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源怎麼了？”他們面面相覷，這東西飄渺又神秘，連他們現在都說不出那具體是什麼東西又是什麼能量。


秦命反覆思量了會兒，終於明白了什麼。“乾元帝君恐怕早在十幾萬年前就死了。”


“什麼意思？”


秦命把天芒大帝、天羅大帝、天鸞大帝的三縷帝魂都招了過來，還把潛伏在新世界裡的天命大帝帝魂抓過來，連虛弱的九天魔帝和吞天魔帝也帶了過來，讓他們詳細描述身體出現異常時候的各種情況以及感受。


這次天芒大帝他們都很配合，到了如今地步，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保持的高傲，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事，甚至連乾元帝君的遺體為什麼能潛伏在他們身上都沒什麼興趣。


唯一還有點好奇的就是秦命這一句——乾元帝君不是乾元帝君。


“界源……果然是界源……”


秦命終於明白了，當初神山鎮壓鴻蒙新空間的時候，界源不但已經形成，還可能已經很強大了。


只不過，界源還沒強大到直接對抗九座神山，或是界源並不想透過直接的反抗和戰爭來驅逐九座神山，以免波及還沒有完全成型的世界輪廓。又或者是，界源從開始就想利用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九座神山，透過神山窺探法則大道，透過神山感悟世界演變的具體過程，透過神山……瞭解自己到底是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界源沒有反抗，並且在葬神鼎鎮壓的時候，悄無聲息地融入到了葬神鼎裡面。


按理說，葬神鼎非常強大，完全能湮滅一切有形無形物質，但由於神山擔心葬神鼎產生自我意識，所以把他塑造的非常‘乾淨’，也正因為這樣，反而給界源可乘之機。


從那之後，葬神鼎就等於跟界源融合了！


一個是來自於原始世界的大量帝骨帝血仙骨仙血，有著無與倫比的實力。


一個則是新世界演變初期的自我意識，擁有著無窮的潛力。


他們的融合，註定在一開始就超過了神山所能控制甚至是理解的範疇。


神山自認為足夠警惕、足夠的謹慎，卻自始至終都存在著致命的漏洞。


後來乾元帝君找到葬神鼎的時候，界源早已融合吞噬了葬神鼎的力量，並入侵了乾元帝君，霸佔了那具身體。


也就是說，乾元帝君在仙王境界的時候，就不再是他自己了。


這也是為什麼乾元帝君能在最不可能的時代晉入帝武的原因，並不是他天賦足夠高。


至於後來自我肢解，更是有預謀的。


界源已經非常強大，再修煉下去很快就會被神山發現秘密，而當時又不是他直接抵抗的最佳時機，所以乾脆接受神山的條件，把自己分解，封印進了各部肢體。只有這樣，才能避免神山的過分警惕，也只有這樣才能巧妙的隱藏在後世得到他的人身上。


而透過這樣的寄存，界源不僅能順利的存在著，還得以感受世界，更得以汲取更強大的力量。


當時故意重創荒祖精靈，也是不願意新世界一開始就自我誕生大帝，而是希望後世其他生靈都透過融合他來晉入大帝。


秦命反覆想著想著，又想到了乾元帝君當時主動要求跟葬神鼎相處三年。


乾元帝君當時可能並不需要汲取裡面的力量，也不需要利用他做什麼，而是故意用那種看似古怪的方式轉移神山的注意力。


讓神山乃至後世的大帝，都往那‘三年異常’上面考慮。


秦命想通全部後，向眾人做了簡單的解釋。


天芒大帝他們沉默了，精靈女皇他們也沉默了。


他們震撼的同時，卻說不出具體是什麼感覺。


畢竟說到底，是神山霸佔了屬於界源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是界源的自我反擊。


但是，重生後的界源，肯定對那個世界沒有任何感情，對那裡的生靈都毫無留戀。他如今變得足夠強大了，甚至有可能會直接毀了那裡，並重新演變完全屬於自己的世界。


“秦昊和秦念沒有必要在那裡了，要不要想辦法帶回來？”


白虎忽然想到了秦命另外的兩個孩子，按照秦命當時的設想，是要安排他們兩個混在那裡，攪亂那裡局勢。但是，事情的發展已經徹底失控，他們已經沒有資格插手這樣的局面，更可能面臨毀滅的危機。


秦焱已經死了，他可不希望另外兩個都實在異界。


“那個世界已經被完全封閉了，他們出不來。只希望他們不要盲目的刺激天幕，否則……”精靈女皇無力的搖著頭，誰能想到局勢接連出現逆轉，以至於形成現在的局面。


“這一戰，我們並非沒有希望！”秦命忽然輕語。


精靈女皇他們眸光閃爍，盯緊了秦命。他們跟秦命相處很多年了，很清楚他這一刻的表情和語氣代表著什麼。說是什麼希望，成又是什麼絕地求生、置之死地而後生之類的瘋狂計劃。


連天芒大帝他們的魂體都看向秦命，都已經糟糕到這種程度了，還有什麼希望？


“我唯一的希望是乾元帝君妄想吞噬神山，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然後再毀滅蒼生，重衍混沌。


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掌控那個世界，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完成昇華，變得他想要的自己。


神山雖然願意配合乾元帝君，並扶持他成為世界唯一的神靈，但絕不允許他肆意屠戮蒼生。


這樣一來，他們之間就會形成某種對抗，給我爭取到時間。”


秦命仔細的想著，神山是很矛盾的存在，他們思考的層面雖然不同，卻有一點卻是統一的，他們會拼盡一切，守護那個世界，守護那裡的億萬蒼生。


那是他們的底線！


他們能容忍一切，接受一切，唯獨這個不行。


“爭取什麼時間？你還是想把戰爭推到第二世界？”不滅魔刀立刻反駁。既然已經想通乾元帝君的身份，就能想象到第二世界那裡的危險，更不應該直接到那裡開戰。


“我可以融合新世界！”


“什麼？”眾人表情微微一變，連大帝的帝魂們都泛起陣陣波瀾。


“全面融合新世界！”秦命越想越可行，他同樣擁有界源，並掌控著所有法則，對世界有著絕對的控制權。


也就是說，他就是新世界，新世界就是他。


既然都已如此，他為什麼不把整個世界跟自己融合？


也就是說，徹底捨棄所謂的血肉之軀，徹底釋放自己的神魂之力，把自己變成世界，把世界變成自己？


這需要更強的實力，肯定更需要全世界所有生靈的配合。


實力上，他現在或許還不行，但是如果吞噬五位大帝呢？實力肯定空前強大，對於法則的領悟同樣會更強，世界更會因為自己實力提升而變得更加穩固。


配合方面，現在眾生對他的信仰正在頂峰時期，什麼事都會配合，不會抵抗何種融合。


如此一來，他就能徹底化身新世界。


然後……


帶著新世界殺向第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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