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氣息，就在臥室！
楊辰驚出一身冷汗，連衣服都沒顧上穿，一個箭步眨眼間就掠到臥室。
可剛進臥室，突然發現那股氣息詭異消失，林婉晴呼吸均勻，沉沉睡著，絲毫沒半點異樣。
怎麼回事？
楊辰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按理說，那邪修就算速度再快，在這麼短的時間，也不至於將氣息瞬間隱匿，即使是天人界的高手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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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自己產生幻覺了？
楊辰自嘲的笑了笑，暗說可能因為剛剛屠殺了葬人，神經還繃著，產生的錯覺吧。
第二天一早，楊辰就跟方力強打電話，說他中午的飛機過來。
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平穩降落在平武機場，剛走下飛機，楊辰腦門上立刻佈滿了黑線。
飛機外邊黑壓壓一片，方力強穿著西裝，站在隊伍最前邊，神情肅穆。
看見楊辰走下來，立刻快步往前迎了一步，躬身道：“方家家主方力強，率方家宗族子弟，恭迎楊先生！”
“恭迎楊先生！”後邊數百人起身跟著喊。
這一聲勢浩大的場面，引得其餘旅客紛紛側目，暗暗猜想這人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方家家主擺出那麼大的陣仗迎接。
去方家的路上，楊辰更是無語至極，方力強直接把平武市的路給封了，好讓迎接楊辰的車隊暢通無阻。
不過這點小事，也沒讓楊辰想太多。
剛到方家別墅不久，程菲菲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楊大哥！”
程菲菲看見楊辰無比欣喜，楊辰也連忙示意她趕緊坐下說話。
今天程菲菲沒有上班，穿了一條修身長裙，高挑靚麗。
“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兒吧。”
楊辰隨口問了一句，並有意無意的朝旁邊的方力強掃了一眼。
這個眼神直接把方力強嚇了一哆嗦，冷汗瞬間就從腦門子上冒了出來，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程菲菲，程菲菲現在的一句話，能直接左右他方家的生死。
“挺好的，方家現在也沒為非作歹了，還捐了幾所學校，做了很多慈善事業，表現挺好的。”
程菲菲喝了一口茶，隨口回了一句。
方力強這才長長松下一口氣，訕笑道，“程小姐說得沒錯，我們方家現在沒幹壞事兒了，做的都是些好事兒。”
說完後，又衝楊辰道，“這件事兒我還得好好謝謝楊先生。”
“嗯？謝我幹嘛？”
楊辰感到有些疑惑，給方家上了這麼大哥枷鎖，按理說應該恨自己才對。
方力強長長嘆息一口，“我承認，剛開始我有點兒不習慣，做了幾件好事兒也是為了討好你。
可後來慢慢發現，做好事兒是件挺開心的事兒，以前人家都怕我們方家，但現在我發現他們是真喜歡我們方家。
以前花天酒地，現在突然發現，把錢拿去做好事兒特別開心，我方家的那些後輩也不遊手好閒，家族內部更團結了，現在的方家，才是我真正想要看到的方家啊！”
楊辰能看出，方力強說這話是發自內心的，並非為了故意討好自己。
這讓楊辰感到有些欣慰，沒想到自己當初隨口一句話，倒是間接做了一件大好事。
然後就聊起靈火玉的事。
“這方面程小姐是專家，你倆聊著，有事隨時吩咐我一聲。”
方力強很有眼力勁兒，連忙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出去。
之前方力強已經給程菲菲說了這事兒，程菲菲也是有備而來，“你要找的靈火玉雖然不值錢，但非常罕見。
通常會和高品質的玉石伴生，也就是說，品質越高的玉石老坑，就容易出現靈火玉。”
說著，又接著道：“正巧，丘北那邊，最近剛開了一個玉石老坑，我們去那邊轉轉，不過這件事我不能打包票，只能碰碰運氣。”
“行，那明天一早就出發去丘北！”楊辰應道。
當天晚上，方力強本來打算給楊辰搞一個盛大的歡迎晚宴的，可楊辰卻婉拒了，讓他別那麼麻煩，把搞晚宴的錢拿去做慈善。
然後和方力強隨便吃了頓簡餐。
“楊先生，丘北市地處邊境，那邊魚龍混雜，且民風彪悍，我們方家在那邊也說不上話，去了那邊，楊先生可得多加注意。”
方力強叮囑了幾句，話剛說完，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妥，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楊先生實力不凡，我就是提醒幾句，沒喲看不起楊先生的意思……..”
