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死亡抿嘴微笑著，她那嫵媚的彷彿滴出水來的眼睛看向但丁，她嘴唇互相碰撞，偶爾能看見她那滑嫩柔軟的舌頭，她將手放在自己胸口處紗衣的系帶上，一邊作勢欲拉，一邊用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問道：“你真的想看我的身體麼？”

面對死亡的詢問，但丁皺了皺眉，隨後輕笑著說道。

“當然想，如果不是我看過之後，我怕會忍不住自己找死讓我來到這裡見你，不然我一定不介意欣賞你的身體！”

“原來你還是不願意見我！”死亡哼了一聲，她轉過身去，用自己那線條完美的背部對著但丁，但丁看著轉過身的死亡，輕輕坐到了地上。

“不是不願意見你，而是不願意被別人送來見你！”但丁嘆了口氣，他不在乎死亡是否面對他，他喃喃自語：“也許我真的應該將過去拋開了，因為我已經沒有過去了，我現在弱的像個孩子，卻驕傲的好像個蠢貨，神的思維禁錮了我，我真應該成為我心中的神麼，女人，我是不是走到了歧路上？”

“說說你為什麼這麼覺得？”死亡見但丁沒像自己想的那樣從身後抱住自己，她只好轉過身坐到但丁身邊，心裡滿是說不出的滋味兒。

但丁看了看身邊的死亡，他看著死亡探身過來伏在自己腿上，她的頭髮散亂著越過但丁的雙腿，鋪在潔白的雪地上。

但丁突然有一點衝動，他伸手輕輕攆起一縷髮絲，將那髮絲繞在手指上輕輕轉動，只見死亡嫵媚的仰起頭，露出了她那柔美的臉頰。

“你喜歡我的頭髮？”

死亡一邊小聲說了句，一邊將腦袋湊向但丁胸口，但丁雙手環繞過死亡的肩，他左手撫著死亡的那滑膩溫潤的背，右手扶住死亡纖細的脖頸，他低頭將嘴唇湊向死亡那微微撅起的嘴唇，直到他感覺自己的嘴唇被擋住了。

“怎麼，你還沒準備好麼？”但丁看著死亡用來擋住自己嘴唇的那根手指，輕輕的問了一句。

聽見但丁的話，死亡咯咯的笑了一聲，她主動伸手環住了但丁的身體，她仰起頭，閉著眼睛吻向但丁，然而當但丁感覺到死亡嘴唇那嬌嫩的觸感時，他發現死亡吻在了他的臉頰上。

“想要得到更多的話，多來看我幾次才可以！”

死亡咯咯笑著將但丁撲倒在地上，她邊笑，邊用自己的小腦袋去磨蹭但丁的胸口，她的髮絲不斷拂過但丁的臉，但丁如痴如醉。

半晌之後，死亡穩穩的趴在但丁身上，她調皮的伸手撫摸著但丁的臉，輕輕問一句。

“剛剛我問你的話還沒有回答，為什麼你說，你已經沒有過去了呢？”

但丁伸手捉住死亡那柔若無骨的手，他將那只小手按在自己的臉上，將自己的大手覆在那只小手上。

“不知道你有沒有過這樣的體會，當我將仇恨深藏無數年，這時間甚至比宇宙的壽命還要更遠，因為這個仇恨，我挺過了無數痛苦和煎熬，可我重獲自由之後，我卻發現，我的仇人已經消失了，我該找誰報仇呢？”

“但丁！”死亡憐惜的看著身下那雙迷茫的眼睛，她將自己的右臉蛋兒貼到但丁的左臉上，將嘴唇靠近但丁的耳朵，輕輕說道：“你的過去並非只有仇恨，既然它們消失了，那就忘記它們吧。”

“是啊，我過去不止有過恨，我有過朋友，兄弟，更有過親人，我也有過愛，可這些都已經不存在了，如今，我孑然一身！”

“至少你還有我，幸好我還有你！”

死亡喃喃的說了一句，但丁的話並不出奇，但真正讓死亡動心的是他那充滿遺憾與緬懷的眼神，那雙眼睛彷彿穿越了時間長河，讓死亡看見了但丁過去經歷的無數廝殺與愛恨情仇。

死亡雙手攏住但丁的下頜，她將整個身體都壓在了但丁身上，她那豐滿的胸脯正和但丁的胸口黏著在一起，她的雙腿彷彿蛇一樣交纏在但丁的左腿上，她那光著的腳丫兒在但丁的小腿上劃拉著，她小聲的說了一句。

“正因為你經歷過太多，所以你不會在乎如今的很多事，又因為你經歷過太久，所以你很難放棄你過去做出的抉擇與堅持！”

她憐惜的望著身下這個銀髮的男人，但丁的頭髮和地面上的雪交纏在一起，彷彿分不出彼此，死亡的眼神逐漸迷離了。

“但丁，我覺得，越是難以忘記的過去就越應該忘記，越是難以放棄的執著就越應該放棄，想想吧，未來的你會擁有遠比過去更精彩的經歷，不要被消失的東西影響你，過去永遠沒有未來更重要，因為我們能存在很久，我們的過去亢長而又不斷重複，但未來不同，你想不到未來會發生什麼，就像我想不到我會遇見你！”

