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而已！”
五靈淡笑。
“到了這個時候，咱們是不是應該坦誠相待了！”
古楓淡語。
“的確，你這易容術，沒了意義！”
五靈看向古楓。
“呵呵！”
古楓微微一笑，輕撫臉龐。
蒼老的面龐，變化了起來，不過變化之後，仍舊是蒼老的面龐，只不過眉宇之間，英氣多了一些！
看五靈疑惑，古楓淡語：“別奇怪，我神根受損，這就是我現在真實容貌！”
“原來如此！”
五靈開口，隨即將身上黑袍取下！
取下黑袍，一席黑髮便是傾灑而下！
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出現在了古楓的面龐。
這是一張，絕美的容顏，雖然身著男裝，但也掩飾不住，其絕代姿色。
“你……”
古楓微微詫異，隨即苦笑：“看來，我應該叫五靈姑娘了！”
“你欺人太甚！”
然而，聽到此話，五靈竟是瞬間暴怒了，一副要和古楓拼命的樣子！
“何意？”
古楓疑惑。
“老子是男人，男人啊！”
五靈怒喝！
男人？
這輪到古楓發懵了。
一旁通雲霄，也是無比凌亂中！
這位是男人？
這天底下，有長得這麼漂亮的男人嗎？
一般的男人，可以用俊朗來形容，但你這是漂亮啊，你是絕色啊！
這傾國傾城的姿色……
你現在告訴老子，你是男人？
“前輩，你看出他是男人了嗎？”
古楓看向一旁通雲霄。
“沒有！”
通雲霄立刻搖頭。
古楓看向五靈，再次苦笑：“姑娘，別鬧了！”
“鬧你妹子啊！老子真的是男人，老子穿的是男裝，看不到嗎？老子沒化妝啊，天生長得這麼白，怪老子嗎？這眼皮，天生雙的，這睫毛，就這麼長啊，怎麼剪，怎麼長，還有，這嘴巴小，也不怪我啊……對，喉結，老子有喉結，看到沒有……”
五靈大吼，怒氣衝衝的模樣。
然而，他這羞怒之下，臉色漲紅的模樣，更美了！
古楓一陣凌亂！
確認了幾次之後，才終於可以相信，對方真是個男人！
沒錯，一個比無數女人都美的男人！
古楓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一代，一直壓著孔塵墨一頭的妖孽，竟然是這樣一個存在。
最終，古楓嘆息開口：“咳咳，抱歉五靈兄，你這長得，實在太不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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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靈一聽，最終嘆息，也不生氣了：“好在，你相信我的話，很多人，我跟他們解釋無數次，他們都不相信我是男的！”
古楓此刻甚至在想，如果五靈想對付誰，直接還上女裝，然後來個顏誘術，保證事半功倍啊！
“你那什麼眼神？”
五靈看古楓眼神不對，又是有些羞怒。
“五靈兄，咱們還是說說，你為何幫我們對付你師尊吧！”
古楓看向五靈，開口一語。
之前，不管是極陽之血，還是之後，毀滅長袍，都是五靈提醒的。
甚至，古楓修為只有神靈七重，接近五靈的時候，對方是神王境，古楓按理來說，是不可能毀滅那長袍的。
但五靈偏偏配合古楓演戲，讓鬼瞳道人看來，古楓是修為鎮壓了他，毀滅的長袍。
可以說，這五靈從頭到尾，都在演戲，他壓根兒和鬼瞳，不是一夥的。
“師尊？這個畜生，不配為人師表！”
五靈提起此事，當即怒喝一聲。
“看來，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恐怕今天我願不願意，你也要講給我聽了！”
古楓看五靈這架勢，直接開口。
“這些話，我恐怕也只能對你說了……”
五靈嘆息，隨即開口講訴了起來。
五靈，是一個孤兒！
他自己到底屬於什麼族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被鬼瞳收養，且年幼之時，便被鬼瞳打入了五個頂級異族嫡系血脈。
以至於，五靈天縱奇才！
然而，鬼瞳從未把五靈當人看，更多的，是把他當成一個工具，一個試驗品，以幾乎瘋狂的辦法，讓五靈修煉，他雖然修行神速，但每日都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折磨。
聽完這些，古楓詫異：“雖然他折磨你，對你殘酷了點，但也是想讓你提升修為，你不至於對他有如此深仇大恨吧，恐怕還有其他的事？”
“沒錯，你不知道，當年無數小族，被人族驅趕出真神大陸，南蒼混沌之地，原本的小族，也有許多，後來，慢慢分為了兩派，主戰派，和主和派！”
五靈開口。
古楓不禁開口：“主戰派，是想重新攻入真神大陸，而主和派，恐怕是懼怕了人族，不打算再進入真神大陸了！不過後來，還是開戰了，說明主和派，敗了！”
“沒錯，以鬼瞳老人為首，主戰派的各族，將主和派的人，斬盡殺絕！並且，將主和派的資源，全部搜刮一空。我後來才知道，我就是那個時候，被鬼瞳那個畜生帶回的，我雖然不知自己是哪族的人，但我可以確定，自己本是主和派的人，而我的家人和全部族人，都被鬼瞳殺光了。”
五靈開口，隨即繼續道：“所以，我和他有著血海深仇！”
“原來如此！”
古楓恍然，隨即又道：“不過，今日你幫我，就不怕他發現嗎？”
“發現？呵呵，那又如何！”
五靈冷笑，隨即道：“這些年來，他一直想把我培養成他的工具，怕我出問題，每日將一道分神附在我身上，我心中有無盡的仇恨，但表面卻不能顯露半分，老子早就受夠了，與其毫無尊嚴的活著，不如拼一次！”
“他這分神滅了，最多是受傷而已，用個幾百年便可痊癒，你意不在此！”
古楓再次看向五靈。
“沒錯，我想藉此機會，拼一把，找到那傳說中的陰陽無量船，將我死去的族人，自幽冥界帶回，最終，殺了鬼瞳老人！”
五靈眼中殺意浮現。
聽完五靈講訴這些，古楓也是感嘆，這五靈命運比自己悲慘得多了。
古楓盯著五靈道：“可你怎麼確定，你這個選擇是對的，我現在想殺你，輕而易舉！”
通雲霄站在古楓身邊，氣息還未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