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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起地道裡的東西,瑾娘好奇的不得了,問徐二郎,“裡邊就只有炸藥?別的東西呢,金銀珠寶什麼的,有麼?”

徐二郎狠狠在她身上揉了一把,“你以為這是世家的私庫呢,還金銀珠寶,哪裡那麼多藏寶地。”

瑾娘有些惋惜,“這不是還有幾個世家的私庫沒找到麼,我就想著,萬一那地道裡邊就有臧銀呢。”

“臧銀倒是沒有,金銀珠寶更沒有。那地道大約兩里長,不過地道裡邊很狹窄,只有兩個石室。”

其中一個石室應該是有人經常在裡邊商量事情,裡邊的桌椅都有磨損的痕跡。石桌上還放著茶壺茶盞等,侍衛檢視過,說裡邊是隔夜茶,應該是昨日有人在裡邊待過。

另外一個石室明面上看是一個用來休息用的隔間,裡邊有床鋪,還有女子梳妝用的一系列東西,甚至就連換洗的衣衫,都有幾身。當然,也不只是女子用的東西,裡邊還有幾套男裝。看款式和顏色應該是四五旬的男人穿的,那人身量頗為挺拔,身材健碩,不是做體力活的人,但應該很有一把子力氣,初步估計應該是行伍之人。

徐二郎又道,“我和炎亭仔細看過那間石室,那牆壁上還有個小小的機關,擰開後露出一個匣子大小的孔洞,裡邊之前應該放著書信,只是不知是我們去遲了一步,還是昨日與吳掌櫃聯絡的人將東西取走了。總之,一無所獲。”

瑾娘聽聞這些,心裡邊更加遺憾了。一個已知的證人吳娘子被雷噼死了,還有一個未知的同謀者,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可供查問的人,也就剩下經常跟隨吳娘子進進出出的那小丫鬟,只是那丫鬟若不是絕不會背叛的心腹,就有可能是天真浪漫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怕是吳娘子做了什麼事情,她都不知情。

瑾娘就說,“要看好那小丫鬟啊,說不定能從她嘴裡得到些有用的訊息。”

“已經派人去審了。不過能不能問出東西都無所謂。”這都是小人物,無足掛齒,吳娘子的出現其實已經指明了目標,那就是朱翠閣。

徐二郎不相信朱翠閣只是吳娘子為了掩人耳目而找好的落腳地,朱翠閣與她必定牽連甚深,所以,不管能不能從那小丫鬟嘴裡問出什麼,只揪著朱翠閣不放就行了,總能找出東西的。

徐二郎如此一說,瑾娘就一嘆,“可今天這事兒一出,肯定知道的人很多,指定會打草驚蛇。”

吳娘子可是被雷噼死的,在相信玄學的古代,這事情多少帶了點玄幻色彩。今天下午就已經有風聲傳來,說是吳娘子作惡多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已經有人到朱翠閣門口打砸,這也就是朱翠閣如今被封著,官兵嚴嚴實實的守著,不然百姓的怒氣上來,能把一座樓給拆平了。

瑾娘又和徐二郎說了些有的沒的,不知何時就睡著了。她實在困得很了,一整天都沒休息,實在熬不住,困意席來,睡得憨實,都要打呼嚕了。

徐二郎卻沒什麼睡意,他等瑾娘睡好了,又披衣起身,讓人送來筆墨,準備寫個摺子讓暗衛送到京城。

有些人不得不提防,更要防著他無路可走,狗急跳牆。

摺子寫完交給墨河,徐二郎對著桌子旁邊做了一半的寢衣笑了笑,這才脫鞋上床休息去了。

翌日一早瑾娘見了翩翩,就聽翩翩說,“吳娘子身邊的小丫鬟吞金自盡了,看押他們的僕婦晨起過去送飯時才發現,那時人都涼了。”

瑾娘心一頓,昨天還和徐二郎說這小丫頭呢,結果今天就沒命了。那這丫頭指定就是吳娘子的心腹無疑了,怕是擔心受不住用刑會吐露出什麼要命的東西,更是為防背叛主子,乾脆一死了之。

瑾娘就說,“死就死了,她有心求死,誰也不能一直防備她。”

“我就挺可惜的,聽說那丫頭才十一、二歲,這麼點年紀,她知道啥啊?即便吳娘子真讓她知道些東西,想必也是不影響大局的。她就是交代了又能如何?她是丫鬟,年紀又小,即便之後被重新發賣了,流放了,總還留著一條命。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她這人生才剛開始,就這麼死了,我這心裡就挺不是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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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娘看看翩翩,翩翩此事一副苦惱煩悶的模樣,這多像是之前的她啊。之前剛穿來,嫁給徐二郎,徐二郎要打殺侵佔了家裡田產的莊頭,她那時候也有一種人命如草芥的淒涼感。可這麼多年下來,跟著徐二郎從西北到東北到東南,她的思想早就發生改變。

