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微微一笑，沒有和司雲深究這個問題。

“雲君，您現在可以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了嗎？你當年在臨仙台，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大家都說你已經死了？”這件事情，恐怕是司雲最好奇的事情了。

“我當年的確是死了。”雲凡似乎陷入了追憶之中，思忖了一下，才頗為感慨地說道。

千年時光，恍然如夢，不知不覺，雲凡從第一重宇宙，都已經來到了第八重宇宙，或者這是上天的可以安排吧，讓雲凡走遍九重宇宙，前世，雲凡雖然活了數萬載，但是足跡一直都是在第九重宇宙，對於低重宇宙，雲凡自然沒有任何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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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雲錯愕，有些困惑，不明白雲凡話中的意思。

“雲君，您這是什麼意思？您當年要是真的死了？那現在的您...難道已經不是您了？”司雲問道。

“我當然還是我了，只是，有些事情，已經改變了。”雲凡笑道，並沒有解釋，自己重生的這件事情，雲凡還沒必要說出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其實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

“不管如何，只要雲君您沒事就好，對了，雲君，您這一千多年，是不是在療傷啊，您可知道，這一千多年您沒有露面，整個第九重宇宙，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許多曾經被你打擊消滅的勢力，死灰復燃，這些自然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雲君，您還記得靈莫舞吧？”司雲說到最後，語氣一轉，看著雲凡，有些情緒複雜地說道。

說實話，對於靈莫舞，司雲可能吃過一生中唯一的醋，當年在知道雲凡是為了救靈莫舞而死，司雲的確很吃醋，只是後來再見到靈莫舞之後，司雲也就釋懷了。

聽靈莫舞說起和雲凡的過往，司雲就知道，為什麼雲凡會為救靈莫舞而不惜丟了性命，那是因為，雲凡愛上了靈莫舞，只是雲凡沒有表達出來而已。

“記得，你也認識她？”雲凡的神色，微微一變，靈莫舞三個字，每一次想起，都會觸及雲凡內心深處的心絃。

“以前並不認識，不過一千年前，您被謠傳為她而死之後，我去第九重宇宙見過她，和她聊了很多，她跟我說起和您的一些事情。”司雲說道。

“她跟你都說了什麼？”雲凡突然好奇起來。

“其實，都是一些您和她相處的小事，說起了您和她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還有，您曾經送給她一隻枯蝶，這只枯蝶，只要感受到您來了，就會活過來，在空中翩翩起舞，她跟我說，她這輩子，恐怕都見不到這只枯蝶翩翩起舞那一天了，現在看來，她還是可以見到枯蝶起舞的那一天，不過令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雲君您和她在靈國紫霄峰上的事情，她在靈樹面前起舞七日，您陪了她七日，最後，靈樹開花，姿色花瓣漫天飛舞，那場景，應該美到了極致。”司雲有些羨慕地說道。

靈莫舞，真是一個有福氣的女孩子，而且，靈莫舞的確單純，一直到雲凡死在臨仙台，她其實都不明白雲凡的內心，她愛慕著雲凡，卻不敢說，以為雲凡只是拿她當妹妹看待，她怕開口後和雲凡的關係，更加疏遠。

但是作為旁觀者的司雲來說，她都已經看出來了，雲凡和靈莫舞的關係，是當局者迷，而她這個旁觀者卻清，當初司雲對靈莫舞說，雲凡其實是愛著她的，靈莫舞只是苦笑了一下而已，把司雲的話當做是安慰之言，並沒有在意。

司雲的話，如回憶的列車一般，帶著雲凡回到了過往，尤其是紫霄峰上那一次。

那一次，雲凡在紫霄峰上吹了七天的笛子，而靈莫舞，則是在無名靈樹面前跳了七日的舞，七日過後，在漫天的紫花之中，靈莫舞許願，拯救了靈國的億萬蒼生。

雲凡站在紫色花海之中，輕撫著靈莫舞的長髮，而靈莫舞，則是虛脫了一般，靠在了雲凡的懷中。

看著如此執著的女孩子，雲凡承認，那一次，自己堅如磐石的心，因為靈莫舞而心動了。

感情這種東西，的確很微妙，雲凡和靈莫舞第一次見面時，靈莫舞還是一個懵懂的六七歲小女孩子，雲凡又怎麼可能會想到，自己以後，我對這個小女孩子產生心動的感覺。

“雲君，靈莫舞說的這些事情，您還記得嗎？”司雲看著臉色有些不淡然的雲凡，不由說道，雖然是明知故問，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

雲凡回過神來，有些回憶未盡，微微頷首，這些事情，雲凡怎麼可能忘卻，在第一重宇宙的時候，雲凡就時常想起。

“雲君，你準備什麼時候回第九重宇宙見她？她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太好。”司雲語氣凝重起來。

“她現在入魔道了？”雲凡問道，靈莫舞的情況，雲凡很清楚，當初雲凡還以為自己死後就重生到了第一重宇宙，所以雲凡準備抓緊時間修煉，數百年回到第九重宇宙的時候，還可以為靈莫舞壓制魔靈脈。

但是可惜，在第五重宇宙的時候，雲凡從葉婆婆口中得知，自己重生在地球的時候，時間都過去一千多年了，靈莫舞的魔靈脈，肯定已經抑制不住爆發了，不過魔靈脈爆發，其實對於靈莫舞並沒有什麼傷害，反而她的實力會因為魔靈脈的徹底爆發而猛地提升，當然，她的心智，也會被魔靈脈的魔性所覆蓋，時間一長，靈莫舞就會徹底入了魔道。

道有千萬，每個人入的道都不一樣，唯獨魔道，被世人所不容，一切與魔沾上邊的東西，都會被世人所厭惡，雲凡並不排斥魔道，但是卻並不希望靈莫舞入魔道。

司雲點了點頭，稍微停頓了一下，又問道：“雲君，還能挽回嗎？”

“既然入了魔道，也就沒必要挽回了，魔道亦有千萬種，走出屬於自己的魔道，那就是自己的道。”雲凡幽幽說道，事已至此，魔靈脈既然徹底在靈莫舞體內覺醒，既然不能挽回，那就好好的將魔靈脈化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