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這才收起心思，點點頭：“沒什麼。就是碰到了而已。進去吧。”

兩人重回包廂，卻顯然也都沒有再享受美食的心情了。

各懷心思坐了會兒，天色不早了，謝彥珩見她根本坐不住的樣子，也就買了單，主動提出：“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兩人走出酒樓，謝彥珩要去取車，讓舒歌就在門口等會兒。

舒歌倒有些愧疚，喊住他：“對不起，今天讓你沒吃好飯。”

謝彥珩遲疑了一下，鼓足勇氣：“沒事。小歌，我知道你今晚有心事。我也知道，我和你目前的關係，還不足以讓你把我當成能夠傾訴和依靠的人，但我還是希望有這麼一天。”

舒歌心頭慨然：“謝彥珩，能有你這樣的同學和朋友，是我的幸運。”

所以，只是同學和朋友嗎？謝彥珩失落一笑，卻也沒說什麼。

見夜風有點大，她今晚又穿的有些單薄，又下意識紳士地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舒歌對他這會兒本就有些內疚，也沒拒絕，任由他披上：“謝謝。”

“你有沒發現你對我的謝謝太多了？”謝彥珩笑了，“舒歌小姐，好人卡不是這麼個發法。”

舒歌也就隨之一笑。

……

不遠處，一輛轎車剛剛駛出停車位。

夜風瑟涼中，車窗還沒來得及升起。

駕駛座上，傅南霆斜睨出去，正看見臺階上舒歌披著謝彥珩的外套，和那小男生正笑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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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

副駕駛座上，纖細的女聲拉回了男人的注意力。

他濃睫一拍，藏住眸內鋒芒。收斂了目光，纖長遒勁的手指伏在方向盤上，朝旁邊打去，轉上了馬路。

一路疾馳中，不發一言。

舒傾舞見他沉默得就像爆發前夕的火山，也不敢出聲。

直到被送回金湖港灣門口，下了車，她才忍不住，彎下腰，期待地試探：

“三爺，要不要進來坐坐？”

雖然已經和傅南霆吃過兩次飯了，但這還是第一次他送自己回家。

“不早了。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聽他這麼說，舒傾舞立刻體貼地說：“嗯，那我就不阻礙三爺做正事了。路上開車小心。”

說罷，直起身，目送男人駕車離開，消失於長夜中。

甄佩儀聽見家門外有車聲，早就跑了出來，一看傅南霆把女兒親自送回來，早已滿臉堆笑，走過來：“回來了，寶貝兒。跟三爺吃完飯了?”

舒傾舞見媽來了，收回目光，點點頭。

“你這傻孩子，太單純了，三爺難得上門了，你怎麼就不留留她，讓他進來坐坐？”

舒傾舞語氣微微有些失落：“提過了。可三爺還有公務。我也不好強留。”

甄佩儀這才釋然：“也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女孩子還是得保持點兒矜持……沒關係，看這個樣子，三爺對你越來越好了，和你多的是機會來往。下次再說。”

舒傾舞輕聲喟嘆了一下，彷彿自語，又彷彿在發問：“對我越來越好了？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