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的那位好友？你準備怎麼辦？”雲凡突然問道。

“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我也已經成為廢人了，也沒有什麼好想的了。”程牧山嘴中雖是這般說著，但眼睛中流露出來的滔天恨意，雲凡還是能感受到的，不過這是程牧山的私事，雲凡也懶得管這麼多。

“開飯了。”袁小婷從廚房裡出來開心地喊道。

雲凡與程牧山結束話題，大家開始吃飯，飯桌上，程晚晴的母親說了一些感激雲凡的話，尤其見雲凡還年紀輕輕，自然忍不住旁敲側擊問雲凡有沒有女朋友，弄的雲大師都有些無語了。

吃完午飯，雲凡和袁小婷要去附近景點看看，剛好程晚晴母親大病初愈，也想出去走走，所以大家就一起去了。

不過有程晚晴這個當地人做嚮導，遊玩起來倒是方便不少。

“前面就是青山鎮最有名的風景照妖鏡了。”程晚晴指著前方說道。

“照妖鏡？真的可以照到妖怪嗎？”袁小婷好奇追問。

“其實就是一塊光滑如鏡的石壁，這石壁中間有一道裂縫，據說是以前被雷劈的，人站在石壁面前，可以照出自己的前世今生，不過我照過幾次，也沒有照出什麼東西出來。”程晚晴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袁小婷略微失望地說道。

“程老頭，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見你啊，我們正好要去找你呢？”雲凡等人正優哉遊哉地前往照妖鏡，卻突然有三個小青年冒出來攔住了雲凡等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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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眉頭一皺，這三個小青年，就是上次搶走程晚晴賣藝錢的那三位紋身男，沒想到今天又出現了。

程牧山一看到這三位紋身男，趕忙說道：“諸位，猛哥的錢我馬上就會還的。”

雲凡看到程牧山對這三位紋身男都如此客氣，不由輕嘆，誰能知道，這位雙腿殘疾的中年人，以前還是一位內勁高手，現在卻淪落到這種地步，連三個小混混，都能肆意羞辱他。

“你還個屁啊，你有錢嗎？猛哥今晚要招待貴賓，讓你女兒去搞一下服務，如果今晚你女兒表現良好，猛哥說了，可以再給你寬限一段時間。”一位紋身男不屑地說道。

“我現在真的有錢了，馬上就可以還給猛哥了，至於讓我女兒去搞服務，肯定不行，她這個人笨手笨腳的，去了肯定會得罪猛哥的貴賓的。”程牧山笑道，一臉卑微。

“就算你有錢了，今晚這服務你女兒也必須去，不去就是不給猛哥面子，得罪猛哥的下場，你應該知道的。”一位紋身男囂張地說道。

雲凡看到程牧山一味地退縮，實在看不下去了，當初不知道程牧山的事情，雲凡只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他愛怎麼窩囊就怎麼窩囊，但現在，雲凡知道了程牧山的往事，作為一名內勁武者，就算此刻的程牧山雙腿盡失，但是對付這幾個小混混，還是輕而易舉的，他這樣窩囊，連雲凡看的都憋屈。

“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就盡量少說話，程牧山，你難道要一直這樣憋屈的活下去，想想你內心深處的執念吧，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別說報仇了，就算自己最親的人都守護不了，沒有腿，難道你也沒有手嗎？”雲凡冷冷說道，一字一句如警鐘，在程牧山耳邊迴響。

程牧山一怔，自己，的確窩囊了很多年，似乎已經習慣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報仇的執念，似乎沒有因為自己意志的消沉而變淡，反而更加銘心刻骨了。

程牧山抬頭，看到雲凡的眼睛，雲凡的眼睛裡包含了無奈，恨鐵不成鋼，失望。

雲凡的手段神通程牧山見識過，那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境界，就算地球上的化境宗師，估計也沒有雲凡這樣的能耐。

但現在，這樣的一位大能，對自己失望了，程牧山心情複雜，但是沉寂這麼多年，憋屈這麼多年，程牧山對自己似乎已經放棄了。

三個紋身男見雲凡居然敢在一旁指手畫腳，心中大怒，而且他們早就注意到袁小婷了，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如果抓起來獻給猛哥，猛哥還不得高興壞了。

“小子，這裡沒你什麼事，趕緊滾一邊去，還有這位小丫頭，也被我們看上了，今晚和程老頭的女兒一起去搞服務。”一名紋身男用兇狠的眼神瞪著雲凡說道。

“你們可以對我不敬，但是絕對不能對雲大師不敬。”突然，程牧山憤怒的聲音響起，雲凡是他家的恩人，自己的恩人當著自己的面被人輕辱，程牧山要是沒有反應，那程牧山就真的沒救了。

雲凡微微一笑，看來這程牧山還是有點血性的嘛。

“臥槽，程老頭，還雲大師？雲你大爺的，老子就是不敬了怎麼著，一個殘廢，還敢廢話，別逼急了我，不然你是殘廢我都打。”三名紋身男頓時怒了，這程牧山居然還敢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這不是找死啊。

“我說了，你們再敢對雲大師不敬，別怪我不客氣。”程牧山皺眉，表情凜冽。

“靠，他媽.的，兄弟們，這程老頭不得了了，一個殘廢還敢這麼囂張，給他點顏色看看。”三名紋身男暴怒，衝到程牧山跟前，就要給程牧山顏色瞧瞧了。

“爸。”程晚晴大急，就要上前阻止，可她還沒有邁開步伐，就看到那三個紋身男飛了，準確來說，是被程牧山三拳給打飛的。

程晚晴和她的老媽看到這一幕，明顯有些回不過神了，自己的丈夫，什麼時候這麼霸氣過啊？

“滾。”程牧山一聲怒喝。

“操，好你個程老頭，別以為會點功夫就拽了，你等著，我回去告訴猛哥，讓猛哥過來收拾你。”三名紋身男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心中驚駭，但是嘴上卻依舊囂張。

“好，我正好要找他，你們去把他喊過來吧，我就在這邊等你們。”程牧山怒目而視，冷冷說道。

“你等著，看猛哥過來怎麼收拾你們，媽.的。”三個紋身男說完，就歪歪倒倒地跑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搬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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