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識？”
聽到系統的話，衛子啟瞬間愣了一下。
沉吟片刻，他道：“接通聯絡吧。”
“明白。”系統說了一句，隨即沉寂下去。
片刻後，一道中性的聲音在衛子啟耳中響起，溫和中帶著滄桑以及俯視萬物的威嚴。
“你好，至高學院的院長閣下。”
“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嗎？”
衛子啟反問了一句。
“按照你的理解，的確如此。”
那個聲音道。
“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呢？雖然說我剛才做的事情算是在幫助你，但是我也同樣從你手中奪走了一部分這個世界的權柄。你難道不應該敵視我嗎？”
衛子啟玩味道。
那個聲音沉默了片刻，道：“單憑我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和天守對抗了。這麼下去，遲早他會竊取這個世界。我不希望那一天的到來，因為那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將會是一場災難。”
衛子啟靜靜聽著，沒有說話。
那個聲音繼續道：“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夠答應。”
“你說來聽聽，我不保證會答應。”
衛子啟不置可否地道。
“這應該是你希望的事情。”蒼玄世界意識道，“我想將我擁有的這個世界的本源和許可權全部託付給你，希望你能夠打敗天守，不要讓他奪取這個世界的陰謀得逞。”
“什麼？”衛子啟聞言頓時吃了一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讓天守控制這個世界或者讓我控制這個世界，有什麼區別嗎？況且你應該很清楚我的身份才對吧？”
他說的，自然是自己是穿越者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但是這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世界意識道，“如果說我註定將會失去對這個世界的擁有權，那麼我寧願將她交到一個能夠讓這個世界繼續繁榮下去的新主人手裡。”
“天守做不到嗎？他應該是你親手創造出來的吧？你寧願相信我這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他嗎？”衛子啟狐疑地道。
雖然說聽上去這是件好事，但是他卻不會就此掉以輕心。不問清楚，萬一裡面有什麼陷阱怎麼辦？
況且，他的確對蒼玄世界意識會做出這個選擇感到十分好奇。
世界意識道：“歷代天守以及天守閣的其他成員，的確是我創造出來守護人族的。但是你知道為什麼每隔一段時間天守閣所有人都會集體消失，然後再次出現，便是新人嗎？”
“為什麼？”
“為了防止他們的本質受到汙染，背離自己的使命，擺脫我的控制。所以我需要定期回收天守閣的所有人，然後重新創造新的守護者。”
世界意識的回答讓秦歌一陣驚訝，隨即又釋然了。
這個理由他能夠理解。
他又問道：“那麼這一代天守又是怎麼回事？”
蒼玄世界意識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苦澀：“因為上次天外邪魔入侵，讓我受到了重創，陷入了長時間的沉睡，沒有按照預定的計劃回收守護者。而同樣是由於天外邪魔的入侵，使得無盡虛空中的混沌力量進入這個世界，侵蝕了第四代天守。”
“所以第四代天守背叛了你？”
聽到這裡，衛子啟心中最大的疑惑總算是弄清楚了。
“是的。不僅如此，他還控制了其他人，不願意和他一起墮落的守護者，都被他吞噬了。”
“吞噬？”
“所有的守護者，都是我使用蒼玄世界本源之力創造的。天守吞噬了其他人，也就是吞噬了屬於他們的世界本源之力。”
“我明白了。”衛子啟點點頭，又問道，“那麼蒼主又是怎麼回事？他應該是屬於上一代守護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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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世界意識解釋道，“每次回收守護者，並非全部回收，而是會留下一名觀察者。觀察者屬於守護者中的特殊存在，不必服從天守的支配。他們的職責是觀察這個世界演變，在必要時刻可以和我直接進行溝通。”
“觀察者嗎？”衛子啟若有所思，“恐怕他們的職責，還包括監視其他守護者吧？”
世界意識沒有回答，預設了衛子啟的話。
衛子啟整理著思緒，突然心中一動，道：“這一代守護者中的觀察者是誰？”
“銀黎。”
“果然如此！”
聽到天守的回答，衛子啟心中暗歎一聲。
難怪銀黎在天守閣當中顯得如此特殊，原來果然是有特殊的身份，並且還是相當於世界意識眼線的觀察者。
只是……
“連他這個觀察者都背叛了你嗎？還有上一代觀察者蒼主也是。”他問道。
世界意識沉默以對。
衛子啟在心中忍不住吐槽不已。
竟然連自己的眼線都背叛了，而且還是前後兩名眼線一起，你對他們的控制到底是有多糟糕啊？
不過這些不是他關心的問題。
理了理思緒，他道：“現在迴歸正題。你為什麼不選擇將這個世界交給天守，而要交給我？”
“如果他能夠善待這個世界，推動世界的繁榮演進的話，我會選擇將一切交給他。”世界意識如此回答。
“什麼意思？”衛子啟心中一凜。
“天守想要得到這個世界，並非是為了控制世界，而是想要將世界本源之力全部抽取煉化，讓自己能夠突破到更高的層次，進化成為更高等的存在。”
世界意識的回答讓衛子啟瞬間呆住。
“你的意思是，如果讓他控制了這個世界，那麼他會毀滅世界來成就自己的突破？”
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之色，以及強烈的驚悚。
毀滅一個世界來成就自己，那位天守簡直是大手筆啊！
蒼玄世界，無論是生命數量還是面積，都不是地球能夠比擬的。用這樣一個世界的毀滅來成就自己，天守當真是當得起心狠手辣四個字。不，應該是喪心病狂才對。
衛子啟深吸口氣，道：“我明白了。既然你願意選擇相信我的話，那麼我答應你。我不敢保證自己能夠讓蒼玄世界發展成什麼樣子，至少我不會做出損害整個世界來滿足自己的私慾的事情。”
“這就足夠了。”世界意識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況且在你的身邊還有來自另一個高等世界的意識殘片，我相信蒼玄世界在你手裡會發展得更好。”
“什麼意思？”世界意識的話讓衛子啟心中一動。
然而沒等他追問，世界意識便接著道：“那麼，接受我的饋贈吧。這個世界，我就將她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夠善待她。”
下一刻，系統提示音響起。
“特殊傳送通道已連線，世界本源之力傳輸開始。”
“世界最高許可權開始移交。”
一股浩瀚的力量降臨，朝著衛子啟體內灌注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