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早就該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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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開什麼玩笑,我趕緊將頭一縮,準備在他面前消失。

這傢伙手裡的電話還沒掛,看見我想逃跑,立刻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來。拜!小夕陽——”

何子午快速的擋在了我面前,用勸告的方式對他講:“天浩,玩一次就行了!她不喜歡你這樣!”

對方聽了以後,臉色跟著拉緊,不過依舊是他說話那吊兒郎當的模樣。“我說何子午,你最近怪怪的,以前你可從來不管我追什麼女生!”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夕陽是我的朋友!”

程天浩聽後,用力吸了一口氣,然後做出幫何子午拍灰塵的模樣,拍了兩下他的肩膀。強調:“現在不一樣,這回我是認真的!我不會傷害她的!”

“天浩,你哪次不是說認真的,外面適合你的那麼多,隨便誰不行?夕陽真的不是你想要的那種女生!”

這話已經是第二次說了,對方聽後,顯然有些失去耐心。

“就是這樣才好!”

“子午,也許天浩是真心想對夕陽好呢?”旁邊的蕭美瑩出聲勸解道,她雖很驚訝,程天浩如此對我,但她更希望何子午不要管我的閒事。

“等一等。我想說句話!”我開口說道。

幾人目光看過來,顯然,在剛才有關於我的爭中,他們都沒有在意過我到底想要什麼。

“程天浩,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我有男朋友的,所以你們不用因為我再爭論了,謝謝!”

程天浩一聽,臉色出現了一絲詫異。

“你真的有男朋友?你不會是說,那天到酒吧裡來接你的那個男人吧?”

我想了想,那天他們打了一架,九先生是後來才到的。他們好像確實照面了!

“對,就是他,子午他們都知道的。”

蕭美瑩聽後刻意添了一句:“但是,我並不覺得那個albert是真的喜歡你!”

她是希望我和程天浩糾纏不清吧,這樣久了,何子午也不會再管我的事了!

但這句話挺傷我的自尊心的,我也清楚,像九先生那樣的人,不會真喜歡我,可我依舊不服氣的回答:“你不瞭解他當然會這樣說!”

“是嗎!”蕭美瑩一臉關心的說:“夕陽,作為你姐姐,我是希望你好的。並不想看到你被人玩弄之後被拋棄,到時候受傷的只會是你!”

我不知她說這些,到底多少出於真心,但我很希望她對我有這樣的真心。

而我,明明就可以看到她的真心,我卻不敢摘下眼鏡去看。

“我媽把地址發過來了,現在不管怎麼樣,夕陽,我得跟我過去走一趟!”程天浩一臉真誠的說。

何子午表示不解的問:“到底是什麼地址?”

“裡面那案子不簡單,死者死得非常蹊蹺,夕陽身上肯定沾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剛好我媽認識的一位大師,非常厲害,必須帶夕陽過去看一下,要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其他兩個人一聽,表情都十分嚴肅,相信他們也聽了很多學校裡的傳聞,加上這次付主任死法,大家多少都覺得古怪。

“謝謝你的擔心程天浩,不過不用的,我不會有事的!”

就算我真會發生什麼不測,相信大師還不如相信九先生呢!

何子午聽我拒絕程天浩,這回卻意外的幫起了他,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夕陽,我建議你去見見那位大師,我們陪你一起去!”

“真的不用的,我還要去上課呢,我先……”

“夕陽!”蕭美瑩面色冷沉的喚了我的名字,“去吧,那個大師很難約的,你別枉費了別人的一番苦心!”

我將她拉到一邊,再次闡明我的觀點。“我真的不想去,如果真有事,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她還是不肯,壓低了聲音問我:“如果你真的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你帶回家了怎麼辦?”

我臉上一愣,剛開始我以為她是擔心我出事,現在聽這句話才反應過來,她是怕我惹事連累到她!

