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大仙撓撓耳朵:“好像的確是這樣。”
“我這預感是從幻境裡出來才有,想來不會是無緣無故的,我的前世今生不過是一把刀,想來想去,也只能是跟玄虛有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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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大仙點點頭:“那就去吧。不過,怎麼跟燕子他們說?”
“回家養老,歸隱山林。”
“好!我沒什麼可收拾的,走吧!”
霍青霖愣了愣。
“怎麼了?”
“會不會太快了?”
“不是你說要走嗎?”
霍青霖不禁發笑,想來他這個媳婦與別人家的不同,別家的媳婦說要走怎麼也要收拾個十天半個月,可他這個媳婦是抬腳就能走的,只好說道:“再等兩天,我既然要還鄉,至少要給上頭打個報告。”
“這麼麻煩?那要多久?”
“七八天吧。”
“反正要走,不打又能怎麼樣?”
“也不怎麼樣,不過路上過關卡的時候說不清楚,搞不好被當成逃兵還要被圍剿,那就麻煩了。”
吱大仙皺著眉頭道:“那你寫吧,快一點。”又嘟囔道,“沒見過這種人,逃命還要打報告。”
正說著,胡燕歸敲了敲門走進來。
“什麼事?”霍青霖問道。
“霍帥,門外有個叫花子,說什麼也不走,還說要見你。”
“叫花子?”霍青霖皺著眉頭,“什麼叫花子?”
霍青霖走到門外,只見門口果然倒著個叫花子,滿身傷痕,滿臉汙垢,問胡燕歸:“就是他?”
“就是他,剛才還醒著,這會兒可能是死了。”
吱大仙看了一會兒說道:“這……這不是江月亭嗎?怎麼幾日不見變成這幅模樣?”
霍青霖仔細看了看才認出來,果然是江月亭,忙說道:“快,抬他進屋去。”
霍青霖剛想讓胡燕歸去請大夫,江月亭又轉醒過來,有氣無力地扯著霍青霖的袖子說道:“不必,幫我找藥房盧掌櫃,開幾服藥便可。”
“盧掌櫃只賣藥,哪裡會瞧病呢?”阿枝說道。
“聽我的。”江月亭卻十分執拗。
霍青霖微微皺起眉頭,說道:“好。”又對胡燕歸說道,“燕子,請盧掌櫃來。”
不多時盧掌櫃來了,同來的還有盧黃蓮,盧掌櫃獨自進屋去。胡燕歸徑直拉著盧黃蓮去一邊說話,霍青霖和阿枝也在門外等著。
“我們別走了吧。”阿枝忽然說道。
“為什麼?”
“該來的總會來。”她不禁回頭看了一下江月亭的屋子,“有時候,巧合就是命數。”
“唔。”霍青霖微微點頭,“不走也罷了,但是命數不只是天定的,還在人為。”霍青霖靠著連廊坐下,“我想了想,你身上只有他的一縷元神,即便與他相見,他也只會把自己的元神取走,不至於傷及性命。”
“你怎麼知道,說不定要殺了我才能取回元神。”
“我知道,你忘了我是誰,我與你不同,我的魂魄是他用自己的心血精魄鍛鑄的,所以我就是他的一部分,我所有的記憶都是他的,大約性情也有些相似之處。”
“這麼說他的想法,你能猜得到?”
“不至於都知道,但應該有些相似。我也是最近才想到這一點,所以你說我們不要走了,也有道理,因為我平生從未有過貪生怕死想要出逃的時候,唯獨此番有,且彷彿總有一個聲音引著我去無稽山,或許這根本不是我的意志,是他的意志,倘若我們真的去了,反而會與他狹路相逢。”
“這麼說,那你怎麼能分辨哪些是你的意念,哪些是他的意念呢?”
霍青霖搖搖頭,陷入了沉默。
“算了,別想了。”阿枝說道,“左右現在江月亭受了重傷,他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有點討厭,但這種時候,我們怎麼也不能拋下他不管。”
不多時,盧掌櫃從屋子裡出來,阿枝忙問道:“怎麼樣?”
“無妨,小傷而已。”
“小傷,可他看上去好像很嚴重。”
“傷不算重,至少沒有傷及要害,但是大約是日夜奔波過於勞累,這才昏死過去,休息一段時間自然就好了。”
“那就好。”
那盧掌櫃說的果然不錯,阿枝他們推門進去,見他已經醒了,只是面色還很難看,人也沒什麼精神,笑了笑說:“幸好我機靈,要不然可真要死在街頭了。”
“你是怎麼搞的,響噹噹一個角,怎麼落得這般地步?”阿枝問道。
江月亭吃力的擺擺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霍青霖卻說:“被人追殺?”
“什麼被人追殺,沒有的事。”
“沒有的事?你的身上有兩處刀傷,四處槍傷,不是追殺是什麼?”
“可以是被人打劫嘛。”江月亭笑了笑。
“那又何必刻意化妝成叫花子,難道不是為了躲避什麼人?”
“嘿嘿。”江月亭笑了笑沒再說話。
“你這苦肉計,未免用得太賣力,為了陷害我連命的不要了嗎?”霍青霖忽然凜然道。
“陷害?”阿枝愣了一下,又覺得霍青霖不是會無憑無據就胡說八道的人,不禁又看向江月亭。
“你別這樣看著我。”江月亭有些赧然,“真的什麼都瞞不住你。”
“哼。”霍青霖冷哼一聲,對阿枝說,“你出去,我跟他有話說。”
“為什麼要我出去,我不。”
“聽話,該讓你知道的自然讓你知道。”
吱大仙心裡不痛快,但還是老老實實出去了,她心想著,出去就出去,吱大仙耳朵尖,真以為我出去了便聽不見嗎?笑話。
阿枝出去了,江月亭又笑了笑說道:“我怕是錯過了你們的喜酒?”
“唔。”
“遺憾啊。”
“哪方面?”
“你說呢?”
“如果是遺憾沒喝到喜酒大可不必,回頭補給你。如果是遺憾別的也大可不必,原本也沒你的份。”
江月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問道:“霍青霖,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第一次見面,火車上的時候。”
“那麼早?那你可錯了。”
“我沒有,那個時候你還不是。”
江月亭愣了愣,嘆口氣:“對,我不是,但是那次以後我就正式加入了地下黨。”
“投名狀沒拿到也可以加入?”
“你這是什麼話,我態度誠懇,武藝高強啊!”
“態度誠懇說得過去,武藝高強也就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