有時候,事情就是如此不講理。你若太在意他人的人命,那死的就會是你,或是你的家人。人都是現實且勢力的,更是自私的,與其讓自己丟命,瑾娘選擇自己活著,讓別人死。

她的心也變得冷硬了,她被這個世界同化了,可之前她根本沒意識到這件事情。

也就是剛才翩翩無意識的感嘆,她的腦子才像是勐地被敲擊了一下。是啊,人命觀天,能活著為什麼要死呢?翩翩聽到訊息是惋惜,可她也只是一聲輕嘆,她已經這麼不把人命當回事兒了麼?

瑾娘這一天都在反思這件事情,反思她是怎麼被古代同化的。

徐二郎用過早膳過來尋她,找了一圈沒找到人。最後還是問了丫鬟,才知曉她自己跑到後花園來了。

後花園中有假山涼亭,倒是避暑的好地方。不過這地方樹木高聳參天,陰氣重,若是放在以往,瑾娘是一定不會來這邊的。她覺得後宅死的人多,尤其是這種陰氣重的地方,死人的魂靈徘回不去,想想都滲人。

但現在,她竟然獨自跑到這裡,這不對勁。

徐二郎孤身上了臺階,涼亭太高,中間臺階還有拐彎的地方。拐過一道彎,才看見瑾娘身邊的丫鬟在此處守著。丫鬟見到他趕緊行禮,徐二郎揮揮手,她就連忙下去了。

徐二郎走到涼亭時,瑾娘正趴在涼亭的石桌上想事情。徐二郎伸手把她的頭抬起來,“你小日子快來了,再趴下去過了涼氣,回頭身上不舒坦,你可別說我沒管你。”

瑾娘這才知曉他來了,她順著他的力道抬起頭,手上用勁把他拉下來。徐二郎在旁邊的石凳上落座,摸摸瑾娘的額頭,溫度正好,沒有發熱。他看出她情緒不對,語氣越發輕柔了幾分,“怎麼了?不聲不響的一個人跑到這裡來,我險些找不到你。”

瑾娘直接趴到他懷裡,摟著他的腰撒嬌,“我就是有些事情沒想通,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自己琢磨琢磨,沒想到你就來了。”

“什麼想不通,和我說說,也許我能開解你。”

瑾娘琢磨著該如何開口,可穿越的事情是她最大的秘密,她不想說,也不知道怎麼說。至於視人命如草芥這點,在徐二郎眼中,婦人之仁怕才是最大的殘忍。

他所處的位置決定著他並不會把一些人的性命看在眼裡,是啊,誰會把敵人的命當命呢。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能年紀輕輕走上高位,不說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但這一路也著實不易。若是他沒那麼謹慎,或是對人掉以輕心,更或者對人手軟,只怕現在活著的就不是他。

她享受著徐二郎的“殘忍”帶來的紅利,過著安然自在的日子,如今卻又矯情的說視這些人的性命如草芥是不是太過殘忍……不,這對那些人來說不是殘忍,對一心護持他們這個家的徐二郎來說,才是真正的殘忍!

瑾娘心頭一震,忽然就想通了什麼。

她也不再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了,考慮這個問題純粹就是自己太清閒了,多找些事情做,讓日子過的充實些,她就沒這麼些煩惱了。

瑾娘突然就精神了,拉著徐二郎就要回去,“趕緊走,這邊陰森森的,我總感覺不自在。這涼亭不遠有個湖,聽翩翩說之前下人清理湖裡的淤泥,還挖出個屍骸。這內宅不定埋葬了多少冤魂,我們趕緊躲遠點,省的那些人纏上我們。”

她神情自然,透著些懼怕,別的倒是沒什麼了。至於剛才的煩惱憂愁,更是像蒲公英的種子一樣,風一吹就跑的沒有蹤跡了。

徐二郎到底沒窮根究底去問她,到底因為什麼不開心。她自己想通了最好不過,若不然,他的法子她未必會喜歡。

當下順著瑾娘的力道往下走,等到了下方,才不緊不慢的將一個圈狀物套在瑾娘手腕上。

瑾娘感受到涼意,垂手看了一眼,就見腕間一個金燦燦的手鐲。

說實話,並不醜,這鐲子是素圈的,古樸厚重,看著也能過眼。但是,對比起朱翠閣中的諸多奇珍,哪怕是對比起她首飾匣子中的諸多首飾,這鐲子也過分平凡普通了。

更何況,時下的貴婦人大多手腕帶玉,很少去帶些金的銀的鐲子。她倒是不挑剔,各色鐲子都有幾對,但就是最普通的金鐲子,上邊也鑲嵌著寶石,或是打造成絞絲狀,總之,要麼貴重,要麼精緻。一對比,這鐲子更不起眼了。