其實,這也能夠理解,我並不怪她,嘆了口氣以後,我決定跟他們走個過場,也好讓她安個心吧,免得我回去後,身上又多個罪名!

我讓葉敏幫我請了假,程天浩開車載我們到了一個鬧市區,這裡全是舊房區,街道狹窄,兩邊擠著各色各樣的店鋪,居住在這裡的居民大多數都是外地人口和老人。

我們走過嘈雜的舊街去,終於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樓前停下。

何子午看了看陰暗的樓梯,面帶不解的問:“你媽媽說的那個大師就住在這裡?”

程天浩也不太確定,拿出手機裡的地址來核對了一遍,點頭回答:“是這裡沒錯!”

“大師不是應該住在更乾淨豪華一點的地方?”蕭美瑩尷尬的笑了一下。

我也是這樣想的,都是大師了,那肯定賺了很多錢了,為何還要住在這樣的地方呢。

程天浩將手機揣進牛仔外套的口袋裡,無所謂的說:“所以這才是真正的大師嘛,不走尋常路!沒準這地方是個風水寶地呢!走吧!”

幾人便朝那昏暗的樓道走去,沒有燈,根本看不太清楚路,程天浩走在最前面用手機照著路,讓我們小心點。

我走在第二個,蕭美瑩在我後面,何子午最後。

“為什麼這樓道裡都沒點燈?”我不解的問。

程天浩回答:“也許壞了吧?小夕陽,你怕嗎?怕就牽著我的手!”

我看到他停下來,向我伸過來一隻手。

我也停下來,感激的回答:“不用了我不怕!”

他明顯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將手伸了回去。

“啊啊啊!”突然,我背後的蕭美瑩一聲尖叫,嚇得我趕緊摸手機出來照發生了什麼事,燈光照過去,就看到她依在何子午懷裡,很驚嚇的模樣。

“美瑩你怎麼了?”

“剛才……有什麼東西摸我的腳!”

她這句話一出來,樓道裡刮過來一道冷風,她立刻驚聲問:“啊——這裡面怎麼會有風啊?”

何子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沒事兒,樓道裡有風不奇怪。”

我也給她解釋:“是啊,有可能是那一層的住戶開了門,上下都有出口,空氣就流動了!”

“可是剛才摸我腳的是什麼東西?”

程天浩嘆了口氣,略帶嫌棄的說:“管它是什麼東西,再出來你踢它一腳不就得了,你看我們家小夕陽多鎮定呀!”

她這才沒鬧了,不過後來的幾層,都是由何子午將她牽上去的,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她就能讓聲音傳遍整棟樓。

到了頂樓,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開啟的黑色防盜門,門上掛著幾張符咒。

“歐陽大師?歐陽大師在嗎?”程天浩站在門外面喊了一聲。

“進來吧!”那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們得了允許,才走了進去。

房子裡面到處亮著紅色的小燈,整體來說,就比樓道亮了一點點。

不過足夠我看清楚房子裡供的佛像,以及房子最裡邊,坐著的一個穿著白色太極服的男人。

看到這個男人時,我們都在原地停了下來,因為這個男人臉上戴著一個老頭微笑的面具。

那面具越看越詭異,就像那些恐怖片裡,戴面具行兇的變態殺手一樣。

最後還是程天浩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就是歐陽大師?”

“正是!”

程天浩回頭對我說:“小夕陽,走過去吧!”

歐陽大師面前坐在一張地毯上,地毯上有一張矮桌,桌面上有紙筆、竹條、一碗水、一碗灰。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隨著程天浩進了去,何子午和蕭美瑩就站在了外面。

“歐陽大師,就……”池帥找技。

“噓——”程天浩好像要給他說明我們的來意,這位大師突然伸出食指來舉在頭頂,他也就沒說話了,陪我盤腿坐在了地毯上。

“把你的手伸出來,放在桌面上!”大師對我說。

我看了看旁邊的程天浩,就將手掌伸了出去。

他用竹條把我的手掌壓在桌面上,透過面具看我的手掌,房子裡所有人都沒出聲,因為都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卻完全沒預料到,他突然端起桌面上的水給我潑了過來,涼水順著頭髮流下去,我的衣服也溼了很多。

我本能的想抽回手,擦乾臉上的水,但是這人,用力壓著我桌面上的手。

“孽障東西!你還敢跟到這裡來!”