“方家主說得沒錯。”
程菲菲接過話茬：“丘北的確是個很特殊的地方，地理位置靠近邊境，擁有十幾個少數民族，各方勢力魚龍混雜，治安非常混亂。
我們對那邊不熟，到了那邊需要多加注意，聽說那邊的人擅用蠱術，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當中下蠱，不能輕易和當地人起衝突。”
楊辰點了點頭，倒是多了幾分好奇，在天武大陸也有蠱術，蠱術煉製登峰造極的境界，其威力讓人毛骨悚然。
那邊曾經有個蠱術大青衣，被惹怒後，直接用自己的身體祭祀作為代價，召喚出天神蠱，鋪天蓋地，遮天蔽日。
整個大陸五分之一的區域，整整三天顆粒無收，疾病橫行，人成片成片的死去。
但不知道這個時空的蠱師能修煉到什麼境界。
第二天一早，楊辰和程菲菲就開著方力強給他們準備的一輛越野車前往丘北。
丘北地處偏僻，既沒有飛機場也沒有高鐵，足足開了四個半小時的車到丘北市區。
拍賣會在市區附近的一個小鎮上，車程大概一個多小時。
小鎮熱鬧非凡，幾乎大街小巷都是玉石攤和古玩攤，人流如織，顯得無比繁榮。
當地人大多都穿著少數民族服裝，建築也很有特色，倒是別又一番風味。
程菲菲穿著一條淺色直板牛仔褲，一件白色刺繡T恤，挽著個簡單的髮髻，顯得高挑靚麗，回頭率爆棚。
“喂，我跟你沒仇吧，你要這麼陷害我。”楊辰瞥了瞥嘴。
“我怎麼陷害你了？”
楊辰道，“你這麼大大咧咧的挽著我，沒看見那些個雄性牲口看我的眼神都想殺人了嗎？”
一路上，程菲菲落落大方的挽著楊辰的胳膊，她高挑靚麗，楊辰則相貌平平，還穿著一身廉價的地攤貨，倒是招來不少的羨慕嫉妒恨。
“那就讓他們嫉妒去吧，我挽我自己男朋友又沒犯法。”程菲菲不以為然道。
楊辰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啥時候成你男朋友了？”
“別想耍賴！”
程菲菲瞪了對方一眼，“上次在機場，誰讓你來撩我的，現在你必須對我負責。”
“呃……上次就是個意外……..”
“我不管，意外你也得負責！”
楊辰：“.…..”
程菲菲性格活潑開朗，且見識廣博，一路上滔滔不絕的給楊辰介紹著當地的風土人情，民俗文化。
她不僅僅對玉石很有研究，對古玩物件也很有造詣，說著當地一些有趣的傳說，讓楊辰聽得津津有味。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知識的？”
楊辰感覺很疑惑，程菲菲年齡不大，不過肚子裡的東西足以媲美任何一個專家教授。
程菲菲說她家祖上是宮裡做官的，官職就是幫皇帝蒐羅和鑑定寶貝，雖然大清早已滅亡，但這些知識卻代代傳了下來。
“靈火玉的原石和普通原石並沒有差別，原石品相越好，就越容易開出靈火玉。”
兩人路過一個小攤時，程菲菲拿起一塊小原石，一面看一面給楊辰介紹。
“看來這位姑娘是行家裡手。”
小攤老闆接過話茬道，“靈火玉在圈內被稱作災玉。”
“災玉？”楊辰不明就裡。
小攤老闆解釋道，“因為靈火玉的原石品質和能開出上品玉料的原石外觀一模一樣，賭石者花大價錢拍下一塊原石後，最害怕的並不是裡邊切不出東西，而是怕裡邊切出靈火玉來。
因為外觀品相上乘的話，裡邊最次也能切出一些邊角料，還能挽回些損失。但如果切出靈火玉來，那就徹底完了，那東西一旦開出，不超過一分鐘，就會燃燒得乾乾淨淨。
而品相好的原石，一般都是天價，賭石者要是開出靈火玉，那就真的是血本無歸了，所以靈火玉又被稱作災玉。”
“呃……..”
楊辰感到有些無語，他千辛萬苦要找的寶貝，對別人來說竟然跟瘟神差不多。
“你是本地人吧，你說這次開的老坑，會不會出現靈火玉這種東西？”楊辰問。
那攤販老闆也是十分健談，道：“不敢保證，但機率挺大，這次開的老坑品相好的原石非常多，這裡邊說不定就有靈火玉。
唉，要是真有靈火玉出現的話，不知道又要被哪個倒黴蛋撞上了，那些品相好的玉原石，最少都是千萬起步，這一刀下去要是切出塊靈火玉來，估計得當場吐血。”
又逛了好一會兒，也沒什麼收穫，程菲菲說賭石這種東西，精髓就在一個賭字上。
觀石技藝，經驗，和知識儲備，只能作為擴大機率的參考因素，並不能直接從外觀判定出裡邊的品質。
所以賭石一行，更多的還是拼運氣。
這點楊辰非常贊同，哪怕他是個修武者，就算動用靈力，也無法探測到石皮下到底是什麼東西，所以這次出行，更多還得依賴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