但一件東西究竟起眼不起眼,一要看材質做工,二也要看送禮的人是誰。

就比如這桌子,材質做工都不出挑,但這是徐二郎送的啊。還是七夕節當天送的,那這東西豈不是很有意義。

瑾娘高興的蹦躂兩下,被徐二郎一把拉住了,“都五個孩子了,你端莊些,再摔著了。”

瑾娘知道他講話的重點不是讓她端莊,而是唯恐她摔倒,她嘿嘿笑,之前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瑾娘說,“這是送我的七夕節禮物麼?雖然樣式簡單了點,但這是你送的麼,我肯定會好好戴的。”

她不經意的捏著鐲子轉了兩圈,然後發現一點異樣,不由驚異出聲。“這圈內還有刻字,我看看,是徐翊的‘翊’字,夫君,這是睨親手給我打的不是?”

徐二郎被猜透心思,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可對上瑾娘亮晶晶的眼睛,他推拒的話就咽了回去。確實是他打的沒錯,夫妻之間,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他又輕咳一聲,“是我打的,給你防身。”

瑾娘又“咦?”了一聲,徐二郎就拿過她的手腕,在鐲子上輕微擰了擰,鐲子瞬間分開,露出裡邊的空洞。可這鐲子沉甸甸的,看著不似空心的啊。

瑾娘又墊了墊重量,還是感覺不太對,徐二郎這時開口,“只有這一點空心,其餘地方都是實心的。我給你準備些迷藥防身,你不要把鐲子取下來。”

這是在到了允州後準備的七夕禮物,徐二郎另外給瑾娘準備了一套貴重頭面討她歡心,可昨日的事情一出,徐二郎瞬間意識到,允州的太平只是明面上,私下裡暗流湧動,那些存著鬼蜮之心的人,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安分過。

也是因此,那套頭面被他隨手放到了瑾娘的首飾匣子裡,這鐲子卻被他鄭重的戴在了瑾娘手腕上。

這時候徐二郎就有些可惜,瑾娘不通藥理。不然,按照長樂那個鐲子樣式,給她也準備一個,裡邊可以放些塗了毒的金針,瞬間就能要人命。但瑾娘養尊處優慣了,又不通藥理,給她鐲子中放毒藥她都擔心她好奇心太重,自己把鐲子擰開瞎研究。到時候自己中了毒,那簡直就成大笑話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放些迷藥的好。

夫妻倆說著話,就去了花廳,花廳中安安靜靜的,孩子們都不在這裡,也不知是不是在院子中還沒讀書學習。

恰此時翩翩過來了,瑾娘隨口一問,翩翩就說,“我讓長安和玉安看著幾個小的讀書呢。昨天那事兒一出,我這心裡亂糟糟的,也不敢讓孩子出去玩耍了,索性拘著他們,讓他們在書房讀書。”

那也行,這樣安排再穩妥沒有了。

瑾娘和翩翩說閒話,徐二郎就和李和輝去忙了。昨天只顧著處理地道的事情,還有許多零散的事情沒處理。就像是無音寺的一眾僧人,也是要過審的,再有就是一些和朱翠閣走的太近的人員,也要問一問情況。還有世家和貪官的事情還沒結尾,總之就是一個字“忙”,怕是沒有十天半月這事情都理不出個頭緒。

不過徐二郎和李和輝離去前,玉安卻過來了,他是來詢問情況的。無音寺方丈算是他半個長輩,他不問一問說不過去。而且家中祖父肯定也等著事情後續,他問過了也好去信給老人家一個交代,好讓老人家安心。

無音寺的方丈昨日徐二郎也見了,也好生聊了一會兒。不過方丈究竟無辜不無辜,這事兒誰也說不準。事情發生在他的地盤,即便真和他沒有關聯,但朝廷肯定也會叛一個失察的罪名。此事可大可小,不過若真和方丈無關,徐二郎可以轉圜一二。換句話說,只要方丈無辜,他就沒事。

玉安放了心,行禮送兩人離去。稍後又和瑾娘與翩翩打了招呼,才回去尋長安幾人。

一天匆匆而過,瑾娘和翩翩忙著張羅七夕節的種種,絲毫不得閒,倒是幾個小的,讀書習字完成每日作業,就過來他們跟前湊趣。長洲最是鬧騰,嚷嚷著出去放花燈,被瑾娘拍了兩下才安生下來。

晚上拜月,然後穿七孔針……拜月就成,至於七孔針就算了,家裡沒有巧手的,穿七孔針著實折磨人。之後,瑾娘還是放了幾個孩子出去耍。

一年就一個七夕,白天已經拘了他們一天,再拘束下去說不過去。況且有侍衛看護著,如今城裡也戒嚴了,大量士兵在暗處巡邏,安全上略有保證。

瑾娘就說,“想出去玩也可以,但要跟緊了兄長,不能自己跑遠了。還有,你們是小孩子,就不要放花燈了,看著姐姐們放就行。”

七夕放蓮燈是為求得一個良人,小魚兒還沒及笄,卻也知道這件事不好與外人說。偏孃親大咧咧就說出來了,小魚兒羞的臉熱騰騰的,不依的喚了聲娘,又說,“我才不去放蓮燈,我還小。河邊又那麼多人,到時候我落水了怎麼辦?”

