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九十一章 陰山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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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白雲,驕陽似火。

玄真道人手執馬尾拂塵,立於一處稜角鋒利的黑色岩石之上,遠處海浪咆哮,墨綠色的海水波濤洶湧,腥味的海風將人其鬢髮吹成無數條直線,直往身後掠去。

他的身邊站著六位身穿黑色長袍之人,長袍繪畫奇異紋路,從體型上來看,這六人應是三男三女,他們皆是蒙著面頰,從頭到腳沒有半絲皮膚露出。

在他們的身後,圍繞著一面大幡,黑底金絲,金絲繡刻出千百人像,那千百人像中有以手撕面,指甲扣入血肉的女子,有面目純真,但雙目流淌血淚的六七歲女童,有渾身長滿瘡癩躺在地上無助吶喊的老者……

這一面黑幡,就如一間地獄!

“玄真長老,你這是越活越膽小,一個四品闢海境界的毛頭小畜生,值得我們六人同時出手?”

其中一位從體型來看,應是女子模樣的蒙面人,用一種獨特的沙啞嗓音說道。

青萍仙姑猛地打了個寒顫。

這六人乃是陰山宗的鬼修,皆是五品修為,戰力強大,修為詭異。

雖然她也是五品修者,又佔了個陽氣足的活人之身,可是與他們站在一起,聽著那沙啞尖銳如老梟夜嚎的嗓音,還是冷氣不自主自兩胛之間嗖嗖冒出。

玄真長老看向那位說話的女性鬼修,笑呵呵一聲,道:“若僅僅是一位四品小子,當然不值得我們如此大動干戈,可那秦遠不是凡物,乃是一條池中之龍,現在困於池中難以昇天,真到了那沖天之日,恐怕我們都將倒黴。”

青萍仙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將秦遠最近的彪悍戰績簡略敘說一遍。

“你說,你們十方宗派了兩個暗殺小隊,都沒能殺死他,反而被他滅掉大部分,抓住兩個活口?”那位女性鬼修用不可置信地語氣問道。

另外一個男性鬼修也道:“連黑虎長老的一具分身都死在他手裡了?”

在幾人圍堵的最中央,有三十二杆大旗,旗面以明黃皮質做就,符文複雜到了極點,若是海掌櫃在這裡,定會發現它們與那鱷卵之中的三十二枚黃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它們便是九幽虛空傳法陣的接引部分。

在這三十二杆大旗中間,還站著一位身材高大,面色稍黑,鬚髮飛舞的老道人,他與那日在秦遠城主府中自爆的黑虎道人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容。

黑虎道人聽到這話,冷聲道:“老夫雖然與那小子乃生死仇敵,但也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個人才!我的那具經過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分身,修為與我本體相差無幾,戰力手段也是不相上下,可仍舊折在了他手中,你們說,這等敵人我們能夠讓他順利成長起來嗎?”

這黑狐道人天生靈異,本是雙胞出生,只是他的那位胞兄胎死腹中,生出來時便是死胎。

只是他的胞兄人雖死去,但不知為何靈魂未曾銷滅乾淨,一直懵懵懂懂地活在他的體內,也正是因為有著另外一個靈魂的緣故,他才能以中上資質,在人才濟濟的十方宗內迅速崛起。

後來十方宗發現了這處秘境,與陰山派人共同開發,雙方合作之時,陰山派的幾位鬼修發現了這一情況,以引魂術將那靈魂引導出來,又傳於黑虎道人“雙靈血引術”,兩魂共修,這才有了那具身外之身。

只可惜的是,他的另外一道分身,被秦遠逼得活活自爆!

那六位鬼修皆知此種情況,得到他的親口承認,具是驚訝無比。

片刻之後,那位女性鬼修說道:“即便那姓秦的小子很厲害,是個棘手貨色,可是我們九人同時出手,也未免太過給他面子。待他傳送過來,立足未聞,痛下殺手,何須九人,三五人足以!再說,這千魂陰幡乃我陰山鎮山寶物之一,也拉了出來,太小題大做了。”

玄真道人笑了一笑,道:“呵呵,如果僅僅是他一人前來,我九人齊至,那是殺雞用了牛刀,可如果費長明也會跟著前來呢?”

“什麼?那個你們華東省的前任域主費長明也會前來?”

“呵呵,他昨天下午就趕到了秦遠府邸之中,若不是前來助拳,怎麼會有如此巧合之事?”玄真道人笑呵呵說道。

那女性鬼修一拍手掌,非但不驚,反而大喜過望,道:“哈哈,不錯,玄真道人果真沒有說謊,這是一份大禮啊!”

另外一位鬼修也道:“我這千魂陰幡有千道生魂,可卻沒有一位生前修為達到六品,有了這費長明做主魂,這千魂陰幡的威力定會更上一層樓!”

忽然,他們身前的三十六面大旗爆射出此言光芒,旗面獵獵,旗杆震動不停,附近靈力狂躁湧動,虛空扭曲不停,似是有什麼東西要從中掙扎而出。

“大家準備,人要來了!”