他語氣十分不善,把我嚇了一大跳,再看身後的其他人都一臉驚恐,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罵的是我啊!

“大師,你幹……啊噗……”我正說著話,他另外一隻手抓了一把碗裡的灰朝我臉上扔過來,我一頭的水,再扔一把灰過來,我整個臉都黏上了那些灰,那感覺簡直……無法形容。

此刻,我就只有一個衝動,就是把面前的所有東西給掀了!

何子午也看不下去了,快速衝進來,將我的手從大師手裡拽出來,略帶慍色的說:“夕陽我們走!”

程天浩見狀,也跟著火了,怒火中燒的問:“大師你往她身上潑了水又扔灰是幾個意思?人身攻擊啊?”

那個大師看我們要走,立刻站起來說:“你們想她死就帶她走吧!”

何子午的動作停了下來,思考了一下說:“我看你就是神棍騙錢你!”

“哼!”大師冷哼了一聲,“我不要你一分錢,我幫她,是不想看到她因此喪命!”

他們一聽不要錢,又有些困惑了!

連我都有點動搖,人家既然不是為了錢,那能騙我們什麼?純屬於無聊逗我玩?

“那大師你為啥要往她身上潑水撒灰啊?”程天浩不解的問。

“她把那髒東西帶到我這裡來了,還好我及時給她趕走了,但那東西厲害得很,已經找到她了,只要她從這裡出去,肯定還會重新找到她的!”

程天浩一聽,立刻就急了!“那大師你趕緊想個法子救救她啊!”

我聽不下去了,取下眼鏡來,抹了一把臉上的灰,“你別騙他們了,我不信你說的,就算真有什麼髒東西,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我還是堅信九先生告訴我的關於第三精神物質,是不存在法力和怨念的,如果我今天真信了這神棍,沒準一切還會因為他說的靈驗,但我不信他,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歐陽大師聽我說話這麼狂妄,立刻雙手合十,舉國頭頂,轉身去拜他身後的一尊神像,嘴裡念著些我們聽不懂的話。

拜完了,他站起來,指著我的臉兇巴巴的說:“你本來是個早就該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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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真的把我震驚了一下,不光是我,何子午和蕭美瑩也有不同程度的吃驚,他們和我一樣,因為他這句話,全都想到了上次我在醫院被下了病危通知書的時候。

歐陽大師瞧我們不說話,又出聲問:“你為什麼會活下來?”

“你胡說什麼?”我感覺他就是在詐我,絕對全亂說的,應該是幹這種事經驗豐富,加上運氣好,給他撞對了這麼一點點關於我的情況!

“我沒有亂說,神明已經通通告訴我了,你經歷的所有事情,我都看得到,你忘記的所有事情,我都看得到……”說完,他就望著天空開始全身發抖,我們都往外面退,他抖著抖著就用顫抖的聲音說:“他從黑暗裡面來,他變成人形蠱惑你……蠱惑你!你必須要離開他,不然他會把黑暗一起帶到你身邊來!你的親人和朋友都會因此遭殃,無一倖免!”

這人的聲音撕裂開來,聽得人心驚膽戰的。

我真被他的話給嚇到了,慌張地從房子裡跑出去,背後不斷傳來那大師的聲音:“你馬上就有血光之災了,馬上就有血光之災了!”

我沒有理會,舉著手機穿過了黑暗的樓道,到了外面街上,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多人了,看樣子,快要下雨了!

