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鷗知道楚雲這是得寸進尺,想要佔自己的便宜。但也清楚,他這麼做,就是不想讓自己覺得欠他什麼。
猶豫了一下之後,白曉鷗還是在楚雲的臉上輕描淡寫的親了一口。
楚雲得意的摸摸自己被她親過的臉頰,淡然一笑,然後把張小海寫的那張紙條交給了白曉鷗。
看了一眼之後,白曉鷗把紙條收好,隨後問道:"如果你給我的這個地址是假的,很有可能會惹禍的。"
"你相信我嗎?"楚雲點了一根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相信你。"白曉鷗點點頭,她向來都很相信楚雲:"只不過你的清白是不是準確我也不知道,但製毒工廠這種事,可不能有一點馬虎。"
"放心的去吧,要是查不到任何線索,你拿我試問。"楚雲很有自信的說道。
"那我現在就組織人過去。"白曉鷗緊握著手裡的紙條。
"小心點,敢在這裡大規模的生產毒品的人肯定不簡單。"楚雲往上指了指,暗示白曉鷗小心點來自上面的壓力。
如果上邊沒點人,他們不可能這麼肆無忌憚。
"邪不壓正。"白曉鷗淡然一笑:"這次真的要謝謝你。如果你提供的情報是真的,那對我們來說,真的太有價值了。"
"你已經親過我了,如果是真的,希望你下次大方點開個房等著我。"楚雲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嘟囔道:"哎,這次又什麼都沒幹成。"
"好。"白曉鷗笑了笑,趕忙從賓館裡出來去調集人手準備。
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越快越好,機會轉瞬即逝。
從賓館裡出來,她還是有些不明白,楚雲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叫到這家賓館來,明明是打電話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幹嘛非要多此一舉呢。
入夜。
段正天剛躺下不久,電話聲就傳了過來。
接起電話之後,對面一個男子驚慌失措的說道:"老闆,不好了,咱們城郊的工廠讓警方給端了。"
"哪個工廠?"段正天警覺的問道。
"面粉廠。"男子小心的說道:"他們好像是早就得到了線索上,快速而又直接。"
"知道是誰幹的嗎?"
"現在還不清楚,趙總也被帶走了。"男子說道:"這次的情況很不妙,被他們逮個正著。"
"行,我知道了。"段正天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睡意全無。
一個人坐著抽了一根煙,然後起身,從房間裡出來。
兩個保鏢聽到了動靜,也都第一時間出來。
"去城郊。"段正天已經顧不得此時的身上的傷,穿好了衣服直接出發。
兩個保鏢還挺擔心他的傷勢,畢竟之前被楚雲禍害的不輕,換成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
不過看著段正天那份焦慮的神情,也都沒多說什麼。
"鉿礦那邊,你們倆怎麼想?"段正天不知道怎麼就想起張小海的事情:"我總覺得這件事還是有點不太踏實,到現在為止,我還沒看到他的報告呢。"
"如果不踏實的話,明早我讓張小海把檢測報告拿出來,並且把一同過去的專家也一併叫過來。"身邊的保鏢說道。
"行,這件事你去做。"段正天整理了一下衣服。
保鏢走到門口,打開門。咣噹一聲,張小海的屍體直接跌落在屋地上。
身上幾乎沒什麼傷口,只是脖子處有一抹被刀子劃過的痕跡。張小海的眼珠子往外瞪,死不瞑目。
"看來我是一語成讖了。"段正天搖搖頭,想起了之前自己還跟張小海說過,下一個可能是你。
沒想到,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他的屍體真的就躺在了自己的門口。
"肯定又是楚雲幹的,這個傢伙到底想幹什麼。"段正天沒發火,身邊的保鏢倒是有些受不了了。攥著拳頭就想去找楚雲報仇。
別的不說,一天晚上送一個死人過來,當他們這兒是火葬場還是太平間啊。
"需要報警嗎?"另外一個問道。
"不用。"段正天擺擺手,這個張小海也不乾淨,之前幫著自己打理過不少見不得光的生意。真的報警,很有可能沒抓到楚雲,先把自己那點事兒都抖落出來了。
"那我們去處理屍體。"兩個人一看段正天不報警,只能自告奮勇的再把這具屍體給處理掉。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個弄起來就輕車熟路了。
段正天又點上一根煙,坐在沙發上。見到張小海的屍體,他更相信楚雲他們發現的那個礦藏是稀有金屬礦,否則楚雲也不至於殺人滅口。
而自己的那家工廠,應該就是張小海說出去的,只是不知道他還說了些什麼。