死亡小聲的呢喃著，一邊呢喃，她的臉離但丁越來越近，她慢慢伏下身子，她吻向但丁的嘴唇，可就在那兩片嘴唇即將黏到一起的時候，但丁的靈魂驀然消失在無垠的雪地上，只留下死亡自己默默地看向遠方，沒人知道她正在看什麼。

哥譚市富人區一所住宅裡，但丁迷茫的睜開眼睛，他的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移動著，死亡的那個吻就好像近在咫尺，但丁有些遺憾，為什麼自己剛好在那一刻回到地球呢？

轉念一想，他又有一點警惕，那裡是死亡的世界，死亡明明知道自己身體恢復的時間，她一定知道自己的靈魂會在何時離開，她應該知道這些，她可能忘記了？

但丁搖了搖頭，死亡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就連自己都忍不住為她辯解，死亡就好像一朵鮮豔的花，你沒有將她握在手裡，就永遠感覺不到她的刺，她就像一個獵手一樣，嫻熟的誘惑著自己，甚至哪怕自己清楚一切，卻仍然有些欲罷不能。

不過回想一下死亡說的話，但丁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對，自己的未來註定精彩無比，也許自己真的應該改變了，就像將自己送進地獄的那個惡魔說的那樣，自己一口一個成神成神，甚至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成神，成神之後的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又該做些什麼，戰鬥麼，可是，哪怕不成為什麼神，自己同樣可以享受戰鬥。

為什麼自己要被自己的執念困擾，這個宇宙甚至連神性都沒有，自己體內的神性就是最後一份神性了，自己知曉的實力和境界也不能很好的詮釋這個宇宙的強者，他們和自己當初的強者不同，但丁想起伽納塔送自己的推特，自己雖然只是草草讀過幾條，但是，他們說話間那種隨意的程度，絕不是自己那個時代，往往死板和執拗的神明能說出來的！

“也許我從一開始就錯了！”但丁輕聲呢喃一句，他想起自己兒時殺過的第一頭小劣魔：“我最初的理想明明是當一個探險家，一個強大到可以探索一切秘境和強者巢穴的探險家，為什麼我會想要成為戰神呢？”

但丁握了握拳。

“戰神的稱號我的確喜歡，戰鬥更是讓我享受，但那不代表我必須讓自己活的如同戰鬥狂人一樣，我如今失去了我的一切，我一無所有，但這同樣給了我擁抱新生活的機會，也許，我應該找回真正的自我了！”

但丁將拳頭舒展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這雙手被自己控制著不斷活動，真正控制自己的只有自己的思想，而不是戰神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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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麼一想舒服多了，成個狗屁的神吧，戰士的生活才是我最應該滿意的生活，我的存在不比別人高貴上許多，如今的宇宙也沒有了納菲力姆這個種族，我僅僅是但丁，一個喜歡草莓聖代和披薩的戰士，一個討厭惡魔的惡魔獵人，僅此而已！”

但丁興奮的說完話，他滿足的伸了個懶腰，如今的他就好像卸掉了一副重擔，這讓他感覺自己的整個靈魂都清澈了許多，自己應該享受自己的新生，何必去費時費力的發展什麼信徒，建立什麼狗屁的教會，扛起什麼無用的神殿，自己只要慢慢的變強，去自己嚮往的地方旅遊，品嚐整個宇宙的美食，喝最烈的酒，到最危險的地方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睡全宇宙最性感最漂亮的姑娘，用自己的劍和槍，擊敗一切讓自己厭煩的東西，做自己最想要的，最真實的自己！

但丁興奮的伸手拔出了叛逆，他左手摸向腰間的槍套，哎呀，槍沒了！

但丁左右環視了一眼，死亡送他的衣服正被但丁穿在身上，這衣服舒適無比，但丁永遠不會換掉它們，不過，當但丁找遍整間屋子的時候，他並沒有找到自己的槍！

但丁回想一下，他想起自己的肉體被那個黑色心臟的惡魔毀掉時，白象牙失去了依託掉到了地上，可是現在，房間裡除了兩具屍體之外，根本沒有白象牙的蹤跡！

嗯？

屍體？

但丁突然想起，自己最初的確嗅到了血氣，但當自己見到那個自稱為墨菲斯托的惡魔時，他就將血氣遺忘在了腦後。

但丁走到屍體身邊，觀察了這兩具屍體的長相，沒見過，不過他們的確死在惡魔的手段上，他們的雙眼流出了黑色的淚水，他們的腦門上佈滿了青筋，傷害來自他們的腦海深處，那就是能讓自己都中招的夢境，或者某種幻術麼？

但丁想了想，將屍體放回地面上，死的這兩個不管是影武者聯盟還是刺客聯盟的人，都他娘的不是什麼好人！

但丁將長劍收回肩上，他從窗戶一躍而下，沐浴著月光，走向了通往新生的道路，至於剛殺死他的惡魔，多大點小事兒，自己持續無數年的仇恨都已經放下了，這點屁事算得了什麼！

如今，他只想睡一覺，睡到他想醒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