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我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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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他突然出現在這裡,將這些抽我血,剪碎我衣服的壞蛋全部殺死!

可是我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直到身上所有的遮擋物全都沒有了。我依舊沒有等到他來。

我突然相信了程天浩那句話,也許真沒有人會來救我們,於是掙扎累了,我像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那樣躺在上面,那個男人將幾根管子插進我的身體,痛苦侵襲了我的周身,但這還沒完,他又從冰箱裡取出一支儲存完善的藥劑,用針頭注入我血管裡。

之後,他就退到一旁,觀察著那些儀器上的畫面。

半個小時以後,旁邊響起一道女聲。

“已經加了十倍的量了,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劉醫生的聲音,她就站在旁邊,當著那個男人的手下。

“有趣,太有趣了!”男人聲音裡充滿的喜悅。無疑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中。

“這些藥劑是從她隨身的揹包裡找到的,有自動注射針頭,她左手上,有很明顯的針眼。”

他們終於將重點放在了九先生給我制的緩解藥上。我怨恨的目光,掃過他們的方向。

那男人將裡面的液體取了一支,拿出來放在燈光下觀察,可能因為防護罩的原因,他看不太清楚,就急切地出去了,大概是去檢查藥劑的成分。

剩下劉醫生在裡面看著我,即使閉著眼睛,我也能感受到那扎人的目光,在我身上遊走。

我痛恨這種感受,更痛恨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宋夕陽,你說。天亮了大家聽說你失蹤的訊息會怎麼樣?”她頗有興致的玩,彷彿是長夜漫漫,總要找點消遣來。

我閉口不答。還能怎樣呢?討厭我的人幸災樂禍,關心我的人心急如焚。

不過,後者應該很少,除了葉敏以外,我很難再想到其它人了!

又或者何子午?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睜開眼睛,望向這個女人。

“科學是需要犧牲的,並且。還需要像我們這樣敢於冒險的人,我們在造一個神,只要神發號施令,就可以讓所有人俯首稱臣……”

我倒是已見過了如九先生這般,對科學執著的人,但眼前這女人的話,卻更像一個神經病。

“科學是為了探知人類未知的真相,而不是滿足你個人欲-望的武器!”

她冷冷一笑,諷刺道:“呵,你真天真!不過正是有你這樣天真的人,世界才更需要像我們這樣懂得利用資源的人,從古至今,不論那個朝代哪個國度,都是由我們這種人掌握的,而你,永遠都是炮灰!”

我用力握著雙拳,恨意在心頭升起,現在只有她一個人,我應該想辦法脫困才對。

於是,我猛烈抽了一口氣,呼吸聲劃過氣管,好像被什麼物體給堵住了,我驚懼地睜著眼睛,裝出不能呼吸的樣子。

劉醫生見此,快速取下了她頭上的隔離罩,“這是怎麼了?”

“我,我,我要死了!呼吸不了!”

因為上次我也是出現排斥反應,去的醫務室,這個症狀,她那裡是有記錄的,加上我演得很逼真,畢竟不是第一次了,她很快就相信了!

看我手上還被綁著,這樣更加劇了呼吸的困難,所以這女人快速幫我解開了左手的禁錮。

我便用左手捂住脖子,絲毫沒有松減的可能,痛苦的喊:“藥!藥!注射藥……”

她沒有遲疑,立刻到另外一邊拿了一支藥劑再朝我過來,當她準備要往我體內注射藥劑時,我抓住機會,抓起旁邊的注射器針頭,就朝對方的鎖骨處插去,那裡有個穴位,可以讓人痛感加倍。

“啊!”隨著一聲尖叫,劉醫生痛苦地坐到了地上,外面隨時會進來人,我深知時間有限,於是我快速地解開另一只手的禁錮,全部都解開後,我跳下床,抓起這件實驗室裡有的消毒褂套在身上,正要出去,劉醫生又爬了起來,從後面抓住我的頭髮,將我往後面拖,這樣我肯定使不出力了,於是我順從她的力道,用力的往後面退,對方沒想到我會抵著她往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成了我的肉墊子,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這不夠,在她吃痛鬆開我頭髮後,我快速衝了出去。