程天浩他們從後面跟了出來,看到我站在樓外面喘粗氣,便不明所以的問:“歐陽大師說的‘他’到底指的是誰?”

何子午緊皺著眉頭看著我,沒有說話,是蕭美瑩驚惶的質問我:“大師指的就是albert對不對?難道albert不是人?”

我站直身子告訴她:“那個人一看就是個騙子,你別信他說的!”

“是騙子你為什麼這麼怕?”連蕭美瑩都看出來我在怕了,看來,我是真的在怕了!

確實,聽了那個帶著面具的詭異大師說的那些話,讓我感覺很不安。

想不明白,若那大師真的是個騙子的話,他如何會知道,我沒有以前的記憶?又是如何知道,我本來該死的?

還有,關於大師口裡說的‘他’,連我也下意識的覺得,是在指九先生!

那要是他真的是一個可以通神明的人,他說九先生是變成的人形蠱惑我,難道他不是人是妖啊?

真是越想越離譜,我打算先靜一靜,不然這樣下去,我很可能產生排斥現象。

“宋夕陽,你說話啊,你難道沒有聽見大師說的嗎?”蕭美瑩很害怕大師說的變成真的,都快怕哭了!

何子午安慰她道:“美瑩,你先別慌,也許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

程天浩這時候留意到我臉上的東西,忙從包裡摸出紙巾來,伸手幫我擦臉上的灰,我對他說了聲謝謝,拿過來自己擦。

看我擦完了他說:“你不應該這麼快跑下來的,如果大師說的是真的,我們得找他消災啊!”

“我不信他!”我一副很肯定的樣子,但我的心,並沒有這麼確定。“但還是謝謝你們今天帶我到這裡來。”

說完,我們就往外面走,剛走到巷子口,兩輛黑色的轎車停了下來。

程天浩看見車牌,好像是他認識的,便走了過去,沒多久,從車裡下來一位貴夫人,披肩卷紅發,身材豐腴勻稱,一身珠光寶氣,要說紅姨也算個有錢人家的太太,但與這女人比起來,舉手投足估計都顯得小家子氣了些。

“媽,你怎麼來了?”

原來是程天浩的媽,我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幾步。

程媽媽下車來,旁邊跟了個年紀差不多,但是打扮很得體的婦人,應該是程媽媽的助手之類的。

“你都說了是我未來的兒媳婦了,我豈有不來看看的道理?”程媽媽說完,目光往這邊看過來,很快就發現了何子午,臉上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原來子午也在啊!”

何子午得體的問候道:“伯母好!”

“好,好得很吶,我們家天浩可從來沒帶過女孩兒回來給我看,今天說是我未來兒媳婦,你瞧瞧,我牌都安心打不了了,一定要過來看看是哪家的千金,把我兒子的魂兒都勾走了!”她說這話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反正目光最後落到了蕭美瑩身上。

蕭美瑩出門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高跟鞋,大捲髮,名牌衣裙,名牌包,香水微笑,一樣兒都少不了!

“哎喲,這姑娘長得可真水靈啊!”程媽媽朝蕭美瑩走去,露出了一個看似還算滿意的笑容。

程天浩意識到她媽看錯了人,馬上跑過來糾正:“媽!媽!你認錯了,不是這個,是後面這個!”

說著,他已經到我跟前,還拉著我的手給他媽看。

她媽剛才還笑著的臉,目光一移到我臉上,整個兒都垮了下去。“兒子,你在跟媽開什麼玩笑!”

我完全能理解她媽此刻的心情,如她媽這般權富在身的貴太太,心儀的兒媳婦一定是長得漂亮,有教養,出生名門的千金小姐,而我呢,全身上下超不過五百塊錢,要模樣沒模樣,還頭髮凌亂,一臉灰花,整個兒跟難民似的,她怎麼接受得了呢!

“我沒跟你開玩笑,她叫宋夕陽,是我們學校的……”

程媽媽打住他的話,向他招手:“天浩,你過來,媽跟你說兩句話!”

