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護士也沒來得及多說，匆匆先走開了。

“三爺，有什麼事嗎？”連謹看出三爺似乎有什麼疑慮，問。

他長久地沉默了一下，才道：“沒什麼。”

……

警廳那邊。

舒歌做完筆錄，得知鹿小綿因為駕車故意撞人，傷者那邊還不知道如何，暫時被關在拘留所裡，等待被檢控。

她沉吟會兒，才對為自己做筆錄的警員道：“我能見見她嗎？有些事情我想問清楚。”

警員遲疑了會兒，也就先去安排了，然後過來：“跟我過去吧。”

舒歌請一位年輕女警員幫忙照看一下小奶糕，跟著警員去了後面的拘留所。

還沒走到目的地，她就聽見前面的一扇鐵門內傳來鹿小綿驚恐的聲音：

“放我出去……我、我是不小心的……你們這麼對我，我要請律師，你們幫我找律師！”

直到看見舒歌走過來，才吞下聲音，瞪大眼睛。

“都敢這麼做了，還怕坐牢？”隔著鐵欄，舒歌淡漠說道。

鹿小綿反應過來，將手伸出鐵欄，想要去打她：“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會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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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歌一把捏住她揮舞的手腕，將她拎近了幾寸：“你就恨我恨成這樣嗎？”

從鹿小綿開車撞她開始，她就直覺地感到，不對勁。

今天鹿小綿來找自己，擺明了是打算跟自己魚死網破。

其實鹿小綿就算丟了工作，想要再翻身也不是沒可能，又何必和自己玉石俱焚？

除非是被逼到了絕路。

所以，她才想親自跟鹿小綿碰面，問個清楚。

鹿小綿眼眸含著憤恨，直勾勾盯著她：“我找了好幾天工作，沒有電視臺願意要我，就連報社、雜誌社和一些小網站都對我避而遠之，連我的簡歷都不多看一眼。是你，是你放話對京城所有電視臺煽風點火，別錄用我，誰錄用我，就是與你為敵，你這是想讓我連最後一口飯都沒得吃，舒歌，你太狠了吧！……害我被江海衛視辭退和丟乾淨名聲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斷絕我最後一條路？”

舒歌眯了眸子：“你是說，是我請全城的電視臺不要錄用你？”

“你別裝蒜了好嗎？！”

舒歌終於明白為什麼鹿小綿對自己恨之入骨，不顧後果也要報復自己了。

原來，她認為自己砸了她的飯碗，還在進一步對她窮追猛打。

前程和飯碗徹底砸了，也難怪什麼都豁出去了。

又不禁好笑：“是誰告訴你是我對你下了封殺令？”

“你不用管是誰告訴我的。總之，現在除了你想整死我，還能有誰？”鹿小綿眼似噴火，若不是被鐵欄放著，就快衝過來拼命了。

以舒歌目前在新聞圈的地位，又剛剛榮獲金鵲獎最佳新人主持獎，對其他媒體的hr通個氣兒，別錄用自己，其他媒體照板兒也不奇怪。

若是舒歌再搬出傅南霆，人家就更是不敢不應了。

舒歌冷嗤：“是不是冉悠然。”

鹿小綿神色一噤，握住鐵欄的手也蜷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