這地方也足夠大,混亂過後,我已經記不起剛才被綁的房間在哪裡了,只能憑著直覺,在地下的走廊裡尋找。

可能是倒黴了太多次,上天終於肯眷顧我一次了,竟在這段時間內,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對方的人。

終於,我找到了剛才與程天浩被綁的房間,奇怪的是,原本守在外面打牌的那些人不見了,桌面上留下繚亂的牌局,和一地的瓜子殼。

我抬頭看了看角落,有監控器,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沒人,就是我唯一的機會,我光著腳衝進房間,程天浩還綁在柱子上,低著頭很憔悴的樣子。

“天浩!”我跑過去將他的臉捧起來,他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嘴裡虛弱喚著我的名字。

“夕陽……”扔溝私號。

“不用說話,我這就救你出去!”我快速地解開了纏在他身上的繩子,然後架著他往外面走。

他的身體很沉,這般虛弱的情況下,幾乎全部壓在了我身上。

換了平常,我一定扶不起他,但逃生的欲——望支配著我的毅力,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將他扶著往我認為是出口的地方而去。

程天浩還是有意識的,他發現我們移動得太耽誤時間,並且出口還是未知方向時,便勸我:“夕陽,別管我了,你先逃出去,報警再來救我……”

“這倒是個好辦法。”我心裡難受的說:“可是我不會將你一個丟在這裡的!”

這樣的選擇,若是九先生在的話,一定會說我蠢了,明明將程天浩留在這裡,我一個人逃出去求救,兩個人都有很高存活的機率,我卻偏偏要意氣用事的帶他一起。

我曾經歷過一個人在絕望中等死的痛苦,所以更明白,在這種時候,不離不棄是怎樣珍貴的鼓勵。

再往前走,走廊裡先前還有的燈光,此刻熄滅了,只剩下牆角處,十米一距的綠色安全出口指引燈,光線實在有限,我扶著程天浩在原地停了下來,周圍除了我們粗重的喘息聲外,安靜得出奇。

為什麼這陰暗的地下基地裡所有人都不見了?

不管了,人不見了,必然有其原因,但逃出去才是我們首要做的。

“夕陽?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怪味兒?”

“這裡什麼味都有!最不缺怪味兒!”

於是就這般摸著黑,扶著程天浩往前走,但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阻物,絆了我一腳,本身扶著程天浩我就舉步艱難了,這一絆,兩個人都摔了下去,倒不算痛,因為下面有軟軟硬硬的東西墊著,那感覺就像……我不敢往下想去,只感覺手腳觸碰到一些溫熱的液體,我慌亂地喊著程天浩的名字,問他在哪兒!

“呃……這是什麼?”他摔下去,難受之餘,也發現周圍地方的這些東西。

“哐!”突然,頭頂的燈光亮了,周圍也跟著亮了!

“啊!”我嚇得驚叫了一聲,因為周圍躺的全是屍體,剛才我們摸到的溫熱液體就是鮮血,剛剛從身體內流出來的鮮血。

程天浩也被嚇得不清,瞪著眼睛望著這些猙獰的屍體,普通人從小到大,哪裡有機會見到這般血腥的場面。

我害怕過後,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於是小心翼翼的到他身邊,將他扶起來,提醒他:“別去看,別去看就好了!”

曾經,有個人在我耳畔說過差不多的話,如今,換了我,我卻不能如他一般沉靜。

我扶著程天浩,就能感覺雙手顫抖得不成樣子。

好在程天浩沒有揭穿我,我們這對逃生的爛兄爛弟狼狽又害怕地垮過這些屍體,終於來到了一塊相對趕緊的區域,沒有屍體,沒有鮮血,只是走廊上流下我們染血的腳印。

“夕陽,你說是誰殺了那些人?”程天浩艱難地問了我一句。

我緊閉著唇,是什麼我不知道,但從那些人的死狀上看,他們有些頭與身體隔了幾米遠。

而且我剛才就掃了一眼,也注意到除了鮮血流了一地外,那些傷痕,乾淨得就像外科手術刀切出來的,只不過,那把手術刀一定非常大,才足以瞬息之間,將人給切成兩截。

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駕馭這樣一把兇器,殺人如麻?

