是鬼,那一定是女鬼了。

井建民不太害怕男鬼,他可以和男鬼鬥一斗,憑他手裡的木棍,即使鬼也要懼三分。可是,如果是女鬼,那就另當別論了:女鬼太可怕了,他從小聽到的鬼故事,大都是女鬼。

男人比女人厲害;女鬼比男鬼厲害。

陰陽錯位,正負顛倒嘛。

井建民大恐懼,不由得抓緊了手裡的木棍。

外面黑乎乎的,朦朧的月光灑在牆上,隨葉影而動,像無數女鬼在跳舞。

井建民手心被汗水溼了。

女鬼要幹什麼?

她會到這裡來嘛?

她知道這裡住進了一個男人麼?

她一定知道的。

鬼怎麼可以不知道一個人的行蹤?

況且井建民是大搖大擺走進觀裡來的。

人說鬼怕陽光。現在天黑了,鬼自然出來。

井建民在心裡盤算著:如果鬼來了,敲他的門,他開不開?

不開門?一下子就露出自己恐懼的弱勢,鬼就有恃無恐,會來害他,甚至吃掉他的心,扒出他的肺,喝**的血。

開門?開門以後,鬼如果進來了,他怎麼面對?是揮棍打她?還是跟也聊一聊?

打她,也許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也許,女鬼本來就沒有害他的意思,只是想和他玩吧?

而且,他不太相信自己真的能打過鬼。鬼來無影去無蹤,哪裡打得到?

打不是不打?

井建民緊張地思考著。

這時,那聲音又傳來了,而且比剛才聲音大了許多。

井建民緊張極了:看來,鬼是向這邊走來了。不然的話,為什麼聲音會變大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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