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切割這塊石頭?”鵬問道。
易陽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先擦一下再解吧。”
“還要擦嗎?”鵬驚疑道。
“對,一定要擦的,不然不好做出判斷!”易陽用力頭,鄭重其事地道,“這是我賭石的一貫原則,不擦就那樣切割的話不保險。”
“可你這塊石頭表面上既沒有蟒帶等表現,也沒有松花,皮殼這麼粗糙,要怎麼擦呢?”鵬淡淡笑道。
他話語中還是充滿不屑之意,絲毫看不起眼下這塊醜陋不堪的石頭。
易陽突然轉過頭去看著李敏金,道:“不勞煩你們動手,我請李兄來幫我解就可以了。”
“好吧。”鵬沒意見,道,“誰來解都是一樣的,金哥是專業的玉器雕刻師,他解石的技術肯定不錯,你請他幫忙可以的。”
“易陽兄弟,那你要先怎麼擦呢?”在易陽請求之下,李敏金連忙走了上來,能幫易陽解石,他自然感到很榮幸了。
易陽道:“往這個地方先擦一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好像他看得很準,已然胸有成竹。
站在一旁看著的鵬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暗道:“這子得真有那回事一樣,我倒想看看,這塊石頭能折騰成什麼樣子!”
憑他的眼光,他能肯定,眼前這塊毫不起眼的石頭絕對切不出什麼好玉來的,只會賭垮,別是好玉了,能不能切出玉質來都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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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易陽兄弟。”可李敏金聽完易陽那話後忙不迭地頭答應道,很是注重。
稍後,易陽將那塊石頭交給李敏金,李敏金好生接過,然後走到工作臺前,將那塊石頭放下來,並開始選擇擦石工具。
等看清楚下一塊準備切割的石頭時,站在周圍觀看賭石的人中,有不少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那是什麼石頭啊?是狗屎料吧?”
“也太差了一,那樣的石頭還有什麼好的?直接一刀從中切為兩截就是了。”
“是啊,料子那麼差的石頭我碰都不碰的,賭不好的石頭會給自己帶來不好的運氣的。”
……
眾人議論紛紛,乎一邊倒地給易陽準備賭的那塊石頭差評,除了李敏玉他們寥寥個對易陽情況很瞭解的人,無人認可。
聽到那些刺耳的話語,白文超和李敏玉心裡很不是滋味,已經站上場的李敏金心下里更是不好受,無形中有了一股比較大的壓力。
“一定要相信易陽兄弟的眼光,這塊石頭不至於差到那個地步。”李敏金暗暗給自己打氣道。
然而,玉石的主人,易陽本人卻仍然鎮定自如地站在那裡,絲毫沒有受到那些話語的影響似的。
他也不會受到影響,因為眼前的這塊石頭比較特殊,不同於其他石頭,其他石頭或許他會有緊張,畢竟只能感應到靈氣,而看不到石頭裡面翡翠的分佈狀況。
可現在這塊石頭大不同了,他已經透過那團金光透視到玉石裡面的情況了,翡翠怎麼樣,他很清楚。
安慰自己一番之後,李敏金便動手了,開始心翼翼地給易陽摩擦那塊石頭。
旁邊那些觀眾議論不休,從石頭料子的不堪到賭石人經驗的極度缺乏。
和鵬一樣,他們都把賭石的易陽看成是一個新手,大菜鳥了。
擦石的時候,由於緊張,李敏金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與此同時,站在一旁觀看賭石的李敏玉和白文超也不禁暗暗地捏了一把汗。
本來李敏金他們並不擔心易陽那塊石頭的情況,但現在事情有變,易陽當眾切割那塊石頭,而一開場卻惹來眾多輕視的目光,這使得他們心裡很不服氣,只希望結果不是大家所的那樣,最後得到的而是一塊很好的翡翠,堵住那些人的嘴。
李敏金他們自是對易陽的眼光深信不疑,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易陽這次看走了眼,那豈不是真的要在鵬他們面前丟臉了。
李敏玉最不想看到這個結果了,因為剛才在外面的時候他在鵬面前“誇下了海口”,易陽剛拿到的那塊石頭不一般,現在能不能證實她的法,就看這一著了,因此她比誰都要緊張。
就好像她已經和鵬較上了勁,只能贏,不能輸。
走進內室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議論聲也就越來越大,那些人這下真的是為了看熱鬧而已,誰也不對易陽那塊石頭抱任何希望。
而最後的結果是他們等著的笑話。
“鵬哥,玉那個朋友還真有勇氣啊,那麼差的石頭還好意思拿來切割,不怕別人笑掉大牙麼?”