“等一等!”程天浩突然出了聲音。

我茫然的停下來,“怎麼了?”

他問我:“你看見那個躺在地上的人了嗎?”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應該是抓我們的其中一個男人,他躺在離我們十米遠的地方,後面是一間亮著燈的房間,背對著光,以至於轉角處的走廊又是黑暗一片。

“那個人手裡拿的應該是手槍,你將我放在牆角,然後將槍拿過來!”

他這大膽的提議還是讓我嚇了一跳,剛才跨過那麼多屍體,已經夠驚嚇了,現在要去死人手裡拿東西。

這時他又說:“這下面很顯然是被誰屠殺了,如果不是你說的來救我們的人怎麼辦?”

是啊,如果不是九先生,我們撞上了屠殺的人,一定也是和這些人一個下場。

所以即便不能與之對抗,但至少有自衛的武器!

“好,我去拿!”我鼓足了所有勇氣說完,就輕緩地將他扶到牆邊坐下,再快跑向那個人身邊。

程天浩的眼力還真是好,這個男人手裡還真拿的是手槍,我沒有遲疑,蹲下身就去拿手槍,好不容易將槍從對方手掌裡摳出來,正準備回去,腳腕突然被一隻手緊緊抓住。

“啊!”我驚得再次叫了起來,低頭看去,是腳下躺的男子還沒死,我用力蹬開他的手,但這人卻始終不撒手,還露出一副惡狠狠要殺了我的表情,正要趴起來。

這一刻,我心裡竟湧出了殺意,舉起手裡的槍就朝他腦袋扣動了扳機。

我從來沒有用過手槍,至少我記憶裡沒有,但我摳槍的動作十分熟悉。

“咔咔”幾聲後,這個男人並沒有被打死,因為這槍彈夾早就空了,估計是此人在昏迷前,就已經用完了!

“夕陽!夕陽!”程天浩也聽到了這邊的情況,擔心地喚著我的名字。

我握著那空手槍,眼看著這男人在面前,慢慢地爬了起來,我就用槍把去砸他的頭,但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臂,讓我無法動彈。

“咕——”他喉嚨裡發出沉如發洩地一聲,就用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敢打賭,只要他稍微一用力,我的脖子就會斷了!

我一邊掙扎,一邊艱難地呼吸著。

接著,伴隨著“嗤”地一聲,箍住我脖子的力量消失了,我睜開眼看去,發現一把武士刀從對方強健的肚子裡穿了過來,刀尖帶著血,就離我十釐米不到的距離。

又是“嗤”地一聲,那武士刀被抽了回去,我全身僵硬地看著這企圖殺我的男人在我面前倒了下去,而我的正前方站著一個黑色的‘影子’。

也許不該用影子來形容,但除了這個詞,我暫時找不到其他形容詞了!

光線就在前方,他卻選擇了站在陰暗處,他身上的衣服像死神的黑袍,不過並沒有多餘累贅的地方,而他的臉我卻怎麼看都看不清,好像根本就沒有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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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如何將腳下的人殺死的我親眼所見,若我要逃跑,也根本一絲生機都沒有。

所以這幾秒之中,我被恐懼佔據著,像一塊木頭一樣仰望著他,這便是真正的等死吧?

想到馬上就要死在那鋒利的武士刀下,我閉著眼睛,腦子裡混亂地問自己,是否會有遺願?

哦,遺願,要是有來生,我想有個家,還有愛我的爸媽!

“夕陽?夕陽?”程天浩始終沒有聽到我的回答,扶著牆壁,艱難地朝我這邊移步過來。

我再次睜開眼,面前卻沒有那個拿著武士刀的死神了,他好像瞬息之間,就消失在了這陌生的地下基地裡,留下很多屍體。

我跑過去扶起程天浩,他問我:“這個男人被誰殺了?”

