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楓突然提起靈莫舞，雲凡渾身一震，怔怔地看著楚楓。

“雲兄，你重回第九重宇宙，想必已經去找過靈莫舞了吧，關於靈莫舞現在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靈莫舞被一個叫做帝宇的人帶走了，而這個帝宇，我也曾經去天機殿找天機子打聽過，只是天機子並沒有告訴我帝宇的來歷，天機子說他不知道，但是我卻感覺，他是在刻意隱瞞，不過天機子不說，我也沒有辦法，這天機子和你之間的隔閡，我也知道，後來，我就想透過其它辦法打聽帝宇的來歷，但是這麼多年，都是無功而返，這次出去，我也是為了打聽帝宇的事情，不過可惜，依舊沒有什麼好的訊息，帝宇此人，就好像不存在於第九重宇宙一樣，不過，有一點可以確信，帝宇這個人的名字，是真的。”楚楓說道，有一絲抱歉之意，他身為雲凡的兄弟，這些年，沒有保護好靈莫舞，讓他有些愧對雲凡。

“既然天機子知道，那再好不過了，我到時候去找天機子問個明白。”雲凡說道，有些感動，楚楓為他的事情，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雲兄，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將。”楚楓說道。

“說吧，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話不好講的。”雲凡笑道。

“雲兄可否聽弟弟一句勸，不要去見天機子。”楚楓說道。

“你是怕他殺我？”雲凡笑了笑。

“這是一個原因，其實，雲兄，你也知道，你去找天機子，根本沒有一點用，又何必再去呢？天機子的性格如何，你比我應該更清楚，除非你能和他冰釋前嫌，但是，要是讓他對你冰釋前嫌的條件，基本不可能。”楚楓說道。

“總是還是要見面的，我已經躲避他很多年了，該去見他一見。”雲凡沉默一會，然後輕笑道。

雲凡自然知道楚楓說的冰釋前嫌的條件是什麼條件，那就是蘇紫，現在橫亙在雲凡和天機子之間的，就是蘇紫一事，蘇紫前去沉淪深淵，不去不復返，數萬年都沒有訊息了，肯定是已經死去了，天機子對於蘇紫的執念，此生恐怕都放不下，蘇紫是天機子第一次愛的女人，也是此生最後一個愛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死在了沉淪深淵，天機子把蘇紫的死，看成是雲凡的過錯，若是當初雲凡沒有拒絕蘇紫，蘇紫也不會心灰意冷，前去沉淪深淵。

蘇紫在天機子心中，是完美無瑕的，任何女人都比不上，這樣完美的女人，雲凡竟然不知道憐惜，天機子對於雲凡的恨，是一種骨子裡壓抑的恨，這種恨，無奈，痛苦，時刻都在蠶食著天機子的內心，這麼多年過去了，天機子對於蘇紫的執念，已經近乎著魔了。

現在要想讓天機子解除對雲凡的怨恨，任何人說都沒有效果，除非，蘇紫活生生地站在天機子面前，親口對他說，讓他放棄對雲凡的怨恨，但是這可能嗎？蘇紫都已經死了數萬年了，雖然沒人見到蘇紫是怎麼死的，但是在沉淪深淵消失數萬年，不是死了，還能如何？

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只要蘇紫能復活，雲凡和天機子之間，自然冰釋前嫌，只要雲凡和天機子之間冰釋前嫌了，關於帝宇的事情，天機子自然痛快的告知了。

“好吧，你要去見他，我也阻攔不住，但是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到靈莫舞。”楚楓認真告誡。

雲凡為了靈莫舞，竟然連命都可以不要，這種愛，雖然有些感人，但是對於天機子來說，就是巨大的刺激。

“我知道。”雲凡苦笑，直接拿起酒罈，對著酒罈狂飲。

這個世間，最難解的，就是一個情字。

楚楓也很無奈，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雲凡喝酒了，兩人又是一陣痛飲。

“雲兄，我入世練心，卻感覺心境並無變化，不過現在，我隱約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楚楓突然笑道。

“你可以找一個喜歡的人，或許，對於你的練心有幫助。”雲凡也笑道。

“哈哈，看來的確如此。”楚楓哈哈笑道。

這並不是說笑，或許，守墓人說的紅塵練心，最關鍵的一步，就是這情字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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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黑夜，朝陽。

雲凡和楚楓，一直喝了一夜，清晨的時候，兩人這才隨意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自臨仙台一戰之後，雲凡沒有這麼盡興過，楚楓也沒有這麼盡興過，這年頭，好酒雖然易尋，但是能與之盡興喝酒的人，卻難尋啊。

睡了一個白天，夜晚，雲凡和楚楓二人，踏月御風，在黑夜之中，漫遊天際。

來到一座山峰之巔，雲凡和楚楓，佇立在山峰之巔的一塊巨石上，俯瞰茫茫雲海，感受星空的浩瀚，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浮上心頭。

“雲兄，我現在雖然已經入天神境了，但是我感覺，修煉之路，依舊不見終點，這個世間，真的存在永恆嗎？”楚楓看著面前翻滾的雲海，若有所思地問道。

“我相信存在。”雲凡說道，語氣堅定。

“若是咱們真的有朝一日，能達到永恆的境界，和天地同壽，那應該也蠻無趣的，我這次入世練心，看到那些普通人，生老病死，循環反覆，生命對於他們來說，雖然只有短短百年，但是有的人在臨時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遺憾，如若得到永恆，估計我們也會失去很多。”楚楓說道。

“這估計就是每個人的道吧，道可以改變，想要得到永恆，我們的道，不知道還要改變多少次，每一次改變，都會有一種新的心境，等我們真的得到永恆那一天，再說其他事情吧，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前行。”雲凡說道。

“說得也是。”楚楓笑著點了點頭。

“你今晚打算怎麼辦？繼續留在這裡練心嗎？”雲凡問道。

“現在你既然回來了，有些事情，我就不插手了，我繼續留在這裡一段時間，到時候再說吧，你呢？準備去沉淪深淵見天機子？”楚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