不知道等了多久,兩個保鏢回來,順便把門口和門外的血都清理乾淨。之後三個人一起下樓。
車子穩穩的停在距離發工廠就幾百米遠的位置上,放在車窗。
段正天看著工廠裡不斷忙碌的身影,警方正在打死搜捕,他們剛製作完成還沒發貨的毒品全部被查封起來,工廠裡的人全部被帶走。
"該死的楚雲,我絕對不會饒了你的。"段正天咬咬牙,這個工廠被搗毀,無疑是讓他損失慘重。
光是指望投資賺的那點錢,根本就賺不到多少。
他投資的那些公司集團,多數是用來幫自己洗錢的,真正賺錢的還是這些見不得光生意。
"咱們要不要直接做掉這個楚雲,我感覺這個傢伙留著就是禍端。"其中一個保鏢又開始躍躍欲試。
"不急。"段正天關上了車窗,身子重重的靠在了座椅上,有些鬱悶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他真恨不得讓楚雲在雲楠永遠回不來,至少在那邊的時候,是自己牽著他的鼻子走,現在他一回來,卻開始牽著自己的鼻子走了,先是竇曉磊之後是張小海,段正天都不知道接下來的人會是誰。
"今天晚上的動靜這麼大,會把你牽連進來嗎?"坐在司機位置上的保鏢小心的問道。
"不會。"段正天很肯定的說道:"如果嘴巴這麼松的話,我會讓他來這邊做這個負責人嗎?"
"那就好。"司機點點頭,說道:"咱回嗎?"
"回去。"段正天微微咬牙,看了一眼已經有些凌亂不堪的工廠,輕聲的說道:"楚雲,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殺我的人我就滅的口。"
"弄誰?"
"楚雲不是有個兄弟叫梁蕭的嗎?現在在醫院還是在別墅裡?"
"在醫院。"司機保鏢說道:"我知道他住在哪個病房,不過聽說過幾天就要回別墅那邊。"
"你去安排一下,我要看到梁蕭橫著從醫院裡出來。"段正天實在是被楚雲給氣壞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只想報復,扳回一局山,不想讓楚雲繼續這麼拔釘子。
"好的。"
"記住了,你們倆不能露面,事情要做到滴水不漏,就算是失敗,也不能暴露你們。"段正天吩咐道。
"放心吧,我去聯系人。"
"等等。"段正天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擺手說道:"楚雲做了這兩單,肯定等著咱們出手呢。而梁蕭是最容易的手的目標,咱們能想到,他也一定能想到。"
"那怎麼辦?"
"再等等。要麼衝別人下手,要麼等到梁蕭回到別墅再動手。"段正天冷靜下來之後,一頭冷汗,幸好自己剛才沒衝動,不然真的著了楚雲的道。後果不堪設想。
一行人回了家之後,開始密謀怎麼對付楚雲那邊的人。
楚雲則是從賓館回到了別墅,心情很好。又除掉了段正天身邊的一個爪牙,還斷掉了他的一個工廠,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直接指向他。
回到別墅,悄悄的上樓,沒驚動任何人,畢竟時間不早,打擾別人不好。
剛躺在自己的床上,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是秦無物的電話,楚雲乾脆調成了靜音,不接也不掛。
秦無物那邊接二連三的打了近十個電話,始終都沒得到回應之後。直接開門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咣噹一腳踹開了楚雲的房門,開啟燈。
"你幹什麼?這麼野蠻暴力呢?"楚雲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都睡著了,你幹什麼啊?"
"我給你打電話沒聽到嗎?"秦無物走到床邊,盯著楚雲,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睡覺的時候,我習慣把手機調成靜音,沒聽到。"楚雲聳聳肩膀:"這麼晚了有事嗎?"
"沒聽到?你當我傻嗎?第一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手機鈴聲在我的房間裡都聽到了。"秦無物彎了彎腰,冷笑著說道:"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啊。"
"沒有,我哪敢啊。"楚雲一臉的苦笑。瞄了一眼之後,微微把目光偏了一下。
因為是大晚上,秦無物肯定不能穿著運動裝睡覺,一襲低矮的睡袍潔白無瑕,不過在她彎腰和楚雲對視的時候,和睡袍一樣潔白的肌膚露了出來。
這一抹白色和她的睡袍渾然天成相得益彰。
"你還敢偷看我。"秦無物低頭看了一下,一臉黑線。
"首先,我沒偷看,你那麼低看,是故意給我看的。其實要不是你故意的,我真是懶得看。"楚雲馬上宣告道:"第二,你老是說咱倆是兩口子。既然是兩口子了,你不給我看,打算給誰看?"(未完待續)