他也看到了吧,那個男人掐著我的脖子想置我於死地。

“他在這裡……”我回答。

“他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他沒有殺我,讓我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我們快離開這裡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個地方我們一秒也不想呆下去,我扶著他在昏暗的走廊裡找了二十多分鍾,終於找到我們進來的出口,就是那個他們將我一腳踹下來的階梯上。

“堅持一下,我們就快出去了!”

“嗯!”

一步一步爬上石階,開啟鐵門,外面是一間擺著雜亂機械的廠房。

周圍亮著燈,但是沒人,走出廠房,看到很多車子從遠處開來,我們有一時惶然,不知那些車子裡坐的都是誰,會不會又是那些想至我們與死地的瘋子?

可是,我們都沒有力氣逃跑了,車子近了,車燈照在我們狼狽且滿身鮮血的身上。

也是這時候,陪我堅持了許久的程天浩身體突然失重地載了下去,我本想固住他,卻跟著他一起跪在了地上。

“天浩!”我害怕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看著他倒下後無意識的臉上傷痕累累,我心揪成一團。

這一路,他是如何強撐著,才陪我一起出了那個陰暗的地方?

無法想象,我強撐了許久的眼淚‘嘩嘩’掉了下來。

那些車子在前面幾米處停了下來,車門開啟,有人從裡面下來了!

我半眯著眼睛看過去,有一個人背對著車燈朝我們走過來,我看到他走路的姿勢,不知是開心還是難受,抽泣聲裡夾帶著苦笑。

他到了近處,我才終於看清了他那冰然的俊臉。

終於來了,雖然是在一切都結束之後。

我哭著求他說:“救救他,救救他九先生……”

他目光已將我全身的狀況搜尋完畢,所以才會露出此刻複雜的目光。

沒多久,就有人過來將程天浩從我手中抬走,我坐在地上,視線跟著他們遠去,除了擔心以外,我忘了自己要做什麼,腦子裡全是那些身首異處的屍體,鮮血如河般的陰暗走廊。

九先生蹲下來,試著輕聲喚我的名字:“宋夕陽!”

我惶然的眸子才重新聚集在了他臉上,他還是那個模樣,不深不淺,不動不搖。

是啊,他始終是這個模樣,即便是我死了,他也是這個模樣。

“能走嗎?”

我動了動腳,才有功夫來擔心這踩過屍體的腳,它痛的方式,應該是踩到了許多碎玻璃。

這也不奇怪,那般逃命般的出來,誰能顧忌腳下踩了什麼?

可憐我這多苦多難的腳啊,也不知那上面的血是自己的還是那些屍體的。

這時,我目光望上去,想到他告誡過的話:人已經那樣笨了,還要事事找人幫忙。

於是我就撐著爬起來,災難並未結束,我還有事要做,程天浩不知會怎樣,我得守著他。

九先生看到我自己往前走,嘆出一口氣,說:“別動!”

儘管這個情景,我依舊注意到了那嘆氣聲,蹙眉停下來望著他。

“我抱你!”他清淡地說了一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將我橫抱了起來。

這一刻,我心情是複雜的,原來冷血的九先生,還是有同情心的。

我由他抱著,眸子望著他,車光將他側臉輪廓照得通亮。

隔著那層薄薄的淺藍色手術服,可以感受到他雙臂的力量,我這小身板在他手臂裡,就像紙葉一樣輕飄。

這一刻,我才重新想到,除了這層布以外,我裡面什麼都沒有了!

他沒有將我抱程序天浩所在的車子,因為那車子已經開走了,我很擔心,坐在車座上東張西望,具體在望什麼,我也不知道。

“九先生,我們的人準備下去了!”車外站著一名穿著灰色隔離膚的男子,這般全副武裝,自然是要下去他們剛才逃離的地方。

我心中波動了一下,忙回頭對他說:“那些人死了,我不知道死盡沒有,他們全死了,好多血,好多……”

想到那些血腥的畫面,我就害怕的顫抖著,而且有一種想要嘔吐的症狀。

九先生為了安撫我的情緒,伸手將我往他伸手輕輕攬向身邊,“好了沒事了,他們會下去檢查!”

