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帶著明顯波動的語氣，被康斯坦丁聽在耳中，略微驚訝了一下，因為他還沒見加百列對什麼人，對什麼事情有上心的時候。

但是當加百列問出下一個問題時，他就明白了原因。

“你叫季末是吧。”加百列用肯定的語氣詢問著季末。

季末點了點頭，道：“大名鼎鼎的加百列都知道我的名字，真是榮幸。”。

加百列微笑著道：“不得不知道你的名字，畢竟你在午夜酒吧裡做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所以，我有個問題需要問你。”

語氣雖然柔和，但是卻顯的十分不客氣，好似根本不怕季末回答她的問題一般，或者說，她是在命令季末。

這樣的語氣，聽在季末耳中十分刺耳。

他可不是他們的信徒，可不在乎什麼升天堂，自己也不是她的下屬，所以這種命令似的語氣，他並不感冒。

於是，季末淡淡的笑了笑，用十分禮貌的語氣，道：“不好意思，我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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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加百列臉上的笑容一僵，而一旁的康斯坦丁也是驚訝的看向了季末，他們都沒想到季末敢這麼回答。

不過康斯坦丁驚訝過後，就是佩服了，他想這麼幹已經很久了！

“孩……”

直接打斷加百列的話，季末輕聲道：“別，我可不是你們的信徒，千萬別叫我孩子！”。

加百列臉上的微笑終於維持不住，淡笑的臉龐變得生硬起來，道：“你太傲慢了！”。

“傲慢？”季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如果你將傲慢定義為拒絕回答你的問題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

看著季末，康斯坦丁恨不得直接給季末豎起大拇指，當面懟加百列，還從來沒人敢做過！

而加百列卻猛然間站直了身體，一雙眼眸中，亮起了金色的光芒，一股只有季末和位於近處的康斯坦丁可以感受到的氣勢，如同實質般，壓向了季末。

康斯坦丁面色一變，向後退了數步，他可不想受到無妄之災，不過當他看向加百列對面的季末時，眼睛一瞪，吃驚不已。

只見季末在加百列的氣勢壓迫下，仍舊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臉帶淡笑，顯得十分悠閒。

甚至，在加百列的氣勢，將他們周圍的沙發壓得吱吱作響，出現道道裂痕，將壁爐裡的熊熊燃燒的火焰都壓迫成了一點火苗，季末的表情也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嘭！”

一聲輕響，加百列和季末之間的地面，出現了一道裂痕，康斯坦丁再次向後退了兩步。

“嗯？”就在這時，一聲帶著疑惑的聲音想起，從生下來就帶著大量靈力的女主角，像是感受到了空氣中傳來的壓力，隨即疑惑的看了過來。

感受到女主角的目光，加百列氣勢一收，恢復了正常，但是看著季末的目光，卻已經滿是驚訝之色。

“你到底是什麼？”沉默數秒，加百列再次問了個問題。

“我是個人啊。”季末淡淡的說了一聲，擺了擺手道：“再見了。”。

雖然加百列沒有出手，但是透過對方的氣勢，季末對加百列的力量也可以做出一個估計了，這樣的話，他已經達到了見識加百列力量的目的，那麼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

看著轉身離去的季末，加百列眼眸深沉，一直插在口袋裡的手掌不自覺的捏成了拳頭。

果然，這個世界應該經歷真正的傷痛，這些人類才可以變得偉大，才可以激發他們真正的信仰，知道上帝有多麼偉大！

“呵呵！”看到吃癟的加百列，康斯坦丁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教堂。

他為了死後上天堂而成為驅魔人，以驅逐惡魔來取悅上帝，並且一次次詢問加百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可以拿到升入天堂的門票，卻每次都得到模稜兩可的回答，說他沒有怒氣，他自己都不信。

想到自己問季末的問題還沒有答案，康斯坦丁急忙追著季末的腳步衝了出去，可是當他衝出教堂時，哪裡還有季末的身影。

加百列哪裡沒有得到答案，季末又失去了蹤影，康斯坦丁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想要衝進大雨中時，卻突然想起漢納西神父說季末會經常去午夜酒吧的事情，隨即腳步一轉，向一直等著他的小跟班查斯的計程車走去，拉開車門上了車。

“約翰，我們去哪？”

“查斯。”康斯坦丁摸了摸臉上濺到的一點雨水，道：“你剛剛看到一個男人出來了嗎？就在我前面一點。”。

“男人？”查斯想了下，回頭看向康斯坦丁，道：“沒有啊，我一直在這裡等著，根本沒見到有人出來啊。”。

“哦！”康斯坦丁應了聲，見查斯還想要問什麼，便直接開口道：“走吧，去午夜！”。

“午夜？”查斯精神一震，道：“好！我們走！”。

他可是對午夜好奇很久了，可是每次他都混不進去，今天康斯坦丁去午夜，他說不定可以混進去。

帶著這樣的心思，查斯樂呵呵的一笑，發動了車子。

不過，在他們到達午夜的時候，卻依舊只有康斯坦丁可以進去，而查斯卻依舊被擋在了門口。

康斯坦丁對查斯擺了擺手，點燃一支煙後，在查斯懊惱的表情中，走進了酒吧中。

不過，他在酒吧轉了一圈後，卻沒有發現季末的蹤影，失望之中，在一些惡魔不懷好意的注視下，一個人咳嗽著離開了午夜酒吧。

外面的雨依舊在下，康斯坦丁獨自漫步在雨中，向自己的家走去。

而就在他咳嗽的頂不住，蹲在地上時，一個人的影子卻擋住了路燈落在康斯坦丁身上的光亮，道：“嘿，兄弟，可以借個火嗎？”。

康斯坦丁點了點頭，摸向自己的衣袋，掏出一盒火柴遞了過去，卻在遞過去時，火材盒中發出了一聲尖銳的蟲鳴。

尖叫甲蟲，甲蟲會發出類似摩擦地板的聲音，這種聲音對人無害，但卻令魔鬼無法忍受。

頓時，他面前的人怒喝一聲，拍飛了他手裡的火柴，撲向了康斯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