“沒事兒,我派個嬤嬤跟緊你,不會讓你出事的。”

小魚兒羞的瞪著娘,結果就惹來瑾娘和翩翩好一番大笑。

這時候長安和玉安也過來了,長安今天收到了從京城來的書信與包裹。無疑,那都是魏思昭送來的。

信上不知寫了什麼,長安看過後心神盪漾,整個人笑起來比蜜還甜。他身上穿著的雨過天青色直綴是身新衣裳,看起來略有些緊促了,那這肯定不是府裡下人的針線活,也就只能是昭昭親手做的了。

瑾娘和翩翩看了都說“好看”,又說長安,“昭昭掐著時間給你送了七夕禮,你給昭昭送東西了麼?”

那自然是送了的。

那都是他再蘄州時買的物件,但凡他出門,看見適合她的,總忍不住買下來。隔三差五寫信給她時,長安就會讓人把東西給她送去。不過要過七夕了,這節日不同一般,長安就費心思買了些昭昭喜歡的遊記,又把自己的情思編纂成小冊子寄過去。當然,也給昭昭準備了首飾盒頭面玉佩,零零碎碎也裝滿了一個箱子,這都是長安的心意。

但他不可能把這些說出來,少年慕艾,少年臉皮也薄,不好讓人知曉小兒女的情愫及往來。

瑾娘和翩翩打趣了幾句,就放幾個孩子離開了。祁哥兒太小,就沒放他出去,至於翩翩,她陪著嫂嫂,還要看孩子,也不準備出去玩了。

所以今天出門的就是長安、玉安、小魚兒和榮哥兒、長洲長暉——長綺照舊跟著爹爹和姑父出門。相比起跟哥哥們出門玩樂,她更樂意跟著親爹。畢竟,多刺激啊。爹爹總能經歷一些與眾不同的場面,接觸到讓她驚愕的事情,她覺得跟著爹爹更能發揮自己的作用,也樂此不疲參與其中。

幾個孩子出門,瑾娘也回去歇著了,這一天忙叨叨的,心累身也累。

瑾娘摸摸手腕間的鐲子,又看看首飾盒中的頭面,心裡也甜滋滋的。

徐二郎從未讓她失望過,逢年過節總要給她準備禮物,平日相處還時時有驚喜。女人嫁給一個男人,圖的不就是對方心裡有自己,對自己好,和自己貼心?

而如今這個男人就是她想要的,他給足了她安全感,也給足她幸福。

瑾娘拿起做了一半的寢衣,繼續慢慢縫紉。再說此時長安和玉安領著幾個小的,也要走到河邊了。

今天只有小魚兒一個姑娘出來,她原本打退堂鼓,都想留在家裡陪孃親了。結果孃親卻說,七夕節一年就一次,這種姑娘家湊趣的熱鬧,她不參與多可惜。再說了,即便不放花燈祈求月老給個良人,難道還不能放花燈祈求父母家人無病無災麼?

小魚兒被說服了,在兄長和弟弟們的簇擁下到了河邊。長安幫她點燃了手中的蓮燈,問小魚兒,“要大哥陪你去放麼?”

小魚兒紅了臉,“我自己去好了,大哥看著長洲他們,就在這邊等我吧。”

放蓮燈時要說些祈禱詞,或是求姻緣,或是求子嗣,總之都是心裡所求。自己說出口都很艱難,再讓大哥聽了去,她還要做人麼?

小魚兒又看了看幾個弟弟,囑咐他們聽兄長和玉安哥哥的話,她又拜託哥哥們看護弟弟,這才邁著細碎的步子往河邊去。

臨走似乎瞥見玉安哥哥還在看她,小魚兒有些不自在。看她做什麼啊,女兒家在七夕放花燈不是很正常麼?她也不是要祈求良人,她是要讓佛祖保佑父母家人身體安康。

她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可玉安哥哥看的她不自在,好似她要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兩個丫鬟跟在小魚兒身後,看她將手中的花燈輕輕推到河道裡。

今天放花燈的人尤其多,成群結隊的少女熙熙攘攘的將寫了祝福語的花燈推到水裡,河流上遍佈花燈,好像一條銀河,閃爍著璀璨燈火,險些看花了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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