“別讓他們下去,沒準會遇見那個人,會把他們全殺了!”我雖腦子裡混亂,但對於這問題還是很清醒的。

九先生聽到我這話,眉眼明顯出現了一絲困惑,但他沒有問我,只說:“帶你到這裡的人手裡的菌毒素,是從我實驗室裡被盜的,我要確保那些東西,不會再出現在別人手裡用來殺人!”

原來那菌毒素是從他手裡流出去的,我心情很複雜,怎會有人,研製出這樣恐怖的毒藥?

這時,九先生給車窗外做了一個手勢,那些人便有序的往地下基地去了!

我將視線收回,放在他臉上。

察覺我這樣看他,九先生也坦然回視著我,“你在怪我?”

我沒有回答,好像預設了,他也不解釋。

我只問:“你要把程天浩帶到哪裡去?”

他很平靜的回答:“他是江城市長的兒子,受了傷我自然要將他送到醫院去。”

“那我也要去醫院!”

這次換他不回答了,我以為他不讓我去,但車子後來還是停在了醫院外面。

有人為我推來輪椅,九先生親自推著我進入了醫院,我自己簡單清洗後,讓醫生處理了傷口,除了摔那幾下和手腳上的皮外傷,並沒有太大問題。

到了手術室外面我才得知,程天浩肋骨被打斷了兩根,脾腎也有損傷,有淤血積他身體裡,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我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九先生也在,不過卻好像沒這個人一樣。

我就問他:“你說他會安全度過嗎?”

“嗯。”

以前一度很討厭他這般簡略的回答,此刻聽到這個答案,我還是如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

“太好了!”我輕聲說。

“九先生,艾娜小姐醒過來了!”剛才並沒有看到唐尼,我還很納悶,此刻見他出現,我才曉得,艾娜白天也受到了襲擊,並且昏迷了,唐尼趕過去救了她。

九先生聽後站起身,朝走廊外面走去,應該是要去交代什麼。

我便一個人坐在走廊裡,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手術室的大門。

這時,有一行人匆匆忙忙從走廊另一端過來,我很快就發現了這聲勢浩大的一群人,轉頭去看,便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面孔,是程家的人來了,想必是九先生派人通知的他們。

程天浩現在在裡面生死未卜,他們當然應該來。

程媽媽也看到了我,她急切地朝我過來,儘管腳下很痛,我還是吃痛的站起身。“阿姨,天浩他在手術室……”

“啪!”程媽媽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了我臉上。

“伯母!”某個熟悉的男聲在人群後面響起。

程媽媽激動的罵道:“你這掃把星,早就警告你離我家天浩遠一點,結果你竟然害得他成這樣!”

我的頭有好片刻保持著被打的幅度,也沒有抬頭去看,真誠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不管怎樣,卻也是我將程天浩害成了這樣!

“啪!”對方聽到我的道歉,更是惱羞成怒,又扇了我一巴掌。

總覺得這個畫面,在我身上似曾相似。

何子午快速衝上來,想將我往他身後拖,我也看到蕭美瑩和何子午一起來的,更不希望事情這樣沒完沒了,就躲開了他伸來的手,他就轉過去,安撫程媽媽的心情。

“伯母,冷靜一點,天浩絕不希望你這樣子!”

“子午,你別拉我,天浩都被她害成那樣了,我打她還算輕的了!”

“就是,如果不是他,天浩怎麼可能離家出走違背伯母的意思?”從後面走出來一個女生,我見過的,就是程天浩的前女友蕊兒。

這樣,程媽媽要打我解氣,何子午擋在中間勸說,其他人表示不滿,程家人更是要衝上來給我教訓,我站在那裡被他們推來推去,卻沒有勇氣逃離這一切,甚至下意識的覺得,這是種贖罪的方式。

也是此刻,突然有人走進了人堆,抓住了我的手臂,用他的力量將我固定在了原地!

我無措著抬頭看去,發現九先生臉上,略帶著慍色,“將所有的問題推到一個弱女子身上,這樣是不是過分了點?”

一時之間,混亂的局面中,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將詫異驚愕的目光,鎖定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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