九人各執法寶兵刃,只要虛空開啟,有人出現,那他們就會將最強悍手段一股腦扔上去,管他秦遠還是費長明,都將有來無回。

可是足足十多分鍾之後,那虛空也沒有開啟,反而漸漸恢復平靜,四周那狂躁的靈力也漸漸和緩起來,又是片刻,所有的大旗全部停下了震動,光芒盡斂。

“這是為何?九幽虛空傳法陣,為何失效了?”青萍仙姑驚呼一聲。

玄真道人也是驚駭莫名,猛地抬頭,向遠方看去,便見到遠處海天相接之處,一道近百米高的浪潮洶湧而來。

——

“釣海獸?”

墨大美人遲鈍了好幾秒中才反應過來,瞪著那雙神采奕奕地眼睛,道:“海獸我也很稀奇,只是這魚餌,有些太那個了。”

“哈哈。”

秦遠笑了兩聲,不管這墨大美人心中做如何感想,這魚餌他是不會換的,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道:“墨大門主難道就不怪罪我將你拖進這潭渾水?你可是跟這沒有半分牽車,完全就是無妄之災。”

“我怪罪您,您能把我送回去嗎?”墨秋水俏皮地問道。

秦遠眨巴兩下眼睛,道:“暫時不能,以後總會。”

“那我還怪罪您什麼,就當是一次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旅遊度假,如此新奇之地,多看看也是很好的。”墨秋水笑的開心,完全沒有那初臨陌生之地的緊張之態:“再說這也怪不得您,是我三番幾次不聽您的勸說,執意來此。追根究底,還是我的貪心作祟,怎麼能推到您身上?”

秦遠看著墨秋水,早知道她絕非一般女子,此時看來,果真如此。  換做一般情況,別說是女人,就是精壯漢子,忽然被捲入一場不明是非之中,心中要說沒有半點怨懟也是不可能的。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來到了斷崖之畔。

海水呈現墨綠之色,遠處幾如墨黑,海浪洶湧翻騰,七八米高的浪花翻卷,嘯聲陣陣,猶如數頭巨大荒古蠻獸隱匿其中,興風作浪。

“許大先生,請啦!”

秦遠一腳將許大先生踹了下去,盤繞成百多圈的繩索如飛脫離,許大先生如一塊沉重頑石,倒栽蔥地扎進了水裡。

“姓秦的小崽子,你不得好死,譁啦啦……”

他那驚恐而憤怒的叫罵聲瞬間消失在浪聲之中,餘音被海風一吹,瞬間煙消雲散,再無聲響。

約莫十分鐘後,秦遠猛地將繩子提起,果然釣出來了海獸,只不過這些海獸與想象之中的差了很遠,依舊是一條條怪魚,咬在這許大先生身上死命不撒嘴。

他雖然修為被封,但肉身強度還在,四品高手的皮膚可不比牛皮差多少,甚至還要堅韌一些,這些三四十公分,牙齒如錐子般的怪魚,竟是難以從他身上撕下一塊皮肉來。

“噼裡啪啦!”

將許大先生拉上來,那些海魚貪婪至極仍舊不撒口,直到被秦遠一條條的扯下。

“姓秦的,有種你一刀殺了我,不敢動手你就是我孫子!”許大先生臉上紅腫,帶著幾個牙印,那是被另外其中一條海魚咬出的痕跡。

“呵呵,倒是有骨氣。”

秦遠笑得燦爛,最喜歡這種有骨氣之人,跑到不遠處,抱來一塊百斤重的大石頭,綁在了許大先生身上,道:“水淺魚小,委屈您了,這次估計能沉的深一點,釣出點大東西,許大先生獻身為餌,若是釣不出點大東西來,我著實對不住您!”

許大先生差點沒翻個白眼,直接暈過去。

說是不害怕,那肯定是騙人的,被投放在一處不知名的異域深海之中,四周一片漆黑,動彈不得,只能等死,那種感覺比直接一刀捅死要難受太多太多。

當真生不如死。

如此反覆再三,秦遠當真釣出了一頭海獸,那是一隻一條形如海鰻般的東西,咬著許大先生的右腿死死不放,被一起拽了上來。

而許大先生再也沒有那般的好運,整條大腿的血肉都快被撕扯乾淨。

“現在該講了吧?”

秦遠一邊問著,一邊將一枚四品生血丸磨成粉末,細細塗在他的傷腿之上,許大先生的傷口快速癒合,生肌生血,很快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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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秋水已經撇過頭去,不忍再看。

她心性極佳,堅韌如狂風難折的青翠斑竹,可依舊不忍再繼續看下去。

那簡直就是下地獄般的折磨,許大先生一次次被海中魚獸咬的遍體鱗傷,秦遠又一次次以療傷丹藥將其治療復原,再一次次扔下去,連她這個在旁旁觀之人都不忍直視。

許大先生經過這連番折磨,終於沒有繼續謾罵,以低沉的語氣說道:“此處是何地,在下也不知曉。”

“你也不知道?呵呵,看來你在水裡還沒玩夠。”秦遠笑眯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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