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人間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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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進入那個村莊時,氣氛似乎有些奇怪,當時夜雖然黑了,但也還沒到睡覺的時間,所有的門戶都緊閉,而李路天敲了幾家人的門,裡面的人一聽他是外來的人,門都不開。每當他失望離去時,屋子的窗戶中總有幾雙眼鏡盯著他離去的背影。

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讓李路天找到一位好心的老婆婆肯收留他,那個老婆婆一個人住,屋子比較簡陋,但她很熱情,特地給他做了了碗熱粥,和一些一些簡單的鹹菜,一天沒有吃東西的李路天狼吞虎嚥,簡直就如山珍海味一般。

老婆婆見李路天吃的很香,慈祥的笑了起來,但不一會卻偷偷的抹起了淚。

李路天很快吃完後,看到老婆婆正好抹去眼角的淚珠,好奇的問道:“老人家,為何落淚,是否有什麼傷心事。”

老婆婆雙眼模糊的看了看他,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我們家狗子不出事,肯定也有你這麼大了,可憐我白髮人送黑髮人,連個屍骨都沒有。”說完嘆了口氣,臉上盡是愁苦。

李路天一聽事有蹊蹺,而他來到村中時,村民似乎很排斥,又問道:“老人家,我來到你們村裡,似乎大家都不是很歡迎外來人,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老婆婆抬起頭,然後緩緩搖了搖頭,臉上的皺紋似乎更加深了,嘆氣道:“唉,其實也不能怪村中人抵制外來人,我們村地方很偏,基本上都是自給自足,平時很少與外界有接觸,也很少有外鄉人來,以前有外地人來,村裡人都會很熱情的招待,但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村子裡一直都不太平了。”老婆婆說到這面露恐懼,還帶有絲絲恨意,那段回憶似乎令她非常痛苦。

原來事情前因後果是這樣的,有一次村裡來了幾個外鄉人,他們帶來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村裡的人都很喜歡,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幾個外鄉人在這住了大概半個月,一直都相安無事,村裡人也把他們當自己人一樣對待,就在半個月後的幾天之後,深夜中,山中傳來巨大的吼叫,之後一陣天搖地動,那天晚上所有的村民都不敢出門,老一輩的人都說這是山神發怒了。

第二天清晨,幾個村民正在地裡收菜,突然山林中出現一道腳步蹣跚的人影,正是那幾個外鄉人中的一個,這時他面色蒼白,眼神呆滯,腳步虛浮,還沒進村裡就一下倒在地上,看到有異狀發生,一個村民立刻去找村長,其他幾個村民則跑過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待到村長來的時候,那個外鄉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那人看到村長後,一下拉住村長的衣服,臉上盡是恐懼,用力的呼吸著,奇怪的是身上除了可能在山林中被樹颳倒後留下的傷痕,幾乎沒有什麼致命傷,也沒有因為中毒而身體發黑。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人好不容易似乎緩過氣來了,嘴裡斷斷續續的說著:“山…林…洞…洞…寶….妖……”所有的人都沒聽懂他說什麼,不一會就斷氣了。

這時山林中,又一陣吼叫傳出,眾村民臉色鉅變,抬起那人屍身趕緊進了村子。後來村子裡不斷有怪事發生,一開始是家禽莫名其妙的死在屋外,後來居然連人也奇怪的不見,老婆婆的孩子跟丈夫就是在那個時候突然消失。當時是人心惶惶,再後來村長在怪事發生不久後在村裡宣佈,是幾個外鄉人褻瀆了山神,山神降罪給他們,後來牽連到了村裡。為了平息山神的怒火,村中擺起香案,每天村民都朝山林方向跪拜。

也許真的是山神因為他們的祭拜息怒了,莊稼漸漸好了起來,家禽也不在離奇死亡,但還是有人莫名消失,但頻率漸漸變小了,從一開始1各月左右失蹤一個到後來2年都沒出現過人不見,村民們也自然而然的認為這是山神要他們付出的代價,每年還定期祭拜,而有人失蹤的人家,也只能自認倒黴,在山中生存多年,誰也不想離開自己的家,就這樣過了這麼多年。

李路天出來歷練也有兩年了,其實也見過不少怪事,但幾乎都是一些有心人裝神弄鬼,對於鬼神之說,他一直都抱著不可置否的態度。聽完老人家的敘述,他覺得事有蹊蹺,心中默默做好了決定。

第二天一大早,李路天告別了老人家,朝山林中走去,這時正是大早晨,因為是山裡,所以空氣很是清新,有些涼意,但人感覺神清氣爽。離開時,老人家給了他兩個熱騰騰的饅頭,使他心中不禁一暖,更加堅定了要查個水落石出的心。

當李路天剛走到村口時,背後傳來一聲呼喝:“外來的,別往前走了,山林中不歡迎外來人。”

李路天回頭發現一名大概30歲左右身上所穿是比一般村民要好的布料所做的衣物,樣貌普通,但氣質與其他村民不同的人迎面走來,邊走邊警告道:“趕快離開這裡,如果你迷路了我們可以派人送你到最近的鎮裡。”

李路天對著來人抱了抱拳:“閣下一定就是村長了,在下乃外出歷練之人,途經貴寶地,忽聞此地有異事時有發生,但求探明原因,習武之人只求有利於世上,希望能對村子有所幫助。”

似乎眼見李路天也是一片好心,村長沉吟了下,說道:“已經這麼多年了,我們不想再多生事,這幾年異狀越來越少,不能在有什麼變故了,你還是趕快離開吧,本村之事還望壯士勿管。”

李路天看到村長的態度,心中一陣火冒起說道:“你身為村長,村中有人失蹤,你不去查明原因,保護村民,要你這村長何用,我心已決,你若再多加阻擋,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說完也不理村長,轉身就朝山林繼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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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時李路天回頭,就會發現村長的臉上冒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而他的眼眸中,點點猩紅閃過,看上去根本沒半點人的氣息,仔細看去,點點黑氣從他背後騰起,看著李路天漸漸消失在山林中,然後帶著輕蔑的表情回到了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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