跟隨鵬左右的那名年輕男子在鵬耳邊低聲道。
鵬呵呵一笑,道:“可玉還他是一名賭石專家,眼光很好的。”
“他是專家?”那男子冷笑道,“他要是專家,那我都算得上是大師了!很明顯他只是一個新人嘛,估計連我們這行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
鵬搖頭道:“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可先別看了人家,不定人家真有本事呢。好了,龍,別這個了,我們還是先看看那塊石頭的賭石情況吧,一切以那塊石頭的結果為依據。”
那名叫龍的男子冷然一笑道:“我就不相信了,那麼差的石頭還能解出什麼名堂來。”
兩人竊竊私語地議論完之後,一齊抬起頭來,朝李敏金正在摩擦的那塊石頭定睛看去。
這時李敏金正全神貫注地在擦石頭,一地摩擦下去,絲毫不著急。
此刻易陽的視線也定在那塊石頭上,別人並不知道,李敏金正在擦的那個部位,下面很淺的地方就存在精美的玉質。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塊石頭在李敏金的操控之下一一滴地擦開了。
猛然間,李敏金眼睛一亮。
“擦出玉來了!”
隨即,他一聲驚呼。
“什麼?!”
這聲驚叫把現場所有人都驚動了。
尤其是鵬和龍兩人,更是伸長了脖子,頓時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易陽兄弟,這下面真有玉,而且看情況玉質很不錯!”李敏金掉過頭來激動地對易陽道。
“是麼?”易陽向前走上步,近距離地察看。
李敏玉和白文超也緊隨而上,兩人臉上無不現出歡喜之色。
“真的啊,易陽哥!”
很快,白文超也看到了,歡聲叫道。
順著他們所指的方向定睛瞧去,易陽的視線立馬捕捉到了讓人驚喜的一幕情景。
果不其然,只見那擦口上顯露出了一團翠綠的質地,那無疑是翡翠,玉質瑩潤,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儘管在石頭擦開之前易陽就知道這麼個情況了,但當再一次看到這種大好情況時,他還是感到一陣驚喜。
“確實擦出玉面來了,太好了!”看到上面明亮的玉質時,李敏玉同樣又驚又喜,俏麗的臉蛋上終於又見到甜潤的笑容了。
“怎麼可能?!那塊石頭竟然一擦就出玉了,還是好的勢頭?”
“得沒錯啊!確實擦出玉來了,很漂亮的玉質!”
“那怕是冰種甚至玻璃種的高檔翡翠料子的表現吧?!簡直是個奇蹟啊,那麼差的一塊石頭竟然擦出這麼好的一塊玉來,這次那夥子大大賭漲了,肯定賺了很多!”
……
一時間,各種議論聲如潮而來,不過這下大夥兒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由取笑變成了稱讚。
“鵬哥,怎麼回事?!那……那塊石頭居然擦出好玉來了?!這簡直不可思議啊!”
站在一旁觀看賭石的鵬和龍兩人此刻極為不淡定了,當李敏金報出那個結果來時,那一刻,他們驚呆了。
好半晌,鵬才回過神來,沉聲道:“確實不可思議!那塊石頭居然真擦出好玉來了!難道玉沒錯,那人深藏不露,是我太瞧他了!”
龍道:“那倒未必。現在不就才擦了那麼一下麼?誰知道後面的情況怎麼樣?鵬哥,我還是不相信那子有什麼道行。”
鵬鎮定了一下道:“嗯,現在還很難,且看吧。”
他們安慰住了自己,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怎麼自我安撫,也恐怕難以挽回局面了。
常言道,“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現在易陽那塊石頭擦出好玉面來了,這便表明他成功了一半,這一步可謂非常重要,擦不出翡翠玉來,那切割怎麼會有一個好結果,至少希望沒那麼大了。
“易陽哥,接下來怎麼弄?還要擦嗎?”
這邊廂,李敏金笑吟吟地問易陽道。
易陽不假思索地頭,道:“嗯,繼續擦一下吧,看看情況。”
“嗯,好的,沒問題!”李敏金歡快地頭答應著,現在擦漲了,他可以鬆口氣了,有了這一步,後面肯定不會有問題了。
從這一塊石頭上,李敏金他們再一次求證了易陽神乎其技的賭石技巧。
“這位老弟,石頭不錯啊!”
李敏金正準備再次摩擦那塊石頭的時候,突然人群中走出來了一個人,那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那老人看上去七十歲左右的樣子,雖然滿頭白發,但紅光滿面,精神很好,正是常的鶴髮童顏的那種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