程天浩不聽,依舊站我旁邊,估計也曉得他媽想說什麼,就笑嘻嘻的解釋道:“媽,夕陽是因為剛剛遇見了點意外,所以才這樣的,你別多想!”

我可不想將誤會繼續加深,忙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出來,抱歉的對他媽將:“阿姨您誤會了,天浩跟你開玩笑的,我不是他女朋友,也不是您未來兒媳婦兒!”

她媽一聽,立刻拍拍胸脯謝天謝地的說:“最好不是,天浩,你嚇死媽了!”

雖然說,我能理解她媽的心情,但是這樣當著我的面表現出這種態度來,還是挺傷人自尊的。

程天浩一看這反應,立刻不樂意的說:“媽,你能別這樣嗎?我喜歡夕陽,雖然她現在還沒答應和我一起,但是我很快就可以追到她了!”

“求你了,別亂說了行不行!”我真是被他這一意孤行搞得夠嗆,他再這樣下去,我估計他媽都得翻臉了!

果然,很快程媽媽就非常不悅的說:“天浩,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喜歡玩媽媽不管你,但你別拉著這樣的女生到處說是我兒媳婦!”

我兩眼一傻,心裡抱怨道:阿姨,你有必要當我面這樣說?

“伯母,夕陽是一個很好的女孩!”何子午也覺得程媽媽說話過分了,於是出聲提醒。

程媽媽正因為兒子反駁她氣頭上,但聽到何子午的話,還是勉強笑了一下,解釋道:“子午,你不懂做父母的心情,如果換了是你將這樣的女孩帶到你父母面前,我相信,你父母和我的反應一樣,天浩就是我們平時他嬌慣他了,才造就他現在做事越來越過分,他什麼樣的女生找不到啊?為什麼偏偏挑了個這樣的,我看他就是故意氣我呢!”

“行了媽,你怎麼說話這麼刻薄?”程天浩黑著臉對她罵吼完,就要拉著我的手離開這裡。

“夕陽,我們走,我才不管他們怎麼想呢!”

何子午卻在這時擋在了前面,“天浩,你別這樣任性,就因為你不管不顧的做事風格,才讓夕陽承受了這些不屬於她的壓力!”

程天浩停在原地,用矛盾的眼神望著他,應該有明白這話的意思吧!

我馬上將手從程天浩手心裡扯出來,準備離開這裡。

但當我揹著揹包走過程媽媽的身邊時,她冷冷出聲喊道:“等一等!”

出於尊重,我還是停了下來,目光看向對方的臉。

她便毫不客氣的對我說:“以後別出現在我兒子面前,你這樣的女人,就應該乖乖的留在你該存在的世界裡!”

我該存在的世界裡?

她的口氣,還真像蕭美瑩呀!

我淡淡笑了一下,儘管事實正好相反,不過我不打算解釋什麼,程天浩確實給我帶來了困擾,不過他救過我,我不想攻擊他的母親,於是我轉身朝前面大步走去。

走過蕭美瑩身邊時,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好像在跟我劃清界限一樣,也是,如果讓程媽媽知道我是她妹妹,她一定覺得很丟臉。

我也就不拖累她了,可是,我為什麼在走過這些人之後,覺得自己很委屈呢?

就好像,被別人扒光了衣服在眾目睽睽下侮辱了一樣。

所以當臉完全背過他們,我沿著街邊往前走時,眼淚不爭氣的唰唰往下掉。

也是這時,另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右面的馬路邊,我並沒有注意,因為我好像聽到何子午在背後叫我的名字。

我也沒有停,我想到他們一定在後面看著我,我才不要被程媽媽那樣傲慢的人,看到我哭呢!

直到,另一個聲音在我右邊想起,他喚我:“夕陽!”

我吃驚的停下來,轉頭去看,就看到九先生從車裡下來,正朝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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