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和清司對望一眼，心裡有些酸酸的。

杜小羽生怕兩人難過，又很懂事地用筷子挑起妹妹的那碗麵條：“放心，麵條也有很有營養的，你看，裡面還有個雞蛋。”

舒歌看著更加酸澀，不是滋味。

小羽只挑了杜小兮那碗，說明他自己吃的是清水煮麵。

把雞蛋留給了妹妹。

成績這麼優秀的孩子，老天爺卻這樣不善待他。

給了他這樣一個家庭與出身。

還讓他失去了唯一能庇護自己和妹妹的爸爸。

想著，她將杜小兮的輪椅朝屋外推去：“走。我們今天出去吃。”

杜小羽忙說：“不行，外面吃很貴的，不能再讓舒歌姐姐花錢了”

“有我在，哪能讓舒歌姐姐花錢，花錢是男人的事。”清司打斷杜小羽的話，莞爾一笑。

“可”

“男子漢哪有那麼嗦。”

說話間，清司已經把杜小羽推出家門，關上門。

……

在餐廳吃完飯，舒歌又給杜家兄妹點了甜品。

杜小兮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甜品，叉子懸在半空，半天捨不得吃，像是生怕吃完了就沒了。

杜小羽將自己的三色杯推過去：“沒事，你吃哥的。兩份都給你。”

舒歌見杜小羽這麼疼愛妹妹，神色浮出感慨，又笑著睨一眼清司：“今天是你們清司哥哥買單。每個人都吃到飽，吃幾杯都行。趕緊的，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杜小羽兄妹這才乖乖說了聲‘謝謝清司哥哥’，然後放心大快朵頤起來。

……

吃完飯，送杜家兄妹回了家，舒歌和清司才告辭離開。

走出小區，清司拉開車門：“送你回去。”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

而且她也沒料到，自己和清司居然都與杜氏兄妹有淵源，也沒多說什麼，上了車。

車子穩穩在馬路上賓士著，舒歌忍不住打破安靜，感嘆：“小羽真的太棒了。出身在這種環境，不但是個學霸，還對妹妹這麼好。”

清司也沒有任何異議：“美玉蒙塵。老天爺對於越是優秀的人，總是會多設一些障礙。”

舒歌心頭一動，早就想問了，只是剛才沒機會：“你幫杜家兄妹，是不是因為覺得杜小羽兄妹，很像你和小悠？”

清司兄妹，也曾經如杜小羽兄妹一樣，陷入過逆境。

掙扎過，煎熬過。最後才終於殺出一片光明，鳳凰涅。

清司長睫一動：“知我者莫若你。”

這話若是別人來說，舒歌倒是沒覺得什麼。

可此刻，在密閉只有兩人的車廂裡，由一個本身就對自己抱著情意的男人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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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有些莫名的曖昧流淌。

清司遲遲留在國內，到現在還沒回日本。

雖然沒問，卻也知道，多少是為了自己。

舒歌閉上嘴，再不敢隨便說什麼了。

怕又挑起什麼更猛烈的回答。

直到車子停在舒家門口，她才松了口氣，推開車門下了車：

“謝謝你送我回來。早點回去。注意安全。”

卻聽身後傳來幽然聲音：

“還沒輪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