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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海棟和樊知意，對望一眼，選擇了沉默。
昊海棟搞青訓，是最近一年的事情，樊知意當教練，是結束職業生涯之後。
而徐艮寶…搞青訓，從2000年創辦艮寶足球基地開始，已經有十五年！
至於當教練，32歲的徐艮寶從1976年開始，已經有三十九個年頭！
且不論，是否對徐艮寶服氣。
論資歷，兩人是徐艮寶的小輩，論對中國足球的貢獻，兩人不如徐艮寶，論培養年輕球員的經驗，兩人更是被徐艮寶甩出整整一條大街！
這些年。
隨著艮寶足球基地培養出一大批國腳。
徐艮寶在中國，已經是青訓方面，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步凡是什麼？在兩人看來，是一塊肥肉。
他們兩個都想咬走的肥肉！
徐艮寶是什麼？在兩人看來，是搶奪肥肉的豺狼!
詳詳細細，毫不保留的介紹步凡？兩人絕對沒有這麼慷慨。
好教練不好找，好球員也不好找啊！
憑什麼把肥肉送到徐艮寶的嘴邊？
而且，昊海棟已經開始搞青訓，與徐艮寶就是競爭對手！
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昊海棟習慣於保護自己的商業秘密！
倒是樊知意，有些猶豫，要不要簡單的介紹一下步凡呢？
昊海棟與徐艮寶的交集比較少，關係不冷不熱，可以冷處理徐艮寶的疑問。
但樊知意不同，他是徐艮寶的弟子，國家隊和國奧隊，他都入選過徐艮寶的主力陣容。
而且，在他事業遭遇挫折的時候，徐艮寶任命他為東亞足球隊的主教練，幫了他一把。
對於樊知意來說，徐艮寶是恩師和恩人的雙重身份。
但問題是，徐艮寶這塊金字招牌太好使了。
步凡如果要選擇，一定選擇徐艮寶，而不是他樊知意！
由於與徐艮寶走得比較近，樊知意大概知道徐艮寶這些日子在忙些什麼…忙於收購西班牙的一支乙級球隊！
步凡的那個代理經紀人可是說了，步凡想要去國外發展！
徐艮寶如果收購成功…
儘管是一支乙級球隊，但那是西班牙的乙級球隊，而不是中國的乙級球隊！
步凡有什麼理由拒絕徐艮寶丟擲的橄欖枝？
昊海棟不知道步凡的遠大志向，也不知道步凡已經簽約遠航足球俱樂部，所以，還比較淡定，他準備著發動，對步凡的第二輪攻勢了！
樊知意在與遠航足球俱樂部的競爭中失敗。
但不意味著樊知意對步凡已經死心！
他已經打算接觸湯孝，如果步凡在遠航俱樂部待的不如意，他就會第一時間動手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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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挖人的一切前提，是步凡好好的待在遠航俱樂部，而不是被徐艮寶帶走！
被老徐帶走了，樊知意便失去了任何可能挖走步凡的機會！
因此，樊知意決定自私一把。
“步凡？什麼步凡？我說過嗎？”樊知意打著哈哈，應付道。
徐艮寶哈哈一笑，道：“人老了，不中用了，總是聽錯別人的話，哎，沒辦法，人不得不服老啊。”
樊知意放下了心，希望糊弄過去吧。
但他忘記了，徐艮寶是老狐狸。
一看樊知意和昊海棟的態度不對，便留起了心眼……
……
慈善賽結束。
這些足壇大佬，合影留念之後，便各奔東西。
徐艮寶給自己的助手交待下去，查清楚步凡的背景資料。
足球圈子就這麼大。
幾個電話打出去，徐艮寶的手上，就有了步凡的背景資料。
“滇海大學的在校學生？”
“踢球只有一年的時間？”
“是大學生聯賽的最佳射手、最佳球員，還打進了聯賽最佳進球？”
“有點意思…”
徐艮寶對步凡起了很大的興趣。
在助手的幫助下，找到了步凡的比賽影片和比賽集錦。
看完之後。
徐艮寶有些疑惑了。
步凡的水平，比大學生球員要高，但放在職業隊裡，就是梯隊球員的水平，連預備隊都夠不上啊！
怎麼能讓昊海棟和樊知意失去理智呢？
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達到這種水平…天賦的確驚人，但職業隊，不需要潛力，需要的是可以直接變成進球的實力！
步凡…還沒有這樣的實力！
這不怪徐艮寶小視步凡。
網上的資料，都是小鳥直播剪輯的，是步凡參加大學生聯賽時的表現。
並沒有李一鳴準備的豐富資料。
如果看了步凡代表城市足球隊獨中五元的比賽錄影，徐艮寶可能會改變對步凡的看法。
但現在嘛…徐艮寶忙於收購西班牙的乙級球隊，早已經焦頭爛額了。
並不打算在梯隊球員的身上，花費太多時間。
這種孩子，交給昊海棟和樊知意去爭搶吧，他們的眼光，就只剩這麼一點了！
不過，徐艮寶還是開始關注步凡了。
用一年的時間，能把足球踢成這樣，步凡的潛力，的確巨大無比。
徐艮寶倒是想看看，今後的步凡，能不能延續自己不凡的成長和不凡的表現？
“章助理，你幫我留意步凡的動態，定期向我彙報。”徐艮寶吩咐道。
吩咐完章助理。
徐艮寶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單獨流出一頁紙。
在這一頁紙的上面，寫上日期，並寫下步凡的名字。
在步凡的名字後面，徐艮寶簡明扼要的概括了步凡的特點：“19歲，1米7，60公斤，前鋒（主要踢中鋒位置）。”
“踢球有頭腦，能拿球，速度有一定的優勢。”
“明顯的不足，腿上沒力，體能太差。”
“不適合高強度的職業比賽，但值得持續關注。”
合上筆記本。
把筆記本放到一個木箱裡。
這個木箱，裝滿了相同的筆記本。
有些已經寫滿了，有些還沒有寫滿。
作為中國青訓的代表人物，徐艮寶的工作態度，是值得學習的！
就是這麼一頁紙，一頁紙的記錄和分析，艮寶足球基地，才培養出了一大批國腳，並繼續為中國足球輸送人才！
徐艮寶伸了一個懶腰：“希望這個步凡，不要讓我失望吧！哎，這些年，夭折的天才，走錯路的天才，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